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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深潭探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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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天也黑了。三人围着火堆静静的坐着。祈雨时不时的用树枝拨弄着火苗。火光莹莹,打在三个人的脸上。
凌霄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很是安详。
“凌霄,你倒是悠闲的很,平时不都是生怕别人抢了你放哨的美差么?”祈雨又像往常一样打趣着凌霄。
“高人在,放心吧。”凌霄说着也不睁眼,懒洋洋的答着话。
“凌公子倒是谦虚的仅,彼此彼此。”蛇姬道。
“累了,我先睡了。”祈雨说着也打着哈欠,疲态尽显。
于是三个人都不在说话,闭目养神。这一天也都累的精疲力尽了,不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好彻底还是这次在水里泡久了的缘故,夜里祈雨又是噩梦连连,梦里感觉自己还不停的喃喃细语,只是这一次噩梦中他感觉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他梦见了他的母亲,不停的抚摸着他的额头,很是温暖。
母亲似乎还打来了热水,用热毛巾给他敷着额头,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的。一股股暖流持续不断的流进全身,仿佛不是置身在寒冷的夜,而是家里温暖的床上。
祈雨似乎怕母亲累着了,下意识的去摸她的手,想让她休息休息。母亲似乎也懂了他的意思,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身旁,看着朦胧中的母亲,噩梦渐渐远去,睡梦中的祈雨嘴角慢慢上扬,笑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祈雨是醒得最晚的一个。阳光照的他似乎睁不开眼。
朝阳下,一缕金黄。
凌霄双手抱在胸前,依树而立。蛇姬则双手交握,盘腿而坐,像是在打坐调息。看他醒了,蛇姬、凌霄两个人纷纷看向他,不用说,他们肯定已经等了好久了。
祈雨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做了个抱歉的鬼脸,昨晚睡的实在是太死了,就这么靠在树下竟然都一夜不曾睁眼,祈雨也觉得十分奇怪。不过其中原因他也不做深想,只当是自己这几天累的。
“师傅大人本来就聪慧无双,还这么勤奋,怪不得功夫这么好。”照例的吹嘘蛇姬成了祈雨的日常,不过这一句,祈雨倒说的是真心话。
“怕是昨晚精力折损了过度。”凌霄说着看了看蛇姬。
“都废话少说,各自拿好东西,准备办正事。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庄应该就是芦花村了,大概还有一天脚程,赶紧出发。”蛇姬道。
祈雨还打算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危险,错过了什么。但看着蛇姬义正言辞,也不好再添麻烦了。于是赶紧拿好了自己的剑,又将那些竹筒用绳子打成了一圈儿,挂在身上,打算带走了。
“你是怕芦花村砍不到竹子吗?”蛇姬道。
“砍竹子不是浪费时间吗?买现成的还得再花钱,我还是背着吧,不重。大不了让凌霄自己背。”祈雨笑道。
“本将军缺这几辆银子吗?小子,你这是看不起我啊?”蛇姬道。
“师傅大人的钱,我花着也心疼。”说着祈雨腼腆的笑了笑。
“我花着倒是心安理得,你还是自己拿吧。”凌霄也淡淡道。
蛇姬一愣,眼睛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不过马上恢复了往常的严肃轻佻,道:“好吧,由你!”
三个人都是练家子,在蛇姬的带领下更是一路飞奔。申时不到,已经是到了芦花村了。
一路上祈雨也是好奇,问道:“师傅大人,为何这般着急呀?”
蛇姬道:“等这件事有了着落,我还有要紧事需要回花都,所以需得速战速决。”
到了芦花村,祈雨突然想到一个更要紧的事情。还是那个锁魂阵,那布阵的主人在高守义的脑子里留下的唯一的一句话:“除了你的名字,我什么也不要!”
这一次机缘巧合来到这里,下次怕是没有机会了,怎么样都要去打探一番,又怕耽误了他师傅的正事儿,于是左思右想,对他师傅道:“芦花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时半会儿怕是打探不出来什么消息,这样吧,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这样消息来得快些。”
“我无异议。”凌霄道。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只是一会儿该怎么汇合呢。”蛇姬道。
“我是这么想的,芦花村也不是很大,最先打探到消息的人就去找剩下的二人,万一最后都是一无所获,不管如何,我们在太阳落山之前都必须要在那里汇合。”祈雨说着指了指眼前的这个大树,这棵树正是他们和李瑾一行第一次在芦花村藏身的那棵。
“好吧,分头行动。”蛇姬道。
说着三个人就分开了。祈雨边走边仔细的回忆着锁魂阵的那几个梦境。的确,那里面的场景应该距离现在已经特别遥远了,找年纪大的问总是没错的。
很快,他就打听到了,村里一个张姓的老人,据说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一个了,已经快九十五岁了,对村子里的事情是一清二楚,就是耳朵不太清楚,要有点耐心了。于是祈雨赶紧朝那个张姓老人家跑去。
看着自己挂一圈竹筒确实奇怪,怕被别人当成精神病给赶出来,于是找了棵隐蔽一点的树,挂在树上了。
运气不错,在老人家里就找到他了,老人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嘴巴里像是嚼着什么东西。这老人面目倒还是慈祥,只是确实太老了,眼睛鼻子嘴巴都快长到一块儿去了。
“老人家,跟您打听个事儿?”祈雨扯着嗓子喊道。
“哦,啥事儿?”老人说着吐了一口,原来嚼的是几粒香料,看着像是什么植物的种子,红中带黑的,祈雨也叫不出名字。
“这老人家不像是其他人说的耳朵背呀。”祈雨心想到。
“请问你们这里以前着过火吗?”祈雨又大声道。
“找活儿?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我儿孙满堂,不需要外人照顾。”老人道。
感情是把祈雨当成找事儿干的仆人了。
于是,祈雨又好好了比划了一翻,老人终于是明白了。祈雨又强调了一下,越是久远的记忆越好。
老人想了个半天,终于是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话:“你这么一说,我到是还有点儿印象,小时候听我的祖父说过,说他的祖父告诉他的,以前这里确实烧成了一片黑土,简直就是寸草不生哪。”
祈雨大喜,看来有戏,又接着问道:“您知道是谁干的吗?”当然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臭小子,你戏弄我是吧,我哪知道,那都是哪朝哪代的事儿了。”老人说着重重的‘哼’了一下。
祈雨想了想又换了一种说法道:“您知道这里有什么大户人家吗?”
“大夫家?你个后生仔诅咒我是吧,我身子骨硬朗的很,要找什么大夫。”老人又是大气道。
祈雨真真是哭笑不得,这个问法也太慢了。正不知所措时,突然这户人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又走出来一个老者,也是一个村夫打扮,长者一张亲善的马脸。
只是这老者比眼前这个要年轻的多。祈雨还没有说话,开门这个老人先哈哈大笑起来。
“小伙子,家父年老耳衰,难免闹误会。你是外地来的吧?我说您要是对我们村子里的事情感兴趣在家父这里怕是问不什么,我给你指个地方,你去问问村里的文书先生吧。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文书那里都会有记录的。”老者和蔼的说道。
祈雨一拍脑门儿,这倒真是个好办法,正要再走是,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接着问道:“老伯,再跟您打听个地方,您知道维水河上有一个到处冒泡的深潭吗?”
“知道,知道,你说的是‘舞潭’吧,我们这儿的渔民都知道,那地方可是凶险的很啊,你打听那里干什么?”马脸老伯道。
‘舞潭’,那些喷泉此起披伏的,可不就像跳舞么,还挺形象的。祈雨心道。
“怎么个危险法?”祈雨疑惑道,他们到那里差不多耗了一天,倒是平安无恙。
“以前,总有胆大的跑到那里去打鱼,有好几个都是去了就不见回来啊,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现在都没有人敢去那一带了。”老伯道。
“这样吗?确实挺凶险的,您听说过附近有什么洞窟吗?”祈雨惊道,没想到那里还暗藏危机。
“我胆小,哪敢去那里啊?你们去王大胆家里问问吧,他们哪都敢去,命也大,应该比我清楚些。”老伯道。
看来这家人应该打探不出什么消息了,祈雨赶紧道了谢,朝文书家里去了。
还没到文书家门口,远远的就见一条大黑狗飞奔而来,“汪!汪!汪!”朝他叫得直凶。眼看就要咬着祈雨了。
祈雨心下想到:“果然书生家里都要养狗么?”不过一条狗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见祈雨马上张开双臂,向上翻转了半周,一手轻轻的触着狗耳朵,一手摸着尾巴,一个完美的翻身,稳稳的落在狗的身后。
这条狗估计还没见过横得这么优雅的人,一时竟忘记了发狗威。对着祈雨悄悄的迈着狗腿子,龇牙咧嘴的发着闷哼,想咬又不敢上,估计是吓破了狗胆了。
祈雨也不打算理它,正欲朝着文书家里飞奔时,是听一个声音大声喝道:“哪里来的浑小子,敢打伤我们家旺财!”
“果然所有的狗都叫旺财么?”祈雨想着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