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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游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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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缨细细的揣摩,解释后更加喜欢这些,她眼睛盯着武器问小二:“多少银子?”
小二隐晦的伸出两个手指。
盛夏缨皱起眉,她没带如此多银两。
“抱歉啊小哥,我没带那么多银两,待我回去取了银两再来买,劳烦帮我留着。”盛夏缨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这三件套,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小二听后也没有懈怠,依旧笑眯眯的说:“好的小姐,定给您留着,您尽管放心好了。”
盛夏缨笑笑:“多谢。”
她转身走下楼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盛夏缨及时刹车。她抬起头,男人比她高很多,眸子漆黑,鼻梁线条立体顺畅,皮肤干净细腻没有杂质,连唇形都恰到好处。一种想令之疯狂却不敢靠前的距离感加深了他的气质,像是自带着出场氛围般。
可盛夏缨低下头默默想,这男人瞧来眼熟,在哪儿见过吗?
男人垂了下眸子才看清了女孩,她穿着淡肉色抹胸裙子,黑发柔顺的搭在肩上。翘翘的睫毛像小蝴蝶,鼻梁高挺柔和。唇有些红,肉肉的。
女孩抬起眼,眼尾微挑眼神干净,一副不谙世事的纯洁模样。
是及笄礼上的女孩。
男人瞬间想起了那个素美的脸。
最后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哎呦!这不是秦将军吗,快进快进!”
男人迈开了步子,盛夏缨也下楼离开了这里。
“主子,皇上传私信说南蜀好像有卧底要谋反,让我们接手。”一道干脆的声音在黑夜的书房中响起“而且……”
“而且什么。”书案上的男人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望着跪在前面的侍从萧云。
“而且地形图好似被人拍下藏起来了,不知在何人府上。”
秦归妄正起身子垂眸沉思。
良久他开口:“爱珍藏这些物品的,想必,只有陈家,安家和……”他抬起眸,音调懒洋洋的“盛家。”
“陈家小门小世,定不会如此大胆敢与南蜀卧底勾搭叛乱吧?倒是安家和盛家……”萧云呢喃道。
“那可不一定,陈家财小野心大,在朝廷上若有若无,是最容易为南蜀挺而走险的,他们的心已经不平衡了。”他笑了笑,“盛家不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南蜀还不值得盛家家主去冒险。”
“重点查陈家。”他冷冷下令。
“是。”
“夏缨,你没事吧?听说今天你出门了?”静谧的屋子突然传出声音。
“我无事,多谢阿兄。”盛夏缨从床榻上坐起来。
盛湫将手中提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道:“你……”
“阿兄”盛夏缨料到他会提起盛景依,率先开口“怪还是会怪的,但是我的埋怨挡不了什么,对于盛景依,还是不要提及。”
盛湫沉默下来:“她……这次做的很过分,但我会让她来给你道歉的。”他默默地说“哪怕你不原谅。”
盛夏缨抬起眸望着眼前的男人许久又垂下眸子:“多谢阿兄,但不必了。”
“你让我跟她道歉?不可能!”房间里传出吼声。
“盛景依,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盛湫淡淡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失望“如果我没赶到,你应该知道她会怎么样吧?如果你害死了她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盛景依抬头看着盛湫,一时语塞“反正我不会道歉。”
“盛景依,你何时变成这样的。”盛湫闭上眼睛,声音不喜不悲默默质问。
闻言的盛景依霎时间红了眼眶:“阿兄!你我才是兄妹,你要为了那个体弱多病懦弱不堪的废物跟我吵架?”
“那你说她是为什么懦弱的?”盛湫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会这样说,下意识拔高了音量“你以为她为什么懦弱啊?”
“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废物,凭什么还在这个家里占着位置?她母亲已经死了,父亲也不管她,只有她自己觉得自己有希望!”盛景依脸颊的泪水划过,衬得楚楚可怜。
“你可别忘了,这些本该都是她的,是我们毁了她。你,我,母亲,毁了盛夏缨的一切。”盛湫垂眸望着盛景依,灯光打在他脸上,风情的眸中有一丝冰冷。
“你出去!”
“今日你不道歉有人可以原谅你,但以后你犯了事可没人在容忍你。”盛湫走到门口背对着她道“你我是兄妹,但这不是纵容你犯错的理由。”
“滚!”她几近尖叫的大吼。
“主子!”萧云从外面赶来“查到了,当时南蜀地形图是被陈家高价拍下了,画了上百金!”
秦归妄望着远处,脸部没有多余表情,清冷的气质在他身周散开:“过几日的游船节,我们去陈家会会他们。”
“是,主子。”
自那天晚上后盛夏缨注意到盛景依对她好似敌意更重了,连在家中碰到都会暗暗白她一眼。
“阿缨,过几日是游船节,她上次害你不成还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你,我觉得她可能还会害你,而且游船那天人多热闹,她很有可能用同种方式推你下水。”缨捷有些不爽。
盛夏缨垂眸深思,最后回答:“若她还敢,那就让她尝尝颜面尽失是何种滋味,我要亲自让她给我道歉。”
“小姐快来看!这糖人简直惟妙惟肖!”
街道上灯已经打起来了,黑夜中有寥寥几颗星星在散发着微弱的光。地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湖边人更多,都在这节日里争抢着借船下湖求个平安。
盛夏缨看着前面盛景依挽着盛常胳膊的样子,心中暗暗笑笑,倒是比她这亲女儿还亲。
这时候已经快要走到湖边,盛景依却突然扭头朝盛湫说:“阿兄,你快帮我把刚来时看中的兔灯买来,我要拿着灯下湖,不然实在太暗。”
盛湫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就折身去买了。
湖边有个亭子,盛夏缨注意到里面还坐有两人,听一旁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说才知。
一个是魏家独子魏韶蔺,另一个是景家次子景郁寥。
据说这魏韶蔺风情俊美,怜香惜玉。而景郁寥高冷沉闷,难以接触。
这两人交情颇深,据说还与秦将军和舒妃的独子周邰昇是多年好友。
她收回视线向前走,湖边有许多人,盛夏缨一过去就挤得不得了,她站在湖边望着泛着波澜的湖面,心思却在盛景依身上。
她察觉到盛景依的行为已经开始异常了。
两人距离本有两米多,现在却只有半米。
她握紧拳头安慰着自己别紧张,怕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她深吸一口气,提着十二分精神用余光观察着盛景依。
“主子,这游船的人可真是多。”萧云朝秦归妄道。
“不过是盲目相信无用之物的一群人罢了。”站在另一旁侍从冷不丁开口。
萧云语塞:“乌翼,你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乌翼冷哼。
可这时秦归妄却停下脚步站在桥上望着湖的方向。
“主……主子?您不走了吗?”后面的萧云猛地刹车,心有余悸的问。
“不急。”秦归妄望着远处的一群人,清冷的双眸看不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