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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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桀向宋唯商绘声绘色地描述：“哎哟，真的是按照死人的标准在打，下手那叫一个狠，那叫一个准，那叫一个稳，啧啧，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林清貌似无辜地咬着指甲说：“我打完也觉得不忍心……后来我不是把他送到医院去了吗？”
沈季桀揉着太阳穴不知该哭该笑：“是送到医院去了。”林清出完气之后，打电话叫来救护车把段荣送进了医院。“但是他跟在人家小医生后面一个劲儿撺掇说别送去急诊室啦，直接送太平间得了。”
宋唯商慢条斯理地合上报纸微微一笑：“我觉得挺好的啊。”
“好个头。”秦远光蹲在一边愤愤然，转头对林清发泄不满，“林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通暴打下去，段荣又会搞点什么花花肠子出来？现在唯商还在警局里没出去呢，他要再落井下石，唯商就直接进局子了！”
他哼哼唧唧说：“你倒是帮我出了气了，不过后果就难说了……话说回来你真的不是在泄私愤？”
林清一个爆栗砸到秦远光头上：“我跟他又不熟，有什么私愤好泄的？你这家伙，我帮你出气你还那么多不满！”
秦远光抱头闷哼：“还不如我去赴约呢！”
“你去？”林清冷冷地瞥他一眼，“肯定会傻傻地喝下段荣准备的酒，然后被迷药迷倒混混沌沌不明不白地被那个奸诈小人吃干抹净不留渣渣的，白痴！”
“迷药”两个字一出，莫说秦远光的脸色，就连宋唯商的脸色都变了：“段荣在酒里下药？”
林清平心静气地摊手：“是呀，还好被我识破了。”
他假模假样地拍拍胸口，阴阳怪气地说：“我还是很脆弱~很胆小的~”
秦远光不屑嗤笑：“你胆小？你脆弱？珠穆朗玛变山坳你都不可能变脆弱。”
沈季桀对秦远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的眼里只剩下林清了。一听林清这样说，立刻凑上去打转：“亲爱的你受惊吓了，要喝茶吗？普洱还是龙井？需要吃点什么吗？”
林清仪态万千地一摆手：“算了，反正我最后也出气了。”
“……还说不是为了私愤。”秦远光不依不饶地碎碎念。
望着沉浸在自己讨论的小世界里的四个人，办公室唯一留守人员小赵感到压力很大。
一个优雅沉稳相貌端正的嫌疑犯，一个俊朗硬挺雷厉风行的支队长，一个清秀精致气势逼人的美人，一个精干斯文平易近人的涉案证人。
偏偏这个美人是支队长夫人，那个证人貌似和嫌疑犯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小赵一边默念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内心脆弱情感细腻，一边心酸地把办公室内好奇观望的以及门口围观的男男女女（……为什么有男的？小赵对此很不理解）赶出二里地，然后返回，锁门。
锁上门之后一转身，他就怨念了：“……长得好就是吃香……”
他瞅着那因为四人组强悍的气场而连空气都闪烁着金光的一块区域，顿时萌发了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红颜祸水。”
本来警局的通病就是女性资源匮乏症，若是说起美女那就更加少了。那电影电视剧里一抓一把靓丽活泼的警花妹妹都是为了艺术而在生活基础上进行了适当的夸张和拔高的。小赵心想：好不容易那仅有的一小部分女性看久了身边的玻璃渣也该习惯了，现在突然冒出了几颗昂贵的钻石，这不是在重新拔高广大女性朋友的审美水平吗？
他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伤感，恨恨地咬着后槽牙低声道：“美色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
三十秒后，沈季桀面无表情地反身看向他：“我都听见了。”
小赵一边腹诽半分钟你才听见沈队你的反射弧到底有多长啊有赤道那么长了吧还是说因为空气变得粘稠了所以音速也变慢了，一边极快地掩面缩进墙角辩解：“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您听错了吧那都是错觉啊错觉啊哈哈哈哈……”
林清笑容可掬地接话：“那我也听错了？”
小赵努力把自己团得更小，大骂自己哪根筋不对知道让别人避嫌自己却非要在这里当电灯泡还是浴霸级别的那种，干笑：“其其其实吧，我我我是不存在的这都是幻觉幻觉……”
秦远光悲天悯人地看着他。
宋唯商好脾气地笑笑：“让他出去吧。”他摸摸鼻子，“怪可怜的。”
小赵如蒙大赦，不等队长发话就嗖一声冲了出去，大门应景地发出砰一声巨响。
“你们警局都是按照刘翔的标准训练警员的吗？”秦远光呆滞片刻，抚掌对警局人员的身体素质赞叹不已，“就像那离弦的箭！”
林清漫不经心地换了个比喻：“比较像洲际火箭。”
秦远光愤愤地捶了他一拳：“我不跟你比！我承认我语文没你好！”
林清立刻得意地咯咯咯笑。正谈笑间，小赵又风一般从门外刮了进来，张牙舞爪情绪激动：“沈队！”
“你怎么又回来了？”沈季桀挥挥手，“有什么事快说！”
小赵的表情相当微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有几个人走了进来。是前几天负责查宋唯商案子的警员，领头的那个一改当日的嬉皮笑脸，板着面孔声音冷硬：“宋唯商先生，我们取得了关于您入侵他人计算机盗用商业成果的证据……另外，我们怀疑您有制作病毒破坏公安网络系统的嫌疑。”
那人垂下眼眸淡淡地继续道：“抱歉，看来这次我们真的不能不按照正式程序审理了。”
沈季桀紧紧皱起眉头，一下子站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平白多出一项罪名？！”
“我们在搜索你们工作室的计算机时发现了一个病毒的源文件，经过核对，与前几日入侵公安系统的病毒程序一致。请问你们对此事是否知情？”那个警员解释。
秦远光讷讷地摇头：“我，我们没有做过那种东西……”
宋唯商摘下眼镜揉揉眉心：“我不知情。”
沈季桀匆匆拉过缩在队伍最后面的人：“我不是叫你去查那个段荣？”
那人紧张兮兮地搓着手：“我查过了，但是真的查不出嫌疑……”
沈季桀气馁地一甩他，焦躁地揉头发，颇感头痛。有证据的案件就算是坐实了，任凭他沈季桀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过是个警员而已——这件事他实在再插不上手了。
林清当机立断，拽起还在愣神的秦远光离开，临走时扔了个眼色个沈季桀：我带他走，剩下的你来办。
秦远光前脚走，宋唯商后脚就进了审讯室。
“姓名。”
“宋唯商。”
“年龄。”
“三十有五。”
……
“对于病毒一事你作何解释？”
宋唯商态度很明确：“我不知情。与我无关。”
警员垮下肩膀叹口气：“那么，先不说那个，我们检查过你的编程文档，文件生成时间确实比报案人要晚，这点你怎么说？”
宋唯商思考了一会儿，接着斯斯文文地询问：“可以把你拿到的证据给我看看吗？”
段荣在医院的走廊上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一手拿着手机全神贯注地听：“嗯，是的。好啊……那就太谢谢你了。”
他笑得莫名灿烂：“那份案底已经帮你消掉了，好说好说。诶，好，就这样，再见。”
段荣挂上手机扬眉吐气：“别怪我无情啊……先生们。”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 56 章（补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