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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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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梵关上房门走进里面的书房,他坐在书桌边忽然就发了一会呆。
而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宣传册,那是“风月”酒吧去年圣诞的活动宣传册。封面上是五个性感火辣的美女。
其中一个就是陈霁月,有多火辣呢?就跟海滩上的比基尼美女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层薄纱,欲挡不挡,欲遮不遮的。
要的就是让人喷鼻血。
当然,想喷血的还有陆梵。当时他是去樟木市那边给人看病的,完事后回到车上就看到了放在雨刮器处的这本宣传册。
他拿起宣传册一眼就认出了陈霁月,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更贴切的形容像是自己喝着粥突然发现里面有颗老鼠屎,还不小心搅了下。
陆梵听说过“风月”是樟木市最大的酒吧。据说里面什么项目都有,包括表演脱衣服的那种。
陆梵不禁想,看来出过国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开放,够开放。
陈霁月干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小时候“偷鸡摸狗”欺负同学。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不管是高年级还是低年级。同村小伙伴看到她都绕道走。
长大也没让人“失望”,高二早恋打架被学校开除,后被她爸送到国外去了。
陆梵听到她被开除时,半点不觉得意外。他本就是一心专读圣贤书,他也没有别的朋友。
陈霁月从他的世界消失后,他更不闻窗外事了,尤其是男女之事。
虽然一段时间后他知道了陈霁月只是那个酒吧的老板之一,但陆梵依然感觉膈应。就像陈霁月自己只敢说自己是开西餐店一样。
像陈霁月这么野的人,天天在这么个场所混,说出去好像就是光明磊落不起来。
陆梵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封面,而后一把撕了下来,撕成小碎片连同那一本全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照片被扔进垃圾桶的本人正在沙发上泡着脚与陆青黛一起看动画片,笑得前俯后仰的。
真舒服啊,双脚得到了解放,一点也不觉得疼了。这浅黄色的水也不知道什么药草煎的,味道还怪好闻的。
陈霁月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一定是陆梵给她配的。
陈霁月观察了下,客厅的两边都是房间。西边住的是黄芩和陆青黛,卧室应该是带卫生间的。
东边最角落是陆梵的房间,紧挨着杜仲,而自己则与陆梵隔了好几个房间。
这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很规律,陆青黛看电视看到8点就回房间了。黄芩跑上跑下勤快得很,但九点来进了房间就再没出来。
陈霁月一人看着无聊便关了电视,她看了看走廊的尽头,陆梵房间大门紧闭。于是恹恹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霁月可是夜猫子,现在正是兴奋的时候。她跟妈妈聊了会后,眼睛看着天花板,手里拿着手机转来转去。
想到此时她离陆梵这么近,心就痒痒了。可是连个朝思暮想的人的电话号码都没有,真是失败。
每次面对陆梵的时候心里眼里都是他,号码的事就忘了。而陈伯今晚回家了,现在一屋子人没人欢迎她,更不会有人给她号码。
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机号码,陈霁月在床上翻来翻去。三天没回家了,她心里隐隐有些着急。
陈霁月天马行空,心不在焉的。手机摸着也无聊。
哎呀,不好,汤喝多了,又要起来上厕所了。陈霁月拖拖拉拉地起床了。
从卫生间出来,陈霁月一眼看到了陆梵的房间。鬼使神差的,她走向陆梵的房间门。
陈霁月凑近耳朵贴着门,啥也没听见。秋天了,少了夏日里的虫鸣,周遭静悄悄的。
只是偶尔能听见几声鸟鸣和风过树林的声音。
突然门开了,陈霁月往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陈霁月站稳,抬手往后捞了下长发干笑了两声:“就是,那个,我想看看你的房间。”
陆梵面无表情地挡在那,像是故意不让她看。
陈霁月探着头往缝隙里钻,陆梵不动也不语。
陈霁月忽然就来了点别的想法,她故意往陆梵身上靠,脑袋往他肩上拱。陆梵赶紧退了一步,往旁边一站。
陆梵的房间尽收眼底,一张小床,一张简易的木头桌一把椅子。桌上一张纸都没有,床单被套都是纯白色,看着就跟病房似的。
桌子边有个门应该是通阳台的,房间好小,空荡荡,一眼就看完了。
陈霁月想着陆梵长时间呆在这里面干什么呢?能呆得下去?
“看完了吗?该睡觉了。”陆梵提醒道。
陈霁月一头雾水地往外走,还不忘挤出一个笑容:“看完了,看完了,嘻嘻。”
陈霁月躺回床上想着刚刚陆梵的样子有些想笑,永远那么淡然。她就没见他大笑过,这人热情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一看,十点了。
陈霁月赶紧起床洗嗽打扮,她很清楚自己的生活习惯在陆梵这个屋子里一定是“出类拔萃”,“独树一帜”的。
陈霁月悄咪咪地下楼,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厨房找吃的。保温柜里备了好些吃食,还好有陈伯疼自己。
陈霁月吃饱喝足又无聊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脚。红肿消退了,只是走起路来还是不舒服。
她走向诊室,想去看看陆梵是不是在工作。晃了一圈,只看到黄芩一个人在药房里面的煎药室煎药。
还是绑着发带的油乌的麻花辫,一条简洁宽松的复古棉布裙。聚精会神地在搅动药罐里的药渣。
陈霁月观察了一会,这小美人长得吧真是比娱乐圈那些所谓的女神都美,关键还纯。
这唇红肤白的小美人到底会便宜哪个小子呢。
陈霁月立马想到了陆梵,是真的般配呀。而且小姑娘明显对她师傅有想法。
哎,不行,陆梵是自己的。小美人也不行。陈霁月咳嗽了一声。
“月姐姐你起来了?陈伯给你留吃的了,吃完你就坐着看看电视什么的,少走动。”
“我吃好了,那个,你师傅呢?”
黄芩看了旁边的诊室一眼,脸上的笑意淡了:“师傅出诊了,估计要天黑才能回来。”
突然感觉到自己真是不识趣,陈霁月哦了一声:“那你忙,我上楼休息去了。”
陈霁月走到大厅,看到外面阳光明媚的。她可不想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客厅里看电视浪费这大好的时光。
陈霁月在屋外的院子转了一圈,红花绿植还有偶见的落叶,满院桂花飘香。
美是美,但陈霁月总感觉缺点意思。可能是无人共赏的缘故吧。
陈霁月在后院雪松下的长凳上坐了一会后就往大门走去。她沿着围墙绕到了后山,后院外的小山丘上是成片的植物,有的绿意青葱,有的花开正艳,还有些只剩果实了。
各种植物旁边挂着各种提示牌,陈霁月仔细看了看那些牌子。发现这些都是陆梵种的草药,有些是有毒的,牌子主要是提醒他人有毒不能接触。
身侧的迷迭香开得正艳,陈霁月闭着眼睛闻了闻,好香啊。而后她摘下一朵紫白的花朵捏在手上随意把玩着。
陈霁月抬头看向院内,这里刚好对着陆梵房间外的小阳台。站在那阳台上看风景,一定美不胜收。
陈霁月看了会继续往前走,忽然听到有声响。寻声望去,原来是小黑妞在喂狗。
陈霁月走过去:“青黛粉,又在喂你的夹竹桃呢?”
陆青黛撇了一眼:“又给我取绰号,还青黛粉呢。你是要拿我画眉还是拿去染布啊?”
陈霁月自动忽略了这话题,干笑两声:“怎么两只一样的土狗啊,一模一样哈,双胞胎似的。”
陆青黛倒是很乐意介绍她的两条狗:“这是中华田园犬,本来是就是双胞胎。这是夹竹桃,这是曼陀罗。”
陈霁月轻嗤一声:“中华田园犬不就是土狗么,还曼陀罗呢怎么不叫鹤顶红啊?反正都是剧毒。”
陆青黛一脸鄙视:“没见识真可怕,夹竹桃和曼陀罗都是植物。鹤顶红是化学物质,能一样吗?”
陈霁月略微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这些都是你爸爸种的啊?”
“嗯,村子里的人帮忙种的,平日里主要由陈爷爷打理。”
陈霁月坐在旁边哦哦两声,她突然想起了小黑妞和陆梵的关系。陈伯说过陆梵是没有谈过对象的。
陈霁月问:“青黛粉,你为什么叫陆梵爸爸呀?”
“不想叫师傅就叫爸爸呗。”
“那为什么不想叫师傅呢?”
“因为我的师傅只有一个,是个老怪物,可惜已经去世了。”陆青黛说着叹了口气,“是师傅嘱咐师哥一定要把我带到爸爸这边来。”
陆青黛讲了一些关于老怪物的事情,陈霁月算是知道了陆青黛有一个师傅也是中医。是个世外高人,这人还是陆梵的师傅。
陆梵和陆青黛同一个师傅,陆青黛又叫陆梵爸爸?
这关系怎么好像有点乱呢?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哈,管他乱不乱。
但陈霁月总算知道了陆梵为啥这么厉害了,原来是有高人指点。那小青黛是不是也喜欢花花草草?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或许是太早就开始耳濡目染。旁边的绿植,花草,陆青黛都能知道它的名字,用途,还有禁忌。
陈霁月不禁好奇:“那你杜仲哥哥是不是也懂医?”
陆青黛眼眸发亮:“嗯,他记忆力超强的,所以很多东西都懂。但他最在行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他应该最擅长打架吧。”陈霁月说完又问,“那你师哥是哪来的啊?”
陆青黛神神秘秘的:“师哥武艺高强,他来自一个神秘组织。”
这么神秘?陈霁月拍了拍脑袋,这一屋子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嗯,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