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聚焦》憨批记录

16、第十六章

　　回过神来，看着操场上一个个满头大汉又笑意盈盈的稚嫩脸庞，魏清砸了咂嘴看向柳冬霁，“这就是青春吗？”

　　柳冬霁神秘的笑了笑，“这是稚嫩。”

　　两人哈哈大笑。在校门口张望了几秒后，她们决定去操场上走走。魏清悄咪咪地从包里摸出了一下折叠的挂脖手机支架——出来玩她还没忘记要录素材。

　　柳冬霁看到她的手机支架有些吃惊，“你要拍照吗？”

　　魏清笑着摇了摇头，“我要录视频。”

　　“哇猩猩你可以喔，记录生活。”柳冬霁更加惊讶了，凑过来看魏清操作手机。魏清调整好参数和拍摄角度之后，脖子上挂着手机支架的魏清和柳冬霁走上久违的操场。

　　今天天气很好，没有热烈的太阳照耀，天空中只有大团大团的白云。被跑道围着的足球场上有两三个班在上课，看起来好像在做热身运动。她俩走在跑道的最边上，慢悠悠地溜达着。

　　“想当年我在这个跑道上挥洒的汗水也不少啊。”魏清走着走着突然感叹道。

　　柳冬霁听到她的话笑得不行，“那可不是，为了你的体育中考那时候你可是天天在跑，不过就是跑不完。”

　　“没办法，跑800米没有天赋。”她也笑道。

　　跑步对于体重过于庞大的魏清来讲简直是一个要命的活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肺活量三千多的她跑这800米就是喘不上气来。坚持800米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要命。

　　几乎每次考完800米，魏清都要咳上半天，喉咙里也总有一股血腥味。但是体育中考关乎选择高中的总成绩，800米又是体育中考必考的项目，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天天练。

　　在操场溜了个遍，魏清素材也拍的差不多了，就把支架和手机先收了起来，准备进到教学楼再拿出来拍。

　　她刚把支架收好，手机还没关上，就有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那两个同学！”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有些犹豫地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个体育老师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魏清她俩，“你们不上课在体育场晃悠什么？我已经观察你们很久了！你们哪个班的！”

　　魏清犹豫了一下，把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回去，“老师！我们是毕业生！”

　　老师听到好像更生气了，“你们给我过来！”

　　魏清愣了一下，和柳冬霁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妥协走向那个老师。

　　等两人站好，老师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眼，“毕业生？”

　　柳冬霁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好像彻底点燃了老师的怒火，“毕业生你不去看你老师你在操场晃悠什么？你知不知道已经影响到我们上课了？”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一群学生。

　　魏清扭头看了眼自己来的位置和班级的一个操场的距离，一时间有点沉默。

　　看到她俩不说话，老师更加生气了，“既然回到学校就要遵守学校的纪律，你看你，”说着他看了魏清一眼，“你这个头发在你们高中符合纪律吗？”

　　魏清有点傻眼，伸手挠了挠头，“老师，我们是大学生。”

　　老师有些哽住，却又不依不饶，“我管你什么大学生，你们给你们以前的班主任打电话过来跟我领人。”说完他转向班里，“做拉伸运动，然后去跑两圈。”

　　又交代了几句后老师回头一看，才猛然发现两个人已经跑到操场的另一头，拿着包就往教学楼冲。

　　在老师气急败坏的喊声中，俩人冲进教学楼直奔女厕所，又马不停蹄地冲进一间厕所里把门反锁上，柳冬霁和魏清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几分钟，喘着喘着俩人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会听他的啊？他以为自己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我们过去真的是给他脸了。”

　　等俩人气缓过来，已经是十分钟后，柳冬霁把耳朵靠近门缝仔细听了一阵，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厕所门。魏清走到窗台探头一看，发现那个老师并没有追过来，回头继续上课了。确认了安全，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魏清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自己刚刚根本没来得及关摄像，想了想，她把支架拿出来，继续在教学楼里拍摄。
　　等柳冬霁上了个厕所出来，魏清就拉着她往小卖部跑，“我们喝劲凉去。”

　　买完劲凉，两人又换了条道溜达。“诶这条路我们上学的时候走过吗，我怎么没什么印象？”走着走着，柳冬霁有些迷茫地问她。

　　“我反正是走过，当时老蒋罚我倒垃圾的那两周我天天走这条道。”魏清拉着她走到走廊边，示意她往下看，“那里就是垃圾场。”

　　她伸出头去看了看，又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想起来了，我还陪你来过一趟，这不就是我们自行车库下边吗。”

　　没等魏清接话，她又说，“你当年可是真正的N市话王，老蒋怎么罚都治不了你。”

　　确实，初中时代的魏清话密得不行，跟谁都能聊，跟谁都能讲。老蒋为了让魏清不讲话，少说给她调了十几次座位。

　　魏清依稀记得最后一次有同桌的时候，老蒋特意调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跟魏清坐。但是久而久之，魏清发现这个男生也挺有趣的，甚至比之前的同桌还能聊。但是这次魏清学聪明了，她研究出了一个不看着对方讲话的方法，和同桌假装认真上课，实则激｜情聊天。

　　直到有一天这个办法被英语老师拆穿，“你们两个不要以为眼睛看着我聊天我就不知道，你这嘴巴动来动去的，谁不知道啊？”

　　至此，初二那年她再也没有同桌，被老蒋安排了一个讲台旁边的位置，开启了魏清跟老师聊天的生活。

　　当然，换座位还只是老蒋的一种办法，第二种办法就是罚魏清倒垃圾。很显然，对于她来说第二种办法比第一种更好用。

　　初三时，因为教室布局的调整，老蒋把她从讲台下放回了座位，说以后上课再讲话就罚她倒垃圾。为了不去臭气冲天的垃圾站，她只能把自己禁言。

　　走到楼梯口，柳冬霁拿起手机一看，抓起魏清的手就要拖她往楼上走，“老蒋现在刚好在学校，还没有课，我们去看看他。”

　　魏清连忙拽住她，“诶，喂喂喂，你问清楚他现在在哪层啊，你以为还在初三呢？”

　　她一拍脑门，“对哦，我直接就想往我们那层冲了。”

　　一番询问后，才知道老蒋现在在带初一，也就是在一楼。

　　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前，却都有点近乡情怯，没有一个人敢敲门。

　　柳冬霁推了推魏清，“猩猩你敲。”

　　魏清也推了推柳冬霁，“你敲，我不敢。”

　　僵持了几分钟后，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两人吓了一跳，门里的人也吓了一跳——原来是其他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老蒋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来那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