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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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负责人大约根本没想到，秦阡不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厚厚一沓设计方案看完了，还速算出了正确的绿化率。虽然她早就知道秦阡很有本事，却是第一次亲身感受，不由格外惊诧。
其实严格来说项目负责人的计算方式并不算错，只是钻了些空子，且这投机行为是对公司有利的，也是业内的惯用伎俩，所以她根本没想到秦阡会对此提出异议。此刻被秦阡如此严厉地当面质问，项目负责人语塞半晌，最后弱弱地开口辩解了一句想找个台阶，还被秦阡毫不留情当场驳了回去。
项目负责人眼眶微红，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秦阡咄咄逼人的“质问三连”让躲在一旁围观，曾经也当过社畜的周绪都感觉一阵窒息，不禁有些同情这位年轻的项目负责人。
秦阡却丝毫不为所动，合上文件丢到她面前，道：“我给你们一天时间修改方案，如果下次交上来的还是这样的东西，你也不必留在总部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出去吧。”
说完，秦阡收回目光翻开下一本文件，不再看面前的人一眼。项目负责人咬唇拼命忍住泪意，拿上文件快步走了出去，同正走到门口的展先和胡彦泽擦肩而过。
展先目不斜视走到秦阡桌边，放下两本策划书后抱起他方才已经签好的文件又走了出去。
等展先消失在门后，大喇喇坐在会客区的胡彦泽才道：“我说老秦，你对人家女孩子的态度是不是太冷酷无情铁面无私了点？刚刚出去那位我记得是孟总的千金吧？留洋高材生，在自家公司做的几个项目都很漂亮，怎么到你这儿就只有这待遇了？”
秦阡手上的工作没停，头也不抬道：“首先，工作中别跟我扯什么男女之分，她作为项目负责人就必须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其次，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漂亮’是怎么个‘漂亮’法，也对她的来历没有兴趣，她既然拿着我开的工资，就要按我的规矩做事。”
胡彦泽偷偷翻了个白眼：“是是是，秦总英明秦总说得都对。”
秦阡抬头看了胡彦泽一眼，道：“会前专门过来，有什么事？”
胡彦泽略微敛容，道：“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事有眉目了，和你的猜想基本一致，背后使绊子的就是吴悦，只不过还顺带牵出了一个人——”
秦阡：“唐启是吧？”
胡彦泽挑眉道：“你已经知道了？”
秦阡略微勾了下唇，胡彦泽见状恍然大悟：“当初把吴悦清理出公司时你就知道了是不是？那你还让我去查？不对，既然知道唐启有问题，你怎么还敢把他留在总部，还把生态城那样的大项目交给他？”
秦阡搁下笔合上文件站起身来，有条不紊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按内线吩咐秘书来取走文件后才道：“你不觉得看他们机关算尽自以为是忙活半天，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有意思吗？至于生态城——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竹篮上的一部分？”
胡彦泽闻言讶然，随后十分配合地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好变态，我喜欢。不过你既然早就心里有数了，干嘛还让我费这半天功夫去查？”
秦阡边往外走边道：“给你找点事做，免得闲得作妖。”
胡彦泽气得跳脚却又奈何不了秦阡，只敢哼哼唧唧小声哔哔，紧随其后离开了办公室。
二人走后周绪并没有跟上去，一来他实在不想参加那些听不懂又冗长乏味的会议，二来因着方才在电梯里那一遭，对于秦阡他心里仍有些怵。
待总裁办里只剩下他一人后，周绪随意往地毯上一坐，敲敲万界通识唤出书仙小新。
[晨安。请问您有何疑问？]
“早上好，小新。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使用隐身诀后凡人就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了对吧？”
[是的。]
“没有例外吗？或者这个术法会不会有出错失效的时候？”
[当然有例外，但并非失效。如果是已经进入渡劫期修为即将圆满的修真者，在某些情况下是可以看到隐身后的仙者的，若单纯只是个凡人，便绝无可能。]
周绪闻言惊讶道：“世上真的有修真者存在？现代社会还有？”
小新的声音染上些笑意。
[自然是有的。凡人想要羽化登仙，若不是像您这般的造化，就只有修仙这一条途径。修真者也从未断绝，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绝大多数修真者都会用看上去和旁人无异的普通身份作掩饰，也不会轻易让他人知晓自己是修真者。]
周绪也没绕圈子，直接问道：“秦阡是修真者？”
[如果您问的秦阡是指您的任务对象，小仙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并不是呢。]
“唔……那就奇怪了。”
周绪微微皱眉，将方才电梯里的事讲述了一遍。
小新听完后回答得很快。
[这种情况若不是巧合，那便极有可能是秦阡对于灵异神怪之类较常人更为敏感。有一小部分凡人虽然并非修真者，对仙泽鬼气的感知却比旁人强得多，他们虽然看不到，却能有明显的感觉。]
周绪想了想，又问：“如果秦阡对仙泽鬼气的感知很强，那我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这倒不会。即便是灵感强大的凡人，也不是随时都能感知不属于人界的气息。往往只有在特定时间特定场合，他们自身的状态也正好时，才能偶尔感知一二，所以您大可放心。]
周绪道：“那么秦阡的确属于这类人啰？”
[按照实习仙者的规矩，小仙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还需您自行判断。]
小新虽没有明确回答，提供的信息却不少，周绪心里大致有了数，总算放下心来。
等待秦阡散会的时间里，周绪好好研读了一番作为月老必须掌握的基础知识和仙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项便是开眼术。
月老的开眼术分“明目”和“闭目”两个诀，施展明目诀后能看到连在凡人身上的红线，施展闭目诀后则不再能看到。
开眼术对于常年呆在天界，随时都是“开眼”状态的正式月老其实没有多大用处，一般只有实习月老会用。主要是为了让实习月老在人界能正常生活，而不至于因为被身边纷杂的红线扰乱视线，下意识做出一些在凡人眼中奇怪的举动。
周绪按照《新仙指南》所教掐了个明目诀后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变化，直到他走出总裁办大门，一眼望进秘书室，就见正在秘书室里办公的五位秘书中，有四位胸口都“长出”了红线。
这些红线粗细长短不一，最长的绵延出窗外看不到尽头，最短的只有两三厘米，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衣服上的线头。且这些红线完全不受衣服和地心引力的影响，兀自在空中轻轻舞动。
虽然掐诀前周绪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乍一看见这些从人心脏处生出的似有生命的红线，周绪还是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