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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又一个面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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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你把她带来了?”
“是的,蓝染大人。”那名叫乌尔奇奥拉的男子粗暴地把我一搡,我便直面这个我已认识多年却从未欣赏过的男人。
“好久不见,Baby,市丸银的妹妹。”
“嗯。”
“别这么冷淡啊Baby,银的妹妹就是我蓝染忽右介的妹妹。”蓝染白净英俊的脸上堆满了腻人的笑容,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我只是耸了耸肩。
“乌尔奇奥拉,带她到她的房间去。”在死命盯住我不放几十秒后蓝染在瞬间收回了所有的笑容,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
“是。”乌尔奇奥拉也是一幅冰冷的面孔,“跟我走,市丸小姐。”
走在空旷的走廊里,我由衷地感叹蓝染真是不容小觑,才几个月就在寸草不生的虚圈中建造了一座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虚夜宫。虚夜宫的色彩变幻莫测,蓝紫红黄,却都是琉璃般晶莹的,正如我现在强装出来的坚强。
虚夜宫…虚夜宫…宫外稀疏地种着一些树,斜斜地插着枝条,不知能否长出来。虚圈啊,原本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现在竟因蓝染的到来而焕发了生机,以一种温吞含蓄的态度欢迎了我,而且,原先那么丑陋令人作呕的虚,竟能像身旁的男子蜕变出如此惊鸿的面容。
乌尔奇奥拉走在我前方几步,不快也不慢,他的背影很瘦削,很冷傲,甚至带有一丝邪恶的美意,他的装扮好像一个骑士,燕尾服式的外套拖着长长的后摆…我突然产生了一些近似于怜悯的感情,乌尔奇奥拉,蓝染,甚至市丸银,都会被我们——我,白哉,山本斋等一一一杀掉。整个虚夜宫,也会,逐步倾颓。
“市丸小姐,这是你的房间。”乌尔奇奥拉忽然住脚,侧身,打开了一扇门。我迟疑了一下,转而跨着大步进去,猛然,我下意识地啧啧舌头,房间是天蓝色的,我最爱的色彩。天蓝色的天花板,天蓝色的墙壁,天蓝色的地板,还有一张,小小的,天蓝色的床。我微微地笑了出来。与静灵殿分别也就一两个小时 ,泪痕犹在,我竟然还笑得出来。乌尔奇奥拉冷冰冰地打量着我,刚才接吻的一幕历历在目。“好个随遇而安的女孩!”他一定这么想着,算了,爱咋咋的。
在虚夜宫的第一天我没见到别人,吃得也很简单,虚都是吃人或者死神的魂魄的,我单独吃一份“正常的食物”。晚上睡觉也很踏实、舒适,床榻很软,像以前的,朽木老宅的床。
我,要变强,强到不仅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白哉,我Baby心爱的人。我知道我的优势,我八面玲珑的脸,我乐观闲散的性格。我要变强,借助于我可借助的一切的人和物。乌尔奇奥拉,蓝染,哥哥,整个虚夜宫。
第二天清晨,阳光射到了我的发中,虚圈里也能见到太阳啊!我握紧拳头,坚定地对自己说:“辛苦奋斗的日子开始了!”
翻身下床,伸胳膊伸腿,吹了好几声口哨。“加油Baby!”
开门,出房,走路。虚夜宫好大,甚至有些诡异,我竟毫无恐惧之心,反正已经到头了,我的命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最后一把,能争取到多少就争取到多少。
前方走来一个小豆丁,身长50cm左右,顶着心头,看模样应该是个女孩吧,很认真地咬着手指的…小女生。
“你好…美女。”我盈盈一笑。
小女生扬起头来,眼里依稀闪着泪光,“姐姐…我叫妮露。”
“妮露啊…你好,我叫Baby!”我友好地伸出右手,强迫般地揽住她的整只胳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嗯嗯…”她勉强应道,“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女死神?”
“我可不是死神哦!”我摆摆手,“配斩魂刀的才是哩,我只能说有灵力的人类哦。”
“人类?”她扬起头,小小的舌头绕唇一周,“你的魂魄很好吃吗?”
“不许对市丸小姐无理!”乌尔奇奥拉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推开妮露,“她可是市丸银的妹妹!”
“哦,是这样,妮露不敢了,妮露到别处去…”小丫头闪着泪光,咬着手指,摇摇摆摆地走了。
“别以为你能和我们中的任一个做朋友!虚圈不像静娄殿那般单纯,我们破面都是互相利用的,一个破面死了,就是其他破面大块朵颐之时。你不以魂魄为生,所以你在我们这里永远得不到好处。”他说这话时很平静,不带一丝情感,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面瘫。
“为什么要我到这里来?我的灵力又不强大!”我忽然转换了话题。
“市丸大人想要你来。”
“你信吗,乌尔奇奥拉?哥哥对我早就没有情感了。”
几分钟的沉默
“好吧,”乌尔奇奥拉冰冷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是蓝染大人需要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
“你的……治愈术。传说中只有静灵殿的公主才拥有这种力量,而王室据说已断子绝孙两百多年了。”
“不可能!四番队人人都会治愈术啊?!”我大声问道。
“可就连队长卯之花烈也不如你这般强大吧?!”乌尔奇奥拉沉稳的反驳我。
我自知理亏,吐吐舌头,过了几秒,我叫道:“哎!”
“什么?”乌尔奇奥拉提高了音调。
“以后见我…你可不可以把领子拉好?那个虚洞…很吓人啊。”
“不行,”他干脆地拒绝道,“我为了我是只虚而自豪,Baby。”说罢,他双手插兜十分自然地走了。
哼,这世间居然有虚…会因为自己是虚而自豪?虚,以人和死神魂魄为生的虚,永远不会得到宽恕。这种,罪恶的,早该绝种的生命,我尤为憎恨。
愤怒的想法把我拽回了屋内,我竟然忽略了,乌尔奇奥拉第一次叫了我“Baby”。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翻身下床,懒散地去开门,“妮露?”
“Baby姐姐,妮露好饿…”还是那咬着手指,纯真的样子。
我缩了一下,她却一下子抱住我的双腿,“妮露好饿…他们从不给妮露留好东西…妮露的能力是‘治愈’…现在有了Baby姐,他们大概不会给我留…不,还有小乌!可小乌还要为妮露杀人妮露不喜欢杀人…”
我一阵心酸,“小乌?”
“乌尔奇奥拉啦,妮露最好的朋友!”
“哦,那妮露可不可以不吃魂魄?姐姐这里有好多别的…”
妮露绝望地摇摇头,“不,妮露是虚,虚无路可退,妮露只好等死了…妮露…”
我抿抿嘴,弯下腰抱住她小小的肩膀,“别哭,妮露…姐姐”
给妮露想办法…
“没有办法了,”妮露摇摇那纯真的小头,“妮露生而为虚,虚是没有未来的。”
我怔住了,这问题我从来没想过…“对了,蓝染对你们怎样?”
妮露浑身抖了一下,“蓝…蓝染…他…压迫我们…为他做事…让我们为他战斗…不然就杀了我们最重要的人…最可怜的是小乌…因为他是‘十刃’No.1…”
“‘十刃’?”
“就是最强的十个破面…小乌最厉害…可他必须保护所有的虚…被子压迫得最惨…妮露好心疼小乌…”
“等等!我记得乌尔…小乌说破面是由蓝染‘研发’出来的?”
“一派胡言!”妮露身子猛然挺直,“我们一直存在…只是蓝染想当我们的‘爸爸’…”
我浑身颤抖,蓝染,你这个,死神中的败类…还有哥哥…你们…是我Baby…最大的敌人…
我为了我是只虚而自豪。
妮露是虚,虚无路可退…妮露生而为虚,虚是没有未来的…
为什么,一股强烈的情感在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心房?我见过那么多虚…被死神从上而下贯穿,不留一点情面…连我的白哉也是,面无表情,果断熟练…妮露也会那样死去吗?小乌呢?没有血,只有随风飘散的尘土?
我跪在地上,双手捂面,“啊——啊——啊——”大叫几声,无以回应。
Baby的心好痛,好痛,世上任何治愈术都帮不了Baby…
“Baby,市丸大人要你过去。”小乌敲敲我敞开的房门,礼貌地说。我扭头,微微一笑,与他走了出去,他仍在我几步前走着,从后方看不见他的虚洞,我忽然挺可怜他,用一张冷酷的脸来进行徒然的抗争,小乌,小乌…年纪轻轻就承担了虚的命运,整个种族悲苦的命运…
“小乌…我试探性喊他,他肩一颤,霎时停滞不前了步子,“…什…什么事?”
“我昨天见到妮露了,她说…她很饿…”
小乌陡然扭头,两只大而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第一次,我看见了凄凉的悲伤。
“小乌…”我上前几步,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臂,竟然…是温热的,和我一样,和白哉也一样…“你要是…难受…你就说啊…”
小乌轻蔑地撇撇嘴,甩开我的手,“你不是虚,你懂什么?”
“可是…可是…小乌你…是活着的啊…”
小乌呆住了。
“既然活着,就应该大声地笑,痛快地哭,不然,活着…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命悬一线,可我还是…很快乐…因为…有人在等我啊…”
“…”
“你说破面间不可能有真正的情感…可据我所知…不是这样的…因为妮露很在乎小乌,小乌也很在乎妮露,不,小乌在乎大家…小乌要保护大家…!”
小乌轻笑,恢复了往日的镇静,“哼,你还真罗嗦…你还是想着自己的性命吧。“他收起那蜻蜓点水般的笑容,果断地转身,走得比平时快很多。
对呀,我自身难保…我是很天真,很理想化…我的一席话只能把自己说得热泪盈眶…我与虚,最终还是要敌对的…因为我的心早已选择了朽木白哉,并且,无路可退。
泪水殒落…第一次…为虚落泪…小乌健步如飞,看不见你的表情…等待着,在心底,你开心展露的笑颜。
“Baby你来了。”市丸银那张狐狸般的脸从满是文件的书桌上露出一角。他的声音很平静,我内心却波涛澎湃。
死神中的…败类。
“你对我的态度我很清楚…”银站起身,“我就不客套了。蓝染队长希望获得你的力量,今天下午试一试。”
“获得”我的力量,这一说法令我不寒而栗。
“我…怎么试?”
“我会安排破面比武的。”
什么,非得打到出血倒地不可吗?“随便砍谁一刀,我来治不就行了?”
银冷冷地一笑,“那样就不好玩了。”
好…好玩?
“我不干!”我幼稚地反抗道。
“不干?那他们就得死!反正破面的比武又不是一次两次…死几个破面把几个虚提上来…死几个‘十刃’再立几个,这不很有意思吗?很多虚巴望着破面,‘十刃’死呢,每个人都在渴望地位和权力不是吗?”
每个人?
“好啦,就这样。”
蓝染和市丸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手指还有节奏地敲击着椅把手,我几乎说不出话,几近昏厥。
比武…破面的比武…杀人不是自上而下贯穿的,而是直刺心脏,再慢慢地吮吸魂魄…
前方几步一个漂亮的女破面被连刺五刀,呻吟着倒下,我正欲迈步,却被蓝染拦住,“那种程度,救回来也是垃圾!”
“可是…”
“Baby,破面绝大多数是有上顿没下顿的,不趁现在大块朵颐还等待何时啊?”银轻描淡写地向我解释。
我闭上眼睛,极力镇定自己,虚这个种族好残忍,没有情感,就算有小乌和妮露这样的虚…也是远远不够的。
战场硝烟迭起…逐对厮杀的阵势弱下来,现在是饱食战利品之时…静静的,却布满了血腥,我想起我先前的幼稚,真的好幼稚,难怪小乌会戏谑地打量我,叫我管好自己的事。
“怎么样Baby?”蓝染轻轻地问道。
“基本没看。”我据实回答。
“可惜啊…你会习惯的…某一天”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了,是不是该给她看看主角?”银眨眨狡黠的眼,我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什么还没完?
“嗯。”蓝染弹手一挥,我就夹在他们二人之间走着神速的瞬步,转眼间我已来到一陌生的地方,好像原始的虚圈,寸草不生,这里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甚至有斑驳的血气。带着水瓶座与生俱来的好奇心,我打量这周围…有些阴暗,可我仍看见了…他…乌尔奇奥拉…
小乌被困在众多破面之间…绝然地屠杀着…他也有…斩魂刀一样的东西…他面无表情地挥舞着刀…无数破面一个接一个压上来,每一个,都有血腥的眼与冷厉的杀气。小乌没有这些东西,他只是绝望,仿佛一个徒然蹬腿的幼婴。
“呵呵。”蓝染自顾自地笑出来,用一种观赏动物的眼光瞅着那只笼中困兽,为小乌那么听话地视他为“爸爸”!我的心又开始抽了,如果我在这泥潭中陷得太久,我大概…也会成为…一个面瘫,绝望的面瘫。
I heard about your story from a friend
To let go and make an end, that's what you did
You left some words saying now it would be good
You knew they'd cry, but you hoped they understood
Things you've had to face, what you have seen
To make it through each day,you tried,
Without the tears
They tried to help, but they didn't see you crawl
They knew you fought, but they never
Thought you'd fall
They never thought you'd fall.
Tell them please, how could they know
Hurts inside, no scars to show
You played the lead, and never once you failed
And the place from where you watch us now
Hope you've found your peace somehow,
Peace somehow
I heard about your story through the years
Know 'bout all your hurt and fears
I won't forget
I wrote a song that I wish for you to hear
It's about yourself and the life you couldn't bear
Tell them please, how could they know
Hurts inside, no scars to show
You played the lead, and never once you failed
And the place from where you watch us now
Hope you've found your peace somehow,
Peace somehow
I wanna remember all there's about you,
And I know there's so much
I see all the faces, the tears and embraces
Wish you could be here to see it too
Could be here to see it 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