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东圊女王

129、小妈文学？

　　刺客联盟吗？
　　露比回忆了一下，其实这个词并不陌生，她以前应该和这个组织打过交道，只是具体过程不太清楚罢了。但有一件事她还是能确定的，那就是达米安应该是刺客首领的孩子。
　　难怪这么难搞，还真是后继有人。
　　她看着达米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开始认真考虑让这个小崽子葬身雪山的可行性。
　　是，她确实不会伤害孩子，但放任这孩子就这么长大，他的才能和天赋只会帮助刺客联盟做出更多反人类的事情来。一句话，达米安·奥古很可能会成为灾难。
　　又或者，让他得到正确的教育，虽说现在达米安都已经歪成这样了，但只要努努力，或许能够改变点什么呢。
　　露比有些犹豫，便追问道：“你来雪山做什么？”
　　达米安不高兴地皱眉：“我和你说过！我是来狩猎雪怪的，我的任务就是砍下那畜生的脑袋把它带回去，然后它将作为我试炼中的一个战利品，制成标本保存起来。”
　　“你是一个人完成吗？”
　　“这是对我的考验。”
　　喝了诚实药剂的达米安有问必答，露比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就接着问：“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塔利亚·奥古。”

　　是了，露比心想，难怪这个名字这么熟悉，被达米安一说出来她才想起这个女人和她的导师蝙蝠侠有过一段。而她最初和刺客联盟接触的经历，也和塔利亚有不小的关系，简单来说，她被绑架了。
　　那次经历可真有够糟糕的，好在有罗宾陪着她一起倒霉，她还没忘记自己是个法师，设法脱困后还和冻僵的罗宾一起在雪洞里烤火。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是当塔利亚大胆表达了自己对蝙蝠侠的情感，然后她的父亲又对蝙蝠侠很满意，觉得他是个合适的继承人的时候，露比直接震撼一整年。
　　所以这家人是什么毛病？难道绑架她和罗宾就是为了相亲加当场求爱？
　　现在露比看着达米安，一点也不意外奥古会养育出这样的孩子来了，她甚至开始同情他。
　　还有，既然达米安是刺客联盟的人，也就代表她成功了。
　　世界融合了。
　　其实这不是露比的第一目的，她目前也无法预估世界融合的后果——如果能和钢铁侠那次一样平和还好，但假如招致阿格勒斯或者异形那样的灾难，那可就不好玩了。但是，只要不影响她的计划，世界融合了就是好事一桩，比她敢想的更好，她不必在两个世界之间做选择。
　　另外，还有更加需要确认的事情，这让她再度开口时不由变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蝙蝠侠吗？”
　　“知道，他是我的父亲。”
　　“……！！”
　　露比瞳孔一缩，这个叫达米安的小崽子果然是蝙蝠侠的儿子！乐高世界诚不欺我！
　　她沉默地盯着达米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不是直接冲到哥谭去。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呢，真令人失望。”达米安说，“你认识他吗？这也难免，毕竟他可是蝙蝠侠。”
　　他的声音总算把露比拉回现实，她再次端详这个男孩，希望可以从他身上找到蝙蝠侠的影子。这听起来太疯狂了，只是假如打击犯罪的天才与制造犯罪的天才真的有了一个孩子，他还真的会是一个极端矛盾而容易扭曲的个体。
　　可为什么，她印象里的达米安应该是个会老实写课后作业的乖仔呢？果然还是不能太相信乐高吗？

　　之后露比又从达米安嘴里了解了事情大略的经过，不过达米安了解的并不多，他甚至都没有见过蝙蝠侠。
　　因此，盘问了半天，得到的有用情报也少得可怜。
　　药效过去以后，达米安就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而且还伶牙俐齿怼天怼地的。露比也懒得和他吵闹，又把他给禁言了，反正她犯不着善待这小子。
　　别说蝙蝠侠不知道他有个亲儿子流落在外，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达米安：……

　　说到这个，露比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件事在当时并没有查出和刺客联盟相关，但在不久后的一次行动中，她得知了是塔利亚在背后推动整件事情发展。
　　那就是在她高二时在纽约剧院里参演的汇演活动，当时，一伙恐|怖分子袭击了观众们，还差点打死她的社团同学。情急之下她顾不上秘密身份出手救了同学，也因此面临激怒歹徒的危机，要不是当时蜘蛛侠及时出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之后那帮恐分受到了抓捕和审判，这事基本也就算过去了，当时露比又非常忙碌，就没有深究。如果她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点，也就不至于在不久后遭遇二度袭击了。
　　而且还是针对她的袭击，刺客联盟和九头蛇联手了，而在当时，A-032已经是九头蛇真正意义上的BOSS人物，对付极夜法师自然有一套。
　　那已经不是露比第一次和塔利亚交手了，但那一次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让她影响深刻。
　　在之前的袭击中她吃了亏，体能和魔力多少受到了抑制，还同一群人蝠和刺客激战多时，让塔利亚看足了戏。等露比的力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她才优雅地持刀走来。

　　女人穿着一袭漆黑的刺客服，手握长刀伫立在她身前，月光下她那对幽绿的眼眸美得惊人，眼中的锋芒却如同她手中的利刃。
　　她是狼群的首领，最骄傲凶狠的母狼王，亮出武器贪婪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影徘徊在唇边。塔利亚把露比看做猎物，可露比永远不是只会逃跑和徒劳抵抗的弱者，她的无畏和强大也正是塔利亚欣赏的地方。
　　光是这样对视着，也足够她感叹一些东西了：
　　“我说过，你总是在吸引犯罪。”

　　露比脸上没有一点慌乱和恐惧，即使处于不利的地位，她还是骄傲得仿佛她才是游戏赢家。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天生有种让人想把你击溃的诱惑力？”塔利亚幽幽地说，“意志强大的法师如你，崩溃的话一定很有趣，你会无法像以往那样掌控自己，只能完全释放克制的情绪、感觉和欲望，那才是真实的你。”
　　塔利亚的手指摩挲着少女线条优美的下颔，指尖划过脆弱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让她颈骨断裂。指腹下，动脉仍在搏动，只是比之前稍微快了一些。塔利亚兴奋地眯起眼睛，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种掌控感令人疯狂，但被掌控的那一方就不这么想了。
　　露比猛地暴起用匕首挥开了塔利亚的手，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宁可不要的魅力。”
　　“呵呵。”塔利亚不怒反笑，垂眸扫了一眼渗血的伤口，抬手将血丝舔去。
　　然后，她冲露比发起了更猛烈凌厉的进攻，只是动作中没有一点被激怒的迹象，依旧冷静而残忍。
　　露比堪堪避开她的刀锋，结果还是被塔利亚抵在墙上，刀尖指着她的咽喉。
　　这一次，她们的距离再度近如咫尺，毒蛇露出致命的毒牙，危险令人心怦怦直跳。
　　“你从来没考虑过另一个可能性，”塔利亚凑近露比的脸，那张美艳的面孔在黑暗与血色下令人目眩神迷，“ 犯罪也吸引着你。”
　　少女的双眼陡然睁大，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贯穿了，是塔利亚手中的那把刀，刀刃在血肉中搅动着，伴随而来的是一个死亡之吻。
　　剧痛的，充满血腥暴力的吻，唇舌和肩窝的受伤程度不相上下。
　　都是能令神经兴奋紧绷到极致的东西。
　　露比大口喘息着，终于从塔利亚的控制下脱离，却没有继续逃走的力气。她跪坐在地上，捂着不断流血的肩伤，黏稠的液体从指缝渗出，那把刀仍插在伤口里面。
　　塔利亚抹去唇角的血渍，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下次可别在我面前玩那种小把戏了。”
　　受伤的少女闻声抬头，那个危险的女人站在两步外，对她残忍地笑着，欣赏着她此刻的狼狈。这一刻，塔利亚仿佛是无可战胜的，她没有更多的体力或者魔法去抵抗她，生命正从指间流失。
　　她低下头，用克制的低喘来缓解窒息感，金棕色刘海垂落，遮住了那对泛着复杂神采的双眸。塔利亚拔出了她的刀，大量血液涌出。露比闷哼一声，捂着伤口的手指用力握紧，几乎要把制服撕裂。
　　居高临下的塔利亚发现，少年英雄破损的制服下，线条清晰可见的脊背在轻微颤抖，看上去像在忍受什么，并且濒临爆发。

　　露比回忆着后续的发展，从她的视角来回忆这段往事，值得回味的地方可真不少。
　　她无法忽视那套关于犯罪吸引的言论，也不能说服自己忘却那个血腥的吻，她实在无法理解塔利亚这么做的理由，如果说那是为了羞辱她，那么塔利亚已经做到了。
　　彼时的露比，从难以置信的困惑，到不知所措的茫然，再到被羞辱的不甘和愤怒，心情在短时间内起起伏伏了数次。法师的心智被扰乱了，而对于一个惯用黑魔法的法师而言，这是非常危险的。
　　情绪支配下的血蝠击退了塔利亚和她的手下，那是一场短暂的魔力暴动，直到搭档赶来并且及时让她恢复清醒，她的魔力才逐渐恢复平静。
　　过后露比对那段经历绝口不提，旁人以为是因为塔利亚把她弄得太狼狈，自尊心很强的小法师才不愿意多谈，实际上原因比那复杂得多。
　　现在，露比看着任自己摆布的达米安，突然非常想把他母亲干的事情返还到儿子身上。当然别误会，她可不会去强吻别人，再说原则上她也不能对一个小孩这么做，她甚至不会拿刀子捅达米安的肩膀。
　　露比定定地注视达米安，毫无疑问，她已经想到了最好的报复手段。

　　达米安还在瞪她，一脸戒备的样子像极了冲陌生人哈气的小奶猫，露比不知道自己小时候这么警惕着蝙蝠侠的时候也这么可爱。
　　这小子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吓到人吧？
　　露比心里好笑，挥手解除了禁言咒和长鞭束缚，达米安跳起来就准备打她膝盖。
　　少女一言不发，先给了熊孩子一拳。这一次她没有使用魔法或者武器，在达米安的思维里强者为尊，如果想要这个自命不凡的男孩老实一点，不彻底打服他是不行的，才不是因为她想起往事以后心情很差呢。
　　开始露比告诫自己，打未必是真打，可以把达米安摁在地上打屁股，不然伤了孩子的筋骨就不好了。但是很可惜，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熊孩子下手是真狠毒，打得她口鼻流血，脑袋嗡嗡的，一下就被惹火了。
　　“小鬼，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灭。”她对达米安露出核善的微笑，咬牙切齿地抹掉了鼻子下的血痕，把指骨捏得咔咔响。
　　尽管高傲自负，但对危险同样拥有敏锐感知的达米安，莫名在露比的笑容下|体会到了害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