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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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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惊讶的合不拢嘴,这把匕首她明明一直带在身上,怎么就出现在龚常的手上。
作为一个警惕性还算高的人,她一直都是贴身放武器的。
昨天晚上她发现晁戈和洪涛偷偷出门后,她为了预防意外,不但把户外小刀带在身上,还把这把匕首也带上了。
小刀没了,而她记得自己出山洞的时候,匕首还在身上,什么时候不见了,她也不知道。
龚常说匕首是神秘人留下的?这么说来神秘人就是她?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个误会。
匕首长得都差不多,有相似的也不奇怪,白漓心里发怵,又朝那匕首看了过去。
那匕首鞘壳上锈迹斑斑,上面印着的花纹和白漓的那把一模一样,而在鞘壳的一侧,有几条明显的刮过的痕迹,正是她亲手刮的……
哦嚯!果然是她的匕首!
白漓脸都僵了,低头盯着罗盘,假装认真的破解阵盘,生怕被别人发现她的异样。
她思索着,会不会是一场误会?
匕首未必是神秘人留下的吧?
白漓的思绪飞快地转动,心想万一真的是她怎么办?
按照他们的描述,神秘人应该是个男人啊!
不对!他们说那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这就未必看得出性别了,可是上次晁戈检查过她的后背,并没有刀伤,她不可能是神秘人啊!
难道是晁戈替她隐瞒了?
回想起上次遇到神秘人,白漓被他迷晕,回到石室后,她就发现晁戈看她的眼神和表情都不对劲。
现在想起来,她恍然大悟了,他当时的表情分明是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才笑得那么奇怪。
到了检查伤口的时候,他明明站得老远,却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说让他来检查。
这分明是知道了她有伤口,才想办法替她隐瞒的。
当时白漓的腰部被见血封喉的毒液弄伤了,一直都有疼痛感,这个时候再增加一处刀伤,也只是让腰部更痛一点,丝毫没让她察觉到不对劲。
再想想当时石室内,每次神秘人出现的时候,白漓都处于昏睡状态中,基于不久前,她又失去了一段记忆,白漓丝豪不怀疑,她偷袭别人的记忆也没有了。
而她变成神秘人的时候,会出现昏迷状态,因此当初她怀疑洪涛是神秘人都时候,偷偷摸摸跟着他,却忽然视线模糊,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
白漓越想越害怕,她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怎会如此呢?
这三个月来,一定发生了大事,不然她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晁戈看了一眼那匕首,直截了当地说,“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用这么残旧的东西。”
“你说不是就不是?”龚常怒了,“铛”的一声,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干了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得给我个交代!”
晁戈不理他,看也不看那把匕首,“在我的字典里,拳头硬就行,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你!”龚常被噎得没话说。
“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老大都说了,匕首不是他的,你自己不信,就把事情赖到我老大头上?”在一旁的覃深实在忍不住了,怼了他几句。
龚常脸色忽明忽暗,显然生气极了。
白漓还处在思维混乱当中,她对自己发生的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晁戈拖着龚常的一个手下走到她身边,那手下就是之前受伤坐在地上的人,现在被人绑了,仍旧愤愤不平。
白漓把那人交给覃深看管,然后就把晁戈拉到一旁,靠近他的耳朵,轻声耳语地问:“我有话要问你。”
她看了一眼龚常几人,又补充了一句,“你一定要老实回答,而且不能告诉别人。”
晁戈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神秘人?”
晁戈一听,顿时笑了,笑得很大声。
白漓着急地“嘘”了一声,他才慢慢收住笑声,脸上却还卦着笑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才知道啊?”
白漓:……
他一直都知道!白漓惊呆了。
晁戈知道了一切,还默默地在一旁看戏。好家伙,看到她一本正经的去捉她自己,一定很好玩吧?
白漓尴尬得脸都红了,她一直在演贼喊捉贼,晁戈也肯定发现了她对这件事毫无记忆。
实在难以相信,她细声嘀咕,“龚常说你的身手和神秘人很像,那证明神秘人很厉害,我功夫这么差劲,你没蒙我吧?”
“我也很好奇。”晁戈听罢,看着她满身的伤,“你是怎么做到的?满身都是伤,还能这么敏捷,连龚常也被你坑了。”
白漓一脸懵,她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每次醒来,都浑身酸痛,好像干了什么重活似的。
她回想起在石室中,有一次醒来是躺在晁戈身边的,当时就是浑身酸痛。
晁戈后来跟她说,是她中了迷药,自己爬到他身边躺下,显然他在撒谎。
事实应该是白漓偷袭完别人,时间来不及,就随便找个地方躺,却没想到刚好躺在他身边。
当时火都没了,光也没了,黑灯瞎火的,她的一举一动,其他人也发现不了,加上那个石室里,有几个门洞,黑暗中,她偷完东西,就钻进门洞里,其他人根本捉不到她,这才没有人怀疑她。
至于她为什么身手这么敏捷,她自己也不知道。
晁戈思索片刻后说:“这件事情不简单。”
“你知道怎么回事?”白漓问他,晁戈则摇了摇头。
得不到合理的说法,白漓只好暂时放下这件事,等离开了这里,回到城市后,必须去医院看看她是不是患了人格分裂症。
三卦罗盘的指针很快就停了下来,指针指向了天卦西南方,对应的是八卦阵盘的巽位。
白漓连忙走到了巽位,覃深也跟了过来,“你跟老大说了什么啊?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白漓懒得理他,忽悠说他们在说他坏话。
覃深听了垂下脑袋,心情不太美秒。
白漓负责找生门,晁戈则有别的事情干。
龚常站得老远的,晁戈看了看他,嘴角不禁掀了掀,拿着绳子又往他那边走。
他必须要在阵盘破解前把他们全部控制住。
白漓摸了摸巽位上的三个按钮,有了第一次经验,这次她就算是紧张也没办法了,只能拼一次。
“咔咔”一声,她把最下面一条横线按了下去,随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山洞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害怕白漓按下的是死门。
安静了半分钟,众人忽然发现山洞通往外头的通道里,那些亮着的蜡烛,突然灭了,紧接着一股妖风,从通道里吹了进来。
呼呼!风越吹越大,把人都吹得摇摇晃晃,衣服吹得啪啪作响,一时间山洞里尘土飞扬,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开始竭力抵抗大风。
放在地上的背包被吹了起来,像飓风一样,人也快要吹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死胡同一样的山洞,怎么能吹进来这多风。
“啊啊啊!我站不稳了!”
“快!贴在墙壁上!”晁戈最快反应过来,也不顾的绑人了。
他先是让覃深去了墙边,他自己却快步走到白漓身边,一手搂着她,稳固住两人的身形,然后慢慢一点点把她带到了墙边。
随后,他从白漓手中拿过三卦罗盘,叮嘱她一句,不要离开墙边,然后他就一个人,独自回到了阵盘边上。
龚常几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摇摇晃晃地挪到了墙边上。
三卦罗盘不能离开石柱太远,否则无法指出方位。
晁戈扶住阵盘,稳住了自己身体,然后在巽位上找按钮。
风特别大,还螺旋式的在山洞内盘旋,把白漓的头发吹的乱舞一通,把眼睛都遮住了,她都看不清晁戈按的是那个按钮。
只见他按下按钮后,过了片刻,风仍旧没有停。
显然他按的是无门,无门是不会改变任何状态的,所以他们仍旧处在狂风中。
“啊啊!”山洞里一声尖叫,余悟玲因为身体太过娇小,竟然贴着墙,也被风吹了起来。
“啊玲!”龚常一见,连忙伸手去拉她,可是却还没碰到她,她就被吹到一边去了。
“啪”的一声,余悟玲被甩到另一面墙上。
龚常连忙贴着墙壁,侧身走过去,才刚够到她,山洞内的风忽然一个回旋,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山洞内的气流,一瞬吸走。
一时间,山洞内恍惚所有空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呼吸都不顺畅了。
足足过了三十秒,空气才渐渐充盈了起来,众人开始大口喘气。
风已经停了,是晁戈把最后一个按钮按下。
龚常扶起了余悟玲,她刚刚吐了一口血,是被摔伤的。
晁戈看了一眼他们,淡定地站直了身子说:“你们几个要不先出去?阵盘还没破解前,这里会很不安全,虽然外面也不见得有多安全,但总比留在这里好。”
这几句话是对着龚常说的,意思是只让他们出去,却没叫白漓和覃深出去,很明显就是让他们识趣一点,不要打乾坤尺的主意。
龚常绝不是胆小怕死的人,他冷笑了一声说:“做梦!”
白漓害怕夜长梦多,她走到晁戈身边,拿走罗盘,对晁戈说:“不要嘴炮了,直接动手吧!”
晁戈瞬间明了,笑了笑说,“没想到你还挺干脆的!”说完就往龚常那边走。
刚才动的是巽位,巽代表着风,因此才出现了这么大的飓风。
白漓盯着罗盘,等指针再次停下来。
八个方位,白漓一个个地找生门。
也许是他们运气太差了,山洞内的众人,先是经历的大风、水患、雷电、地动等等,一系列的非人折磨,终于到了最后的一个卦位——乾卦。
因为是最后一个卦位,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白漓谨慎地盯着这个位置,一时间不敢按下去。
晁戈已经把龚常的三个手下都绑起来了,像串蚱蜢一样,用一根绳子把他们串在一起,绳子的另一端则牵在手上。
剩下龚常一个人没被绑,他气恼地瞪着他,屡次想把他的人救下来都不行。
白漓是想让晁戈把龚常也捉起来才把按钮按下去的,岂料,龚常这时候却“嗖”的一声,闪电般的来到了白漓身边。
白漓还没反应过来,龚常就一伸手,把乾位上的一个按钮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