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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棺财 ...

  •   “花主,你应该知晓我主人的真身是何花,颜色则为雪白,在夜里也会发出诱人的白光,故被人们称为‘幽灵’”

      季不侵问“幽灵?所以她和那些人的死有什么联系吗”

      白枭答道“她必须依靠腐烂的植物来获取自身生长所需要的养分,俗话说就是长在尸体上的植物,喜阴凉潮湿,这个在平日里是很少见的”

      “但是刚才那位姑娘的身上并没有看见花的痕迹,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可有人听闻过‘树棂’”

      夙堂狱将茶壶里的水倒入杯中,杯中冒着热气,开口便道“树棂,是以吸收普通百姓或恶鬼的魂,魄而生,它不需要阳光,生长在极其阴暗潮湿的地方,在一般情况下是极为罕见的,不曾想过了千百年此处竟会蕴育出此等妖物,不过也罢,也难怪这晶城里多年来安然无事,直至最近…”

      没等说完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刮来,远处乌云密布,天也暗下来了,在这大风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敲门,纸鸢走去开门,却被季不侵给拦住了

      “我去吧”

      离的越近敲门声就越是急促响亮,刚打开一条缝儿一根细长的银针就从缝隙中穿进来,幸得夙堂狱及时一把拉过他,那银针从他的鼻下掠过扎在了柱子上

      夙堂狱打开门只瞧见一个孩童蹲在地上,外面除了这孩童便没瞧见任何人,各家各户门窗紧闭,摊上的东西撒的满地都是,像是在躲着什么,他二话没说拎着那娃娃的后衣领就往里扔,然后关上门

      纸鹤瞅着这娃娃眼熟“涎瑞?你娘可是有何动静”

      他抿了嘴唇“姐姐,救我”

      接着又是一顿敲门声,孩童一惊躲在纸鹤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衣裳,夙堂狱去开门,一位脸色惨白的大娘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前,瞧见是位公子便露出了笑容,这笑容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公子,你可曾见过这么高的孩童”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夙堂狱只是盯着她,季不侵来到他身旁“不好意思啊大娘,我们成天闭门不出,未曾见过您说的那位孩童”

      他的回答使大娘脸上瞬间没有了笑容,看了好一会儿,侧过身斜眼瞟了一下柱子上的银针,动作缓慢的向远处走去,关上门握住了夙堂狱的胳膊摇了摇头,纸鹤将孩子抱起

      季不侵道“纸鸢,你带着她们先去幻境避避,这里就交给我们”

      “好,先生多加小心”

      此时那位大娘一直站在门口,不敲门也不走只是咧嘴在笑,夙堂狱坐在大堂里挥手将门打开,她看似是走进来实则是飘进来,她来到银针的面前歪着头对坐着的两位笑,季不侵被这渗人的笑看的打了个冷颤,夙堂狱握住他的手

      大娘打量着身着女衣的公子“我知道你们要找什么,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事成之后,她归我如何”她的脸凑近,伸出手想捏捏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彼岸花瓣停留在她手背“敢碰他试试”

      她将手收回转身“我给你半柱香,还望你三思而后行”

      季不侵拍桌而起“三个屁啊,你这老太婆还想吃嫩草,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几斤几两”

      虽然她听不懂说的是啥,但是她知道他不情愿“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强抢了”

      她飘到空中背后长出银色的藤条攻击他

      【妈耶,她竟然听懂了,快溜】

      他转头就往外跑,藤条紧随其后把走廊的柱子给打的粉碎,大堂内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夙堂狱手捏水杯“要玩给本主出去玩,别把这里给整塌了”

      她异常的听话,藤条横扫过去只见季不侵一跃而过,就这样他们玩了两分钟的跳绳游戏

      季不侵心声【喂!不是吧,我既然提着个裙子陪你玩了几分钟的跳绳,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她瞧这都打不到他,于是恼羞成怒往他身后的池塘里不停用力拍打,结果水花四溅使他原本轻飘飘的衣裳变得沉重,就连鞋袜也湿透了

      他吐槽【我真是服了这个老六了,玩不起就耍赖,跳不动了,这样好难受我要去换衣服才行】

      他停止跳动,提着湿哒哒的衣裳往屋里走,她见机会来了直接往他身上打去,不曾想屋里还坐着一位,彼岸花瓣切断了藤条从她的身体穿过,藤条消散大娘也进入了昏迷状态

      瞧着他一身是水“玩够了?”

      季不侵没心情理他只想快点换衣服,他走进屋里换上了刚才在街上买的衣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这衣服咋是这样的,虽然老板娘的眼光是不错,但这也太漏了吧,都快到大腿根了,算了,就这样吧】

      他拿起头绳“这是干嘛的,皮带吗这么长两头的铃铛是装饰品吗”

      随着腰围绕了两圈系了个蝴蝶结,每走一步那铃铛就叮呤咣啷的响,夙堂狱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直到他出来才睁眼,他看着愣了几秒

      “你裹块布在身上作甚,你这腿晾在外面给谁看呢,这么丑的衣裳你也穿的出来,换了”

      【说这衣服丑又不给我穿男装,你什么意思嘛,你偏不让我穿我就偏要穿,你能把我咋地】

      他双手叉腰“我认为挺好看的,不换,再说了,我没别的衣裳了”

      夙堂狱没辙只好一把抱起他,他一脸懵逼“夙堂狱,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想了一会才憋出两字“我冷”

      季不侵一个白眼过去“……”【你唬谁呢,当我睁眼瞎啊,你比我穿的都厚还好意思说冷,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朝外走去,一张白色的纸落在季不侵怀里,他拿起看了一眼立马扔了“这里为什么有这个,是有人死了吗”

      “无事,我在”

      季不侵趴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在脖子周围萦绕,双手紧紧的抱着,仿佛知道夙堂狱要歪头看他

      “别动,我趴一会”

      大街上到处都是白纸,甚至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难道那些百姓都凭空消失了吗,夙堂狱一只脚踏过门槛一股强烈的阴风朝他涌来,他挥一挥衣袖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恶鬼前五的棺财,他周围阴气弥漫,手中棺材上的符纸和锁链像是里面封印了某种东西

      他一个响指周围出现了去许多棺材,棺材里躺着的都是一些低级的恶鬼,夙堂狱迈出另一条腿,他的法力将那些还没出棺的恶鬼连着棺材一起消失

      “有意思。棺锁,索魂”

      手中棺材微微张开出来七条锁链向他冲去,夙堂狱轻点地面踩着锁链一跃而过,他抱着季不侵绕开了一条条锁链,他腾开了一只手把他腰上的头绳扯下,将所有锁链缠绕在一起,锁链相互摩擦不得动弹,从中直接断开掉在地上成了骨灰

      棺财邪魅一笑“棺怔”

      夙堂狱把头绳扔在水缸中,脚刚向前移了一步,头顶就出现一口棺材使他们动弹不得,棺财来到他面前

      “夙堂狱这三字在当年可是令人闻风丧胆啊,可如今却如那灶上的蝼蚁般任我玩弄,果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他冷笑一声“哼,若本主当年不心慈手软,想必你也活不到今日,你可别忘了,白炜临终前与你说的那番话”

      他一手掐着夙堂狱的脖子“谁准你提她的名字,谁都可以提,唯独你不行,我姐姐到底是因为谁死的您不会忘了吧,她从未杀过人更没有沾染过鲜血,是你,是你活生生的把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把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给夺走了,是你,让我在一瞬间成为了端着破碗对着别人摇尾乞怜的乞丐,也是你,把我逼到了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松开手捏着他的脸“你可知晓,你这双眸害惨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多好看的双眸啊,真想取下来给我留做纪念,让它随我瞧瞧我是如何将这里毁于一旦”

      甩开了他的脸看向他怀里的人,用指甲拨过他的头“真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随错了人”

      转身回头“夙堂狱,下次再会我便不会手下留情”

      他和棺材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水缸里的头绳飘出,夙堂狱用法力将它弄干然后为他系在头发上

      躺在怀里的他使夙堂狱宠溺一笑“猪,如此大的动静都没将你吵醒,不是说趴一会儿吗,怎会睡着了”

      叮呤,发丝轻飘,感觉到凉意的季不侵往他怀里缩了缩,那欣长水润匀称的秀腿旁有一只温热的手掌,他释放法力让季不侵温暖起来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昨日的洞口,洞内阴气环绕再加上那时不时的滴水声使周围更阴森,躺在他怀里的季不侵打了个冷颤,往深处走阴气反而越来越重了,周围也没有一丝火光,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里他停下脚步

      “唔!”水滴滴落在季不侵的脸上“这是哪儿啊,为什么不开灯”

      夙堂狱将他放下“在洞内”

      “昂…唉!啊,嘶”季不侵一时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后脑勺也撞在墙上不小心碰到了机关,周围亮起了火光,夙堂狱看到他身上都是血渍,才知道滴落的不是水而是血

      他一脸嫌弃“脏死了”

      季不侵朝他翻了个白眼【大哥,你不扶我起来就算了,竟然还嫌脏,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还坐在地上作甚,让我扶你不成”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让我遇见一个你这么冷血的动物,哦不,是植物】季不侵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轻声细语的说“我刚刚不小心撇到脚了,你能不能来扶我一下”

      【蠢死了】虽然他脸上不情愿,但身体却很诚实

      季不侵扶着墙,发现这里有些松动于是双手按住用力往里推,旁边的石门开始转动,这一阶阶的楼梯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路

      夙堂狱抱起他,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特别淡定的看着他【不是嫌脏吗,抱我干嘛,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夙堂狱,你是有什么癖好吗”

      “此话怎讲”

      “你抱我干嘛,我可以走路的”

      夙堂狱看着他的脚“你这样走,怕是过个三年五载都到不了”

      “你瞧不起我”

      “嗯”

      他沿着楼梯往下走,越往深处走阴气变得更加浓郁,不知走了多久还没到头,只是觉得这空间变的狭窄了,他不得不将季不侵放下

      季不侵“都走了这么久,除了这楼梯什么也没有,我们会不会走错了”

      “不会,此处的阴气要比洞内的阴气更重,然而随着空间也越来越狭小,不出所料我们快到了”

      季不侵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夙堂狱紧随其后,过了一会儿,前面的路都被堵死了

      季不侵“这就是你说的快到了?现在往前走也不是,往回走也不是,我就说走错了你还不信”

      “那是何物”

      “什么”季不侵转身什么也没看见,夙堂狱一脚往他屁股上踢,穿过墙他差点摔地上,微吼“夙堂狱,你竟敢踹我”

      他委屈巴巴“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绊到了,既然扭到脚了就不要那么着急,慢点走,要是一不小心真扭到了可是很疼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亏我还装的那么认真”

      “挺好的,不去戏班子可惜了”夙堂狱抚摸他的头“下次别装了,我会心疼”

      季不侵心中涌进一股暖流,‘心疼’这两个字就连他爸妈也从未说过,无论是摔跤了还是校园欺凌他妈都只是狠狠的批评他,从来没有说过心疼他

      季不侵会心一笑“好”

      前面没有路,只有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们在墙壁上摸索也没有发现机关,季不侵盘着腿坐在悬崖旁边手捧着脸发着呆,隐隐约约看见悬崖对面偏下方有一个洞口

      “夙堂狱,你能飞过去么”

      “……”

      季不侵指着洞口“那是不是有洞”

      夙堂狱瞧了半天才回了句“不错”

      他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搂着夙堂狱“那就别废话,大佬带我飞!冲啊~”

      他一个白眼过去,把他推开“我又不是神仙”

      季不侵眉头一皱嘴巴一撇,突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拉入悬崖

      “哇啊啊啊,夙堂狱”

      只见他纵身一跃搂着季不侵的腰用花瓣斩断了藤条,踩着墙壁一跃而上,他双手紧紧抓住夙堂狱的衣裳

      “你若在抓下去,衣裳便要起褶皱了”

      季不侵松开手理了理他的衣裳,发现他衣裳上的血迹是抱自己蹭到的,便不好意思的转身

      “走,走吧”

      夙堂狱回头向后盯了几秒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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