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盛》时郎迁玖

17、第 17 章

　　“大禹…大禹还挺可怜的。”说着从烟盒里拿出来根烟。欧硕还以为是涉及隐私了，小心的问了一句:“不方便说吗？”
　　张程翔想了一会儿道:“也不算不能说吧，感觉大禹对这些事没什么隐瞒，都是他自己说的。”
　　欧硕调整好坐姿，准备认证听他说。
　　张程翔开口道:“大禹啊，跟韩轩几个玩的好，他们从小到大的发小，我听他们说大禹五岁的时候他爸婚内出~轨，离了，他跟这江姨，江姨净身出户再带着大禹，经济挺困难的，她又不愿意去借，不想欠人情，非要自己扛。大禹才五岁，天天跟着她吃馒头咸菜，有段时间江姨做了三年兼职，大禹就吃百家饭。”
　　说一半点着了烟，吐了口烟继续说:“那时候江姨做兼职，不知道从哪听的消息，说国外好赚钱，拼命凑钱去国外发展。本以为儿娘俩一起去，谁知道就江姨自己去了。两家老人可能看大禹可怜，让他轮着住。这个月住这下个月在这，没个安家地方。开始江姨去国外，说刚去国外不太好发展，钱不够，不回去。三四年过去说是稳定了想自己创业，一年回个两三次。之后说事业上升，太忙回不去，两三年不回国都是常事。再往后就说业务忙，大禹也长大了，每个月就给大禹打钱，让大禹自己过。”
　　欧硕听的，心里不是滋味。眉两间都皱成串字了。
　　灭了烟，张程翔叹了口气:“大禹自己也挺不容易，自己在国内跑完这家跑那么家，两家老人都去的时候他自己掏钱。自己住的时候身体上烙下不少毛病。”
　　欧硕张张口，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还没说完，江禹就从外面回来了。问:“怎么了？”
　　两人的声音里，突然冒出你三个人的声音，前面两个人齐刷刷的往后看。江禹表情淡漠说:“嗯？”
　　张程翔先反应过来道:“没什么…那个老万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我就先走了，下次约。”说完就像逃命似的跑了。
　　欧硕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大，还没消化完呢。江禹现在旁边看了眼跑了的张程翔，自己回位置上坐下，看着手机屏发呆。欧硕偷偷看了眼江禹，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在发呆，不知道刚刚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两个也坐做多久就回去了，路上江禹问欧硕是要继续逃课还是回学校。欧硕可能还没消化完，过了两秒才说回家。
　　于是两人肩并肩在回家的路上，各自想个各自的事，互不打扰。到了单元楼就直径上楼回家。

　　江禹回家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今天下午江女士给他打电话，又是嘱咐一些有的没的屁事。但谁让江禹天生反骨，越不让干越干。
　　江禹打过电话没说几个字江禹就知道他妈要说些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一个不行就夺命连环call，最后回家那段路几乎都是关机的，回到家都没打开过。
　　平躺就是江禹的一种发泄方式
　　江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不知道时间。但是躺两三个小时后心情好点了，做起来找手机开机，大体看了眼消息，没有重要的都不回。
　　江禹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现在应该出去吃一顿好的。
　　他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好像是比瘦点了，应该吃回来，于是拎起外套拿着手机就往外走。打开门的时候看了眼对年那紧闭的门，不知道怎么想的挺想叫上欧硕一起去。
　　还想着呢，手就已经去敲人家门了。里面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敲门声刚落就开了门。
　　开门一看是江禹，脑子一瞬间有些短路，忘了说什么。江禹先开口说:“吃完饭了吗？”
　　欧硕想说还没做，江禹就有又说:“出去吃吧，我请你。”欧硕动作比脑子快先点了头。
　　江禹不知道从哪来的急，拽住欧硕就走。欧硕手快的拿这钥匙，跟着江禹下楼。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江禹前面走，欧硕后面跟
　　欧硕其实挺想问问今天他听到的事，但是想了想下午在家时韩轩给他发的消息，说江禹找不到人了。那时他才和江禹上楼，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转念一想，可能江禹不想被找到吧。说实话，欧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江禹不想被别人烦，道就是觉得他不想被别人烦。
　　江禹要去的地方离小区有三四公里，拐了好几个路口才到。是个夜市，热闹的夜市，夜市附近没什么小区，是繁华地段中的一个冷清的地方，但人就是多，都不知道时候从那里来的。
　　到了地方江禹先停了停脚步，看了眼欧硕确定他没跟丢后，转头跟他说:“有想吃的？”
　　欧硕愣了几秒，像是在思考要吃什么。江禹没等听到回复声就去了个路边摊，微微弯腰向老板说话:“阿姨，要两份8块钱的，不要辣。”老板爽快答应，让他稍等。
　　欧硕上前看着他，江禹低着头看着老板给他做章鱼小丸子。
　　欧硕比江禹高出半个头开，其实江禹也不矮，一米八大五的身高，但是也没有进一米九的欧硕高。
　　从欧硕的角度到的江禹冷白的脸上被暖黄色的摊位灯显得整个人都暖了点，原本的乖乖脸更讨人喜欢，让人百看不厌。
　　正看着呢，江禹突然动了，拿出手机扫码结账，正好钱刚到，他的章鱼小丸子也出炉。老板给他打包好，江禹说了声谢谢双手接过。
　　拿到东西后的江禹抬头看了眼欧硕，偷看被抓包了，欧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眼转开。江禹挑了挑眉看他，欧硕转回眼来跟他对视，手不自然的又放到鼻子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问:“怎么了？”
　　江禹也不想搞得太尴尬，回了句没什么，然后把手的其中一份小丸子给他。
　　几乎是欧硕刚结果江禹撒手就跑向烤冷面的摊子，像条恶犬看见肉一样眼睛发光。要了好几分烤冷面，老板都抬头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江禹像他反复确认，江禹点点头把手机掏出来付款。
　　老板也不糊弄，看见付完钱了，撸起袖子就是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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