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小花开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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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稚鱼尚未餍足，眸子微微愠怒地望着卫焰青，察觉到卫焰青想要反抗，便又换个姿势将卫焰青压在地上，紧接跪坐于其精瘦腰间，将其双手摁过头顶，做完这一切的卫稚鱼，望着卫焰青沾着湿色的薄唇，轻轻喘着。
好开心啊，亲吻卫焰青，好开心啊，好想继续啊……
理智在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脑子里面吱了哇啦的吱吱也在说不可以。
“不可以啊主人！守住你的裤衩子啊主人！你说你抱抱就行了，妹妹抱哥哥多正常你是是不是，你怎么能上嘴呢！淦！差点被天道爸爸发现！不可以再继续!!你现在是男主江聿川的舔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卫稚鱼你给我住手，你的手在干什么！啊啊啊我的眼睛！！针眼针眼!!我幼小的心灵，我纯洁的眼睛呜呜呜呜！”
“吱吱，你好吵。”
“主人，这是卫焰青，不是江聿川，守住你的裤衩子，守住你的裤衩子，守住你的裤衩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卫焰青的衣服被撕了干净，露出张力十足的人鱼线，他剧烈挣扎，奈何力气抵不过卫稚鱼，只能用一种受辱的姿态躺在地上，眼角泛红地盯着瞳色迷离的卫稚鱼。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跳动快到他难受，心脏跳得太快，以至于他的脑供血有些不足，有许多道极其矛盾的声音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跑出来
时而有婉啭的情话：
“卫稚鱼，我爱你，我爱你，你一定相信我，我愿意为你死，我真的愿意为你死…”
“你别喜欢江聿川了，你喜欢哥哥吧，哥哥保护你…”
时而是恨意入骨的仇怨：
“混蛋，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哥，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的！我一定杀了你！！”
“你再看一眼江聿川，我一定一定杀了他！”
“放开我，卫稚鱼！我一定，杀了你！”
吱吱此时也察觉到异常：“主人，快快，卫焰青的心脏是人工机械心脏，无法支撑目前的心率负荷了，你必须让他尽快恢复冷静的状态！我马上到！主人，你千万记住，这是卫焰青，不是江聿川！”
卫焰青的躁狂，在卫稚鱼的一声低喃后，戛然而止：
“对，不能弄混，现在不可以亲，这是卫焰青，不是江聿川。”
卫焰青如受奇耻大辱般顿住，停止一切挣扎。漆黑的瞳孔，如坠极寒之地的永夜，死死地盯住眼前的少女。
终于遏制住欲*望的卫稚鱼，松开桎梏，遗憾且落寞地说，“你走吧。”
“这么难过么，妹妹，是觉得，刚才你吻的是我，还是遗憾我不是江聿川。”卫焰青站起身，声色冰冷。
“哥哥，你好贪心，既要又要。”
卫稚鱼安静眨着眼睛，陈述事实，“你明明接受不了，却要求我除了你之外不能看别人。”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说话！”
卫稚鱼从上而下打量了一下卫焰青，皱起眉毛。
“为何又皱眉，说话！”卫焰青咄咄逼人，恨不得吃了卫稚鱼。
卫稚鱼抿了下唇，垂眸看着卫焰青的腰腹，犹豫道，“要不您先穿上您的裤衩子，我们再说话？”
卫焰青顺着卫稚鱼的视线垂头一望，瞬间耳滴红的如同血红石榴籽儿，羞怒皆上脑，他尽力维持一个反派的气场，优雅缓慢地扯过床单简单围起腰腹，他已然忘记了方才要问什么，咬牙切齿，“你刚才是将我错认为江聿川，看不出来，你对江聿川的心思，已然龌龊至此！”
“你说话好难听。”
卫焰青:“…”她关注点就是这个？
卫稚鱼:“!!!”你自己听听难不难听!!!
看卫焰青的脸色，恐怕他此时应是人如其名，怒焰冲天，脸色发青。
卫稚鱼担心他的心脏，上前几步。
卫焰青才要后退，却被卫稚鱼轻轻一声“别动”遏制住了，卫焰青真的就不动了。
他他他…他暂时打不过卫稚鱼。
卫稚鱼轻轻“哇”地惊呼一声，说:
“好乖。”
他只能忍着怒气和屈辱，还有一些莫名的他叫不上类别的情绪，眼睁睁看着卫稚鱼缓慢靠近，等着她的下文。
然后就见她…将耳朵轻轻靠在他心脏的部位?
在卫焰青的视角，是卫稚鱼的侧颜，一个好看的女孩，像洋娃娃，头发比瀑布要漂亮，卷翘的睫毛簇拥着淡粉的水波横。
“你的心脏跳的好快。”卫稚鱼疑惑的眼睛望着卫焰青。
“废话，不跳心就死了。”卫焰青转移话题，恰好此时听见敲门声，他找到救星似的转身更衣，面色依旧是看不清喜怒的淡漠，轻嗤一声，“再说了，死就死了，谁在乎呢。”
他死了，她这么多年白干了，她的骨玉也就没着落了。
她故作凶狠，“不许死!”
“偏死。”
“就不许死!!”
“嗤，你管我死不死，干你何事。”
没了下文，他回头一回头，卫稚鱼吸着奶茶，看他换衣服，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正在系扣子的手。
他低头一看，自己这双手是无论怎么风吹日晒都变不了的惨白色，衬着勃*起的青筋，看上去病弱极了，除了指节修长便于操控武器以外，一无是处。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是，这双手，是哪里像江聿川?
他不知道卫稚鱼又想整什么死出，也懒得搭理她，径直去开门。
门一开，没人。
卫焰青刚要关门，低头，视线落到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沈怀瑜，“沈怀瑜，你怎么回事？”
被青鱼机械管家002揍到鼻青脸肿的吱吱指着笑的优雅的002，声嘶力竭地告状，“这个破ai，她揍我！”
“你是变-态。”002如是道，她的笑容在此时的吱吱看来，简直就像一个恶魔，她转身对卫焰青道，“卫焰青先生，我已执行您之前的吩咐，如需修改指令，请及时告知。”
略一回忆，他确实交代过002，只要一看见沈怀瑜这个斯文禽兽就往死里打。
002耐心微笑，“请问卫焰青先生，是否需要修改指令。”
“不用了。”卫焰青示意002离开。
吱吱：“？”它是个什么很贱的兔子吗？
哎呦喂您至少犹豫一下再说“不用了”吧。
亏它还怕他被主人*死，巴巴儿地赶过来。
渣男。
它想到什么，心理卧槽了一声，不会儿已经完事儿了吧，这么快？
这才几分钟啊？反派的速度就这？
注意到沈怀瑜若有所思的神游目光，卫焰青淡淡道，“你在看什么？”
吱吱还没忘记前段时间被反派揍的那几下，无声且窝囊地摇摇头。
卫稚鱼感受到了吱吱的害怕，及时出现缓解了吱吱的恐惧，且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吱吱见了救星似的，差点没冲上去抱住自己香香软软的主人，但它忍住了。
无他，只是注意到反派想杀人的目光。
“我妹妹纯洁无瑕，不是你可以倾慕的人。”
哟哟哟，前段时间不是还想弄死主人，现在真香又“我妹妹纯洁无瑕，不是你可以倾慕的人。”
呸。
吱吱这副狰狞的嘴脸当然不会出现在反派面前。
沈怀瑜抬了一下眼镜，“我倾慕谁，是我的自由。再说了，小卫长官，您就能保证管住自己的心不去倾慕谁么？”
沈怀瑜的意有所指，引得卫焰青的眼神越发冰冷，在卫焰青彻底发飙时，他连忙转移话题，“我来找您，好消息是宋卫清的眼球植入成功了，坏消息是眼球携带的病毒入侵，导致宋卫清处于狂暴状态。”
卫焰青唇角噙着笑意，“刚得知？”
吱吱点头，察觉到一丝危险。
“可是这个消息，昨天副研究员已经告诉我了。”
吱吱：Oh它滴亲奶奶的,真的好shift！
卫焰青卷起袖子，看样子要揍人了。
吱吱心寒：主人，你就站着看对吗，一点都不无动于衷对吗，对吗！！！
鱼鱼疑惑：他成为一个暴力狂，你不喜欢？
吱吱：“…”他可以是暴力狂，但是不可以对一只猫猫兔使用暴力！！没有我他根本不可能肢体完整地活到现在！！
卫焰青目光越发阴郁。
根据沈怀瑜对卫稚鱼的迷恋和跟踪程度，这个小子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来，约莫不是察觉到他和卫稚鱼之间发生的事情？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卫焰青单手绕到背后，摸索自己用惯了的那把短刃。
卫稚鱼挡住他的动作。
她的指腹摩挲过卫焰青的掌心，有些痒，卫焰青反射性抓紧。
就在这短短三秒钟，反应快的吱吱想出了另一个借口，“您的心跳异常，数据显示您的心脏，似乎并不能所能够承担您的心率负荷，我怕出意外，所以上来看看。”
预防起见，安全区的医学实验中心，为安全区的每个人，激光植入ai芯片，每个人的实时身体数据都即时可见。
吱吱这个理由立得住。
但卫焰青天生多疑，“那你刚才为什么撒谎?”
“因为您妹妹在，我想您心脏的事情，或许并不想外人知道?”
卫焰青知道自己心脏是个什么东西，他确实需要一个更加隐秘的空间去谈论这件事情，临走之前，他面无表情地对卫稚鱼说，“你只能做一个心无所属的妹妹，如果忘记江聿川需要时间，我只给你一周时间，如果一周后我发现你和江聿川有任何端倪，我会杀了他，以及你的苏姐姐。有情人一起上路，一定不会寂寞。”
吱吱暗暗说：主人，没事的，与江聿川有关的舔狗剧情，一周内一定能走完！
卫稚鱼闻言，刚要答应，就听见反派酷拽无情的声线，“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通知你。”
卫稚鱼：“……”他有病吧。
***
负十七楼，安全区医学中心，猫猫兔吱吱很专业地为卫焰青分析完数据后，意有所指道，“看样子，卫长官这颗心脏，似乎和您并不适配。”
“你不觉得，你知道的有点多。”
“我这么快成为博后，紧接着成为炙手可热的基因专员，靠的就是笃实、博学以及知道什么不该说。”吱吱装模作样地扶了扶眼镜框。
卫焰青看人一向准，阴鸷地看了沈怀瑜几分钟后，忽地莞尔一笑，“沈专员虽然变看上去是个道貌岸然，没想到却是个惜命的。”
吱吱：“…”不会夸就别硬夸。
卫焰青：“你有好的心源？”
吱吱言简意赅：“当然，最好的就是原装。”
卫焰青皱眉。
他十一岁做完基因检测后，经历过两件痛不欲生的事情：
第一件，被卫家找到又退回。
第二件，他做完基因检测的第三天，遭人迷晕绑架，在器官黑市醒来，发现心脏被摘换。
他从小在下九流摸爬滚打，知道一定是他做完基因检测后，他的生物信息被卖给了暗*网。并且，他的器官被发现和某个能买得起他器官的人适配。
尤其，用卫岩的话来说，他是贫民区贱人生的孩子。
被迷晕摘器官这种事情在贫民区很常见，尤其是在这个基因阶级分明的世界，贫民区的人命根本不算命。
贫民区居民有为了生存主动贩肾的，但却经常会被黑心诊所摘掉所有器官。
因此，他很好奇，为什么黑市的人在摘除他的心脏后，又为他高价移植一个人工重工机械心脏。
那之后，他的身体频频与心脏发生排斥反应。适时，他遇到了卖基因补剂的莱维，莱维那假冒伪劣的基因补剂，误打误撞治愈了他的排异反应，但同时他也感染了极为严重的基因病，几乎命丧黄泉。
若干年后，卫焰青洗劫了器官黑市。
并得知，当年需要他心脏的那个孩子的其他器官也有衰竭的征象。因此，就留下了卫焰青一命当作移动备用器官库，并且在卫焰青的机械心脏上，打入了定位装置。
好在那个孩子福大命大，非常幸运，身体恢复得十分健康，是以卫焰青幸运地活这么久。
当时他气笑了，敢情他活这么久，还要感谢人大少爷不杀之恩?
但买家信息极为机密，卫焰青动用黑白两道都找不到，只得作罢，至于心脏里的定位器——当时卫焰青的重工机械心脏已经和血肉相连，已无法摘除。
如果他知道，那颗原装心脏，此时此刻，正在江聿川的胸腔中跳动。
他的基因信息也不是因为被暗网买卖才泄露，而是他的母亲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故意透露给江家的。
他母亲选择把一个流着卫家血的孩子生在贫民窟，就是在报复卫家。
把卫家的孩子变成别人的移动器官库，也是在报复。
卫焰青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报复工具和一个移动备用活体器官库。
吱吱忽然想起主人被咬之后，自己疯狂地骂卫焰青，而主人轻轻碰了下当时尚是兔子耳钉的它，示意它别骂了。
主人当时说的话，它印象很深：
“吱吱，他很可怜。”
它无法共情主人的想法，却在此刻理解了主人说的那句话：
——他很可怜。
卫焰青的眼睛，盯着显示屏上显示心脏数据的地方，面部无悲无喜，“你觉得，以我的性子，我如果能找到原装，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吱吱当然不会现在选择告诉卫焰青真相，免得反派现在那颗小心脏受不了。
吱吱故作低沉：“给我一周时间。”
卫焰青显然没有把性命毫无保留托付给他人的习惯，“我不想一个人死，做不到你就去陪我下地狱。”
反派一百八十度，狂炫吊炸天地离开。
猫猫兔气笑了:“……”
煞笔，你也知道自己上不了天堂，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
极端的暴雪天气过去后，天气难得恢复晴朗的湛蓝高远。
坏消息是，这种好天气仅仅持续了半天，接踵而来的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温天气伴强降雨。
据气象专家预测，傍海而依的苏城极有可能在一个月之后，迎来一次毁灭性的海啸。
这就意味着，卫焰青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营救苏城全部幸存人员，并带领所有人，撤离苏城。
而且，经过第一轮的极端天气，丧尸内部也经历了一轮优胜劣汰，灰瞳丧尸数量大大减少，绿瞳数量相对增多。
简单五个字：越来越难杀。
户外天气高温，与此同时降水猛烈，掌控了异能的江聿川，不仅可以减轻高温救援的困难和控制急水流，还能通过冰冻髓液来杀灭丧尸。
江聿川几乎在第二轮极端天气来临的第一天，就成为末世青鱼安全区的定海神针。
他干一天，抵得上卫焰青干一个月的。
作为对比的卫焰青，此时身体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运作，显得极其力不从心。
极端高温的第三天，卫焰青营救完苏城一所中学的最后一名学生，站在屋檐下，脸色惨白如纸，眼睛缓慢地眨动，抬眼看了下如注的暴雨。
被江聿川冰冻住的积水在高温下渐渐融化，不停歇的暴雨砸在黑色军靴旁。
不远处的车队，幸存者们将江聿川举上高空，忽喝着幸存的狂欢。
今日是人类世界的立冬，却暴雨肆虐，炎热难耐，也不知这群人类在狂欢什么。
卫稚鱼的眼睛，注视在卫焰青的身上。这是头一次，她见到他体力透支的样子，在卫焰青长腿发颤的瞬间，卫稚鱼从高台一跃而下，漂亮的滑跪姿式，托住体力不支的卫焰青。
他的下巴垫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嗅着卫稚鱼发间的味道，闭着眼睛，声音很低，散落在暴雨里，卫稚鱼都听不见：
“你来，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没人答话，他奋力支起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恍然大悟，笑了一声，“有问必答阶段？”
鱼鱼点头。
由于之前伪装太久，卫焰青已经习惯在面对卫稚鱼的时候，作出温柔的反应来。
到后来，他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改。
既然他在爱她。
他那向来惨白的手，抚摸上卫稚鱼的脸颊，一字一句，“为什么每次我有危险，你都能找到我？”
“因为你是我的特级保护人。”
“撒谎，那需要写入基因指令，我们是兄妹，有近亲隔离。而且……我们又没上床。”
卫焰青说她撒谎，卫稚鱼不高兴。
远处的车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卫焰青的缺席，一行人在欢呼后离开。
“既然你不愿意说，哥哥问你别的。”
卫焰器看了眼那个方位，看不出什么情绪，低着眉眼轻声，凑近她耳边，“是不是只要哥哥有危险，你就会出现？”
卫稚鱼不高兴，不高兴就不说话。
卫焰青笑了声，掏出一颗草莓奶糖出来，卫稚鱼去抢，却抢了个空，她愠怒地看向卫焰青，卫焰青偏头。
她于是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谁也不许伤害哥哥。”
“虽然哥哥不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哥哥开心，糖赏你。”
他伸手，把糖轻轻放在卫稚鱼头顶，看她气鼓鼓自己去够，自顾自道，“没有心脏，我可能会死，死很冷很冷，会被埋在地底，会下十八层地狱，哥哥本想拉你一起死，但是好在哥哥还有点良知，毕竟哥哥在青鱼安全区的脊梁骨，有一根是你给的。”
他说他有良心?
反派不能有良心的。
卫稚鱼将卫焰青公主抱起，认真对他说，“我不喜欢你有良心。”
卫焰青顺势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坚强，乐观。”
卫焰青:“?”就他?
她的一双眼睛安静明谧，纯净晴朗，似乎仇恨不会在这双眼睛驻足超过一秒钟 。
卫焰青望着她的眼睛，嫉妒的要命，“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早已跃上百米高空的卫稚鱼生气：“你再说话我要把你丢下去。”
卫焰青缓缓拉上自己的嘴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小花开第八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