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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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9：00p.m，阿卡姆精神病院。
位于深处的重点监管区一片死寂，衬托未知生物游走的窸窸窣窣声格外清晰，偶尔还能听到远处普通病区精神病患者的骚动。
寂静的氛围反而无法令人安心，像隐藏海底的火山，通过平静的海面掩饰热切的躁动。
简陋的特制病房里，毒藤女，帕米拉·莉莲·艾斯利坐在床榻边缘，百无聊赖地抚弄插在鬓角的粉色小花。
凯夫拉战甲与地面相碰的沉闷声响由远及近，见到或猜到来人，四周病房内纷纷骚动，喊叫中夹杂着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和尖厉笑声。
黑暗骑士沉默的身影出现在落地式玻璃窗前，遮住了本就微弱的光源，地面倒映着一倍大的阴影。
“毒藤，你跟小丑在谋划什么。”
帕米拉不以为然，将那朵小花重新插进发丝间，答非所问道：“你专程来找我，说明他们已经死了对吗？”
是的，当他顺着滴水兽给出的线索，找到跟毒藤女做交易的小丑帮成员时，他们已经被放进体内的微型炸弹炸碎内脏。
蝙蝠侠下巴紧绷，嗓音低哑像在低空飞行：“回答我的问题。”
“真冷漠。”帕米拉不带感情的评价，随即站起，缓缓走到玻璃窗前，视线上下移动，打量着蝙蝠侠，“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她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衬得姣好的面庞更加邪魅动人，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吸引人靠近。
“两周前，小丑的手下替他们的老大向我传递消息。小丑说，他在阿卡姆的安保系统中制造了点小漏洞，只要我找时机闯入，吸引走工作人员的注意力，他们就能里应外合制造暴乱。这样我既能趁乱救走哈莉，他们也能越狱成功。而我听信了那个疯子利用哈莉诱导我的鬼话！他早就让手下泄露了我的行动，现在我也进了这个鬼地方！”
提起小丑，帕米拉面部扭曲了一瞬，但那副厌恶的表情很快被愉悦替代，她一手搭在冰冷的玻璃表面，拉进二人间的距离。
“然后我得知了小丑的计划，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确实令我心情好了许多。”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蝙蝠侠！”
隔壁病房里哈莉·奎因突然冲到玻璃窗前，甜腻腻的嗓音与尖细的笑声火苗般瞬间点燃整个区域，囚犯们躁动不安，却无警卫制止，一道道阴郁狠厉的目光聚焦到蝙蝠侠身上。
黑暗骑士攥紧手掌，刚蓝色瞳孔中燃烧着显而易见的愠怒，冷色火焰倒映出帕米拉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好想想，蝙蝠侠，你觉得小丑在策划什么呢？”
（26）
阿卡姆精神病院地底连接着哥谭错综复杂的下水管道，这里是杀手鳄的地盘，他熟知每一条通道，甚至亲手参与过不少改造。
现在，阿卡姆已经完全被超级反派们掌控，按照小丑的计划，只要将蝙蝠侠引进精神病院，抓住他，他的同伴们自然会赶来救援，到时候便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失去超级英雄的哥谭将沦为一座真正的罪恶之都。
杀手鳄刚刚堵死了所有通向阿卡姆的入口，蝙蝠家的小鸟们若想通过下水道偷偷潜入就必须经过他，而他会亲自咬断他们的翅膀！
杀手鳄认为自己的计划完美至极，转而开始期待超级英雄们临死前痛苦不甘的表情了。
这么想着，他随意躺倒在一堆废弃物上静候对手的到来。
……
没有。
没有动静。
杀手鳄有生以来第一次嫌弃那群蝙蝠行动这么慢！
莫非他们没有走下水道？
杀手鳄不耐烦地睁眼，瞳孔骤然紧缩——一张滴水兽的面孔近在咫尺，稍稍向前就能撞进它布满可怖尖牙的血盆大口中。
“Fuck！！！”
他条件反射一拳挥去，打了个空，双方都借此拉开距离。
那么大的身形究竟怎么做到毫无声响的？？
杀手鳄只觉得背后发凉，而对面那家伙居然还摆出一副无辜模样，仿佛责怪他不由分说就动手打人似的。
以及为什么那种僵硬狰狞的面部能挤出小可怜一样的表情？？？
“你就是那只滴水兽对吗？”杀手鳄气极反笑，恶狠狠盯着眼前没有丝毫兽性的……兽形生物。
阿卡姆精神病院看似密不透风，其实通过收买外部人员和防风限制较少的病人们获取消息，搞到几期报纸并不算难，所以滴水兽的传言早就在超级罪犯间传播开了。
据说将近两个月前，哥谭出现了一只活的滴水兽，在蝙蝠侠与红头罩的阵营间反复横跳，还是一个极端建筑保护主义者。
有的人猜测它是否和毒藤女类似拥有控制城市建筑或者与建筑物意识相通的能力。
更有甚者直言蝙蝠侠属于魔法侧，能力就是复活滴水兽为己所用。
什么？那是精神病人说的？
哦，那没事了。
不论如何，杀手鳄早就渴望跟这只投靠英雄阵营的传说生物一较高下了。
“想去救蝙蝠侠得先过我这关！”
他压低重心，无视滴水兽试图取下绑在脖颈侧面东西的动作，直接扑去。
攻击再次被躲开，滴水兽愣了一瞬，像得到指令般迅速冲进另一条通道。
杀手鳄冷哼，挤出狞笑，他对哥谭的下水管道系统了如指掌，在他眼里对方的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不过他也不介意陪它玩场猫捉老鼠的小游戏。
这么想着，杀手鳄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27）
杀手鳄不理解，他对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一切简直比一年前星球日报大肆宣扬的超人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更加离谱。
这只滴水兽，居然比他还了解下水道！！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已经被堵进死路，在此之前还被迫触发了好几处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
想象一下，一只四肢行走的兽形生物能游刃有余地使用他藏在角落的各式武器，期间趁他忙于脱身还不忘停下来用笔记本发消息——他终于清楚它绑在脖子上的是什么了——关键它使用这种高科技产品比他还熟练！
杀手鳄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他顾不上生气。
因为此时此刻，滴水兽正叼着急冻先生的激光冰冻枪——他从阿卡姆存放罪犯武器的仓库里抢先一步偷来的——枪口正对准他。
滴水兽用空闲的爪子打道：“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嘿，那我们大可和平一点……”他意有所指看向黑洞洞的枪口。
它歪头似乎思考了片刻：“别害怕，会给你保留头部的。”
杀手鳄：？？？
不不不，保留头部算什么！他可不想变成鳄鱼冰棍！
蝙蝠侠救……
哦不，他被抓住了。
完蛋。
（28）
我不理解，人类——额，杀手鳄应该大概可能也许说不定算人类吧——真是复杂。
事情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今晚蝙蝠侠前往阿卡姆时我分了些心思到他身上，所以当阿卡姆出事时我第一时间感知到并通知了众人。
随后我发现，这次“暴动”似乎不太一样。
我疑惑——阿卡姆的每月团建活动什么时候从“一起去看蝙蝠侠”变成“请蝙蝠侠来做客”了？
然后他们抓住了蝙蝠侠。
这就不好玩了。
被炸习惯的阿卡姆精神病院这次没有被顶多算小打小闹的动静吵醒，占得优势的罪犯等待义警们为救同伴深入敌营。
明知是陷阱却别无选择。
我把阿卡姆内部罪犯们的动向实时汇报至蝙蝠家通讯内线。杰森、提姆和达米安潜入寻找蝙蝠侠，接到消息的哥谭警方迟迟赶来封锁奈何岛，我则单独前往下水道对付落单的杀手鳄。
超人一家今早回了大都会，如果他们在的话一切会轻松很多吧。
很快地，我遇到了杀手鳄。本想先和这家伙好好谈谈，但他一见面就迫不及待扑过来。
好吧，不意外，他的暴脾气在我们圈子算出了名的。
见我要跟杀手鳄打架，哥谭下水道可高兴了，指挥着我利用地形和陷阱狠狠欺负他。
哥谭下水道：没错，用这个！轰他！
哥谭下水道：快让这混蛋也体验下被炸个窟窿的感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竟分不清谁是反派……
哥谭下水道：快把他整个冻起来。
我：不行，说不定他知道小丑的计划呢。
哥谭下水道：他这么傻怎么会知道？
好，好有道理的样子……
我们这边电波争论，那边杀手鳄一头撞墙晕了过去。
？？？
不都答应了会给他留个头吗？
我不理解。
人类好复杂。
最后我还是在哥谭下水道“反正他有超级再生能力死不了”的安慰中冻成了冰棍，接着找到最近的通向阿卡姆内部的入口，连接上红罗宾的信号，打进电脑的文字自动转为语音传入对方耳麦。
“红罗宾，我在你下方，但入口太小还被堵住了。”我看了看上方通风管，“不过我想到了个办法。”
只不过有点损……
对不住了阿卡姆！
“哦，好。稍等，让我先问问哥谭。”
意外地，哥谭同意了。
于是，我弱弱地打字问道：“你带炸弹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