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只小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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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安德莉亚原本预计托尼·斯塔克应该不出五日就会遇到灵异事件，可她左等右等一周的时间都过去了，依然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别说来德雷克斯公馆找她了，她甚至还每天都能看到关于他的各种新闻，从经济版面里出席收购签约仪式现场；到娱乐版面与新超模女友晚餐；还有科技报以他的清洁能源研发做的专访，可谓是跨度极大，媒体眼中的香饽饽。
总而言之，托尼·斯塔克的日常看起来丰富多彩，丝毫不像是有受到那幅画影响的模样，这点让安德里亚非常的不解。
“莉娅，你何必这么着急呢？他没来找你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察觉到安德莉亚烦躁的情绪，玛丽安随着一阵白烟从珍珠发夹中现身，她依附于发夹之上从归类上也属于地缚灵的一种，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会回到里面沉睡补充能量。
“因为在全纽约…不，全美国！指不定全世界都不会有比我更厉害的灵媒了，况且那个女巫的力量很强，他怎么可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这说不通。”
安德莉亚其实有些赌气的情绪在里面，初见的时候托尼·斯塔克便是怀揣着不信任的想法来见她，当她主动展示能力甚至提出愿意帮助的时候却得到了那样的对待。
她其实就是希望他能承认自己的能力罢了，当然这一点她嘴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怎么像是小孩子想得到大人的认可一样……”玛丽安一针见血，摇了摇头飘到气鼓鼓的安德莉亚身边，“你就这么在意托尼·斯塔克吗？”
“谁在意他啊，我只是看他那种虚张声势的样子不爽而已。”
“哈哈哈，你们挺像的。”
玛丽安盯着安德莉亚别扭的表情看了半晌得出了结论，说完接到对方一击凌厉的刀眼，这下她笑得更欢乐了。
没法反驳，毕竟安德莉亚确实透过托尼·斯塔克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她抓起抱枕扔向玛丽安，进行了一个无作用攻击后就跑去找迪克了。
安德莉亚的在意其实很明显，不只是玛丽安，甚至连迪克都察觉到了她在等托尼·斯塔克再访。
比如从不关心晚上是谁预定了X包厢的她开始每天向他打听客人是谁，以及她原本只会用来打游戏、看小说的手机竟然出现了新闻app和推特，并且还被眼尖的他发现了她在浏览关于斯塔克的内容。
所以当瞧见安德莉亚又凑过来张嘴想要问自己些什么的时候，迪克了然地一挑眉调侃开口：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今晚的贵客是瑟琳娜·卡西亚小姐，眼下炙手可热的模特小姐。”
他说完嘴角噙着笑继续捉弄她：“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或许可以替你给斯塔克先生打个电话？毕竟之前预定过X包厢的客人都有留下联系方式，我就说…德雷克斯公馆的灵媒小姐非常的希望他能够再访？”
“迪克！”安德莉亚有些恼羞成怒，语气不善地警告道。
“开个小玩笑，别较真，我可不想被你报复天天闹鬼，你不用那么介意的，我就当没听过你之前说的那句话，人都有失手的时候不是吗？”
终究迪克不是个恶劣的人，很多时候安德莉亚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家里最可靠的哥哥那样，他见好就收地举起手作投降状，一双蓝眸非常诚恳的试图安抚她。
她清楚迪克并不明白那幅女巫鬼魂画作意味着什么，安德莉亚决定还是不和他多说了，反正这件事也和‘KEY’药剂无关她没有一定要说的必要，如果是可能和调查有关联的事那还值得她好好地解释一番。
就像之前和蜘蛛侠打了个照面的事她就有好好报备，毕竟超级英雄是可能成为不确定因素的存在，身在纽约就不得不面对常驻在纽约的超英们，而计划归计划，一旦有超英牵扯进来事情的走向就很难预料了。
一上午接连被玛丽安和迪克调侃让她心情有些郁闷，于是吃完午饭便背上包继续完善灵体地图的绘制，进度比她预想中还是要快一些，这让安德莉亚感到一丝欣慰，很快她就不用这样白天到处跑晚上还给人打工了，午觉也有了找落，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建立情报网了。
等她再次回到德雷克斯公馆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橙黄斜阳洒在白色建筑的外墙上看起来仿佛镀上一层金光，恍惚间她有一种‘回家’的错觉，心突然柔软下来，但理智却明白这种合作换来的平稳日子是会有结束的一天的。
但到那个时候，重新恢复了合法身份，她可以继续作为灵媒挣些钱，开启新的人生。
夜晚来临前正是德雷克斯公馆为营业做准备最为繁忙的时间段，她刚推开们就迎面遇上送食材的运送员，保洁乔安正在进行最后一遍打扫，吧台旁调酒师伯纳德正在有条不紊的整理杯子。
“嘿，伯纳德看到迪克了吗？”
张望了一下没瞧见迪克，安德莉亚随口问了一句。
“前面见他上了二楼，你可以去找找。”
伯纳德是位英俊的法国男人，和安德莉亚一样都是迪克带来的合作者，在德雷克斯公馆的人气仅次于身为‘通灵魔女’的她，特别是在女性间他更是特别吃得开，以高超的套话技巧也为迪克收集了许多关于情报。
“好，谢啦。”
安德莉亚运气不错，上楼就看到了从房里出来的迪克，他用发胶将黑发固定成一个背头，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很是传统的款式却在剪裁和面料上让她一眼看出价格不菲，当然她也不否认有他本身的颜值加成。
迪克的外貌非常的出色，平时不加修饰的时候就足够吸引眼球，此刻一番收拾后举手投足间流露着贵气活像是个富二代贵公子。
“怎么？你今天不当侍应生了吗？”
见迪克注意到自己她打趣道。
“之前是为了方便接近客人，今天没有这个必要，看到有个罗克森集团的高层预约了卡座，我想去聊聊。”
“罗克森集团？”安德莉亚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她眯起眼，“是…加油站的那个罗克森？”
“对，罗克森集团是石油起家，随处可见他们集团旗下的加油站，但还不止，在众多业务中他们也有罗克森制药，去年他们公司研发的抗癌药物在业内还是非常有名的。”
“我明白了。”
迪克在安德莉亚眼里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说是来纽约查案就贯彻到底，能这么做一点都不奇怪，比起侍应生现在这非富即贵的模样确实更好搭上话。
“说起来…你在纽约开了家夜总会的事布鲁德海文警局知道吗？”
两人并肩向着休息室走去，安德莉亚侧头问他，她可不觉得财政不怎么宽裕的布鲁德海文市能拨出这么大一笔钱给迪克。
若说是迪克自己掏出这么大一笔钱她也觉得不太现实…但玛丽安也提过他的来历不小，难道还真是个隐藏富二代？
不想继承家业，跑出来当警察那种？
“他们当然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人愿意赞助，警局自然不会拒绝的。”
迪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抬眸打量了一下她正在揣测自己的小表情，失笑着直接点穿她的想法。
“是哪个热心市民这么多金又好心啊？”
她问完后发现迪克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从他口中得到了回答。
“是哥谭的好心富豪，布鲁斯·韦恩。”
“是他啊…”
布鲁斯·韦恩这个人安德莉亚倒是知道的，但眼下提起这个人她想到的首先是昨晚看到的营销号文章，巨大浮夸的标题将他和托尼·斯塔克摆在一起，内容是最新的超模芳心争夺赛哥谭王子遭遇滑铁卢。
此时此刻安德莉亚还没意识到，如果她看报道的时候再仔细一些，或许就会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就能明白为什么托尼·斯塔克这些日子毫无音讯了。
因为那幅画从古董店里被取走后并没有留在托尼·斯塔克自己的手里，而是被他赠送给了新女友，也正是今晚X包房的贵客，超模瑟琳娜·卡西亚。
白玉般修长匀称的大长腿；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与纤细体型不同的傲人双峰；再配上一张眉目深邃又不失甜美的面容，身为女性的安德莉亚都在第一眼看清瑟琳娜的时候感受到了视觉冲击，没有人能抵抗住这样的美人。
只是瑟琳娜那美丽的脸庞看起来有些许憔悴，她娇嫩的粉唇上留有齿痕，眼下的暗色黑眼圈透漏着最近不佳的睡眠状况。
“灵媒小姐请你一定要帮助我，是这样的，最近我总是会做噩梦…起先我以为只是工作太累了，后来我发现家里的东西开始莫名其妙的移动位置，半夜总能听到奇怪的声响，甚至我的宠物猫都好像因为在惧怕着什么躲在柜子下面不愿意出来，最可怕的是昨晚三点多我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厨房唱歌，我好害怕，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了？”
瑟琳娜已经被这些事折磨的有些神经衰弱了，她说着说着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双美目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动人。
“um…这听起来确实像是家中有鬼魂的样子，卡西亚小姐麻烦您回忆一下，这些怪事开始有什么契机吗？”
“契机吗…我想想…”瑟琳娜微蹙着眉思索了一番，“…好像是从我的男友送了我一幅古董画开始的。”
“古董画……？古董上依附着灵体的事情很多见呢…”安德莉亚联系想到了什么，“那恕我冒昧问一句，您的男友不会是托尼·斯塔克先生吧？”
“哎？！灵媒小姐知道吗？也是，最近这件事娱乐新闻一直在说，知道也不奇怪，是的是托尼送给我的，难道是那幅画有问题？”
营销号，超模芳心争夺战，骚包的造型和超跑，以及古董画。
所有的信息拼凑了起来，安德莉亚悟了，银色的眼眸一转，随即她露出一个笑容对面前的瑟琳娜开口：
“您能带我去看看那幅古董画吗？”
“那就太好不过了！灵媒小姐愿意去看看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我今晚可能不行，因为我不敢一个人过夜所以约了去朋友家住。明天可以吗？明天我没有工作一整天的时间都可以。”
“当然可以！那就明天我会来拜访的。”
看吧，这件事兜兜转转还不是回到她这里了？果然这种事她的预感都是百发百中的。
于是第二天，安德莉亚去到了瑟琳娜位于纽约市中心的高层公寓房，她也终于见到了那幅画的庐山真面目。
确实是一幅非常美丽的油画，层次分明的笔触，饱满的色彩将在花丛中嬉戏的少女描绘的栩栩如生。
画中的少女的模样安德莉亚曾在梦境中见过，是卡珊德拉，奇怪的是眼下她站在画前虽然能感受到从中散发出来的能量，却看不到卡珊德拉的灵体。
或许这幅画还有些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托尼……？！你怎么来了？”
从玄关处传来的声音和话语中提到的名字让安德莉亚转过身，瑟琳娜的语气透着一丝惊慌这让她意识到对方并没有把闹鬼的事和托尼·斯塔克说。
随着渐近的脚步声，安德莉亚看到了手捧着鲜花显然是正打算给自己女友一个惊喜的托尼，对方瞧见她就是一愣，一脸状况外的模样回头看了眼瑟琳娜又看向她。
“好久不见啊，斯塔克先生。”
在画前侧过身，安德莉亚笑盈盈看着他率先打招呼，她看到那双焦糖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上闪过类似‘哈，真是冤家路窄’的情绪，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托尼显然并不想见到她，像是只猫一样立刻浑身炸毛拔高了声调。
“因为你送给你女友的这幅画闹鬼了，而我身为通灵的灵媒自然是来解决问题的。”
狡黠地眨眨眼，安德莉亚回答道。
“开什么玩笑！闹鬼！？怎么可能，我怎么没听说？瑟琳娜！这是怎么回事？”
托尼转身向瑟琳娜确认，安德莉亚则安静地在一旁吃瓜。
“托尼…因为你之前说过你不相信这些邪魔鬼神的东西，所以我就没和你说…”瑟琳娜也一脸尴尬的样子。
事实上当初在托尼从德雷克斯公馆受气离开后，他对着瑟琳娜抱怨了好一通关于鬼怪灵媒的事，搞得她心有余悸认定了热爱‘科学’的他对这类东西很反感。
“不行，她不行，她就是个搞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的骗子！”托尼有些头疼的抬手摸了下眉心。
“我的业务能力到底好不好，斯塔克先生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士可杀不可辱，安德莉亚可不允许有人污蔑她的业务能力，她微微扬起下巴说完换来托尼不满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只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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