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狸猫和太子》一叶之州

10、第 10 章

　　联盟的例行考核如约而至。

　　被瓦拉内通宵辅导的克里斯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百分之九十的知识，区区一场考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和他分到一起的还有马塞洛和佩佩，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咕了会儿，像达成某种协议般击了个掌。同一组的莫德里奇有些不安，尽管他也没少给这些家伙们打掩护罢了。

　　考试内容很简单，第一部分就是测试对联盟的忠诚度，克里斯一目十行，手上的笔就没停过。到第二部分的常识时他开始卡壳，好在瓦拉内强摁着他看完了一本书，大部分的花花草草他还挺眼熟。

　　见小卷毛埋头苦写，马塞洛心满意足地写了一个小纸条——【第三题，会写吗？】

　　趁着巡考员抬头打哈欠时他把纸团扔给克里斯，纸团打在桌面上又弹了起来，落在莫德里奇的脚下。莫德里奇头也不抬地一脚踩住，却仍然一副皱眉看题的认真模样。趁巡考员不注意时他把纸团踢给了克里斯，小卷毛也学他们谨慎地观察了四周后再捡起来。

　　没有犹豫克里斯就写下了答案，回抛给马塞洛。一脸期待地蓬蓬头跃跃欲试地打开纸团，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因为纸上的答案少的可怜——【不会】

　　“不会？”他朝克里斯做了个愤怒的口型。“你为什么要写不会？就算不会你也应该给我写别的题的答案啊！”

　　“我不会写就是不会写！”小卷毛耸了耸肩。“再说你又没问我别的！”

　　虽然两人是在无声地对口型，但夸张的肢体动作引得佩佩忍不住低头偷笑。完蛋了，莫德里奇心想。果然克里斯、佩佩和马塞洛以扰乱秩序为由被赶出了考场，三人拿着笔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先去加个餐，反正还有补考呢。

　　实验考试时卡西利亚斯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把他们三个人分开，小卷毛当然被分给了瓦拉内。在瓦拉内的各种眼神提示甚至是忍无可忍地上手指导下，这场考试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拿了个A。

　　接下来的枪械考察和机甲模拟克里斯都非常得心应手，拿到S也自然不在话下。最后一项考核是实战模拟，两人一组，选择一个地图，成功猎杀外星生物就算考核通过。克里斯下意识地看向拉莫斯，而对方也无法拒绝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选哪个？”小卷毛跃跃欲试。“雨林？沙漠？”

　　“都可以。”

　　两人穿好训练服，带上武器，走进虚拟世界。虽说是虚拟，但世界里任何事物都有触感，都有味道。他们可以听见林子里的鸟鸣，闻见潮湿的泥土香，也可以触摸到清澈冰凉的小溪。虚拟世界里的生物也具有攻击性，身体上的伤痕也会被带回现实世界里。

　　克里斯有些后悔选了雨林，他被溅在靴子上的泥土搞得心烦意乱。

　　“想什么呢？”拉莫斯用匕首划开缠绕在林间的藤蔓，好让两人走的路顺畅一点。“注意观察周围，小心藏在草丛里的毒蛇，可别让我折回来救你。”

　　“说不定是谁救谁呢。”小卷毛不服气地嘟囔。

　　才走一会儿两人都有点喘气，这里的草丛又密又高，树林又密不透风，说是汗流浃背都不为过。克里斯烦躁地捋了一把黏在额前的卷发，看走在前面的拉莫斯也愈发不顺眼。“你能别乱动了吗？”他没好气地翻白眼。“看得人眼花。”

　　“什么？”男人不解地扭头。“我们是在走路，克里斯！”

　　“那你也别晃来晃去！”

　　“地下有石头！”

　　忙于和小卷毛斗嘴的拉莫斯一脚踩空，栽进了草丛里。等他狼狈地爬起来时头发上还插了几根绿叶，克里斯忍不住舒展了眉头，开怀地笑了起来。少年明媚的笑容抵消了酷暑的燥热，拉莫斯心中的烦闷也一并消散，抓住对方的脚踝把他也拽到草丛中。

　　“你别碰我，痒！”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腰这么敏感？”

　　为了防止小卷毛乱动，拉莫斯把他手腕钳制在头顶。训练服下露出一小截腰身吸引了男人的目光，他忍不住用指腹微微摩擦。经常玩枪的人的手上必然有一层薄茧，克里斯被蹭得双颊通红，眼底蒙上一层水光。

　　眼看两人的姿势和气氛都诡异到了极点，屏幕外的皇马队员们突然齐刷刷地起身，开始殷勤地给联盟考核官端茶倒水，试图用忙碌的身影挡住他们的视线。好在屏幕里的两人也很快意识到不妥之处，起身继续在雨林里长途跋涉。

　　“希望他们不要再不合时宜地发情。”伊斯科心有余悸。

　　在小溪边两人洗了把脸，小卷毛理了理自己的发型，试图让它保持完美。也就是在这时他敏锐地注意到溪流的波动有些奇怪，他扯了扯拉莫斯的衣袖，两人一路走到了下游。河滩堆积在这里，深不可测，中心的水涡才显得异常突兀。

　　克里斯扔了颗石子，很快被水涡吞没。“那下面肯定有东西。”他斩钉截铁。

　　“我引它出来。”

　　说着拉莫斯就潜入水中，留克里斯一个人在岸上。小卷毛耐心地等待着，抽出箭矢搭在弓上，微微眯眼。大概过了两三秒，河水突然开始泛起巨大的水花。克里斯的手臂收力，在黑色的触手伸出水面那一瞬间猛然松手。

　　箭矢刺入几寸，刺痛激起了外星生物更为猛烈地反抗。它像是有意识般地追踪着克里斯的足迹，但少年异常冷静，连续几个侧身和翻跳就化解了危机。他抽出匕首，在黑色的触手上划了深深一刀，绿色的粘液弄脏了他的衣袖。

　　外星生物彻底浮出水面，被带出来的还有湿漉漉的拉莫斯。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刀尖狠狠刺入外星生物的脑袋。骨骼的破裂声淹没在湍急的激流声中，拉莫斯抬肘重重撞了一下刀柄，整个刀身又没入几分，几乎快要劈开它的脑袋。

　　“克里斯，就是现在！”

　　小卷毛默契地读懂了男人的眼神，他抽出装有氪元素的箭矢，瞄准外星生物脑袋上的裂缝，拉弓放箭一气呵成。拉莫斯趁机跳入水中，滚了几圈后慢慢游到岸边。

　　这种致命元素逐渐从外星生物的大脑蔓延到它的躯干，绿色的粘液从它的头顶倾泻而出，它的触手无力地抽搐着，没过一会儿便摔倒在河水之中，整个身体也变得干瘪枯萎。

　　“它死了。”拉莫斯轻声。

　　“嗯。”看见男人一瘸一拐，克里斯上前撑起他的肩膀。“看在你舍身做诱饵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好了，副队——”

　　“我看你也就这种时候才会乖乖喊我队长。”

　　拉莫斯无奈一笑，顺手扯了扯对方刚刚打理好的卷毛。

　　两人的实战模拟成绩以S结束，克里斯也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但由于他、佩佩和马塞洛之前被一同轰出了考场，笔试的成绩只能以不合格的D来结算。补考还得麻烦瓦拉内，对此瓦拉内表示自己宁愿去教乌龟爬山，王八上树。

　　不过最重要的就是考核的事总算先告一段落，18岁的克里斯毫无破绽，其他人也不用再为联盟的惩罚而提心吊胆。至少短期内皇马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欢乐，而他们也要专心致志地为即将到来的联盟比赛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