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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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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向诺瓦。
诺瓦停顿了一分钟,见门内仍然没声音,自己若有所思的点了头,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是他才走出两步,身后的门就被推开,下田一脸阴翳的出现在门口。
他仍然神经质的四处看,却不敢再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了。
几人坐在餐厅的方桌前,食不知味的吃着已经有些凉了的饭菜。那是他们在园子被勒晕之前做的,直到现在才吃上。
大家都很沉默,宁愿把汤里的萝卜戳成烂泥,也没人想说一句话。
但是诺瓦却吃的很香。
他飞快的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碗汤,又把菜吃了个干净——在吃之前,他还非常有礼貌的询问了其他人,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才开始。
终于吃饱喝足后,他放下餐具,擦了擦嘴:“等会儿大家就可以回房间睡觉了。”
“可是凶手……”中村老师迟疑着:“凶手已经杀了杉山老师,万一他继续偷袭我们……”
旁边的下田老师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筷子戳了汤碗,汤溅出来了些。
“不会的。”
“不会的???”下田猛的叫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你当然无所谓了!因为根本与你无关!!可是我——”
他戛然而止。
诺瓦仍然微笑:“不会的,因为等下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精神都振奋起来。
——被动技能「寻心者」启动。
——被动技能「上帝之眼」启动。
诺瓦的视野右上角划过两条淡蓝色的光,他享受的闭上眼睛,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之中,有个小小的,不明显的声音逐渐浮出水面。它是如此有节奏感。
砰咚,砰咚。
右眼处的黑暗中随即浮现了一个淡淡的影子。伴随着那有节奏的声音,淡红色像是洇透了黑色的画布,从其中一点点透露出来。
那是个跳动的心脏。
……
……
米原老师有些心神不宁,她用手指拉拽着自己垂到肩膀的金发,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手指上,又放开。
“米原老师,你说……凶手真的在咱们之中吗?”中村老师悄声问她:“我总觉得不可思议……杉山老师就这样死了……大家明明平常都很好的……”
米原老师回过神来,看了看这位身材娇小,性格也软乎乎带点天真的小保健老师,也低声回答她:“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是个很有名的侦探……”
她看向扔下一句话后就向后靠在椅子上的闭目养神的青年,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他应该还挺靠谱的……吧?”
她刚说完这句话,诺瓦就一下子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她,几乎把她吓了一跳。
“——各位老师,”诺瓦轻飘飘的问他们:“你们觉得好老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下田看上去很想为他无厘头的问题发怒,却硬生生压住了火气:“这与凶手有什么关系?”
诺瓦无辜的眨眨眼睛:“我只是刚从森记者那里听到了个故事而已。”
“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要揭露凶手的真面目就快点揭露,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哎呀,下田老师为什么这么担心自己会死呢?”诺瓦看着他:“明明在园子被袭击的时候,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在发现杉山老师的尸体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诺瓦扶着桌子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因为你突然发现死亡近在眼前,还是因为……你跟杉山老师做了同一件该被天打雷劈的事?”
“你,你不要胡说!”下田拍了桌子,惊怒之下就要转身走。
“这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这件事跟你们无关’,跟我们无关的同时又跟你们有关的事……实在是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森记者讲过的那件事了。”
诺瓦的嘴角忍不住翘起:“现在坦白从宽还来得及哦——谋杀小学女生的杀人犯,下田老师。”
“你,你懂什么!!”下田的心态一下子炸了。
他把身体转回来,隔着桌子伸手就拽住了诺瓦的衣领,咬牙切齿的:“你这是诽谤!”
“我是不是诽谤无所谓,只要你是真的谋杀案凶手就对了。”诺瓦一点都不挣扎,反而哈哈一笑,更加凑近了下田,声音低的像是气声。
“杂种。”
下田的表情凝滞住了。他的眼睛因为震惊睁的极大,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他的心里升腾起来,他捏紧了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向手里抓着的青年挥出。
诺瓦一把接住了这拳头,直接将他的手甩到一边:“恼羞成怒了?”
“你!”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诺瓦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是凶手,但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凶手。比你可要聪明的多,下田。”
“这位凶手甚至比你和杉山多出一些善良——他只想杀死之间那场谋杀的始作俑者,甚至放过了已经在手里的园子。”
“我想,这位一定是个好老师吧?”
“过了三年,仍然想给学生报仇,甚至不惜杀死同事的好老师。”
“为了报仇,能对自己多年前的学生痛下杀手,几乎勒死园子的好老师。”
“你说对吗?米原老师?”
诺瓦看向那位端庄的金发女老师,她的手指仍然缠绕在头发上,震惊的抬起头来,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在诺瓦的右眼里,她胸腔里那颗鲜红的心脏正在不断蹦跳着,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