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体]时光间隙》细脚伶仃

99、第93章

　　93

　　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了母子之间的争执，他用讨人嫌的语气念道：

　　【他们一起匆匆赶往北塔楼。

　　“对了，在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怎么样？她叫你做什么了？”

　　哈利迟疑了一刹那，说：“写句子。”】

　　“写句子！哈利？你管这叫写句子？”罗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好友。

　　“你就告诉我这个？”他气得眼眶都红了起来。

　　“不，罗恩——我没有，这还没有发生——”

　　哈利试图辩解，但罗恩已经抱着手臂不打算理他了。

　　【“那倒不算太糟糕，是吧？”罗恩说。

　　“是啊。”哈利说。】

　　“哈！”罗恩尖锐地发出冷笑。

　　赫敏忧心忡忡的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哈利的嘴唇抿了起来，他有些不可抑制地恼怒——这又不是他的错。

　　【“哟——我忘记了，她准你星期五的假了吗？”

　　“没有。”哈利说。

　　罗恩同情地叹了口气。

　　对哈利来说，这又是很难熬的一天。】

　　德拉科瘪着嘴，来了来了，波特倒霉史又开始了——【变形课上他是表现最差的几个人之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练习消失咒。】

　　“那个女人是故意的！”麦格教授尽量平静地说。

　　穆迪平静地指出，“这是某种按部就班的计划，米勒娃，她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些。”

　　“卑劣！卑劣！魔法部居然要先拿学生来开刀！”小天狼星低声吼叫。

　　【午饭时间他不得不放弃休息，把护树罗锅的那张草图画完。这还不算，麦格、格拉普兰和辛尼斯塔教授又给他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他根本不可能在当天晚上完成，因为他还要到乌姆里奇那里去进行第二次关禁闭。】

　　“天哪。”赫敏捂住嘴巴——做不完作业实在是过于可怕。哈利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

　　【更糟糕的是，安吉利娜约翰逊听说他不能参加星期五选拔守门员的训练，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又找到他，告诉他说，她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她希望每个打算留在球队的人都应把训练放在一切活动的首位。】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这我倒是能想得通——比如某只可爱狗狗总是在周六早上的训练睡过头！”詹姆斯调侃。

　　“你怎么不骂一骂那个把训练时间定在早上4:00却在周五晚上念情书念到3:00的大傻子呢！”小天狼星乜他。

　　詹姆斯望着天花板，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莱姆斯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但这笑容很快又消失了。

　　【“我在关禁闭！”她昂首挺胸地走开时，哈利冲着她的背影嚷道，“你以为我不愿意去打魁地奇球，情愿跟那个老癞蛤蟆关在一问屋子里吗？”】

　　“我讨厌癞蛤蟆。”阿利安娜捏着格林德沃的衣袖小声说。

　　“这里没人喜欢，阿利亚。”老魔王羁定地回应。

　　【“还好，只是写写句子，”赫敏安慰他道，哈利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低头望着面前的牛排腰子馅饼，他现在已经没有胃口了，“看起来倒不算是很可怕的惩罚？”】

　　“对不起，哈利，我——”赫敏的眼眶中储蓄着泪水，仿佛随时就要决堤。

　　“没事的，”哈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什么也没告诉你。”

　　罗恩的手指动了动，但他依然不理打算他们俩。

　　“别像个小娃娃，罗纳德！”弗雷德说，但很快乔治勾住了他的肩膀，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罗恩气得耳朵涨红。

　　【哈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随即点了点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把乌姆里奇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告诉罗恩和赫敏。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他们脸上惊恐的表情，那只会使事情显得更加糟糕，因而也就更难面对。他还隐隐约约地感到，这是他和乌姆里奇之间的事情，是一场秘密的意志较量，他不想让她听到他在哭诉埋怨并因此而感到快意。】

　　莉莉摇了摇头。“你是个小傻瓜，哈利。”

　　莱姆斯温柔地看着哈利：“如果是詹姆，这事可能当天晚上就被嚎得全校皆知啦，接着这只癞蛤蟆会被轮番施剃头咒——我们保证她这辈子一根毛都长不出来。”他眨了眨眼睛。

　　詹姆斯感动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月亮脸，我没想到，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

　　“——居然把我想得这么善良！”他沉醉地捂住脸，倒在小天狼星怀里。“要知道我们上次买的脓包粉还有一打呢！”

　　“呕！”小天狼星把他推开，并假装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

　　麦格教授翻了翻眼睛，但她抱着手臂什么也没说。

　　哈利被逗得微笑起来。

　　【“真不敢相信我们有这么多家庭作业要做。”罗恩烦恼地说。

　　“那你昨天晚上干吗什么都不做呢？”赫敏问他，“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我当时想散散步。”罗恩闪烁其词地说。（莫莉眯了眯眼睛，好像罗恩已经犯了滔天大罪。）

　　哈利有一个很清楚的感觉：此刻隐瞒事情真相的不止他一个人。】

　　“所以你们就都瞒着我！是不是！”赫敏有些愤愤地说。

　　罗恩转头不看她。

　　德拉科马尔福顿了顿，他扫了几眼文字，用一种很快的速度念了下去。

　　【第二次关禁闭和第一次同样痛苦难熬。哈利手背上的皮肤现在变得更敏感，很快就变红了，像着了火一样地疼。哈利觉得过不了多久，伤口就不会那样有效地愈合了。过不了多久，那些字就会深深刻进他的手背，乌姆里奇大概就会满意了。不过，哈利拼命忍着不发出疼痛的喘息，而且，从他走进办公室直到乌姆里奇放他离去——　又是午夜之后，他只说了两句话，“晚上好”和“晚安”。】

　　“哦。”唐克斯绞着手指，她的眉毛纠结在一块，看上去担心得要命。泰迪低着头，从禁闭的描写开始到现在他一直一言不发。他的表情很是受伤，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读书会再次变得沉默。方才詹姆斯的嬉笑带来的一点点活力又在冰冷的文字下消失殆尽了。

　　“还有几次禁闭？”穆迪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问。

　　“两次。”雷古勒斯肯定地说。

　　小天狼星的眉眼看上去沉沉的，他的目光不时掠过哈利的脸，又从弟弟身上滑走，他有太多问题。

　　【他的家庭作业现在已经到了不堪收拾的地步，因此他返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后，尽管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他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打开书本，开始写斯内普布置的那篇关于月长石的论文。他写完时已经是两点半了。他知道写得很糟糕，但也没有办法，他必须交点东西上去，不然接下来就要被斯内普关禁闭了（斯内普嘴角抽搐般抖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恶毒的言语正在其间翻涌，但他咬着牙齿，没让它们滚滚而出）。接着，他匆匆回答了麦格教授给他们布置的几个问题，又在护树罗锅身上合适的部位拼凑了一些东西，准备拿去应付格拉普兰教授，然后才踉踉跄跄地上床睡觉，连衣服也没脱，囫囵倒在被子上，立刻就沉沉地睡着了。】

　　“听上去并不怎么愉快，是不是。”年轻的邓布利多用一种忧虑的眼神看着哈利。

　　老校长一直盯着自己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