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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章 人参的另一半是燕窝(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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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萧兄,多谢段兄!”一个大周天结束了,江自寒却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自己独自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睁开眼朝着两人拱手道谢,别人或许不知道,可身为长春门的他哪里不明白他方才受益匪浅啊,虽说刚猛的路子险些害得他走火入魔,可后来那股平和暖流的接引下现在已经完美的和自己内力合二为一了,对于以后修炼功夫不知道容易了多少倍,这是普通人修炼数十年也难碰到的奇遇啊。
“别!你可别谢我,如果今天没有段大侠在我恐怕就害了你,我方才太莽撞了!多谢段大侠帮我及时弥补啊!”萧齐朝着段流域深深鞠了一躬,却被他拦住了。
“两兄弟哪里来的这些迂腐,大哥是不熟悉长春门的武功路子才会走了岔路,不过江兄现在的内力比起昨日可不止翻了一翻,虽说现在你或许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经脉的路子扩宽了,今后练功可就容易多了,我的帮忙可没有这番作为,还全靠大哥开了个好头呢。”段流域笑着摇了摇手接着说道:“长春门习医为主,练功为辅,特别是操弄银针那些的内力本来就走的阴柔路子,下针的手要求要准,所以要寒,而江兄应该是习惯以身试药,体内的寒毒很重,再加上他本身体质并不佳,所以才承受不住你过于刚猛的内力。”
江自寒点了点头道:“段兄说的不错,我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才迷上了药理学,后来师傅见我在医术方面颇有天赋就收了我当徒弟,现在一身的诟病是好了个七七八八了,可这身体,却始终调理不起来。”
“医人也要自医,医术重要,强身健体也重要,我清晨时常见着江兄早起采药,早起是好事,既然有机会上山采药也顺带着上山吸收天地灵气练下功夫吧,一日之计在于晨!”
“哈哈哈哈,二弟啊,你这话要是被小白听到多半嗤之以鼻,这丫头向来遵从的就是自然定律,什么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什么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字即曰在于床……”听到段流域的话萧齐一下子就乐了,回想起小白日上三竿依旧在床上赖着不肯起来的模样他就忍俊不禁。
江自寒和段流域相视一眼,不由失笑。这个江湖闻名的白女侠果真有许多过人之处啊,自称一代懒侠果然不是唬人的。
厨房里,一个白衣蹁跹的人儿缩在角落里撕扯着盅里的肉,手一抬,一根骨头准确无误的落入灶台旁边的竹篓里,接着舔了舔手指头,端起手上的汤盅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舔去唇边的汤汁。
“好叔啊,你这个人参鸡汤真是没话说的,赞啊!”某人汤足饭饱,伸狗腿的靠向了正在灶台旁忙碌的好叔,眼睛还不时的往锅里瞟。
好叔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的问道:“咦?小白,你的耳根子怎么这么红啊?有人在说你坏话吗?不会是这里的那些臭小子吧?我出去宰了他们!”
看着好叔抡起菜刀说着如此狠话,小白瑟瑟的缩了缩头,连忙把老人家挥舞菜刀的手按了下来:“安啦!肯定不是那些臭小子啦,我可是好叔的心肝宝贝,他们谁敢说我,不要说我那些损人的手段,光是好叔不给他们做吃的,他们谁消受得了?我这耳根子红,还不是好叔你的功劳啦!你这汤料足,补人着呢!”
“就你这丫头嘴甜!”好叔嗔怪的拍掉小白搭在菜刀上的手,“这可是我的宝刀,利着呢,当心伤着你,我要炒菜了,厨房里烟大,出去候着吧,好叔的拿手好菜肯定少不了你的。”
得到好叔的保证,小白女侠谄媚一笑,屁颠屁颠的远离了厨房,君子远庖厨,啦啦啦,虽然本姑娘不是君子,庖厨一样远离,厨房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啊啊啊啊啊!
月未满,清冷与妖冶并存的悬挂在暗蓝色的天空上,在那片神秘深邃中勾勒出一道荡漾人心的弧线。
咏月,那是文人骚客纷至沓来,不屈不挠的传承,是墨宝诗文里经久不衰的名物。
今个儿,月当空,心突突,月下白衣女子推窗凭栏,眉梢眼角风情万千,凝视着世世代代亘古不变的光华,不由得有些痴了。
但听她怎样描述这一轮未满之月,或凄情,或哀怨,或向往,或……数不清的风流再造新一塌的佳句。
“今宵夜色好,月芒光华融。可……是那个不要脸的那么缺德,把我的莲蓉蛋黄给咬去了那么大一块!!!”小白女侠欲哭无泪,只有唇边闪烁着晶莹的水滴。
……这人未时未满居然又饿了,对着缺了角的明月都开始流口水了。
“白女侠,你睡了吗?”月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踏月而来,白女侠眼角一亮,那人手上提着的篮子不时传来热腾腾的香味。
“睡啥?今夜月色如此好,我还在赏月呢!”小白连忙开门迎客,笑得是那个热络甜美。
“武兄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小白拽文,听得武垣质微微一愣,显然还没有和白天那个闹腾生事,说话粗鲁的江湖儿女联系在一起。
武垣质也是个二愣子,只顾搭线去了,没有留意到白女侠的眼睛一直红果果的流连在手中的篮子上。
“哦,在下是来拜托白女侠一件事情的,希望白女侠一定要答应在下。”武垣质神情激昂,却热恋对上了冷屁股。
白女侠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激动,不咸不淡的扔了一句,“嗯?什么事啊?说吧!”眼珠子继续跟食篮作斗争,努力潜修这透视眼,对来人的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人生啊,总是失足在掉以轻心之时,白女侠自诩聪明伶俐,游离在各方阴谋诡计中也鲜少吃亏,没想到却会被一个二愣子骗上了贼船,虽然许多年以后她对这趟游历回味无穷。
“啥?我刚刚说了什么吗?”等到小白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武垣质一脸热切的望着她,眼眶里仿佛还有某种东西在流淌,这好像就是俗话说的热泪盈眶。
“多谢白女侠!”武垣质不愧是出生武将之家,颇有大将之风,感谢都是一巴掌拍在小白的肩膀上,白女侠一个踉跄,小身板差点就散架了。
小白疼的一阵呲牙咧嘴,肚子里把武垣质狠狠地围剿了,脸上却笑意满满的诱导着:“来跟姐姐说说,我刚刚答应你什么来着了。”
“白女侠不仅菩萨心肠,还能人所不能,没想到一个女子居然如此巾帼不让须眉,如果白女侠真的能帮我爹的死因查清楚,我爹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武垣质滔滔不绝的夸奖着某人,却没见到某人整个人石化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意思是说她自找麻烦了?应该说是把麻烦揽上身了?去你的,她好吃好喝的闲人一个,干嘛要山长水远的跟他奔波那么远!
特别是快过年了,各国京城里的什么花灯会啊,烟花宴啊那些的多不胜数,她为什么要跋山涉水跑去那种清幽之地啊,她喜欢热闹啊热闹,不喜欢清净啊清净!
“江兄果然慧眼,如果不是他告诉我白女侠的医术也是各种翘楚,我还真是走眼了,不过真的很感谢白女侠答应帮我爹验尸。”武垣质显然没有感觉到某人的怨念,还在一个劲儿的说着。
江自寒你这个腹黑,扮猪吃老虎的主,今天姑奶奶刚刚夸奖了你你居然就给我出包,嫌我于不义!!啊啊啊,我不要啊!白女侠一肚子的火,把江自寒也骂了一通,最后她决定自救,“我说……”
“啊!你看我这个记性,白女侠,这是段兄做的夜宵,叫我给你带过来的,段兄的手艺啊……”武垣质一拍脑门,连忙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
段流域的手艺啊,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天的烧烤似乎还残留在嘴巴里,唇齿生香,拒绝的话又被耽搁了。
“不过他很少下厨啦,最近的一次还是那年我们去苗寨过年的时候,他露了一手,那个苗寨的寨主差点硬把他留下来当女婿了,哈哈哈哈!”树上的鸟儿醒了,直愣愣的瞪着这歌半夜里扰鸟清梦的男子,大哥,你不知道你的声音有粗犷又豪迈,麻烦你闭嘴好么?
苗寨过年?白惜命眼前一亮,这茬……还没有试过呢,“苗寨过年热闹吗?”
“热闹啊!有篝火晚会呢,一群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武垣质点点头,也在回味当时的感觉。
小白一把抢过武垣质手中的食篮,说道:“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慢走不送,明日请早!”说完就推人关门。
看着近在咫尺的紧闭房门,武垣质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流域还真是算无遗策啊,美食加热闹真的可以让白女侠心甘情愿的跟他们走。
武垣质欢欢喜喜的走了,小白的肚子也又开始翻腾了,揭开食篮一看,“哎!原来人参的另一半是燕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