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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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变成猫时太宰治已经没有那么意外了。
这回他也没有入水，只是在路上正常地走着，结果意识就直接断片了——再醒来时已经出现在了镭钵街附近的另一个地方。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太宰治直接前往了记忆中最后那个地点。虽然视角变矮以后认路也变得不那么容易了，令他耗费了比人形状态下多几倍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就有意思了，自己的身体难不成是凭空消失，而且对方又为什么要挑在这种时候将自己变成猫？
太宰治回忆了一下自己一整天的活动轨迹，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疑点。
所以并不需要和自己进行直接接触吗……太宰治蹲在地上陷入了沉思，并且毫不自知地开始舔起猫爪。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曾经达成了某个媒介被触发的条件，而媒介现在掌握在对方手中，因此随时可以对自己发动能力。
就类似于Q的异能力一样。
Q是森鸥外当年在中原中也加入组织后不久带回港口Mafia的，可以说是比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更能让森鸥外以“雇佣童工”罪名而被逮捕的小孩，今年也不足十岁的样子。他的异能力是极为罕见的精神系，便是需要通过媒介——也就是他手上一直抱着的一个玩偶才能发动，而在此之前还要额外达成一个条件:让别人在物理上对其造成伤害。
如果对方的能力就是他猜测的这样，那或许要比Q的还要可怕一些，毕竟能够让他这个理论上可以无效化一切异能的人中招。
太宰治在周围转了几圈，身边偶尔有港.黑或者贫民窟的人经过，但都对一只猫视若无睹。
所以那个人不在这里吗。
太宰治停下了脚步。既然对方都不急着露面，那他也懒得将时间花费在这上面了，说不定那人就是想看他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真是恶趣味——不过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还是有些令人不爽呢。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次任务的报告也不用自己写了吧，虽然就算没有变成猫他也会将工作全扔给小矮子就是了。
太宰治想通之后一路踩着轻松的猫步走出了镭钵街，准备回停车的地方搭个便车，结果那里已经没有了港.黑轿车的影子。
太宰治：嗯？我那么大辆车呢？司机呢？下属呢？
（后来太宰治得知，在他离开后不久自己的司机和下属就带着一车的资料被中原中也给叫走了。）
太宰治沉默地以猫猫坐姿坐在地上严肃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回去以后就扣这俩人工资。
贫民窟内的其他人都被他安排了任务，看来今晚是找不到可以当交通工具的对象了。
太宰治猫猫叹气，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就准备随便凑活了——这段时间他被森鸥外压榨地几乎没怎么休息，黑眼圈都出来了，现在基本上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睡意突然就涌了上来。
唔，这不能怪他，猫咪本来就是喜欢睡觉的动物嘛。太宰治迷迷糊糊之中也不忘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理由，毫无心理负担地就入睡了。
至于后面的事就不用赘述了，总之太宰治第二天是被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给惊醒的，猫差点当场就没了。
太宰治：又是狗，所以说我最讨厌狗了:)
*
从树上被救下来以后，太宰治自然而然地将秋山诚二人视作了人形交通工具，况且他也十分好奇，性格如此不搭边的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他那个头铁的学生怎么就忍住了没有将这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给戳死。
没想到出师不利，在搭车的第一步上就栽了个跟头——这两个人的脑回路在某方面简直是出奇一致地令猫窒息。
被秋山诚强行从【罗生门】上撕下来以后，太宰治也不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冷酷无情的狗人身上了，他灵活地跳到芥川龙之介肩上，伸出一只爪子“啪”的一下拍在了对方脸上。
芥川龙之介皱眉转头，再次与那双既视感极其强烈的鸢色猫瞳对视了起来。
太宰治：“喵。”快带我回港.黑。（冷漠.jpg）
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动弹不能。
见自己新出炉的好朋友又被缠上，秋山诚重新拎起小黑猫的后颈语重心长道：“这么黏人可不行啊，现在已经不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套了，你现在的行为叫‘碰瓷’知道吗。”
太宰治也不挣扎，只是持续用以往一贯的视线冷冰冰地注视着自己的学生。
太宰猫：盯——
“……等一下。”芥川龙之介鬼使神差地出了声。
“嗯？”秋山诚保持着拎猫的动作看过去。
“咳咳——”芥川龙之介捂着嘴，语气十分沉重：“先把这只猫带上也无妨。”
“？”
“一想到要把它扔在这里，在下不知为何有一种负罪感。”准确地说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大逆不道的事。
“啊……”秋山诚默了默，“其实如果芥川你想要养它……”
“并非如此！”芥川龙之介强行解释：“在下只是感觉会……会有违太宰先生的教诲。”
“……这样啊。”
秋山诚并不觉得太宰干部是一个会教育学生关爱小动物的人，不过他也明白，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很想要，但嘴上还是说“不要不要”。
好吧，为了照顾芥川桑的自尊心，他就假装相信一次吧。
“我明白了，那就先把这只猫带上吧。”
秋山诚将小黑猫放在欲言又止的芥川龙之介怀里，眼含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想必太宰大人知道了这件事也会感到欣慰的。”
芥川龙之介：“……”
太宰治：呵呵。
*
经历了几番周折以后，两人一猫终于找到了一家并不禁止携带宠物的餐馆。
“芥川有什么忌口吗？”秋山诚将菜单递向对方。
“在下在吃食上并没有什么要求。”芥川龙之介将菜单推了回去。
“行，那你先看看有什么想要的。”秋山诚重新把菜单又推过去。
芥川龙之介看了一眼菜单上密密麻麻的菜名，大脑瞬间放弃了思考，继续向对面一推：“随便。”
“嘴上说随便的人可是最不随便的，今天我请客，芥川不用客气。”
“在下没有客气。”
秋山诚有些为难，作为请客的一方，如果自己点的菜不能让对方满意的话可是很挫败的一件事！
“那芥川有什么偏好？”
“只要能够被在下快速解决掉就可以了。”
“……不要把食物说的像是敌人一样啊。”
……
二人脸色都十分严肃，配合着手上的动作，硬生生把一张菜单搞出了机密文件的架势。
太宰治：……辣眼睛。
太宰治默默趴在桌子边，看着菜单在自己眼前频繁被推来推去，有些按捺不住内心微妙的蠢蠢欲动，干脆扑过去踩在了上面。
“喵~”
“啊。”秋山诚见状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就在猫爪踩到的部分中选吧？”
“可以。”芥川龙之介严肃地点了点头。
见意见达成一致，二人同时在内心偷偷松了一口气。
秋山诚将菜单从猫身下强行抽了出来，没有管被掀在一旁翻滚了两圈的小黑猫，按着两人份的量迅速点完了菜。
“好了，希望这只猫选的东西好吃。”
太宰治翻身站起晃了晃脑袋，不爽地拍打起桌面表示抗议。
“啊，猫不可以上桌哦。”秋山诚将猫拎起放在了椅子上，典型的用完就扔。
太宰治：……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秋山诚本来想和芥川龙之介像其他朋友相处那样唠唠嗑，但他刚说了几句就发现对方脊背挺直，正襟危坐，表情肃穆——仔细看还有一丝紧张。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芥川龙之介两眼直视前方，跟块木头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在下感觉有些紧张。”
秋山诚刚要以为对方是因为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吃饭的缘故，又听对面补充道：“这种感觉就像以往面对生气的太宰先生的时候。”
秋山诚闻言左右张望了一番，这个时间点整个餐馆算上他俩也就两桌人而已：“但是太宰大人似乎并不在这里？”
“但身体记忆不会欺骗在下……”芥川龙之介突然拍桌而起：“或许太宰先生正在暗中观察在下！”
秋山诚被吓了一跳：“？”
“太宰先生一定是看到在下如此懈怠地坐在这里吃饭，所以才不满了！”芥川龙之介双手撑在桌子上，眉头紧锁：“在路上的时候在下就隐隐有一丝预感，但因为想到太宰先生现在应该正在为工作而操劳所以就忽略过去了……可恶……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察觉……是因为被表扬了一次所以就得意忘形了吗……”
芥川龙之介猛一捶桌子，低吼了一声“太宰先生”，撞开椅子就要往外冲，结果脚步踉跄了两下直接朝地上倒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