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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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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男人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凶悍的三白眼中带上点点笑意：“哪里熟悉？”
苻渊倏忽俯身靠近楚然。
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贴近，却因站位无法后退，楚然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摆，企图摆脱这种过近的距离。
“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好意思。”楚然一边咧着身子，一边冲着苻渊抿唇笑，“苻渊这个名字颠倒过来就是鹓扶，我对鹓扶印象很深刻。”
他这几天实在是太想念自己消失的崽崽了。但凡有蛛丝马迹、风吹草动，他都控制不住的将其和楚鹓扶联系起来。这种高度在意的发散性思维，是楚然无法控制的。
苻渊薄唇上扬的弧度越发明显，身体又朝楚然凑近了一点。因这一举动，楚然又往后靠了靠。
“那个……你离我太近了。”不愿他人入侵自己的安全距离，楚然主动诉说自己的诉求，甚至还伸出手想要挡住对方。
这场面就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被凶恶的狩猎者逼到无处可逃的境地，还试图奋力挣扎。
“好。”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将楚然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苻渊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鹓扶——是代表高贵独一无二的‘鹓’和抚养一词通假字的‘扶’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情绪，可前台目睹这一切波折的妖怪小姐姐们，却从中感受到这句话中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愉悦。
“啊？”楚然心中刚松一口气，就被苻渊莫名其妙的解释给弄的大脑一片空白，“独一无二？抚养？可鹓扶的意思是——兔子啊。”
苻渊嘴角的弧度瞬间归零，赫赫有名的凶恶三白眼中露出些许迷茫。
……兔子？
“什么？”
随着这两字出来的，还有让前台妖族小姐姐浑身发抖到抱在一起的死亡气息。
“鹓扶的意思是兔子，当初选这个名字我查了好多资料。”想到自家的崽崽，楚然又难过又怀念地解释。
越提妖崽就越想妖崽，楚然又一次忍不住催促前台：“请问我的问题到目前为止，程序那边有解决的办法吗？”
看到抱成一团还在发抖的两位前台，楚然虽然觉得这个室内温度会冷成这样有些奇怪，可他更在乎能否找回自家的楚兔子。
即便不知道危机从哪来的，可妖怪血脉里面的感知力无法骗人。
妖怪小姐姐抖得更厉害，她们俩也抱得更紧了。可随着这个人类的问话，两妖终于有喘气的机会。
“没，还没。”她俩结结巴巴地说，这个人类不一般，她俩都怕成这样，他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难道这个人类是什么传说中的捉妖天师？一口一个小妖怪的那种？
“谢谢。”楚然道谢，然后看向苻渊。
尽管随意脑补不太礼貌，可是从刚才开始苻渊好似僵住了，宛如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颠覆一样。
而楚然的视线是解冻的关键。
苻渊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红润，他主动问楚然，“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我也是这家公司的……员工。”
哪怕楚然不愿意承认，可有的时候打听一些消息真的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听到苻渊说自己是游戏公司的人，楚然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起来。
“我的妖崽不见了……”他迅速地将一系列前因后果，简洁明了又深入浅出的给苻渊说了一遍。
楚然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救命恩崽。
他不是一个擅长演说的人。可是为了能够让游戏公司详细全面，且最快速地了解自家妖崽消失不见的情况。楚然连续改稿十几次，最终敲定了这一版讲话。
楚然亮晶晶的眼睛，积极的叙述，让苻渊周身的空气开始回暖，看向他眼睛里面再次亮起点点星光。
“嗯，这样啊。”
“哦，看来很难解决。”
明明从不多话，可面对楚然的讲述，苻渊无比耐心的从头到尾听完。见缝插的给予反应，好让楚然能够继续说下去。
——人崽的声音真动听，现实中听起来比意识海里面听的更好听。
苻渊习惯性地对意识海中的上古文字炫耀自己饲养员的美好，可祂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
恶意之主自上古沉睡，于现代苏醒。
意识海中的上古文字因宿主身受重伤，也随之沉睡。可从恶意之主再次苏醒，祂却没有一同醒来。
上古时期，没有妖怪试图或者说敢和苻渊聊天，所以苻渊意识海中的上古文字哪怕不及人崽那么特殊，却也是苻渊聊天的对象。
苻渊和上古文字在意识海中聊人崽聊习惯了，却忘记对方已经消失殆尽。
身为恶意之主，再次意识到陪伴自己许久的上古文字不见。
苻渊非但没有任何惆怅、难过等负面情绪，祂只觉得——上古文字消失，那就不会有存在知道现在用的“苻渊”这个名字是从“鹓扶”两个字颠倒得来。
“……我已经问过好多人，用过好几个办法，都没有将崽崽找回来。”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楚然在苻渊面前放松。
可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这种心态，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愿将自己的沮丧显露到别人面前。
“我说的话有些多了，让你听了这么久。”
“应该的。”苻渊又说出楚然无法理解的应该。
楚然只能尽力忽略，继续为自己的沮丧挽尊：“你可能觉得我有点奇怪，这么真情实感……”
“不奇怪。”苻渊第一次打断楚然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出相反的观点。
早就学会不要随意相信他人的楚然，眼睛一下子就变得亮晶晶。
“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如果不是我现在的事很重要，一定要和你搓一顿来庆祝咱俩观念一致！”
苻渊的眸色暗下去，他低声问道：“除了找妖崽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比如一条狗……
在所有人类和妖怪没有看透的地方，苻渊的周身散出缕缕黑气。
这些黑气毫d不避讳地就在整个空间开始游走盘旋，顺着走廊进入房间，攀上楼梯游进高层。一缕缕带着凶恶和血气，只待找到目标猎物。
倏然，整栋大厦里面游走的所有黑气都停住，翻滚涌动着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闪过策划室的门标，所有的黑气将这间办公室吞噬。
最灵活的一缕从高个机车男的脚腕攀爬上去，系到他的脖子上，只待时刻用力。
楚然对此一无所知：“当然还是找崽崽！”
苻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隔着好多层的策划室黑气全都散去，只留下机车男脖子上系到那条。
“我可以帮你，走吧。”苻渊率先踏步，示意楚然跟上。
“太好了？！”楚然出乎自己意料地选择相信这个男人，不过为了崽崽考虑的在全面也不为过，“你等我一下。”
苻渊暂停脚步，楚然则是走到公司前台。
他在便签写了一串号码，递给两位女士说：“如果程序部有新的消息，拜托你们给我打个电话。如果前台不方便接电话的话，发条微信也可以。谢谢！”
前台伸手要接过便签，室内莫名的剔骨寒风吹来，她的手一抖错过了。
便签旋转着落到台面上，楚然觉得有些尴尬，是不是自己的举动让人误会，所以不愿意接便签。
莫名的寒风越发凛冽，两名前台又想抱在一起取暖。
苻渊走过来，取走落在台面的便签，楚然下意识地看向他。
“怎么了？”楚然问道。
“这样留电话不好。”凶恶的三白眼遇到特定的对象夹杂着几分温柔。
“我……”
楚然不好意思地挠头，他也不知道不太好，可为了崽崽他愿意承担这些举措的后果。
“我有办法。”苻渊低声似语，随即抬头冷漠地看向前台，“给份前台的电话。”
前台哆哆嗦嗦地把电话给了两人。
苻渊看向楚然，祂的的声音重新带上温度：“你有什么问题可以主动给前台打电话，公司肯定会重视每一个玩家的致电。”
楚然再次对前台两位女士表示感谢，两人并肩而行，一起走出了游戏公司的大门。
爪子已经握到一起，互相给予勇气的两个妖族小姐姐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呼——那个人类其实好强啊，丝毫不输给咱们妖怪，祂可真帅！”
“你不觉得窒息吗？我还是比较喜欢为了妖崽专门来一趟的那个人类，温柔又懂礼貌。”
一号女妖讥笑：“你喜欢也没用啊？上去的那只狗妖不是对那小哥求复合，说明对方喜欢雄性。”
“喜欢雄性不错，可万一他也喜欢雌性呢？”二号女妖媚眼如丝，眼波流转中尽是诱惑和挑衅，“你看上的那个大高个恐怕更惨……”
一号女妖被噎着，随即叹了口气。
“哎，咱俩还是别想了。那个高个人类一看就喜欢温柔小哥，不然对咱俩这种美女能是那态度？！一个天一个地的。”
二号女妖眼中的烟波也停下，面露愁容。
“你说的也没错，对小哥的天是九霄云外，对咱俩的地是十八层地狱，看来咱俩都没戏。”
“没戏就没戏！”一号女妖重振旗鼓，开始叭叭地叙述之前自己注意到的事，“……高冷帅哥x温柔小哥，这cp多好磕的！！！而且一个对妖崽好，一个其实能压制咱们妖族。”
“没错！呜呜呜呜，到时候两人一个papa，一个baba，小妖崽拥有一个完整的人类家庭，真让妖羡慕啊。”
前台两名女妖越说越激动，眼睛亮的都开始发绿，四爪高兴地拉住。
异口同声地说：“好姐妹！这对cp我们一路一起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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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给祖先烧香烧蜡是心意。”小商贩偶尔叫卖。
大厦门口不远的十字口红绿灯闪烁着，道路一侧的人行横道上摆着摊，摊上尽是纸钱、香烛、金元宝之类的。
楚然的耳朵染上羞愧的红色，意识到今天是清明节，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自己的手指：“抱歉，我差点忘记今天是清明。你如果帮我的话，会不会耽误你其他安排？如果有的话——”
“没有其他安排。”苻渊又一次截断他的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就可以开始修复你的游戏。”
“谢谢……”
被他人打断自己说话是件很让人烦躁，觉得他人不尊重自己的事情。
楚然向来不喜这种事，可这天苻渊为他重新定义了这件事。
原来有一种被打断，是如此的体贴又温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