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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轻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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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锁好门后摇摇晃晃的朝金紫云走了过去,脸上挂着垂涎傻笑。
“美人,你可长得真美!”
他搓着双手,一脸的爱慕,缓缓的凑了过去。
“你是不是故意女扮男装啊?怕别人窥视你的美貌?欺负你?放心,有本官在,跟了本官,本官一定好好保护疼爱你……!”
只顾自的说着,来到金紫云的桌边,拉了旁边的凳子,凑近他身边看也不看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结果,凳子只坐了一点点,凳子顺着往旁边滑了下,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这,这,什么鬼?嘶……疼死我了,美,美人见笑了,没坐稳,摔了,呵呵,呵呵呵……”
喝了酒忘记有伤在屁股上,刘可摔得嗷嗷直叫,挣扎着笨重的身体爬起来,也不忘自解美人面前的尴尬,说着一脚踢开了那凳子。
不过,府衙都是他的人,估计下手也不会太认真,肯定会放水!
而金紫云,目的不在于此,虽清楚,也懒得追究。
他皱着眉头,阴沉着脸,无澜的盯着他的表演。
刘可醉眼迷离的看到桌上的案卷,一把拂了地上。
“美人别看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也没什么意义,还是美人好看,呵呵!”
他嘀咕着,说着就倾身过去,欲趴向金紫云,金紫云瞟了眼,巧然起身后退于一旁,站他身后无澜的拉了下欲掉落的披肩。
那刘可本是全身倾上去的,这落了空,如牛山势倒,连着金紫云刚才坐的凳子摔了下去。
“哎呦……!”
一阵呻吟,他趴在倒了的凳子上,挣扎着,怎么也爬不起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也没爬起来后,他费力的抬起头来,望向旁边望着无动于衷的金紫云。
“美人你别光看着呀,倒是拉本官一把呀!”
金紫云此时目光一沉,嫌恶的表情冷冷注视着他,打量了眼,后缓步走到刘可的面前。
他微微倾身下去,冷漠的眼神,盯着他。
“刘可,你可知道我是谁?”
低低、淡淡的声音,却听刘可身子一怔,瞬间清醒一半,他费力的抬起头盯着原本惊艳超尘,此时却似感觉无比恐怖的容颜,惊悚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殿乃当今皇子,你胆子倒不小,敢把龌龊的心思花到本殿身上来?”
金紫云微眯着双眸,无澜的注视着他惊恐瞪大的双眼,全身冰冷的气息却似能将整个房间冰冻。
竟被那女人说的毫无遗漏!
说罢,他倏地直身,一甩披肩。
“驭恕!”
兀自的唤了句。
后走到了旁边的床上坐了下来。
因为恶心刘可,他又把仅有的桌边占了,所以他只能坐到床上去。
“砰!”
随即房门被驭恕破坏,碎沫四飞。
“公子!”
驭恕站在门口恭敬的尊称。
但看自家公子这气势,应该是生气了,所以她此时特别谨慎,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意图侮辱皇子,什么罪?”
意外的,金紫云比谁都冷静,他望着门口不敢进来的驭恕淡淡的问了句。
“死罪,凌迟而行,重者,诛九族!”
刚欲回答,心月的声音就悠悠的传了来,话落,人至。
只见心月拿扇子的手拿着本案簿,另手拿着只毛笔即出现在了驭恕身边。
“驭恕你下去吧。”
低低的在驭恕旁边说了句。
金紫云就莫名的看着驭恕朝自己跟心月弯了下腰就退下去了。
他微皱着眉,盯着心月垂眸一边在簿子上写着什么,走到已酒醒却挂在椅子上下不来的刘可面前,走势的脚踢了下椅子,那椅子倏地就垮了。
他走到旁边的椅子自顾的坐了下来,瞟了眼地上挣扎的刘可,一边手上的簿子放了桌上,没抬头的写着。
刘可那憨样着实滑稽。
“爬得起来么?”
心月无关痛痒的问了句,头也没抬。
最后几字写好后,扭头盯着挣扎着爬了起来痛得龇牙咧嘴的刘可。
“来,签个字,摁个手印。”
将刚才写了什么的簿子往他桌前移了点,笔顺势搁了茶盘上。
刘可从痛觉中回神,骤然清醒,瞄了眼那簿子,都没看清是什么,唰的就跪伏在了心月的脚边。
“小,小的该死,全怪贪酒不醒人事,才顶撞了殿下跟大人,望殿下跟大人大人有大量海涵,饶了小的……”哭丧着。
“唉,没人说要定你罪呢,只是让你签个字。”
心月抬脚踢了下他,将他打断,说的很是自然。
刘可愣怔了下,迟疑着直起身来。
心月下巴轻抬了下,示意他在簿子上签字画押,一手悠尔的轻摇着折扇,一副文雅无害的模样。
刘可木木盯他的目光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簿子,在其上扫了眼。
便见他眉头一皱,上半张脸全黑了下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小的……”
忽地匐地连连朝心月叩拜起来,话语颤抖着,愣是挤不出来后面的话。
心月皱了下眉头,实在不忍心,扇子一顿打断他。
“我不过写了几件实在事,要不了你命,你只要如实的在上面签字画押就可,还有,若是我有写错的,你亦可以指正。”
说的实在坦然,且随和。
刘可一怔,在匐下的半路堪堪停住,盯着那簿子上的字出了神。
这大人心性倒当真好,若不是罪状,他会觉得这大人可真不可怕,人美心善。
奈何簿子上这桩桩罪状虽不至死,却桩桩件件可使他现得原型,重新跌落到那不堪入目的穷乡僻壤的日子,或免不了在牢里吃那么个几年的免费餐,可那日子,也不是什么值得推荐的好日子。
如他而言,还不如死了。
金紫云坐在床沿,拉了拉肩头的披肩,深锁着眉头,盯着他们两个,不明白这心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但也耐着性子不打断。
这心月只会在他面前露出皮皮或温柔的笑,在他以外的人,都是疏清的,虽儒雅似温和,但也只是他后天养成的一种习惯。
所以,他早已见怪不怪。
刘可愣怔了半晌未回神。
“哗!”
一水蓦然滋在了刘可的脸上。
刘可面上一凉,心一惊,骤然惊醒,扭头盯着心月手里的茶杯愣了愣,后不解的盯着平静盯他的心月。
他的神情,仿佛自己刚才刚做了场梦,突然从梦中惊醒了一般。
“看你酒没醒,给你醒醒神。”
心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忽然勾了下嘴角,不动声色的道了句。
再一看,却有几丝玩弄。
当然,这些只有金紫云看的明白。
这也能扯!
他无形的牵了下嘴角,阴沉着脸。
而在刘可面前,心月的动作却似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