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番外：海岛假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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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
迪卢克翻阅着手中的信件，好不容易清理完了鹰翔海滩的事件，虽然担心后续或许可能还有类似地脉事件的发生，但是来自爱人的软磨硬泡也是需要考虑的。
凯亚表示自己并没有软磨硬泡，毕竟这次事情中自己可也是出力不少，第一时间让骑士团封锁了海滩，维护了某位暗夜英雄的真实身份，还合理解决了那些魔物。
“想一想去年那时候，那可是阳光大海沙滩——你可别说你玩得不开心哦！”凯亚趴在椅背上，双手搭在靠背上，反坐着看着不远处书桌边上的人。
“那也是偶尔的小憩。”迪卢克放下信件，似乎那件事情是解决了。旅行者其实也有给自己寄过信，毕竟今年的海岛之旅少不了他。但是今年的海岛似乎并不如去年太平。出现了幻境，反应人内心深处的那种幻境岛屿。一路上他们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然后享受着剩余几日的假日。
“你没收到旅者的信吗？”迪卢克抬起头，看向不远处似乎还是很幼稚的人。
“收到了。”凯亚笑眯眯道，“对咯，真难得，迪卢克你不如穿那身红色的衣服去？”
“嗯？”
“你不觉得那样的你更加有活力？”凯亚眨眨眼道，“看上去十分的帅气！”
“……也不是不行。”
于是，兄弟俩搭上了去海岛的龙。
坐那奇怪的飞艇？想也是不可能的。优雅，某位贵公子总是保持着属于自身优雅的态势。再说，能用贿赂几瓶酒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让自己受罪呢？
根据某位同行人，这么几瓶好酒还不如给自己，这样自己踏冰都能去。这样的提议被贵公子毫不留情的否决了。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的目的地并不在靠近旅行者的那几座岛屿。毕竟有些秘密被外人知晓了可是不太方便。正巧，还有些不远的小岛，那里的风景也是不错。
“嘿！迪卢克，你看那边那座岛是不是有葡萄藤？是不是你的岛？”凯亚坐在龙背上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岛屿，岛屿两侧有月牙形的沙滩，如同一只展翅的鸟。“我要去看看！”说罢，那人从龙背上跳了下去。
“……”迪卢克看向另一侧的一座不规则岛屿，几片乌云飘荡在岛上，一座山高耸入云，没有吭声，跟着人跳了下去。
是一座不错的岛屿。阳光明媚，还有不少小动物，看着就令人心情愉悦。一上岛，某些人就像脱缰的野马蹦跶起来。
“你在找什么？”迪卢克抱臂看着这里瞧瞧那里摸摸的人道。
“没有，只是好奇某些人的岛屿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果然和某人一模一样啊~”凯亚感叹道，“真是火辣辣的。”
“你想找秘境？”迪卢克一语道破某人内心的想法，语气有些无奈，“你不是都知道？”
“那不一样。”凯亚嘟起嘴道。
“……好吧。走过去看看。”
至少，两个人间其实已经没太多秘密了。
没有想到幻境的入口是一把剑。一把骑士剑，当初在骑士团时期迪卢克所使用的剑。现在看来，早已不适合他所使用了。当时而言他还十分珍惜，毕竟代表了骑士团的荣誉以及父亲的赞扬。
“传闻有一把石中剑，谁拔出了这把剑就会是拯救世界之人呢！”凯亚看着剑突然神神叨叨道。
“最近骑士团是不是太闲了？小说书看多了？”迪卢克走上前摸上了剑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才不是呢！”凯亚跟着走上前，“你可不就是拯救蒙德的大英雄？暗夜英雄阁下？”
“别这么称呼我。”
“不好吗？暗夜英雄阁下？嗯？蒙德城的暗夜英雄？”
“……品味太差。”
一阵天旋地转，凯亚来到了一间有着巨大吊灯，四周是一些带着年代感装饰品的大厅。中央是一张长桌，桌子上还有新鲜的花束，带着露水，在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几幅画鹰的图。
迪卢克不见了。第一时间寻找某人的凯亚发现了这件事，但是并没有太惊慌。了解过旅者的旅途后，他知道最终他会找到他的义兄的。现在，他更想看一看并了解一下他的义兄。
这间宅子并不是现在的晨曦酒庄，而是属于莱艮芬德的老宅。在某人回到蒙德之后，便出手转卖了，并不是十分清楚当时交易的金额，但知道是一笔巨款，而后装饰了现在的晨曦酒庄，而酒庄的生意也蒸蒸日上了。
可以查看的地方并不大，比如窗外的那些景色更加贴近于现在晨曦酒庄的葡萄藤。在柜子上有一些照片，看不清人脸，但那发色暴露出了，有单人的，也有双人的还有三人的，
“迪卢克少爷！凯亚少爷！克里普斯老爷叫你们回来吃饭啦！”属于年轻的管家的声音。
“好哦！我们回来啦！”
“嗯！”
“诶呀，两人到哪里去玩了？脸上脏兮兮的哦！”属于，克里普斯的声音。
“父亲！我今天和凯亚抓了好大一只蝴蝶哦！还有蜥蜴！”
“嗯！”
“凯亚，快拿出来——”
……
属于童年快乐的记忆。过去的他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十分拘谨，可以说一直是跟在迪卢克身后。有一张照片放在屋子里窗边的位置，属于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点点金色的尘埃如精灵般在空气中跳舞。
是最初的三个人照片，克里普斯、迪卢克和自己。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弟弟了。迪卢克，要照顾好弟弟哦。”
“好——”
“笨蛋。”凯亚放下照片，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带不出去。虽然有一种想要拿出去的冲动，但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这一声不知道说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虽然有不少门，但是没有几扇门可以打开，凯亚尝试着推门，终于推动了一扇门，记忆中这扇门通向了庭院。那边曾经搭建了一个练武场。他曾经看过迪卢克在这里练剑，他有时也会尝试一下。
“父亲！我拿到了神之眼！可以加入骑士团了！”
“真棒！不愧是我的儿子！”
最荣耀的那一天，属于热情的他的认可，神灵在这一天注视到了他，颁发给了属于他的奖章。那抹如同他发色般的焰火持续燃烧至今日，对敌人是可怖的灼烧，而对身边的人，会是最温暖的篝火。
“恭喜！迪卢克少爷！”
“小少爷真厉害！”
“太棒了！”
“恭喜，哥哥！”
他总是在众人中最为闪耀着的那一个，如最耀眼的明星为大家指引着方向。
“迪卢克队长！”
“队长！”
大门过后是自己所熟悉的骑士团。是一次次出任务归来时众人的众星捧月，是疲惫归来时笑脸相迎，是汇报任务时团长的赞扬……
“很不错，迪卢克。我有些期待未来有一天骑士团交由你手里的那天。”
“轰隆——”一声惊雷，美好的画面开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凯亚手把着门框，似乎想要再触碰一下那抹明亮的色彩，但幻影似乎只是幻影，一幕幕如同随风逝去的沙尘，带着光点，化作一张明媚的旧照片，消逝在了光之中。
“还真是绝情啊，迪卢克老爷~”似是催促着自己前进。凯亚伸手感受着点点淋在身上的雨丝。感受得到那冰凉，却在触碰到身体的一瞬间消失。真是奇妙的幻境。
嘴角的笑意，随着那黑暗中的场景微微收敛了起来。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标志，属于愚人众的标志，破损的马车，红色血液，破碎的相框，被撕碎的照片。视线从这些仿佛褪色一般物体上移开，凯亚慢慢踱步在这条带着灰黑色彩的道路上。耳边时而响起锁链碰撞武器的声音。那是三年中的战斗还有杀死敌人的声音。火鸟在鸣叫，带着火焰般的热意。道路两旁点燃着火把，一路照亮前方。延伸至路的尽头。
就算在黑暗中，那个人从来都拥有着无法摧毁的意志呢。伸手触碰那红色的火焰，一点也不烫人，反而很暖手。
愚人众，十一位执行官的标志悬空于黑暗之中，下方是燃烧着的红莲之火。然后在黑暗中出现了点点星光。
某个北方组织。凯亚略有所耳闻，属于抛弃了姓名、荣誉、声望的那些人组织起来反抗争斗的一个暗中组织。
“混得还不错嘛。”未曾注意到自己攥紧的手似乎这时候才放松了。
“真慢。”尽头处，一抹红色转身过来，凯亚抬头，对上了那双如火的红眸。
“诶呀呀，迪卢克老爷在等我？”
“看你要逛多久。”迪卢克敛下眸子道，他没有说刚刚看到人的那一瞬间，那人脸上带着危险的表情，如同他一贯有些疯狂的作风。
外人只道迪卢克老爷总管着凯亚队长，当然在两人确认关系后，多了句不要老惯着凯亚队长，殊不知，某人为了他也收敛了不少。
纵容是彼此的，就像两人之间的羁绊一样。
“别这么说嘛~”又像没了骨头一样，那人趴在了自己的肩上，“诶？迪卢克！我发现你好像长高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傻瓜。”
“哈哈，那再往前看看？”
明亮的天空，绿色是青草的颜色，黄色是日落果的颜色，红色是屋顶的颜色，蓝色是湖水的颜色，紫色是葡萄的颜色……所有的一切再次带上了色彩。是蒙德。
蒙德的蒙德城以及晨曦酒庄。忙碌的家仆们，还有带着欢声笑语的城民们。
“那是什么？”拨动指针，当皓月当空，黑夜侵袭，一只只魔物从黑气中诞生。
“哇呜！迪卢克老爷，你的幻境还要打架！”凯亚夸张的发出叫声。
“让你手贱。”话不多说，迪卢克拔出了大剑。
“哈哈，毕竟夜晚是属于暗夜英雄的时刻嘛！”冰晶划过剑刃，“等等我咯！”
……
离开幻境之后，太阳还未下山。耳边是不绝的海浪声，仔细聆听，还有海鸟的声音。
“怎么你的岛上那么多小动物啊！”凯亚逗弄着一只松鼠，看着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人道，“哦~我们的迪卢克老爷原来是个小动物爱好者！”
“没有。”
“小时候养乌龟？在猫尾酒馆撸猫？在门口喂流浪狗？”
“……你这么闲？看来工作还是太少了。”
“冤枉！只是碰巧看到罢了！”
“是吗？我看你太巧了点吧。下次不如去雪山打工吧。”
“唉——太冷酷无情了吧？”
没有了他人的打扰，该怎么说呢，两人倒是比起有第三人在活跃了不少，连抓螃蟹、钓鱼、捡贝壳这种事情都又体验了一回。晚餐吃的是烧烤，自给自足，倒是真正的一次海岛度假。晚饭过后是像童年一样躺倒在沙滩上数星星看月亮的小憩。
“明天去你的岛上去吧。”迪卢克靠坐在树下，长发披肩，低头看向双手抱头躺着的人道。
“哈哈，迪卢克老爷对我这么好奇？”
“嗯。”
“哦？”凯亚睁眼看了看某人的脸。
“对自己的爱人，不应该吗？”
“……”就算被直击过多次，但还是会被某人的直球打得有些语塞，凯亚弯起眼睛，“当然，欢迎咯~不过，我们好像没有船？”
“两种办法，你造冰，或者造船。”
“……”
……
最终，两人还是选择了踏冰过去。该说幸好两座岛屿距离得不远，但等到了岛上，凯亚也是累得有些喘气。毕竟大热天，还有不能帮忙只能添乱的某人要一起过来也是可麻烦。
“我听见你的嫌弃了。”并没有什么消耗的迪卢克打量着四周的岛屿。
一座对比分明的岛屿，半边在乌云之中，半边在晴空之下。一半鸟语花香，一半是寒冰白雪。就和某个人如出一辙。看了看两座山，迪卢克没有犹豫径直走向了被白雪覆盖的那座山。
“喂！等等我！”凯亚撇撇嘴，跟了上去。“另一边不是天气更好？”
“我可不想走着走着掉进陷阱里。”迪卢克向人伸出手，“要背你？”
“……”刚想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但又想着被人背也是不错的选择，在犹豫中，直接被人丢下了。
迪卢克老爷，小气鬼！快步跟上。
幻境的入口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洞里燃着一团篝火，一只神之眼露出半截在雪地里，还有半截被埋没在雪中。只有两对翅膀，迪卢克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属于凯亚的神之眼。
“你的？”迪卢克看向身旁的人，后者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正看着那团篝火，属于凯亚的神之眼正好好的待在他的腰间。
是幻境的入口。第一时间确定了这个消息，迪卢克将上面覆盖着的积雪用手抹开，一道幽幽蓝光，将两人照射了进去。
血色，黑色，火光，爆炸，一个国度的破灭，带着惨烈的一切。
“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复仇！”
是泥泞如沼泽般的地面，一个不慎就会被吸附进去，那道路上一个个冒着气泡的泥潭，时刻有着黑雾般的手伸出潭面，想要抓住些什么，然后再埋入地底。
惨烈的，虚幻的，战争后的景象，所有的一切美好支离破碎。这就是属于他的仇恨之源吗……迪卢克看着高处的浮岛，有些了然。忽然，一抹明亮的红色从眼前闪过。一只红色的晶蝶。
蝴蝶扇动着翅膀，在迪卢克不远处飞舞着。这是让自己跟上去？
小心的避开那些泥沼。迪卢克跟着蝴蝶前行，一路上曲折弯曲，从那被烧毁的城邦来到了幽静的森林，不像是低语森林的那种宁静，树干上长着如同鬼脸一般的树皮，哗哗响起的树叶，像是恐怖故事中会噬人的魔物。枝叶茂密遮天，暗中还能看见一双双伺机的眼睛，仿佛是一只只野兽要食人。晶蝶上下飞着，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银蛇般的闪电划过天空，不知何时已经穿越过了树林，天空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似乎要将人吸食进去。
在那黑暗的尽头，带着一抹光亮。晶蝶振翅一头朝着那抹光亮飞行过去。所有黑暗的画面在一个雨夜戛然而止。
尽管天空依然漆黑，带着那骇人的雷声，但那一抹明亮的屋子有那最美好的色彩。
晨曦酒庄。
“你没事吧？”马车的声音，人走路的声音，还有父亲的声音。
“我父亲说去买葡萄汁了。”
“我父亲要我复仇。”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袒露着属于自己的心声。
“这么长时间……还有下着那么大的雨，你父亲是不是……要不，你和我回家吧！”
那个晚上，他有了一个新家。莱艮芬德家。
属于庄园的大门打开，迪卢克走了进去，明媚的花园，红房顶砖瓦墙，郁郁葱葱，而色彩最为鲜明的地方是有那两抹红色的地方，幼年的他，以及他的父亲所在之地。其余之处虽然有了色彩却依旧蒙着灰色。
“你戴着什么呀，好奇怪？瞎了吗？”
“说不定是长了奇怪的东西！”
“好可怕！”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滚开！不许欺负凯亚！”
对了，那个人最初的时候可是胆怯拘谨的样子。什么时候开朗起来了呢？是一起被父亲骂过，一起旅游一起闯祸，一起上课一起练习的时候吗？
有点不记得了，但又记得，那张黝黑的脸上笑容慢慢变多了。
周围的孩子从一开始的排斥、瞧不起到后来好像人人都能接受、喜欢他了。他甚至会知道莉莉塔喜欢蝴蝶，皮尼克喜欢扔沙包，迈德喜欢耍木剑……
他似乎在适应接受着周围的一切，但其实，从来内心中依旧有着他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凯亚。名字在嘴中绕了一圈，迪卢克还是没有说出声。
没有月亮，太阳也无法正常运作。就像曾经的他总是默默的在背后支持着自己。若说自己能这么快当上骑兵队长，凯亚功不可没。
自己从来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或许就是他暗中打点了许多。
毕竟骑士团，从来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光鲜亮丽。
美好的画面，那些快乐的童年，止于另一个雨夜。
美好仿佛被摔于地面的玻璃，瞬间碎了一地，但那些碎片并没有离去，而是化为一张张旧照片，飞入了一只木匣子中。木匣子被安于那棵距离酒庄不远的垂香木下。童年的两人最喜欢坐在树下乘凉，曾经还在树下偷喝过父亲的酒。
迪卢克驻足看了几秒，然后抬步离开，背后那片景色渐渐模糊起来，周身开始多了一些雾气，直至那亮色再也看不见，周围时不时闪过的光影，有那天破碎的马车，有那天空飞过的恶龙，有那黑色父亲的剪影，还有自己离去时的背影。
“滚出去！”
一声雷鸣伴随着争吵声打破了迷雾的寂静。
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迷雾深处，伫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凯亚。”迪卢克在那黑影背后站定，那人回过头来，正是带着笑意的凯亚。
“怎么样？”凯亚抬头看着天，眼神的视线并没有望向来人。
“什么怎么样？”迪卢克踏步上前与人并肩。
“……哈哈，你知道的。”凯亚晃着脚踢着地面不存在的石子。
“你在，害怕什么？”迪卢克伸手握住人手，冰凉一片。“走吧。”拉着对方的手，迪卢克迈步向前去。
迷雾的背后，是带着支离破碎的画面。一面是那些灿烂的画面，与骑士团成员一起快乐的时光，和酒友们哈哈大笑的时候，和蒙德城城民们打成一片的样子；另一面带着不详的灰色，不择手段解决魔物的时候，以身为饵带着下属入险的时候，毫不留情杀人毁尸灭迹的时候。
“走不通了哦。”凯亚回握住迪卢克的手，扯了扯人，叫停道。
“嗯？”眼前的道路依旧笔直，但迪卢克停下了脚步。
“左边。”凯亚带着人走向那处悬崖，若是常人还会犹豫，但红发青年，并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走上，果然，原本道路之处变成了悬崖，而悬崖之处铺上了陡峭的路。
若是没有人带着，这片幻境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灰色的迷雾，虚虚实实的道路，充满未知的陷阱。往往看似安全之处暗藏杀机，而在绝境之中又带着安全通道。就像这个男人一样，微笑背后带着危险。
凯亚停了下来。道路在这里分叉，一条通向深渊，一条通往高处。
“你还在犹豫？”迪卢克看着没什么表情的人道。
“才没有！”凯亚似是撒娇一样说道，“不是早知道了？”似是有些气愤，“这幻境都过时啦！你看看，放的可都是过去的一些，都没把我和你约会啊，还有一起出去玩啊的场景放进去！”
“那好，下次再加点。”迪卢克带着些笑意。
“就是……不对，下次搞什么幻境！海岛当然是来度假的！”凯亚抱臂道。
“是谁一开始好奇我的幻境？”收到了旅行者的信，知道会照射出内心幻境，还想要来海岛玩，没点小心思说不过去吧？
“你不是也好奇我的？”凯亚瞥了眼迪卢克，“还说我？谁一开始盯着不转眼还要我踏冰过来！”
“现在不都看过了？”迪卢克看着那如同星光一样挂在半空中的记忆碎片。
“好啦，那就出去了！”凯亚朝人伸手，“那么，迪卢克老爷，敢不敢和我一起坠入深渊？”
“到现在了，还说这个？”后者毫不犹豫将手放了上去。
一蓝一红两抹身影拥抱在一起从悬崖上跳入那黑色深渊，突而一阵狂风从地底涌起，两人打开风之翼被吹上高处，比那悬崖还高。
“喂！迪卢克老爷，你喜欢星星吗？”凯亚在风中大叫着，被风吹散的蓝发在风中张扬着，脸上是如同童年那时灿烂的笑容，褪去了精明算计，回归了孩童的天真。
“喜欢。”你眼中的星星是最好看的。红色的发丝同样在人脑后飞舞着，露出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容，带着百看不厌的笑容。
“那我们去摘星星——”十指交叉相握，自由雏鸟飞上云间，褪去绒毛，振翅成为雄鹰与飞雀。
风场将人高高吹起，突破那灰色的迷雾，直达那星河之所，天空之中，最耀眼的那抹蓝色，是印刻着冰晶的残缺神之眼。
他的背叛，他的矛盾，他的残缺被他所包容。
他的荣耀，他的不堪，他的独行被他所守望。
……
“所以，要不要去另外一座山头玩玩？”凯亚勾搭着迪卢克的肩膀说道。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因为冰天雪地某人身上暖和。
“可以。”迪卢克看向不远处风和日丽的山头，“你确定不是深渊？”
“你怎么这么怀疑我！”凯亚瞪圆眼睛不爽道，“我看起来很坏吗？！”
“笑脸狐狸。”
“迪卢克！那你就是面瘫猫！真是拿人好心当驴肝！”
“你的璃月话什么时候那么溜了？”
“这叫做与时俱进！”
“好的不学学坏的。”
“哎呀呀毕竟要跟上某人的步伐，我可不是得大跨步啊？”
伴着斗嘴的话语，两人肩并肩走向了另一侧的山路。没有想象中那些骇人的陷阱，只是少许的一些恶作剧，带着玩笑般的手段。就连那边雪山上的乌云也都散了不少。金色的阳光从天空洒落，映照着沙滩、大海，心情也随之沉淀。
“迪卢克！来！笑一个！”
来自枫丹的相机，设定了自动拍摄，三秒钟，美好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一刻。
你我同行。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番外：海岛假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