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Part 73 decid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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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该更谨慎的对待你的前途，斯内普先生！”
从校长室返回休息室的路上，麦格气坏了。
在斯内普拒绝了邓布利多的提议之后，谈话中止。斯拉格霍恩和麦格都想再继续劝慰邓布利多改变主意，但他坚持在这一点上不做退让。
斯内普离开校长办公室时，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会等到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并不因为他刚才的拒绝而生气，他似乎真的能够妥善处理自己的情感，“我非常明白，你们是不一样的。”
“那你就应该给他这个机会，阿不思！”麦格板着脸。
但邓布利多只是摇头。他走回了办公桌的后面，“他必须自己弄明白这一点。他必须自己看穿这一点。”
邓布利多不再说话。于是麦格领着斯内普返回休息室，而斯拉格霍恩则留下来继续劝导邓布利多——他们始终认为，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但斯内普在心中暗想，‘他不会改变主意。’
送斯内普返回休息室的一路上，麦格都在告诫斯内普。她说，他应该懂得珍惜这个机会。
“或许你不以为意，西弗勒斯。”她改变了对他的称呼，似乎打定主意他们最终会成为在霍格沃滋共事的同事。
“一个合适的工作将会多么重要！”
她说了很多。包括霍格沃滋的薪酬、包括他将会获得的每年固定支出的魔药采购津贴。她也隐晦地抨击了伏地魔的团体——不像邓布利多，她主要认为他们不应该过快的推进魔法自由使用的法律条例。
他们从塔楼最顶端一路向下，麦格一路上都在试图说服斯内普，即使斯内普一声不吭。
城堡内部的旋转楼梯开始向下蔓延时，楼道里的光线变得晦暗不明，空气也逐渐越发潮湿阴冷。楼梯上走动的学生越来越少，麦格的声音在地下教室的空隙间回荡。等走到地窖前那条长廊时，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斯内普的肩膀将他固定在拐角处的阴影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麦格面向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睛，神情有些气急败坏——那是一种惋惜。
她板着脸，然而声音从未有过的和蔼，她开口时很平静，但尾音的颤抖能彰显出她此刻的内心。
“我的孩子。你应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女巫盯着他的眼睛，里面隐含着一种希冀，“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做出的选择将对你的生活有着多么重要的影响。”
“等到明年过后，你就要从霍格沃滋毕业了。到那个时候，你有想过要如何继续生活吗？”
如何继续生活？
斯内普沉默的看着麦格。
“大多数的学生——绝大多数。他们有着家人的帮助，尤其是那些纯血家庭——即便是那些混血的，他们也可以在家里待到自己真正做好进入巫师界的准备为止。而在那之前，他们的家人会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要在巫师界里生活下去，他们将会需要什么。”
“斯内普先生，你的魔药天赋和魔法天赋都是一流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当明年离开霍格沃滋、离开了邓布利多的保护，巫师界的生活可远不像你想的那样的简单——”
“您认为我的生活非常简单？”斯内普打断了麦格。
麦格站直了一些身体，审视着斯内普。
“因为我是学生？”他又问。
那只搭在斯内普肩膀上的手缓缓滑落，麦格盯着斯内普的眼睛，斯内普也看着她，纯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
“难道生活还能比现在更艰难吗？”他问麦格。
女巫的嘴唇开合两下，似乎没有想到该说出口的内容。
他们在阴凉昏暗的走廊中彼此对视。过了一会儿，麦格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忍不住用上一种同情、安慰地声调，“每个人的生活都异常艰难，斯内普先生。无论是巫师的、麻瓜的、或是别的什么人。但有些时候，生活会对另一些人更加苛刻。”
“我们别无他法，斯内普先生，别无他法。只能接受它。”
女巫摇着头，似乎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说服斯内普，“现在它给了你选择的机会，斯内普先生。也许你难以理解，但在霍格沃滋担任教师这件事极大的帮助了我。这个工作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好了——我指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不是说它的薪酬、也不是说城堡的住宿和餐食有多好——虽然有些时候，必须24小时工作让我觉得厌烦，但是这份工作对我意义重大。”
“现在，我相信这份工作也会帮助到你。等到你真正获得它的时候，斯内普先生，你将会明白它对你的重要性。你将会发现，真正拥有一份这样能够给予你自主选择能力的工作将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它几乎会整个儿改变你人生的轨迹。它甚至会带你爬出泥沼。”
“人们拥有多样化的选择。诚然。我赞同这一点。我并非说这是最好的安排，但是，斯内普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更加仔细地、审慎的考虑它。对于你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选择。远比其他人更重要。”
麦格说了很多。
她说了她是如何因为这份工作而逃脱了一些过去的桎梏。她提到了对变形术的热爱，提到了霍格沃滋和魔法部的不同、和其它任何一些组织的不同。她说了很多，斯内普一直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打断她的诉说。
等到分别的时候，斯内普回应了麦格的话，“……我别无选择，教授。”他爬进了地窖敞开的门后。
那扇打开的休息室的门像是一张黑洞洞地怪物的口，把斯内普一口吞了进去，然后缓缓合上嘴巴。
地窖休息室的门“啪嗒”一声合上，在空荡安静的地窖中回荡。麦格愕然看着斯内普消失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才提起袍子往上爬，准备返回自己位于塔楼的卧室。
爬楼梯的时候，随着逐渐靠近一楼中庭，夜晚的虫鸣声逐渐回到耳中，不再像是在地窖里一样沉默。走廊两边的画像也开始聊天，说着今天白天在走廊上见到的趣闻。
麦格在通向塔楼的楼梯前站了一会儿，用手擦了擦眼睛。她爬到一半，从走廊的窗户看见外面的夜色。巨大的圆月挂在天际，近得好像从窗口伸出手就能碰到它。麦格看着月亮，突然想起了远在不知何处的，自己已经几十年未曾谋面的几个女儿。
她站在楼梯口看了十分钟，直到一片云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才转过身继续自己的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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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周很快结束。斯内普拎着行李箱重新站上9又3/4站台时，有种说不出的心情。他在站台上等了一会儿，却没看见熟悉的脸孔，于是他低着头跟其他那些来接孩子们的巫师们一起穿过站台的墙壁离开。
重新站在这栋衰败、腐朽的房子前面时，斯内普的心里竟奇异的升腾起一种久违的关于“回家”的安心。
他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那栋破旧的木门，开门的瞬间，房子里那股浓重的潮气和霉味儿袭来，让他也屏住了呼吸。
张开的木门里黑黝黝的，看不清内部的格局。但站在门口的斯内普知道每一个角落。他在这里长大，一直到十一岁去霍格沃滋前，他都住在这里。穿着妈妈的老旧衬衫，趴在书房的窗口那儿看书——或者看长坡上玩游戏的邻居姐妹。妈妈还在的时候会调侃他，有时候会在给他端苹果茶的时候取笑他，‘你应该出去找她们一起玩儿，西弗。’
她总是说，‘如果你去得晚了，也许她们就走了。’
身后邻居的房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哪户人家正在为今天的晚餐而发愁——太熟悉了。过去他们家里也常常爆发出类似的争吵声。他顺着争执声转头看过去，只看见一片灯光晦暗的居民区。里面住的全都是麻瓜，每天为了琐事而争执不休。
‘西弗——’
斯内普回头。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空中吹过他皮肤的风声，从离得过近的房屋的缝隙中穿过，发出“呼呼”地呻吟。
那声断砸地、来自母亲的呼唤不过是一时幻觉。
他最终在周遭那不断增多的争执声中回到了房子里，关上那扇破旧的木门。
斯内普花了半天的时间给房子做清洁。
他挥舞着魔杖，在房子里上下四处不间断的施咒——多亏了里德尔的帮助，他才能在这房子里自如的使用魔法。
等到房间里那些粉尘和霉菌的气味消退些许，斯内普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发呆。
他看着刚刚被自己拉开的窗户，从书房的落地窗看出去，能看见不远处蜘蛛尾巷尽头的长坡。那那个长坡上走下去，就能找到莉莉家的房子——他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正从长坡上向这个方向跑过来，是莉莉。
斯内普几乎是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他坐立难安地在书房里走了两圈，又很快站到落地窗前朝那个方向再次看过去。
‘也许是看错了。’他想，‘也许是、也许是她要去别地什么地方！’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斯内普的思绪，他的脚像是被人念了恶咒，无法平静的放在地板上。斯内普几乎跳着跑起来冲向门口，他听见那扇薄薄门板背后的熟悉声音。
“西弗勒斯！你在家吗？我看见你的灯亮着，我就来看看你。”
是莉莉。
这是莉莉的声音。
斯内普的手在门把上握了一下，他听见莉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他板着脸一口气打开了大门。
“恭喜你，西弗！”
一大团柔软的纸片和冒着刺鼻香气的花瓣喷到了斯内普的脸上，呛得他咳嗽起来。
莉莉一边道歉，一边温柔的拍抚着他的后背，她笑着，声音听上去开心极了，“抱歉，西弗！吓到你了吗？”
“我听说了，大家都在说，下学年开始，你就会作为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助手在学校里担任教职了！”
斯内普一连咳嗽了几分钟才停止，他的眼睛里泛着泪花，艰难看清莉莉捧在手心里的东西——一个巴掌大的蛋糕，用果酱写着他的名字，还用奶油画了一个笑脸。
捧着蛋糕的女孩儿耸耸肩，做了个鬼脸，脸上的笑意照亮了整条昏暗地巷道。
“下学年，我也要去魔法部了，西弗！我拿到了法律事务司的实习许可！”
还没等斯内普开口祝贺她，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喊着莉莉的名字，催促她赶快回来，因为出发的车已经到门口了。
“哦，天呐。西弗，等我回来，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莉莉把蛋糕塞进斯内普的手里。
斯内普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儿？”
“佩妮抽中了去法国旅游的奖券，是双人的，于是爸妈决定一家一起去，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
莉莉说完，用力抱了一下斯内普。斯内普不得不抬高举着蛋糕的手臂，以免它被莉莉的袖子蹭坏。
莉莉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是在天气正好的时候，呆在绿色草地上晒太阳时会闻到的味道，暖洋洋地，还有令人安心地青草香气。
“我真开心，西弗。”莉莉在斯内普的耳边说。
“你可以留在霍格沃滋，这太好了。等你成为了霍格沃滋的教授，邓布利多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莉莉！”气急败坏地女声穿透了整条街，“我们要赶不上车了！”
莉莉慌忙松开斯内普，向着她来的方向喊着，“我来了！我来了，佩妮！”长坡尽头站着她的姐姐，正满脸不高兴的瞪着这边。
少女的眼睛发着光，她笑着，向斯内普道别，“等我回来，西弗！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否则等到下学年，恐怕我们就再难见面啦！”
那边又传来佩妮的催促声，莉莉只好匆匆向自己的姐姐跑过去。
她跑到佩妮身边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儿时玩伴还站在门口看着她，手里端着那个小蛋糕。她冲斯内普挥了挥手，但他可能没看见，依旧站在那里。佩妮拽着她的胳膊，催促她赶快往前走。
“你又找那个怪胎！”佩妮尖利的说。
“佩妮！”莉莉皱眉。
但是远处爸妈正在朝她们招手，于是她们一起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等到莉莉走后，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斯内普才反应过来关上门。
关门回到房子里的时候，斯内普的心情已经回归平静。
手里的小蛋糕奶油向下陷落，一看就不是什么擅长烹饪的人做的。斯内普倒了一杯茶，在书房的壁炉边吃完了蛋糕。
叉子把那几个字母搅得四分五裂，太过甜腻的味道让人觉得嗓子粘在了一起。他咳嗽着喝茶咽下去。
蛋糕吃完，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斯内普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房的落地窗发呆。
太久没人居住过的房子，窗玻璃上满是灰尘凝结的斑块，即便已经打扫过一次也依然遍布四个角落，磨损了窗外的景象。远处的麻瓜们大概是开始吃晚餐了，有隐约的味道从各个缝隙里钻进斯内普的房子里。他好像听见了刀叉触碰餐盘的叮当声，朦朦胧胧地做起梦来。
他在梦中浮浮沉沉，醒来的瞬间就忘记了梦中的场景。只依稀记得梦里似乎有什么他一只想看到的景象，但他来不及回忆，因为门口正响起“咚咚”地敲门声——他正是被这声音给吵醒的。
斯内普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前厅开门，他的大脑还陷在朦胧地梦里，一时分不清时间。他呢喃地喊着，“莉莉？”是她回来了吗？是她想起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交代吗？
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一瞬间。
斯内普顺着敲门声走到门前，拉开了那扇晃悠地木门，“莉莉——”声音卡在了嗓子里。
“晚上好，西弗勒斯。”眼前的男人笑着冲他歪头，“我打扰到你了吗？”
梦里那种缱绻缠绵的柔和感瞬间从肢体上抽离出去，斯内普僵直地回答伏地魔的问好，“不，先生。”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打扰到你和你的小朋友们的聚会了。”
伏地魔一脚跨进了门内，站在门口的斯内普不得不后退一步让开前厅的路。
“看来你把这房子照顾得很好，西弗勒斯。”伏地魔径直走进房子内部，背着手，眼神漫不经心地滑过每个角落。他走到书房门口，转头看向还留在前厅处的斯内普，问道，“你在等什么？”
“或者说。”他笑着转过身，完全面向斯内普的方向，“你在等谁？”
“……我以为您会带上两个随从，先生。”斯内普缓缓关上了木门。
伏地魔笑而不语，站在书房的门口，眼睛盯着关上门后站在前厅的斯内普。
过了一会儿，他说，“怎么了，西弗。不给我倒杯茶吗？”
“就用那只被你修好的茶杯。”
斯内普抽出魔杖点亮了门厅里的灯，向厨房走去。当他在厨房里看着烧水壶发出汽鸣声时，他能够感受到背后那道视线。但是当他端着茶杯从厨房走出来时，却发现伏地魔已经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门开着，里面昏黄的光从门口扑出来，描绘出一个细瘦高挑的人影，贴在走廊的墙面上。斯内普走进去时，伏地魔正站在书柜前看着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图书。
“啊，谢谢你，西弗勒斯。”伏地魔发现了门口的斯内普，迈步走过来，从他的手中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真不错。”他依然满脸笑容。
斯内普不安地僵立在书房门口，看着伏地魔端着茶杯在书房里转悠，一会儿抽出一本书来看看封面；一会儿走到书桌前看看他桌面上的文件。当他伸出一根手指来翻阅那些堆叠在桌面上的羊皮纸时，斯内普克制不住的攥紧了手指——他不知道那里面是否会有什么激怒伏地魔的东西。他的手臂上感觉到一阵灼热，他不知道那是否是太过害怕的错觉。
对方在书房里走动的时间太过漫长，让斯内普感到胃疼。当他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时，伏地魔终于坐在了落地窗前的那个沙发上。他把茶杯放到脚边的地毯上，然后看向斯内普拍了拍沙发的扶手，“到我身边来，西弗勒斯。”
脚步在斯内普反应过来之前听话的走向了伏地魔所在的位置。
伏地魔的脸上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我以为你会知道，西弗，我以为你会明白，应该去哪里可以找到我。不过我等了一整天，你在这破房子里干什么呢？”
刚刚走到沙发边，男巫就从靠背上突然坐直身体，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斯内普的手腕。
阴冷、森寒的气息从被握住的地方向上蔓延开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斯内普抽动那只被握住的手，试图摆脱伏地魔的控制，可那只手猛然用力攥住他，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
“你在拒绝我？”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盯着斯内普。
铺天盖地的阴森寒冷的气息猛然扑向斯内普，那只缠绕在他手腕上的手如同蛇一般紧紧攥着他，他感觉到伏地魔的指骨紧贴着他的骨头，就像是铁栅栏一般坚硬。斯内普在心中默念，‘不。不。别，别。我拒绝。我拒绝。’
他本能的反抗着，他害怕这股气息，即便这种熟悉地、如同沼泽般阴冷潮湿的气息每次都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可是当这短暂的快乐过去，他总会感受到伏地魔所带来的恐惧。
占领斯内普脑海的是那次马尔福庄园里罗齐尔的惨状。
他在脑海中坚定地重复，‘我拒绝！’
一种尖锐地、令人颤抖的疼痛从那股气息触碰到他的脑海中的时候泛起，那是种让人感到骨头颤栗的疼痛。
“向我打开！”伏地魔的怒吼声在耳边回荡。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丝黏在额头上，他的背上湿答答地，冷汗浸透了袍子。
针扎般地疼痛逐渐蔓延加重，他感到像是有人在用小刀刻划自己的大脑。伏地魔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又仿佛突然一下离得很近。
“你竟敢……让我进去！西弗勒斯——”
‘不。我不能！’
这就像是一双手钻进他的脑子里将他整个儿粉粹，这种疼痛远更甚于手臂上的纹身被点燃时的痛苦。斯内普能做的只有咬牙忍耐。
他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脑袋，他从疼痛的昏沉中看见一双猩红的眼睛，那两只红色的眼睛就像是雾霭中的警示灯一般闪烁。他听见伏地魔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但他始终死死咬牙坚持。
“我要杀了你。”他听见伏地魔的声音这么说。
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斯内普猜测那大概是魔杖。但是他的猜测没来得及被验证，他失去了意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Part 73 decid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