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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不愿承认 ...

  •   元竹枝与长孙意欢皆看好黑衣剑客,南宫逢元猛的发觉那人的招式有些熟悉,与前日狼卫的招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徐北殊不曾拔剑,而是以剑鞘为挡,以此掩饰自己的招式,南宫逢元回想着那日刺杀的人,将一张脸定格在黑衣剑客脸上。

      无论敌友,南宫逢元都有一种此地不可久留的错觉,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挡住了元竹枝与长孙意欢的视线。

      “不要太过接近场中,这些人未必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逢元哥哥怎知他们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依我看不过是比个高低而已,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长孙意欢引着元竹枝又上前了几步,南宫逢元皱眉看着她,长孙意欢此举无非是别有意图。

      “意欢,她是你嫂嫂,你勿要……”

      “逢元哥哥多虑了,我与竹枝可是好姐妹,你许是忘了,太子哥哥还夸过我心善,我哪会害人。”

      传音之术入耳,南宫逢元怔了怔,他愈发看不透长孙意欢,她毫不避讳的显露出她会武功的秘密,也不知是何目的。

      “逢元哥哥何必惊讶,昨日你在院外不都听见了吗?”

      长孙意欢直言昨日之事,南宫逢元在院外的动静,她原本不知,北临去关院门时,发现了院墙下的脚印,虽是微不可见,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也不难看出。

      “意欢,你不要再错下去。”

      对于南宫逢元的劝告,长孙意欢置若罔闻,径直引着元竹枝又上前了几步,与场中比试的两人很是相近。

      南宫逢元心中一急,赶忙拉住元竹枝,两人一左一右,好似在争抢什么,元竹枝听不到传音之术,自是不明南宫逢元与长孙意欢的异常。

      南宫逢元只恐长孙意欢对元竹枝不利,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元竹枝动弹不得,这两人各占了一方,她哪还有什么自由。

      元竹枝扯了扯衣袖,挣开了南宫逢元的手,长孙意欢示威似的笑了笑,眼中的喜意未有半分隐藏。

      南宫逢元故作无事的收回了手,未看场中的比试,他的目光全聚于一处,元竹枝感觉到一旁炙热的目光,不敢侧过头去,心神不定的看着场中。

      徐北殊奋力一掌直接拿下了绿袍男子,在武艺悬殊之下,右护法的位置会属于谁,并不难看出。

      徐北殊轻松赢下比试,不自觉看向元竹枝的方向,见她失神,徐北殊亦是愣了神。

      绿袍男子失了原本就属于他的右护法,而众人皆在道贺徐北殊,气急败坏之下,绿袍男子拿起弯刀朝着元竹枝而去,他注意到徐北殊多次看向元竹枝,心中笃定两人是相识,他打不过徐北殊,心中自是想报复他,以解心头之恨。

      南宫逢元的注意力在元竹枝身上,未能发觉绿袍男子的歹意。

      一旁的长孙意欢趁众人不备,悄悄运起了内力,她将其聚于掌心,不动声色的靠近元竹枝,她刻意藏于衣袖中,不让南宫逢元有所警觉。

      绿袍男子的杀意顿起,将一柄弯刀直直朝着元竹枝掷去,另一柄弯刀亦是朝着心口而去,南宫逢元回过神来,暗道不妙,一把将元竹枝拉入怀中。

      他顾不上自己,只恐元竹枝出事,眼瞧着绿袍男子就要伤人。

      徐北殊拔剑而起,瞬间了结了绿袍男子,可他掷出的那把弯刀已不可回转,眼瞧着就要染血。

      众人惊呼这突然的变故,不明绿袍男子为何要杀元竹枝,唯有温扶南抚须静观。

      长孙意欢那一掌本是要打向元竹枝的,见南宫逢元不要命似的将元竹枝护在怀中,她不可控制的将弯刀打下。

      长孙意欢眼中晦暗不明,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她竟然会帮南宫逢元,为他打下这把致命的弯刀。

      “竹枝,竹枝……你可有事?”

      南宫逢元松开元竹枝,不断的唤着她的闺名,可眼前人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她不曾想过南宫逢元会这般在意她,他眼中的担忧未加隐藏,好似失了她便会疯魔一般。

      元竹枝回过神来,心中感激南宫逢元的舍身相护,她柔声说道:“我没事王……”

      正要唤他王爷,见周围有不少人看向这边,不想暴露了身份,元竹枝佯装咳嗽,眼中有些闪躲,她支支吾吾道:“夫君宽心,竹枝没有大碍。”

      那声夫君让南宫逢元瞬间展颜,即便知道元竹枝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身份,才会这般唤他,他也能喜上一宿。

      见她无恙,南宫逢元松了口气,回想起那一声夫君,他笑的愈发恣意。

      “既是唤了夫君,往后便不许改了。”南宫逢元在她耳边轻语,她很是迷茫的避开他的目光,元竹枝惊觉心中升起的那丝复杂,似羞不视人的喜意,又好似不愿动心的克制。

      元竹枝也不回话,只是呆呆的,南宫逢元便以为她是吓到了,毕竟长年在闺中长大,哪见过这般场景。

      南宫逢元回头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况,朝着徐北殊点头以示谢意,只不过看向长孙意欢时,他瞳孔微缩,而长孙意欢未言一字,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心软,匆匆回了客栈,只余背影。

      南宫逢元温声安慰着元竹枝,好好的人儿,也不知为何要瞧着他发愣。

      “此地不大安全,先回客栈吧!今日是我多有疏忽,这一路本王会尽心守着竹枝,如方才一般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元竹枝刻意想逃离这种难言的情绪,回了客栈之后便将自己关入房中。

      思及与南宫逢元的相识,以及这阵子所发生的事,让她很是心烦意乱,她刻意不去想原由,只当自己多愁善感了些。

      元竹枝瞧着腕间的红绳,很想有人能为自己解惑。

      正思索着,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谁在外头?”元竹枝收了收心神。

      “是我。”南宫逢元温和的声音响起,元竹枝有些紧张的起身,复又坐下,过了片刻才慢慢向着门外而去。

      打开门后,元竹枝面上的复杂消个干净,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她一向会藏起情绪。

      元竹枝启唇,久久难言,她一时不知该唤他什么,是夫君?还是王爷?

      “北淇海那来了消息,竹枝不请本王进去坐坐。”南宫倚着门,温和的看着她。

      “可是他们寻到了姐姐的药?”元竹枝心头一喜,哪还记得自己方才的惆怅。

      南宫逢元故作神秘,将话由放着,就是不同元竹枝多讲,他自顾自拿起桌案上的茶杯。

      “本王有些口渴,要解了渴才有力气讲。”

      元竹枝眼眸微闪,看出了南宫逢元的意图,好歹是个王爷,竟也像个无赖一般。

      元竹枝心中紧着姐姐的事,便也没有拒绝南宫逢元,她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随后坐在一旁,等他讲讲北淇海的情况。

      南宫逢元浅笑着尝了口杯中的茶,自觉这茶很是可口。

      “王爷可以说了么?”元竹枝耐着性子说道。

      “王爷?方才还唤夫君,怎又成了王爷?”南宫逢元得寸进尺,愈发肆无忌惮了些。

      “王爷勿要再捉弄于我,你明知方才的情况!何故问我这话。”

      元竹枝很是紧张,因那人一句话,竟会这般手足无措起来,她抚着腕间的红绳,渐渐恢复了平静。

      “罢了!你不愿,本王也不强求,不过那药是本王派人寻到的,竹枝该怎么谢我。”

      元竹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迫切想要知道灵药的消息,姑且接下了南宫逢元的话由。

      “王爷想要什么?”

      南宫逢元见她接话,很是满意的放下茶杯,微微道:“西景一向重恩,本王不要别的,不为难你,只需你记起三年前的事便成,还有日后不许与柳行丘有往来,此人心术不正,非是善人。”

      南宫逢元一脸期待,静候着眼前人的答复,元竹枝不解他为何总提起三年前的事,柳行丘是个怎样的人,与她又有何干系。

      “王爷莫不是与柳行丘有怨?怎的总是提起三年前的事?我与他只有数面之缘,往来并不多。”

      “他欺瞒了本王在意的人,自是不能饶过他。”

      见南宫逢元如此认真,元竹枝细思着三年前的事,隔近些去瞧,她猛的发觉南宫逢元与自己所救之人有几分相像,大抵是一直认定那人是柳行丘,她从未想过那人会是恭王。

      只是她不明白,柳行丘为何要欺瞒真相?

      “王爷也是个有恩必报的性子吗?谁救了你,你便会待她好?以还恩情?”

      说完,元竹枝愈发不解,她竟问了这么一句话,未加思索,只是想知道答案,她不懂自个的心思,实在是捉磨不透。

      “皇室子弟从不亏欠自个的恩人,欠下的恩情定会还清,不过本王只待自己心悦女子好,心意不会给第二人。”

      元竹枝佯装不明,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劝自己不要再纠结于那一抹难言的心意,将一切都牵扯在“恩”字上,与“情”字无关。

      “王爷多次救我于危难,又为姐姐寻来了良药,这恩情竹枝日后再还。”

      南宫逢元无奈的看着她,这傻姑娘怎么就不懂他的心意呢?比起还恩,他更期望她还情,无需太多,便只是一丝一毫,也能让他细细守着。

      元竹枝并不厌恶南宫逢元,只是她不想做恭王妃,不断骗自己两人之间只余恩,未有情,可是心间的悸动骗不了人,若是不喜,哪会有心中所系。

      他一出现,她便想躲起来,非是疏离,只怕情根深种,同娘亲一般,再也出不了府墙。

      “竹枝为何总要拒绝,若是对本王无意,你大可波澜不惊,一直冷脸相对便好,可是本王能听见你的心脉,正如本王见你时那般跳动着,是恩还是情,以你的聪慧,怎会不知?”

      南宫逢元的情炙热如火,奈何元竹枝是块融不化的寒冰,许是因了慕阳侯府的关系,她不信痴情,也不愿入这迷局。

      即便心之所系又如何?

      当初慕阳侯再怎么心悦东方轻禾,不也是纳了徐姨娘,得了个儿子!

      府墙再高,推门出去便可。

      若是困住了心,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倘若真入了皇室,只会是身不由己,元竹枝避开南宫逢元的目光,压下心中的悸动,心跳渐缓,好似从未有过波澜。

      她不想自困于心,一生都是恭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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