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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只有秋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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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里都有统一的衣服,相当于校服了,应天府的校服还是很好看的,有些学生在外面也穿着,今天顾沉就穿着这一身的白色校服。
早晨的时候顾沉倒没想穿这身衣服,虽然只是一个秀才,穿着这身衣服穿行在街上也有点惹眼,林笙说想看他穿这个,说穿出去大家就都知道顾沉是个应天府的秀才学生了,顾沉只好依他。
出来也的确有些惹眼,进了这个卖家具的店,可能那小厮以为他们有钱吧,毕竟这个时候读书的更多还是有钱人,一直跟他们介绍些贵的。
多亏了沈卓君,小厮最后介绍了一个比较适合顾沉的床,但是也不便宜,是个一米五的大床,要五百文,因为是沈卓君家的店铺,最后是花了三百文。
“这次多谢沈兄了。”顾沉收下了沈卓君给他优惠的好意。
“不必客气。”沈卓君摆摆手。
这件事后顾沉就跟沈卓君走得亲近多了,经常会一块讨论学业,而顾沉对沈卓君的了解也稍微多了一点,也知道他的确有梅兰竹菊四个通房……
沈卓君今年十九岁,家里算得上是个没落的世家,听说祖辈上是有个曾经当过宰相的祖爷爷,到了沈卓君他爹这一辈,就剩一个沈卓君的爹在朝里有个正六品的闲职,堂哥也有个小官职,在南方当个县丞,他们的本家是在京城,但在这里有不少的产业,沈卓君从小就在现在这个县府长大。
沈卓君是家里的嫡长子,从小到大都是家最受宠的,但并没有被养歪,家里本来给他请了一个老阁老教书,让他到了年龄跟着他爹领个官职,但他自己要科举,还去到了应天府跟其他的学生一块学习。
“顾兄,你可知今晚是什么日子?”沈卓君对着顾沉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嗯?什么日子?”顾沉跟沈卓君接触多了,发现沈卓君也不是刚开始那样一直朗朗的君子,不是说沈卓君不是君子,只是顾沉发现沈卓君的喜好很广泛,会时不时地跟着他的一群世家子弟的朋友喝酒玩耍。
果不其然,“今晚是如烟姑娘的初夜拍卖。”沈卓君面不改色的说。
“什么?初……咳咳!”顾沉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下。
看着沈卓君俊朗的一副君子脸庞和平静的表情,嘴里却说出这样的话,顾沉心情有点复杂。
“走,顾兄,我带你涨涨见识。”沈卓君也知道顾家的情况,不吃惊顾沉的反应。
“我就不凑热闹了。”顾沉推辞道。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再难看到洁白无瑕的如烟姑娘了。”沈卓君劝着他。
“家里还有笙儿呢,我走不开。”顾沉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你弟弟?”
“放心吧,我让秋菊陪着他,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们书院安全得很。”
“不是安全的问题……”顾沉有点苦恼,林笙一直跟他很亲近,几乎算得上是寸步不离,他去哪里都会带上林笙,要是真的跟着沈卓君去那种地方,他不知道怎么跟林笙说。
“没想到你跟你弟弟关系那么好。”沈卓君挑挑眉,惊奇道。毕竟他们大家庭的子女都不太亲近。
“是啊,所以今晚我就不去了。”
“不行,这么难得的机会!你就跟你弟弟说我们是去参加诗会了。”沈卓君出着主意。
“这不是骗人的话吗?”顾沉摇摇头,不赞同。
“怎么就是骗人的话了,到时候人多得很,还会有个环节是让作诗的,的确算是诗会。”
在沈卓君的软磨硬泡下,顾沉才终于答应跟他晚上一块去,反正他又没钱,也就是去凑个热闹。
“那晚上我去找你!不见不散!”沈卓君高兴地说。
“嗯。”顾沉却有点忧心回去该怎么跟林笙说。
回到家,都吃过晚饭了,顾沉还是没有跟林笙说这件事。
还是等到沈卓君来找他:“顾兄,今晚有个诗会,我们一起去吧。”
顾沉还没有应答,林笙就先开口了:“这么晚了……”
“我跟顾兄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必担心。”沈卓君又招招手,让后面的秋菊走上前来:“这个诗会不能带小哥儿去,秋菊你就在这儿陪着顾兄的弟弟吧。”
秋菊应了一声,就走到林笙旁边了。
“沉哥哥,那你早点回来,晚上太危险了。”林笙有点担心地说。
“不会很晚回来的。”顾沉拍了拍林笙的手,安慰他。
到了沈卓君说的地方,就是个青楼,看样子应该是个高级的青楼,进去后密密麻麻的人,找不到一个位子坐,还好有沈卓君的小厮提前占了位置。
因为古代没有电,所以即使点了很多的蜡烛,大厅里面还是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前面的台子上光明一片。
先是一些节目表演,穿着半透纱裙的女子在台上跳舞。
“怎么样?”沈卓君一脸期待地问顾沉,很是想看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顾沉的反应。
“她们都不冷吗?”顾沉也一脸坦诚地问。毕竟这时候都快十一月了,晚上已经很冷了。
“……”
“这个时候,你只关心这个?”沈卓君无语极了。
“我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顾沉无论是在现代社会还是古代,顾沉都不明白在寒冬腊月他都要冻死的时候,一些女孩子是怎么能光着腿来去自如的。
“你不会……还没有那个过吧?”沈卓君上下打量着顾沉。
“哪个?”顾沉不太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如果是那种事,无论是上辈子还是那辈子,他都还没有过。他又不像沈卓君一样,一群的通房。
“你做过那种梦没有?”沈卓君也知道顾沉家的情况,肯定不可能跟他一样有专门的通房,他只是担心顾沉不会是还没长大吧,毕竟顾沉比他小三岁。
“嗯?你脸红了,梦到过什么?”沈卓君惊讶地看着顾沉,调侃地问。
顾沉的确脸红了,想到以前的那个石榴梦:“别问了。”
顾沉罕见地有点害羞,把沈卓君看得啧啧称奇:“看你这样可真稀奇。”
“看表演吧,那个如烟出来了。”台下突然爆发一阵阵的哄闹声,一个高挑又纤细的身影出现了。
不同于前面跳舞的一群人穿的那么单薄,这个如烟穿的相当厚实,就露了一点的脖子,其他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
“这人怎么穿这么厚实?跟这里风格不太符合呀?”顾沉问旁边的沈卓君。
“如烟姑娘纯洁无瑕,怎么能跟刚刚那些女子相比。”沈卓君一副顾沉侮辱了如烟姑娘的语气。
“……”
这个如烟姑娘也的确如沈卓君所说,有种纯洁的感觉,整个人白得发光,但是要是问顾沉有什么感想的话……
小,太小了!
虽然穿着打扮都是一副大人模样,脸也已经是不凡,但还是难掩稚气,看着就跟个高中生一样,因为这个如烟还走得是“纯欲风”,就更显小了。
顾沉有点怀疑世界,他怀疑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联通癖……
“你没觉得这个如烟姑娘太小了吗?”顾沉忍不住问沈卓君。
结果沈卓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烟姑娘已经及笄了,今年已经十六了。”已经不小了。
“……”行吧。在这里十六已经是可以成婚的年龄了。
“你不会是喜欢年龄大的吧?”所以才对这些小姑娘不感兴趣。沈卓君怀疑地看着他。
什么年龄大的,十八岁以上的姑娘才是他欣赏的类型,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在这里怎么就是年龄大了?
沈卓君一副看透了顾沉的模样,仿佛认定了顾沉就是喜欢年龄大的。
顾沉懒得搭理他。
果然如沈卓君所言,先是有个像诗会一样的环节,然后才是拍卖。
顾沉以为沈卓君会参与诗会和拍卖,没想到直到这个如烟姑娘被一个大肚子富豪拍走了,沈卓君还是没吱声。
“沈兄,你不是喜欢这个如烟姑娘吗?怎么不跟着拍卖?”顾沉疑惑地问。
“谁喜欢她了?”结果沈卓君一脸的莫名其妙:“我都不认识她,又谈何喜欢她?”
“……”好像也没毛病。
“那你带我来这……?”顾沉迟疑地问。
“凑热闹啊。”
沈卓君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白天死活都要拉着顾沉来看如烟姑娘的人不是他:“再说了,我可不敢在青楼这种地方干什么,被我爹知道非打死我。”
这下顾沉倒听得稀奇了,他还以为像沈卓君这样的人,就是在青楼来去自如的常客,跟沈卓君这样说了,沈卓君直接恼了:“还常客?!这种地方指不定就得病了。”
顾沉一想也是这样,沈卓君有四个通房,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也不至于来青楼。
顾沉就又这样跟沈卓君说了。
沈卓君扭扭捏捏的样子:“其实……其实只有秋菊是我真正的通房……”
沈卓君应该是第一次跟外人说他房内的事,有点不自在。
“秋菊是我从小的贴身丫鬟,他比我还大一岁,从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说到这里他也罕见地脸红了起来,白净的面皮上微微泛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那三个都是前些年我娘赏给我的。”
顾沉听明白了,所以沈卓君来应天府读书就只带了秋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