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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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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温锡出门是翻/墙出的,晚上回去却是走正门回。
黄金他们铁定知道自己已经跑了,说不准已经派了人在墙角蹲着呢。
于是,仍旧穿着女裙的温鑫珏在温宅一干奴仆的注视下,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温宅。
温锡前脚跨进门槛,黄金后脚便关上了大门。
温锡奇怪,问道:“怎么了?”
黄金不答。
一直到走进了正厅,黄金才低着头,拘谨道:“少爷您赶紧收拾一下吧,白日里小的写了信让白鸽送去了。”
“嗯,信上写的什么?”
“写,写的……少爷近来食欲不振,似是病了……”
黄金还没说完,就见温锡坐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打断了他:“我意思是,白银他写了什么。就你那一套说辞我自己都倒背如流了。”
“是。”黄金连忙低下头,利索的从袖中抽出一份信纸,递给温锡。
温锡接过,拆信的同时看着黄金:“看你紧张那样,白银是死了还是病了,能让你汗水跟泪水似的。”
黄金勉强笑笑:“少爷您自己看吧。”
信展平后,温锡仔细看起来,只见信上道:
少爷见信如晤,听闻少爷不慎染了风寒,白银担忧,故加紧了行程,奈何路途颠簸,最早明日才能抵至少爷身边。
署名自然是白银。
这字迹工整,字字犹如刀锋利剑,与马车里那一温柔的声音形成了对比。
温锡将信连看了三遍。
“少,少爷?”黄金见他家少爷动都不动一下,很是担心。
良久后,温锡才道:“不是说……还有三五天吗?”
“小的也不知道啊……”黄金话未落,就见温锡突然站起:“备水!”
“啊?”
“备凉水!”
温锡这是要折腾自己啊?!
黄金急了,连连摆手:“少爷不可啊!”
温锡盯着他:“不可什么不可?到底谁是主子?”
“唉……”黄金心中暗暗叹气,还能怎么办?!
……
次日,夜。
屋檐下是夜市,而屋檐上,显现两道黑影,他们踩在屋顶时,“嗒嗒”声不止,可夜市热闹之声将他们追逐的响声掩盖。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可前面的黑影却像是有目的似的一直冲着一个方向前进,无论后边那人如何阻拦,他总是轻松绕过,继续朝那边行进。
“阿嚏!……阿嚏!”
温锡揉了揉已经红了的鼻子:“天都黑了,白银怎么还不回来?”
“哐——”
声音从窗子那边传来,温锡探头去看,什么都没有,很是奇怪,便下了床朝那边走去。
“白银?白银是你吗?”
温锡蹑着脚,走向窗子,窗户大开,院里的树影透过烛光映了进来。
“白……”温锡瞬间倒抽一口凉气,只见一蒙面黑衣人,从后劫持了他,手上的匕首凉飕飕的抵在温锡脖颈。
“大大大大哥,咱,咱有话好好说呗!”温锡头不能动,他斜眼去看那黑衣人时腿有点儿打颤。
“哐——”又自外边跳进一人,黑衣又有披风加身,是前两天的乜璟。
“乜老二!你什么意思!跟,跟人打架,打,打到我家里?!”温锡差点儿忘了自己脖子上冰凉的温度,身后的黑衣人作势将匕首一抬,温锡便怂怂的声音越来越小。
“放开他!”乜璟无视温锡的话,冲黑衣人一指。
“……”黑衣人像个哑巴一样不答话,眼中神色不惊。
乜璟小心上前了一步。
温锡无事。
乜璟又走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黑衣人手中匕首在温锡脖颈上划了道小口。
“哇啊啊!乜老二我求你了,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白银啊!今晚小爷我要是死了,你就等着下来陪葬吧——”
温锡还在吵,黑衣人却很有耐心的像是在等着什么。
屋顶一白影掠过,脚步落在屋顶的声音很轻,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