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才算爱》舒雅

8、长篇-2

　　战连胜的手机只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那个号码，却是半晌失神。但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打开定位程序，发现该号码持有人的位置竟然是在某郊外的夜总会。他想了想，终于拿起外套，发动车子，火箭一样冲出去。

　　这里是会员制的。贺柏寒曾经在保险箱里给他留过这张卡。他也就是随便放在皮夹里，没想到这会儿用上了。他一间间地找，每个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直到走进去，才发现这个厅的音乐最吵闹，贺柏寒摊在一个角落的吧台椅上。

　　战连胜走过去，不自觉屏住呼吸，想放慢心跳，却愈发感到胸腔里震荡的厉害。他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放在他肩上，可是那人早已醉得没有感觉。

　　他走上去，看到贺柏寒的手放在桌子上，紧紧攥成拳头，早已不过血，呈青白色。他犹豫着伸手拍拍他的脸，在他耳边说：“柏寒，柏寒，我们走。”

　　贺柏寒若醉了，外人常常看不出来，他会静静地，一双眼睛却愈发凌厉。他不知是谁这么大胆，缓缓抬眼看过来，目光突然变作不可置信，然后便迷离起来，最后温柔得像要滴出水，喃喃说：“阿胜，阿胜，”但是，却目光一转，痛苦起来，说：“我……”

　　战连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伸手拉住贺柏寒抓住他衣襟的手，那只手原本是攥成拳头的，都伸不直，摊开手掌，四只手指甲深深陷在肉里的痕迹。

　　战连胜只好说：“跟我走。”贺柏寒居然很听话，便起身，可是他还哪里站得住，战连胜一把扶住他，把他带出去。这里的消费，都从会员卡上扣除，所以也省了麻烦。

　　等他们俩个都在车上做好，战连胜帮他系安全带，贺柏寒又把头放在他肩上，说：“阿胜，我，我真不是故意，真的，真的。”

　　他这个样子，战连胜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心底里也隐隐是往那个方向想的，于是挣脱贺柏寒，不耐烦地说：“坐好，否则中途把你扔下车！”

　　一路开得很慢，最后回了战连胜郊外的一个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