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Ep18.绝对的二分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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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登出游戏时，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半。
“本来想着要介绍的，但实际上没说几句话就都走了，最近还真是总在出这种事，抱歉”
三个人排坐在沙发上，其中最先开口的人是夏茉鸣。
“噢，没事呢，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事”
“虽然是有点遗憾，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接着另外二人都表示了谅解，但是董云月说完又话题一转：
“那个人好像也没谈几句话”
“确实，就算是金钱问题，现在也能在网络上解决，不过还是有那种不见实物就没办法安心的人在，虽然那个游戏也算不上现实，只能说是个折中的办法，和你一样，是在寻找「实感」，说起来，你找到了吗?”
也见过scrooge做这样的交易很多次了，夏茉鸣给董云月解释了一番，然后就把问题抛给了她。
“我?唔，事到如此，再不想承认那是真的，也没办法了吧，话说回来，我并没有不想承认的打算”
说着，董云月却托着头很困扰的样子，看来还是在纠结。
大概是接受了游戏是真的，那也要接受生命开始倒计时的事实了，本来就是一时好奇点进去，这么纠结也不是不能理解。
“好啦，没想着打扰你们，但下午我要把打印出来的东西送去公司呢，不能让你们久留了喔，也到这个点，吃个饭我就送你们回家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们点外卖，自然，我请客”
蓟阳炎很是时候地插话了进来，还很大气地表示了她买单，同时起身清点了一下桌子上的那一叠纸。
“这些就是你昨天在做的工作?”
从夏茉鸣的角度，蓟阳炎整理那叠纸的时候，只能看到纸的背面，完全看不到上面是什么，当然，她也没有随便偷窥他人文件的兴趣。
没有特别考虑什么，夏茉鸣就随便那么一问，蓟阳炎笑着回答说：
“不完全是，虽然我在给一个小公司的小项目组打工，除了摄影也兼职了其他的，但主要不是负责这些资料的啦，只是帮同事打印出来而已喔，噢，我的工作基本昨天晚上都在电脑上完成了呢”
说着，她又打了一个哈欠，夏茉鸣想她要不还是睡一觉好了，但最后反而说出来的是这句：
“对了，昨天是几月几号?”
“五月一号啊，劳动节嘛，怎么了?”
董云月抢答，夏茉鸣便接下去说道：
“是献给伟大的劳动者的日子，结果一个一个都在加班啊，虽然轮不到不是劳动者的我来说，所谓「比起笑话，还是现实更近似地狱」?嘛，倒是不关我事”
“老师就算说不关自己事，还是很关心的嘛，还特意想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说”
听到夏茉鸣的话，董云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但夏茉鸣接着就摇摇头否认道：
“不，后面那句话是去年的今天scrooge说的，顺带一提，首先低一点，她让人加班从来不付加班费，就算有一天她吊在路灯上，我也不会吃惊的
其次第二点，不如说真的有地狱存在，她还没去那里的唯一原因恐怕是死了已经够可怜了，不要把她送进来让地狱的其他人更可怜
最后第三点，为什么又开始叫我老师了，很好玩吗?算了……”
“意识是我可以继续这么叫吗?老师?”
刚刚整理完资料的蓟阳炎也掺进来说了一句，怎么说呢，夏茉鸣完全不懂她们对这个称呼为什么这么执着。
“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但你们喜欢的话，随你们的便，我无所谓，虽然我是觉得还有更好的称呼吧?”
“谢谢老师!”
这种事情，确实没什么可在意的，但看那两个人是根本没听她说话的样子，还回答的这么开心，不管怎么看都只是拿她寻乐子而已，夏茉鸣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她要是没什么反应了，说不定这两个人倒是能消停下来。
“不说这个问题，还是回到最早的话题，既然你有事，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了，午饭也不必了，而且点外卖也太让你破费了”
于是，夏茉鸣直接说回到了刚刚的事，不过本来称呼的事就算要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嗯，再怎么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之前你还请了我吃了冰淇淋的”
对此，董云月也是同意见。
“没事啦，只是一顿饭，而且之后还要在游戏里面见呢，我不怎么会玩，还要请你们帮忙，就当提前付的报酬了”
“诶?我也是新手，不至于，不至于”
蓟阳炎这么说，董云月自然是更激烈地拒绝了，而夏茉鸣却陷入了沉默。
那个游戏中，好友的ID后面会跟着一张扑克牌的标识。
花色代表这个玩家游戏刚刚开始时选择的出生点，点数则是根据这个玩家的各项属性，和得到的稀有技能卡数量综合得出的等级评价。
评价标准不是一成不变的，是排行榜一样的东西，排除A，从2到K，一共是12张，如果是K，就代表这个游戏中综合评价最高的十二分之一里面的一个人。
从交易系统限制一次就能看出来，这个游戏并不鼓励新玩家快速追上老玩家进度，因此数字点数的几乎都是新玩家。
而那个人，蓟阳炎自称不是新手，显示的数字却是7，一个很微妙的数字，虽说她本人是说自己不怎么玩游戏。
总觉得细思极恐啊，既然想到这了，夏茉鸣就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测试一下。
——直接问。
“你，是多久之前开始玩这个游戏的?”
有点惊讶夏茉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蓟阳炎疑惑地歪了歪头，但她很快就回答了夏茉鸣的问题：
“是呢，让我想想，也有不少时间了呢，大概是六年前?具体记不得了啦”
……几乎是游戏诞生不久了吧，想想六年前，那时的夏茉鸣还在上初中。
“确实你不怎么玩，现在的「数字」还是6，既然如此，你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把游戏传给你的又是谁?既然我带你认识了把游戏传给我的人，那你也该这么做吧?”
越想夏茉鸣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就算是用这种强迫让人回答的话术，她也要问问了。
“噢，你说那个人?抱歉，她已经死了，很遗憾呢，没办法为你介绍
呀，天哪，我猜到你在怀疑什么了，我不爱玩游戏啦，就算是这个游戏，最初觉得好神奇喔，但是过了几天就发现自己果然不擅长，只是因为点数不够会死，不得不继续玩下去而已
拜此，我在游戏里面不认识什么人，这次的活动本来想参加，拿个参与奖获得一笔点数的，结果三人组队，最后连两个人都凑不到”
“确实，也有这种情况，那带你来到这个游戏的人，是因为点数归零而死了吗?”
“不是喔，她倒是很擅长玩游戏呢，就算是这种，呃，体感游戏?噢，是全息游戏?死因的话……按照她的志愿，她是不想公之于众的，但只是死法的话，是自杀呀”
“什么，只是这样吗?”
看蓟阳炎流利地说出这些事，整体也没矛盾的地方，夏茉鸣觉得恐怕是她自己怀疑错了，不过得到更多资料绝不是坏事……虽然多半什么用都派不上，但万事还是准备完备比较好。
二人一问一答，在这紧张的环节结束之后，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董云月悄悄举手问道：
“报告老师，完全不懂，什么数字啊，说起来那个活动，指的是昨天老师的朋友聊的那个吗?呃，那什么，我也想参加，不介意我吧?”
老实说，董云月只听懂了有个人玩这游戏死了……嗯?好像直接死因不是玩这个游戏?呃，好乱啊。
“这个嘛，让我考虑考虑，虽然我不擅长玩游戏呢，也是抱着拿参与奖的打算就够了，但敷衍敷衍就行实在不像我能做的事，这样吧，如果这枚硬币抛到正面，就是有面值的那一面，我就和你参加”
说着，蓟阳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枚一元硬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这个年代了还要随身携带一元硬币。
同样，夏茉鸣还不知道这个人明明找不到其他人一起参加，还要这么做，哪怕她说考验一下实力，夏茉鸣都理解了。
但董云月好像没有发现这之间的矛盾，只是期待地看着蓟阳炎手上的硬币。
而接下来，夏茉鸣就马上明白为什么蓟阳炎要这么干了。
——硬币落下，是正面。
“哇，是正面，那就是说一起组队?”
董云月显得格外兴奋，看来这样的小把戏在调动人情绪上还是很有用的。
“看看她刚刚扔出硬币的手势，那个位置扔出去，硬币在空中根本不会旋转，哪一面扔上去，哪一面就落下来……啊，扫大家兴了?”
这一出戏实在是有些突然，夏茉鸣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做了在魔术师变完精彩的魔术后马上在背后揭露手法一样的事。
“没、没有的事!很厉害诶，教教我吧，对了，你也是老师好了，教教我吧二号老师!”
说是这么说，董云月脸上却没了刚刚的惊喜，还多出了一个二号老师，让夏茉鸣有点想笑。
“别老师了，就你们两个吗?组队是三个人吧?”
既然扫过一次兴了，夏茉鸣也没什么顾忌的，继续扫兴了，听她这么说，蓟阳炎又歪歪头问：
“这不是还有你吗?加上你就是三个人了呀，一号老师”
……一号老师……?唉，算了，夏茉鸣摇摇头，解释道：
“怎么我就是默认加进来了，先说好，我和别人约定好组队了，嘛，其实我无所谓，那几个人应该也能分别找到其他组队的人，我和他们说一声吧，如果你们这里实在缺人，我就加……”
「咕咕咕」
还没说完，夏茉鸣却被别的声音打断了，其实其他声音都不怎么影响，但是……
“你都已经饿到肚子叫了吧，噢，果然是都这个点了，也该饿了呢，点外卖的话还要等一段时间，不如我请你们去楼下面馆吃如何?”
向着发出这声音的源头——董云月，蓟阳炎如此提问道，不过董云月还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了，真的不至于，我能……呃，回家吃方便面”
“怎么这样呢，你看着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不能顿顿吃方便面呀，而且一号老师也要吃饭嘛”
“本来也没有顿顿吃啊！”
看二人在那里车轱辘，说了半天什么进展都没有，而且还把自己扯出来了，夏茉鸣也只好出来折中说：
“有人请我吃饭，我倒挺开心，但怎么说，让第一天认识的人请吃饭，就算是我也会过意不去的，还是分别付自己的钱吧，至于X……我们两个一人给她出一半?”
同样是出于不能暴露真名，夏茉鸣对董云月的称呼，也使用了网名。
“真的不用!我现在就走!不好意思!”
但这样董云月还是拒绝了，毕竟她吃饭的钱全是别人在出这个事实完全没有改变。
虽然也不管夏茉鸣事，然而无论怎么想，让一个饿肚子的小姑娘继续饿肚子到回家吃上一口方便面……好可怜啊。
“这句话虽然轮不上我说，但就算让我斗胆提个意见怎么样?怎么说呢，二号老师，你家还有剩饭吗?就将着热热吧，这样也能让她快点吃到，你呢?怎么觉得?”
因为真的很顺口，所以夏茉鸣也用上了二号老师这个称呼。
“有一点呢，但我想不够三个人吃，唔，我也许能做几道很快就好的菜，倒是希望你们不介意，我的料理水平一直都是能吃就算成功”
蓟阳炎看来是不怎么在意，说着就起身往冰箱的方向走。
“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个，我也来帮忙?”
看来这个提议是董云月接受范围之内，她点点头也起立跟上了蓟阳炎。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Ep18.绝对的二分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