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二场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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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四，第二场比赛，黑湖。
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爱情这种东西最是莫名其妙，没有沾染过的我是不明白的。
英国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就现在这月份下水可不是好受的。我看那四人，除了Krum，其他的人都冷得直哆嗦。不过他们是巫师，还可以使用魔法。就是魔力有高低，时间有长短而已。
如同原著中一样，每个人使用的魔法或者道具一点都没有变，唯一变的是人。
我同Ravenclaw们站在高架上，眼睛穿透湖水，看向绑着的四个人：法国小女孩，张秋，那天陪Krum跳舞的女孩子以及Sirius Black。
其实这不是最初的选择，通过Hogwarts之心，我看得分明。Harry最重要的人不是Hermione，不是Ron，也不是Sirius Black，而是Draco Malfoy。
虽然我萌DH这个配对很久了，却没有想到看见它证实的那一天。同人文里面说要看清自己的心意，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厄里斯魔镜，另外一个就是看看火焰杯为你选择的最重要的人是谁。
魔法不会撒谎，它只可能会被混淆。
看到火焰杯为Harry选出的人是Draco Malfoy时，我愣住了。什么时候，他们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我疑惑，更多的是兴奋。可是没等我兴奋几分钟，沉默的Draco Malfoy拒绝了。
他的拒绝早在Dumbledore的意料之中，要不然他不会只叫上教授和Draco两个人。
他听到了Dmbledore说火焰杯认定Harry最重要的人是他，带着些许惊讶，些许欣喜，些许彷徨，他沉默了。
他神色变幻，头一次在Dumbledore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就是Snape教授也没有对他这么不Slytherin的做法而出言训斥。教授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立在那里，如同一株枯萎的老树，散发着悲凉阴沉的气息。因为他明白这对于Draco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正在面临选择，影响一生的选择。
“他知道吗？”Draco半响问道。
“恐怕Harry还不知道，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才揭晓。”Dumbledore好心宽慰。
“火焰杯还有没有给备份人选？”他说话极慢，一字一字的，仿佛在决定了什么。
“有，还有Harry的教父，Ron和Hermione。”
“我拒绝。”他斟酌着字句，吐字艰难，脸色越发苍白。
“我是一个Malfoy，Malfoy不需要这一切。一切就交给校长了。”Draco Malfoy向Dumbledore鞠了一躬，看了Snape教授一眼，退出了校长室。接下来Snape教授与Dumbledore的交锋我没有兴趣看下去，无非是Dumbledore抓到这么一个把柄要好好转化利用。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够争取到Malfoy的好机会。
他回到Slytherin，面带微笑，优雅高贵，疏离有礼。
他锁了门，施了一系列放偷窥偷听的魔咒，接下来做了一件事，放声大哭。
我惊住了，反应慢了半拍。
他在哭泣，Draco Malfoy在哭泣。
他在哭泣什么？哭泣自己还未开始就注定终结的爱情？他真的爱他吗？
想什么呢？我打了自己一下。说爱太沉重，我还是说喜欢吧。
他真的喜欢他吗？Draco Malfoy真的喜欢Harry Potter吗？Harry Potter真的喜欢Draco Malfoy吗？
我想起了火焰杯，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摇摇头。还用得着问吗？那是当然的事。
他们互相喜欢，但是却不能在一起。而且看样子Draco Malfoy要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了。他根本就不会让Harry知道，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可能的。他要背负这份感情，永远埋藏在心底。
我知道他自己在这之前是困惑的，这几个月来的表现证明了这一点。我想刚刚在校长室，他可能才真正明确了自己的感情。但是他马上就要做出选择。是公开，同Harry Potter救世主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将这段感情暴露在阳光下？还是永远埋藏，让这份感情只存留在自己心里？他明白，一旦决定，就意味着他在爱情与家庭之间做了永久的选择。拒绝，就是永远的不可能。Malfoy是个重视家庭，重视家人的贵族另类。他明白，一旦选择了Malfoy，他就没有后路。
时间不长，他内心挣扎。我看不出来他到底有多痛苦，他做出决定并不难，没有到那种非生即死的地步。他好像只是考虑了那么几分钟，就选择了拒绝。但是时间短并不意味挣扎没有痛苦。他，其实没得选择。他是Malfoy，是食死徒家庭出生的大贵族一脉单传的继承人，。而他是Harry Potter，大名鼎鼎的Gryffindor救世主，是黑魔王的不死不休的宿敌。
他选择拒绝，选择偷偷一个人痛哭。他还只有14岁，不是一个成熟的贵族，所以他放纵了自己的情绪。这难得的真实却并没有让我有发现真相的高兴，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难受。
看到今天面色如常的Draco Malfoy，我将自己小小的期待打压下去。不要奢望了，李越，这不是你在前世看同人文，不是作者想要他们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的。那份看同人文的轻松与这个世界是格格不入的。
就在比赛进行到后半段的时候，Dumbledore的凤凰突然出现，校长跟着消失。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出了什么事？我下意识去看Astoria，刚才还在呢，现在去哪了？我想了想，决定不关心。
我看见在最后关头，Harry Potter一个飞冲，从水中跃出。他救了两个人，赢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有超级大美女向他献吻，有教父的夸奖，有同学的欢呼，他的笑颜灿烂得让我想哭。他，恐怕可能错失了明确自己真心的机会。这个错失，可能是永远。
我的心情失落到极点，明明Astoria那么努力了，DH眼看就要成了。这一下子，就把事情打回了原形。这让我怎么受得了！我明白这不是对DH的失望，而是我忽然之间对穿越一定能够改变些什么的认定的失望。
我一直认为，穿越了，终归会改变些东西。剧情先别想，但是一些小小遗憾还是可以弥补的。原著中Draco与Harry的恶劣关系就是读者的一大遗憾。明明是最先相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有遗憾，就有同人文。
我穿越了，Astoria穿越了，大叔穿越了。我们改变了一些东西，但是未来的走向依旧不明朗。密室顺利解决，Sirius Black恢复名誉，这些现在看来都是短暂的胜利。按照Astoria目前的情况，事情不仅没有好转，而是向着更坏的方向转化。大叔，失踪了。我，陷入了泥潭里。想到Hyde，我的心不禁一阵紧缩。真的要这样做吗？
碧绿色的清澈的眼眸在找寻着某人，目标正在与旁边的女生谈笑风生。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的黯淡，我却看得分明。这么快吗？既然做了决定，行动如此果断。真的不用留一点余地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处在Draco Malfoy那个位置，我不知道。
***
“他受伤了。”Hogwarts之心说。
“谁？Draco Malfoy，还是Harry Potter？”我的心情好些了，但是还在低落中。
“你在想什么！”Hogwarts之心的声音冰冷无情，夹杂着嘲弄。
我反应过来，它不是在跟我说这件事。冷静，我需要冷静。
深吸一口气，思维恢复运转。
“你说的是今天比赛时校长的突然离场的事。有人闯了校长室？”我认真思考。
“没错，是Astoria。不，应该说是Voldemort。”
我算是听明白了：“是Voldemort附上了Astoria的身，去校长室碰碰运气找寻日记本魂器。那是他最珍贵的一片灵魂，他不能放弃。”
“是的。”
“Dumbledore拿到日记本魂器那么久了，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是毁灭的方法恐怕都找了好几个吧。Voldemort怕是要失望了。”我对Dumblodore的智慧和实力是钦佩的。
“何止是失望，他还吃了大亏。Dumbledore已经毁灭了日记本魂器，并且在上面布置了陷阱。他的灵魂这次损伤可严重了，要好好修养一番。”
“可是他还是溜了。”看Dumbledore回来时的样子就知道去晚了。
“毕竟是黑魔王。”难得Hogwarts之心夸奖人。
***
我走在走廊上，不远处是热闹喧嚣，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我从庆祝宴上跑出来，呼吸一个新鲜空气。
“是谁？”我的精神场扫描到了一个人，就在不远的暗处。他的气息紊乱，缩在角落里，蜷成一团，全身直抖擞。
我拿出魔杖，一个荧光闪烁。
在点亮的一霎那，我看清了那人的脸。Astoria Greengrass，怎么会是她？
她睁大着双眼，坐在地上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抱住身子，神情甚为恍惚。我的接近让她越发紧张，没有起身，而是在地上向墙角拼命挪动。后退，再后退。她好像是要往墙角钻，躲得远远的。
【你怎么了？】我用中文，放低了声音。
她暴跳起来，像是才认出我的样子。
【是你，是你……】她抓住我的手，力道相当大。她不停重复着这句话，一直不松手。
她不是应该被Voldemort附身，早就没有了自主意识吗？还能说中文，看来还保留了些自己的意识。
虽然现在绝大部分人都在欢庆，但是不保证没有人出现在这里。我拉着她走到有求必应室，看看四周没人，马上闪了进去。
我拿出一个杯子，变出温水，塞到她的手里。当一个人紧张的时候，手里有个温暖的东西通常会让他情绪趋于稳定。
这不，她松开了抓我的手，双手捧着杯子，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没有发疯，这就好。
【Astoria。】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要叫我Astoria，叫我庄小雪，小雪。】啪的一声，杯子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她抱着我失声恸哭，无助极了。
【小雪……我是小雪……我不是Astoria Greengrass。】由于隔得近，我还是挺清楚了她模糊不清的话。
我抱着她，坐下，手轻拍着背部，向前世母亲哄我一样安抚她。
【小雪，出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看得出来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他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她没有挺清楚我的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肆意发泄。
【是谁？】那个他是谁？是Draco Malfoy，还是Voldemort？
【他有什么好！明明……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我……已经……爱他很久了……】断断续续的词句，我还是明白了。
这个傻孩子，怎么爱上Draco Malfoy了？就算是喜欢上了，又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想到这两天的所见所闻，我下手更轻了。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你不肯好好等呢？是你的终归是你的，跑都跑不掉。
她开始骂了起来，从Harry Potter到Dumbledore，到教授，到Draco Malfoy，到Greengrass家，到我，到Voldemort。
我苦笑着，没有将她推开。虽然有点老土，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从她的无逻辑的咒骂里面拼出了事实。庄小雪穿越到Astoria身上时才不过15岁，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穿越过来后，她10岁。喜欢看《哈利波特》的她发现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而且成为了Greengrass家的二小姐。这意味着什么呢？资深哈迷的她知道，自己将是Draco Malfoy未来的妻子。本来她对这个身份也不是那么太感冒，可是禁不住幻想。15岁的小女孩，正是爱做梦的年纪。Draco Malfoy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一个标准的白马王子。她在上学以前，对他的幻想已经有好些了，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真人。真正的Draco Malfoy不是原著中那个莽撞任性的坏小子，即使恶劣，他仍然在Slytherin面前保持着良好的形象：美丽、优雅、高贵、强大、认真、刻苦。偶尔小小的别扭在她眼中都是无比可爱的。她无比庆幸自己是一个Slytherin，可以看到外院看不到的一面。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Draco Malfoy。但是不幸的是，她发现Draco对待她跟对待其他Slytherin女生一样，甚至还不如自己那个没有她漂亮的继承人姐姐。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的妻子？庄小雪这才发现Greengrass家并没有与Malfoy的婚约。Malfoy家已经开始为Draco物色未婚妻人选，里面根本没有Greengrass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庄小雪惊恐了。难道她与Draco无缘？
不！庄小雪把这个想法很快就丢掉了。她是Draco Malfoy命中注定的妻子，谁也夺不走他！
于是她想在他的眼中与众不同，她选择利用自己的最大优势——知晓剧情。她是资深哈迷，原著看了不止一遍，同人文也看了不少。同人文里面的配对，她最喜欢的就是穿越者与Draco。里面完美的Slytherin小王子彻底迷住了她，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是她穿越了，她该如何如何。有一天，她真的穿越了，而且她穿的人还是Draco的妻子，名正言顺。虽然没有太在意，但是她已经将Draco当做是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别人也敢觊觎！
她讨厌丑陋的蛇脸Voldemort，所以她选择了Dumbledore。她开始计划接近救世主Potter，她知道每一个人的过往，她清楚每一个人的秉性，所以她成功了。她第一个利用的人是她认为的草包Lockhart，也就是大叔。她策划了对大叔的集体攻击，让他出丑，赢得了Gryffindor不少人的喜欢，自然也包括Harry。
不够，还不够。她选择了留校，在复方汤剂事件插一脚。她为Harry和Ron做掩护，也提醒Draco不要将自己家族的秘密泄露出去。她干得不错，趁Hermione住院的时候成功打入了Harry和Ron中。她忍受了自己最讨厌的Ron，对他甜甜微笑。可怜Ron，还是个青涩小毛头，哪里抵挡得住一个Slytherin的特意示好。这样，就算是Hermione出院，这件事也不会改变。
她拉进了Harry与Draco的关系，她调和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她让他们有了相互了解的机会，她让他们看到了真实的对方，她让他们相互理解。
她很满意自己的成就。看，她不是将原著中的死对头拉到一块了不是？
慢慢的，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变化，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她惊慌，她不安。终于有一天，她发现了Draco和Harry之间若有若无的在意。那不是一般朋友的在意，而是有点像暧昧的关注。
她慌了。这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离Draco更近，让自己出众。Draco怎么可以喜欢的人不是她？
她不是穿越者吗？这不是给她达成心愿的世界吗？为什么她的爱情要转交给冲动无知的Harry Potter？他们本来就不该相爱，她跟他才是一对。没有她，他们哪来的可能。为什么他们要背叛她？Harry Potter抢了她的东西，绝对不允许！
虽然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心，但是她看得明白。她要他们连开始都别想开始。她恨Harry Potter。
所以她一时冲动拿了有求必应室的冠冕魂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心里还是记得Voldemort是个大魔王，是个丑八怪，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杀人如麻。可是从冠冕里面凝结出来的却是一位无比英俊的黑魔王殿下。他俊美无匹、博闻强识、温柔优雅，对她有无限的耐心。而且他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黑魔王，他只是在学校是就被分离出去的，他是干净的。
她的戒心一日日放下，她有了一个可以倾诉，可以出谋划策的完美哥哥。她要慢慢将Harry踢出局，她要将Draco夺回来。
首先清除的是Hermione。这个很简单，因为宠物和火弩箭的原因，Hermione与二人的关系降到冰点。她只要稍稍推波助澜就行了。让Sirius Black恢复名誉是必须的，只有这让他才可以接管Black家，她才有机会被“邀请”到Black老宅做客，她才有机会从那个小精灵手里拿到Slytherin的挂坠盒。她在暑假期间，找到了回魂石戒指，她闯入古灵阁盗走了Hufflepuff金杯。她多么厉害，连妖精开的古灵阁也敢闯。她陶醉了。
她试探了我，鄙视我的智商信了她的话，鄙视我穿越了却什么都不敢做。她也放心了，因为她并不想“迫不得已”伤害我。因为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该感谢你吗？因为我们是老乡，那么Harry他们呢？
她要拿到日记本，因为当年她并没有看见Harry用蛇牙毁掉它。她需要那块最珍贵的灵魂碎片，所以她选择铤而走险。
然而她低估了Dumbledore，不仅魂器没有拿到，自己的灵魂还受了重伤。Voldemort的灵魂沉睡修养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她居然将记忆给了他，将身体的控制权给了他。她居然帮他收集了魂器，她居然陷害了Hermione，她居然想害死Harry。她的手上沾了人血，洗不掉了。
原本的庄小雪只是有点小性子的女生，手还是干净的。可是她居然让自己变脏了。
好可怕，这不是她，这不是庄小雪。她不敢靠近人群，她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偷偷害怕。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同人文里面最普遍的现象就是穿越者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就算这文章是悲剧，另外一半心里也只有自己。其他的人再好，另外一半也不会看上。因为他们是穿越者，他们的爱情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也是高高在上的，拥有唯一正当性。
当穿越者的爱情碰撞上原住民的爱情，到底谁对谁错？谁应该退让呢？
我没有爱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爱情是很没有道理的东西，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同时它也很神奇，是非对错对它来说不是具有绝对意义的。而在爱情里面，没有人是不可以爱的，也没有人是不可以被爱的，同时也没有人是一定被爱的。
庄小雪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做的，Draco与Harry就算是相爱，他们也很难走到一块。如果剧情没有大的改变，她还是可能会成为Draco的妻子。只是可能不会拥有他的爱情。
你要的太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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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恢复理智的庄小雪离开，我感到一阵悲凉。她的目光，透着一股死寂。
我不是没有感到遗憾，只是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是这样，我亦如此。
“出来吧，Hyde。”我镇静地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道。
冷着张脸的Hyde出现，英俊魅惑宛如黑暗的王子。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显然情绪处于激动状态。可怕的是他没有一点激动的模样，而是非常非常的冷静，面色如常，身体笔直，没有一点不对劲的样子。
“跟我来。”风吹起他的长袍，翻滚出决绝的波浪。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二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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