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107、悲傷

　　眼前突然一黑，再回神時，我已經可以再次操縱宇智波止水的身體了。讓我使用這具身體，是因為鼬懇求的話語惹火了他，所以順道把我放了，還是單純只是不想出現來理睬鼬呢？

　　我木然望著鼬。鼬因為月讀被反彈回來，受到衝擊所以腳步不住踉蹌的退後了幾步。大概是宇智波止水有手下留情吧，鼬輕哼一聲，捂著眼睛單膝跪下，但看起來並沒受太大傷害。半晌，像是回復過來後，鼬第一時間做的事情是，深深的望著我。

　　「止水？」鼬的聲音帶著顫音。

　　「……是我，不是止水。」我默然地別開臉。

　　「……你知道了？」鼬伸手抓住我的手，彷彿這樣就能讓我們回到尚未知道真相的從前。

　　「當我變成一具動彈不得的人偶，只能無力地在你懷中聽著你們說著人偶怎樣怎樣……這樣你還以為我能當作沒聽到嗎？」我咬著下唇，狠狠地看著鼬握著我的手，卻下不了狠心撥開鼬的手。「反正我只是個人偶，並不是個人類，不是嗎？所以也不用別人正眼看待……」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你當時有意識……既然你都聽見了，那麼不論你是人類還是人偶，我對你的心意都不會變，這種事你不是知道了嗎？」鼬緊緊抱著我，在我耳邊說道。鼬的聲音聽起來焦急又難過，可還是在對我訴說著他的心意。聽見他的顫音，我那向來只有在打呵欠才會冒出一點點的淚光，此刻不自覺的充滿了眼眶。

　　「可是我是假的啊。喜歡你的心情，想要與你一起活下去的心情，這都只是見鬼的指令，並不是真的啊。」說著說著，我抱著鼬哭了起來。或許是因為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我哭得很傷心。「為什麼我會是假的，我明明很努力地想活著，想跟你一起做很多很多事，還想跟你一起變成老爺爺……可是、這些想法原來都不是真的，我的人生從頭到尾都是虛假的……原來我愛你也是假的啊，鼬……」

　　「不，是真的，一定不會是假的！」雖然看不見鼬的表情，可是從沙啞的聲音聽來，鼬似乎也哭了。「那個止水不是說過，『即使是虛假的，也是有存在意義的』嗎？你的存在一定不會是假的，你對我的心意也絕對是發自內心。不要放棄，你是真的喜歡我的！」

　　「那不過是因為指令……」我哭得打嗝。

　　「去他的指令，那個止水不是說你的感情設定薄弱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現在哭得這麼慘？如果僅是指令，你不是應該很淡定地接受事實嗎？」鼬如此吼道。

　　聞言，我閉上了眼睛，讓湧出眼眶的淚水默默地滴落在地上。

　　「鼬，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

　　「啊啊。」鼬緊緊地抱著我。對話至今，我們都不曾看到對方哭泣的樣子。可能鼬跟我一樣，不想讓自己流淚的樣子被對方看見？只由忍術與指令構成的我，現在不想太仔細去思考鼬的心情是否跟我一樣。不然一旦想到人類與人偶的差距，我會哭得更兇的。

　　「我現在告訴你，我很喜歡你，非常非常的喜歡。即使只是指令的喜歡，也是非常非常的喜歡。所以啊，以後若是我的指令被更改，不再喜歡你了，你就立即殺了我吧。」我吸吸鼻子，說：「因為你所喜歡的我，是一個願意被你殺死的我。要是我不喜歡你了，不願意被你所殺了，那就不再是你喜歡的我了。這樣的我，直接送去轉世重啓吧，說不定在某一世，你也轉世來到我身邊，那樣我就可以重新開始喜歡你了。」

　　「不要說這種話好嗎？我們還可以活很久，我們還可以繼續相愛，把握今生不好嗎？」鼬顫抖地抱著我，說：「我不是那個止水，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那種機會能帶著記憶去尋你……所以，我們這一世再努力一下，不要輕易說死好嗎？」

　　「我沒有說要死，我只是說如果能死在你手上，我會很高興罷了。」我帶淚一笑，「我不想我的人生是為了照顧別人身體這種理由而活。即使我是虛假的止水，死於情殺也好，依著真正的歷史範本被你所殺也罷，只要是為你所殺的都好……『如果我活至今天，為的是被你所殺』，這個念頭光是想像就讓我感到無與倫比的幸福。因為我是為你而活的。」

　　「不要每個止水都叫我殺他啊。那個止水是這樣，我前世遇上的那個是這樣，連你也這樣……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鼬悶悶地說。

　　「大概是因為下手的人是鼬的話，『止水』都會很放心吧。」我輕輕笑了，「不過我很清楚，如果是你的話，你一定不會讓我在忘川河畔等待太久吧。」

　　「啊啊，如果你真的在忘川河畔，我絕對來尋你。我只怕到了忘川河畔，你卻不在。」鼬說，把臉埋入我的頸窩處。人偶是沒有靈魂的，死後沒辦法到忘川之國；身為指令，死後記憶一切清零，直接在下一世重啓，亦是不可能到忘川之國安息。

　　死亡會將我們永遠分離。

　　「是啊，你到了忘川河畔而我不在，到其時該怎麼辦呢？」我抬頭看著月亮，寂靜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