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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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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
多久了,身在官场。想起小时候说的话,不做官。自己都知道是空想,父亲的一遍又一遍教导。年少时学习,有人叫自己‘少侯爷’。早该适应了,无路可退。至少,澈可以自由。弟弟,天知道这骨血之情有多浓。
十三岁,澈问自己想怎样生活。就那样回答了,那埋得最深的最无奈的梦。一句,种下了孽。
在朝堂,泠站得高仿佛遥不可及。他比自己还没有选择,他是王。身边那些臣子,多少和自己家中都有些交情。看着那一张张嘴脸,有的谄媚,有的唏嘘。偶尔还有正直清廉的样子出现,不过都不长久。想拿出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也是同一副模样。结果,幸而还是原样。
安定侯,安定的可怕。大家都慈眉善目,喜笑颜开。要使暗枪,也要到了暗处,反正是看不见。要防,因为,那人还不知身处何方,至少要有了消息才行。
一道圣旨,自己就加官进爵。而那人,几个月后就消失的无踪。一年,父亲才敢告诉说是从了军。澈,你傻不傻。为什么要淌这样的浑水。江湖就在你眼前,为什么又放弃。
三年里,下了朝,便有空去看看公孙。外表鲜亮,半天才发觉是哪里不一样,眼睛里,少了些神采。不必说,也都清楚。四个兄弟,三个都是身不由己,还有一个……还记得泠对自己说“你觉得澈他糊涂”自己没对别人说起过,看样子遇到旧人这情绪会现在脸上。“他不是糊涂而是被逼的,被我们,被兄弟的义”。自己是错了,想着那人只要能不被家教束缚,安稳的过一生便好。这样想着,直到那人重新归来。
大殿上,那人还著着战袍。黑了,更刚毅,眼中的情绪坚定但看起来还是斯斯文文。笑了,光芒环绕。泠的眉眼也透着喜气,自己怕是也一样吧。澈,谢谢你还好好的活着。之后,澈终于安定下来,驻军京城也成了朝中大将。三年,终于身边人又回来了,终于。
那人好像不一样了,没多久就有了动作。在朝中相当活络,在营中看起来也是爱兵如子颇具威望。也许这人其实更适合这样的活法?自己的弟弟,看不懂了。
回忆到此为止,在之后就是惨烈。又走了,又上了战场。也许,还是因为自己那一番话。身边空了,浮躁着去质问泠为什么。得到的是不解的答案,谁知在明白后是歇斯底里的撕心裂肺。
等自己到了边塞,是揣着死讯和莫大的悲哀的。差极的环境,难以想象那人是如何打拼了三年。没有多想的时间,澈的背叛突然就打了自己一闷棍。在阵前,也不知怎的就被几句话激的,乱了神。清醒时,结果早已无法挽回。是啊,护了多少年的弟弟,就这样死在最熟悉的套路,自己的剑下。是叛将,是叛将,再怎么默念都是骨血相连的人。藤萝出现了,那人竟把爱隐的这么深。看着哭的伤的女人,想着江山美人终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澈,兄弟,你都不要了么。
澈,你魂归何方。入我大宋,还是魂萦大辽。
澈,玉箫空悬间,你去多年。
澈,藤萝未衰依他枝,手足义重再难圆。
家国安,患难定,安定一切都安定。澈,也许你更适合安定侯这一称呼。
昙天雪翩翩,飒飒归为土。青砖血暗暗,淡淡笑忘天。
[澈]
命之终结,还会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那一刻?全是自己一手设计好的一步死棋,一条无回头的末路。
到底是为什么才走到这一步,哥,为什么我不照你想的路好好地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果然一个都放不下。原来有一天我可以那么默默无闻的伟大。也许,对于我这是最好的结局。
哥,对不起,原谅我。
哥,最后一剑,我终于还是死在你手上。
泠,我们的义我护着了。
公孙,对不起把你带到边塞。
藤萝,抱歉,答应给你的爱我给不了了。
四兄弟,四条路。只有我怕是最自由,只可惜,痴傻如我也不懂得珍惜。
哥,你眼中的伤是我的愧疚。
我是一个背叛者,所以,别原谅我。也别为我难过,那份自由是我欠你的补偿。
[夏澄澈]
两兄弟,相亲相杀。
夏澄是侯,是大宋的英雄。夏澈是将,大宋的叛将,辽的败将。
两兄弟,才华横溢,文武双全。
夏澄内敛淡漠。夏澈,演绎这一场巅狂的背叛戏码。
空中雪飘起,凉。
人心伤,为己为义,歧途末路。能给的,绝望。
战连天,血成河
兄弟不相见
天灰灰,地黑黑
家人泪满面
诉离别
泣国殇
美人君子天一方……心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