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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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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将人从椅子上捞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张脸,任由宋玉将她抱回房间,看着他轻柔的给自己将衾盖掖好,心里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无尽酒意涌上心头,神志渐渐模糊起来。宋覃默默的看着。王解心下暗暗琢磨:“看来这小毒物陷进去了,这公子玉倒是清醒,他们在一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将木霜安顿好后,宋玉回到房间,师徒两个皆默默不语。
翌日,木霜醒来,头痛欲裂,赶紧用手扶着额处。脑子蹦出昨天那一幕幕,目光渐渐黯然失色。下楼刚好看见宋覃,一看就是下来取食盒上去。问道:“你天天围着你师父转,你就没有自己想交的朋友,想做的事。”
宋覃道:“我最想做的事就是一直能跟着师父。”
“好吧!”遂即试探的问道:“你家师父真有未婚妻?”她不死心啊!
这有没有还不好说啊!若说没有,那封情书怎么解释呢?只好应付的点点头。
木霜一时如堕深渊,一百根绳子都救不活的那种。不甘的道:“她和你家师父青梅竹马。”
宋覃为难的干笑着。
“她长得是不是很漂亮。”木霜酸酸的道。
这个宋覃还是很赞同的,肯定的点了点头。
木霜突然如坠冰窟,继而道:“你家师父是不是喜欢那种大家闺秀,书香门第之女子。”
宋覃尴尬的笑笑。
“她是不是风华绝代、兰质蕙心的佳人子。”木霜锲而不舍的追诘道。
宋覃心里虽然不赞同,但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木霜失落的离开了,如浮萍一般,瞬间失去了方向。
宋覃回去,思来想去,还是把木霜问他的事和盘托出了,他怕他们说到两叉去,宋玉深表同情道:“为难你了。”
宋覃尴尬的道:“还好,就是不习惯睁着眼睛说瞎话。”
宋玉尴尬的微嗽两声,便缄默不语。
木霜回去以后决定从此以后手不释卷、挑灯夜读。
这两天,他们每天午时都去药堂转一圈,未见可疑人出现。宋玉正思绪着是不是自己的思路错了,正在此时,一个戴着帷帽之人,四下观望一下,颇为谨慎的进了药堂。宋覃惊喜道:“师父,那人好像是秦长门。”
宋玉点点头,随后隐在暗处观望着,过了一会,那人出来,四下巡视一番,发现没有可疑之处,便隐没在人群,穿过几个陋巷,来到一处破旧的寒舍,飞身越了进去。宋玉犹豫了一下,没有越墙而入,而是大大方方的,欲要推门而入。
这时王解带着子瑜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嘻笑道:“公子玉,这么重要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
宋玉判断道:“这几天你一直在偷偷跟着我们。”
王解尴尬的笑道:“之前,你说你自有办法,当着木姑娘的面我也不好多问,见你们这两天神秘兮兮的,便想着一探究竟,果然还是圣医谷,这神不知鬼不觉便将人找到了。”
“半吊子,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避着我干嘛,就你肠子里的那点弯弯绕,我用脚丫子都能想到。”木霜身后悬着她的木霜剑,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王解赶紧献媚道:“木姑娘什么时候弃武习文了。”
宋玉无奈的道:“你再啰嗦,人都走了光了。”
只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我就猜到是你们,进来吧!”
宋玉一推柴门,走了进去,只见秦维方负手站在院中,叶千坐在石墩上,石桌上放着一个药碗。
木霜讥言道:“秦掌门,你还挺聪明的吗?”
秦维方冷冷的笑道:“这稀有灵蛇粉,除了圣医谷便是五毒门有这些既能害人又能救人的东西,别人谁还有这本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木霜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除了查出当年我林家灭门的真凶,我还能干什么。”
秦维方往视宋玉他们道:“那你们呢?”
“奉师父他老人家遗命,查出叶家灭门真相。”宋玉淡淡道。
王解笑道:“我们就想找个机会名扬天下。”
秦维方不置可否道:“怎么,封山道派的名声还不够响亮。”
王解道:“天下皆知九天真人的名号,我可是籍籍无名的连姓什么都没人记得。”
“你们该报仇的报仇,该扬名的扬名,跟着我干嘛?”
宋玉开门见山的道:“雪山派、岐山派、华山派、衡山派,哪一个与你有关系。”
“我若说,除了我们是结义兄弟以外,他们遇害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因为当时出于义气与私心,分了叶家半部混元功的秘笈。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耿耿于怀之事。”
“既然如此,因何华山出事当晚你消声灭迹至今,不敢正大光明视人。”宋玉质疑道。
“此事一言难尽矣!应为我被逆子所害,身体将将复原,便赶回岳阳派,本想找那逆子算账,却发现岳阳派上下皆背叛于我。”秦维方痛心道。
宋玉道:“秦少掌门深明大义,怎会加害自己的父亲。”
秦维方怒道:“那日,华山脚下,便是他一剑将我刺死,然后掩尸于土中,我大难不死方死里逃生,就连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但最近我应该明白了。”
众人闻言都面面相觑。
“父亲,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哪怕让我去死,但是你为何冤枉我,让我落下弑父,这等大逆不道的罪名。”秦介缓缓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岳阳派的弟子及江湖各大门派。将寒舍重重包围起来。
秦维方冷笑:“我还以为宋公子与他们不是一丘之貉,原来早已狼狈为奸。”
宋玉甚是蹊跷,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是他们自己找到的还是尾随他们而来,暂且不得而知。
秦介噗通,跪于地上,苦苦哀求道:“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父亲,请您放手吧!不要再戕害无辜了。”
秦维方用手指到:“逆子,就算你不是我亲生骨肉,念及我这些年待你视如己出,你也不该如此加害于我。”说完,扯开自己的胸襟,怒道:“难道这剑伤是我自己捅进去再拔出来。你如何下得去手。可怜我一手将你养大,至今方知,养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众人都听懵了,纷纷议论开:
“他们父子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秦掌门说,秦介不是他亲生的骨肉。”
“那与秘笈和血洗各大门派有什么关系啊!”
“我们继续听听?”
“父亲,不光是您,我也是最近才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因为父亲华山当晚失踪以后,我便一直派人四处寻找父亲的下落,就算再多的流言蜚语我都始终坚信父亲是被人冤枉的。当有人告诉我,父亲曾出现在城中一户稳婆家中,我还以为父亲有了外室,顾及颜面才秘而不宣,甚至连我这个儿子都要瞒着,也便合情合理了。我特意跑到稳婆家中去求证,哪知稳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出实情,原来父亲您怀疑我不是您亲生的骨肉,特意去找稳婆证实自己的猜测。”
秦维方闻言痛心的道:“一个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孩子,趁其不备,一剑将自己毙命,你说任谁不会生疑。之前,有闲言碎语说你不像我秦维方的儿子,我还不信。可如今不得不让我反思。都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孝,可是我却养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父亲,是您将我养育成人,不管您当初出于何目的,我这条命都是您的,只要您不让我落下弑父,大逆不道这等恶名,杀剮存留,任您处置。”秦介泪流道。
秦维方道:“你不用在这惺惺作态,其实早有人觊觎我岳阳派,偷天换日,然后加害于秦某霸占岳阳派。还让我扣上不仁不义的恶名,其实你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就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秦介声泪俱下道:“本来我还想着父亲念及亲情,即使让我做替罪羊,也不会让我背负恶名去死,既然父亲无情,我便自证清白。”话音未已,江童带着一位老妪,立在了秦介的身旁。
秦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道:“孙婆婆,您说一说,秦介刚出生时,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孙婆婆回忆道:“秦夫人生产时,秦掌门并未在家,孩子呱呱坠地后,我亲眼看见其后臀有一块碗口大小的红色胎记。等到秦掌门连夜赶回来,我们给孩子换尿布便发现那块胎记不见了,当时甚是奇怪,我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或者胎记自己消失了,就没有提及此事。”
有人立马好奇起来:“秦少掌门,你看看你的后面有没有胎记啊!”
“是啊!是啊!赶紧看看。”
“他自己找来稳婆说明此事,他肯定早就看过了。”
“方才,他好像承认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大家别起哄了,赶紧听听这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