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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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送到学校门口，薛双眼睁睁的看着存梓溪下车后对着郁听云一步三回头，她突然有种自己在棒打鸳鸯的错觉。
“咳。”薛双轻咳一声，她回头对后座的一郁听云道：“要不你陪她一起上课去吧？姨自己能解决的。”
郁听云收回视线把窗户也摇上了，淡淡开口：“走吧薛姨。”
薛双没在说什么，她看出郁听云的心情不是很好，收了调侃的心思，发动车子往目的地开。
车子开出去二十分钟，路边的建筑逐渐褪去了高楼的外貌，郁听云等薛双停好车熄火，才推门下来，面前是的楼房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并不是跟存梓溪说的医院。
薛双刚下车差点没站稳。
“薛姨。”
郁听云吓得赶紧从车子后面绕过去扶着她。
薛双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昨晚下了一场雨，马路边上的人行道地砖上竟然铺满了青苔，一看就是长期没什么人经过。薛双一手掩面一手在面前扇了扇，空气中满是墙被水泡过后留下的腐朽气息，还夹杂着一股烂橘子的味道，着实难闻。
郁听云环视一圈，她们面前就是一个颤颤巍巍的大铁门，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一样，铁门里是一栋看起来就有很有年代感的五层小楼房，一楼柱子外侧被黑绿色的苔藓铺满，外侧的墙上还有裂缝，裸露在外的钢筋正不断往下渗的雨水。
住的这么偏僻，怪不得薛姨找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
“他们在哪？”
旁边的垃圾堆没及时处理，站了没几秒异味就飘过来了，呛的薛双忍不住咳嗽，手指了下门里面：“这边。”
薛双在前面带路，从成片积水上摆着的红砖踩过去，薛双一边走一边跟郁听云念叨，要不是昨天这俩人跑到医院闹事，在楼道里对医生大喊要求进去见郁奶奶，被薛双早就安排好的安保看到，要找他们还有点费劲。
“嗯。”郁听云跟在身后，脚步没有停顿。
穿过杂乱的小院昏暗楼道，郁听云在出租屋里见到了她舅舅舅妈，屋内的沙发上坐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见薛双立马站起来跟她问好。
舅舅舅妈看起来有些狼狈，胡子拉碴着眼下有大片淤青。郁听云没想到在这还能看到傅语，她眼中闪过意外转头看向薛双。
薛双指了下她舅妈解释着：“本来是从医院一路跟着这俩找来这的，谁知道后面进屋还听到她在跟你那舅舅舅妈说给你下绊子的事，我就让人也一块儿摁下了，问什么都不说，喏，后面还是她说的这人自己找上门说的你俩有仇。”
头顶灯泡里的钨丝随时要被烧断一样时不时暗一下，郁听云没说话她走到傅语面前，光线在郁听云眼底投下一片昏暗。
傅语坐在地上抬着头十分不服输的静静看着她，凭什么郁听云一身整洁耀武扬威的出现在这，她就这么狼狈，傅语突然朝她吐了一口口水，动作快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小云！”
薛双震惊，都到这时候了这女的竟然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她看了旁边男人一眼，男人意会，清脆的掌声十分刺耳，屋内还能听的见水顺着墙体往下低落的声音。
傅语看向郁听云的眼中充满了嫉妒，无法遏制的怨恨正在逐渐将她吞没，脸上的红肿也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疼痛，傅语忽地笑了。
“哈哈哈哈郁听云，我就是不喜欢你这对一切都处变不惊的模样，你以为存梓溪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吗？她只是喜欢你装出来的那副外表，不就是装吗？谁不会啊？”
傅语的笑声愈发尖锐，在这待了一夜她现在整个人都快丧失理智，想到自己现在的窘迫她猛地从地上挣起来冲向郁听云要把她撞倒，只是还不等她站起来就被穿西装的男人推了回去。
傅语坐在地上双目充红，扭曲的嘴似乎在咒骂什么，她几近疯狂的偏执让她克制不住的朝郁听云大喊：“你凭什么站在高台一身洁白？凭什么！”
另一边地上坐着的女人看见傅语这疯样，不露声色地往男人身边挪动了点，她现在才开始担忧起来为什么之前自己会想和这样的人合作对付郁听云，这女人明显就是个疯子。
傅语在那边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不管多难听的词都在往外骂。郁听云依旧站在原地脸上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静静的等着傅语骂累了，郁听云才转过头来对薛双道：“让她走吧，这俩人看怎么给他们送回去就好，不要让她们再吵到奶奶了。”
郁听云说完直接走开，很快厨房一阵水流声。
傅语站起身这次出门没人拦着，她揉着发酸的手腕，转身咬牙切齿的踢了一脚墙，本就灰扑扑的墙上又多了个鞋印。楼道里的灯是坏的，只有最高处开了一扇小天窗，发黄的日光投进来她甚至能看见自己喘气时带动的灰尘。
她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道残破不堪的门，傅语的手在痉挛。她会让郁听云后悔的。
傅语走了，屋里还有俩人要处理，四五个穿着西装的壮汉站在屋子各处阴影里，薛双看了一圈嘴角微扬，她踩着高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因为害怕哆嗦到一起的俩人，薛双的语气很平缓，但张口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是很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在去找郁家奶奶了吗？”薛双语句一顿，在她那双眼盯过来的一刹，就叫人止不住的后退：“你们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这是怎样一个笑啊，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涌上内心，男人只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炸开来。这个场面俩人只觉得熟似曾相识，男人猛地想起来是十几年前薛双带人找到郁听云要离开的时候，薛双就是这么对他俩笑的，她漫不经心的挥了下手，身后就有穿着西装的男人上前架着他们走向暗处，若不是当时郁听云的奶奶劝说，只怕他们早不知道在哪块地里当肥料了。
男人趔趔趄趄地挡在妻子身前，他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薛总，我们上礼拜不该再去找老人家让她生气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这就回老家去。”
“哦？”薛双尾音上扬，她好似不解的微微歪头，本是个表达天真的动作此刻却散发着恶意与疯狂，她的面上有娇柔的病态美：“怎么早不知道要回去啊？现在想着走了？”
厨房的水声停了，薛双微微敛眸给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颔首一挥手又上来三个人捂着俩人的嘴，架着请他们出门。
薛双缓缓坐到椅子上，她有些后悔了，当年在那个大山沟子里找到郁听云的时候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叫人把她那两个舅舅舅妈剁了喂狗。郁听云是她心里最敬仰的学姐的女儿，薛双在出国前见过一次不到两岁的郁听云，小小一个瓷娃娃被她妈妈抱在怀里，她一逗郁听云就笑。她怎么能忍受在郁听云妈妈离世后，看到她本该穿着漂亮裙子弹着钢琴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从头到脚满身都是泥巴还坐在田埂上给她指路。
当时郁听云身上穿的衣服被水洗的发白，关节处还有好多补丁，明明是一条长裤，裤脚位置却在脚踝上十公分，薛双鼻子一酸当场就哭了。
是她没有照顾好学姐的家人，让她唯一的女儿在学姐去世后被她家人欺负成这样，还有郁家奶奶，这些年郁家奶奶待她也跟亲闺女一样，这次是她疏忽了，她以为出面只要把基金会捐款的单子给那俩人看他们就不会再来找郁奶奶的麻烦，没想到反而害的郁奶奶被气的住院到现在这么多天都没醒。
郁听云从厨房出来，她隐约听到薛双在哭：“薛姨？”
“嗯？”薛双很快擦去泪痕，她眨了下眼睛对郁听云笑道：“姨没事，走吧，姨送你回家换身衣服让后回学校。不然你的小女朋友该等着急了。”
郁听云微微抿唇：“看来还是瞒不过姨。”
“那是。”薛双拍拍手上的灰起身跟她一起往外走，语气轻松道：“你第一回带她到咖啡馆里见姨的时候，姨就知道你俩的关系了。”
一楼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一下很快又灭掉。
“您不反对吗？”
只听薛双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姨为什么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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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整个上午课都上完了存梓溪也没从班门口看到自己想见到的身影。
“喂！”
樊文看着坐在她旁边椅子上，正帮郁听云整理桌面上老师发的试卷的人，有些不满，郁听云是她的同桌！
存梓溪手上动作没停，分着科的按着郁听云的习惯帮她装进各个文件袋里，她头抬看向樊文：“干嘛？”
樊文一阵无语，算了，存梓溪是她女朋友，自己只是她同桌，想来还是她樊文不配了，比不上存梓溪讨郁听云欢心~
拼关系自己是比不过了，樊文干脆改口道：“你饿不饿，咋们去吃饭啊？”
存梓溪皱眉盯着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樊文居然会在郁听云不在的时候主动约自己去吃饭？
正好卷子也都收拾完了，存梓溪把她们放回原位方便郁听云找着，起身道：“走。”
食堂可比教室里嘈杂许多，这点也没老师来巡视，存梓溪坐在樊文对面无聊扒饭，桌子下面手机藏在袖子里给郁听云发消息问她快回来没有。
郁听云的消息回的很快，说她马上就到学校门口。
存梓溪突然起身吓了樊文一跳。
“你干什么？”樊文面色一白她刚才差点呛死知不知道。
存梓溪没空管她，语气欢快着：“郁听云快到了，我去给她打饭，你先吃。”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樊文低头看了眼存梓溪那份基本上没动的午饭，啧啧摇头，就这积极的，真不愧是会讨姐姐喜欢的人呢~
郁听云很快就在食堂找到存梓溪跟樊文，她刚坐下存梓溪就把饭推到她的面前，还有一碗热汤。
“谢谢。”郁听云垂眸接过。
“不客气！”一早上没看见郁听云了，存梓溪这会目不转睛的瞧着她，眼睛眉毛鼻子嘴这模样真是哪哪都好看。
“咳...”樊文握拳抵在嘴前轻咳两声提醒道：“喂喂，杀狗了杀狗了啊。”
存梓溪对她眉毛一扬，诶哟！樊文那个气，一早上都无精打采这会倒好了郁听云一出现人都活了，她要止不住自己的阴阳怪气了。
“怎么不见跟我道谢呢，汤还是我给你打的，怎么只见你跟存梓溪说话呢？”
樊文突如其来的矫揉造作，惊得存梓溪嘴巴都合不上，郁听云也不吃了，她放下筷子看着她。
只见樊文手一摆，兰花指一捏：“瞧瞧，你这般态度倒不如不理我的好，现下到显得我无理取闹了些。”
“你有病啊？”
郁听云淡淡开口，樊文顿时收了那般数落负心汉的姿势，她面上一笑：“这不是这段四大名著看多了，总是会有些代入感吗。”
存梓溪给郁听云夹过去一个水煮玉米，鄙弃道：“怎么就代入这本呢，想倒拔垂杨柳去吗？”
樊文白了她一眼，这人就会跟自己抬杠，她重新看向郁听云道：“哎呀，真的是不得了了，我们郁大学霸都已经学会翘课不来学校了，看看看看，都是存梓溪带坏的你！”她毫不掩饰的一桩桩说道着上学期存梓溪逃课翻墙欺负同学。
存梓溪心里哼了一声，翘课的那是原主，关她存梓溪什么事情？懒得跟她解释，存梓溪无视她的恶语连珠，转头问郁听云：“早上去医院医生说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郁听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有些回避的笑道：“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存梓溪又把自己餐盘里的小糕点也夹到郁听云餐盘里，嘴里还不忘记嘱咐着：“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郁听云望向她眼神总是那样温柔，她眼中微却泛着笑意，点头道：“好。”
就在存梓溪和郁听云都以为一切会逐渐好起来的时候，郁听云正上着课被班主任叫了出去。班主任接到薛双打来的电话，是给郁听云请假的。医院通知说郁奶奶醒了但是情况非常不稳定让她赶紧过去一趟。存梓溪只是听见些医院的词，就看见郁听云头也不回的跑了，她想追出去但现在正在做月中模拟，存梓溪心下一片焦急，好在还有两个小时就放学了，她强压下烦闷的情绪专心答题。
等郁听云赶到医院的时候，薛双早在病房门口候着了，郁奶奶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医生现在正在里面给她检查身体指标。
“薛姨。”郁听云脚步蹒跚，薛双的眼睛泛着红应该是刚才就哭过了，郁听云心下一凉：“奶奶她没事吧？”
薛双一看见她眼泪又掉出来，她扑到郁听云身上痛哭着说不出话来。
“邹阿荣家属在吗？”重诊室的门从里面推开，有个年轻护士拿着单子在喊话。
“在的，这边。”郁听云赶紧应声，她把薛姨扶起来过去问：“我是邹阿荣孙女，请问我奶奶怎么样了？”
护士往下翻了一页单子才看着郁听云说：“病人现在是清醒的但情况非常不乐观，刚才的手术抢救过来，但因为老人家身体各项机能都有些劳损，你们家属这几天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郁听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着把这些话听完的，她机械的跟着护士的指示在各个单子上签字。
“病人现在是清醒的家属要进去看一下吗？”护士把她签过字的单子整理好，发现郁听云看着她身后目光空洞，手伸到她面晃了一下：“您好，您没事吧？”
郁听云吞了下口水，淡淡摇头：“我没事，我要进去看一下。”
“好。”护士给她带路：“您跟我这边过来换下衣物，时间不能太长病人刚下手术需要休息，也不要说太多刺激她的话，情绪起伏太大对病人情绪不好。”
郁听云睫毛低垂：“嗯。”
跟上次进病房看望郁奶奶已经过去六天了，郁奶奶的身边围着两个医生在给她检查各个仪器指标，郁听云跟在护士身后在床边停下，听护士跟医生交接说了些什么，两个医生都出去了。
“只有十分钟，注意我刚才跟你说的，有问题随时摁铃。”护士关门前还不忘再次叮嘱。
郁奶奶歪着头看向窗外，床尾到奶奶面前的距离一共只有五步，郁听云却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煎熬。
奶奶像是听到了动静，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她，泪水不收控制的糊满双眼。
“奶奶...”
奶奶的嘴里被塞了很多东西嘴边还泛着白沫，她看上去非常难受。郁听云声音颤抖着上前握住奶奶的手，奶奶基本没有自主呼吸了全靠呼吸机维持着。奶奶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可呼吸机限制住了她的行动，奶奶眼睛里含着泪水就这样无声的看着郁听云。
病房的四周都弥漫着酒精刺鼻的味道，仪器有节奏的响动让郁听云感到恐惧不安，她有些啜泣着帮奶奶抹去眼泪：“奶奶，您不要担心医生说您没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的。”
奶奶听见了对她眨了下眼睛，她只能通过这个方式来回应郁听云，医生说了，奶奶的情况非常危急已经到了鬼门关临门一脚的时候。
独属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各种仪器的滴滴声还有链接在病人身上有薄气的管子，医生护士凌乱的脚步，被口罩遮住分不清是谁的面孔，一大段杂乱的记忆袭来，郁听云突然心痛的喘不过气。她也顾不上自己满脸泪水，手忙脚乱的继续安慰奶奶：“没事的奶奶，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奶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郁听云，她知道自己已经昏迷很多天了，身上插着的管子让她没有一处是好受的，钻心的疼让她连思绪都不甚清晰，她累了，她好像看见了儿子跟儿媳的身影，他们在对她伸手，郁听云她养大了希望儿子不要怪她。
郁奶奶瞳孔不聚焦的笑了，现在她见到了自己唯一挂念的孙女，她终于可以安心了。虽然她也十分舍不得郁听云，但郁听云的面容逐渐变成一团黑影最后消失在奶奶眼中。
郁听云身边的每个仪器都在滴滴乱响，震的郁听云瞳孔猛地收缩，她发疯一样摁着床头的呼叫铃，医生护士很快涌进来，给奶奶做心肺复苏。郁听云只觉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人影闪过，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出了病房外。
杂乱的声音她一句听不见，耳朵里的嗡嗡声只让她觉得天旋地转。
“让让让让，家属先出去。”
病房里，医生尽力在给奶奶做抢救，但许是这次奶奶见过郁听云了了心愿没有求生的意识，在重症病房待了一个礼拜两次手术室四次病危通知书，奶奶最终还是走了。
医生出来让她节哀的时候，郁听云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奶奶怎么会去世呢？奶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世呢？到底为什么奶奶会离开？
郁听云眼中一片木然，她感受不到温度。
奶奶走了手续还要办，薛双只是在她肩头拍了一下，没有说话，她跟医生过去代替郁听云处理后事。郁听云靠着墙，慢慢的跌坐在地上，心震如雷。
“郁听云，郁听云你看看我。”存梓溪是放学才到的医院，她赶到的时候郁听云没有哭，只是看她的眼神不对。
郁听云抬眼看她眼底一片茫然，眼神聚焦了很久才辨别出是存梓溪。
“奶奶没了。”郁听云睫毛微微颤抖，她好难过可是心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她哭不出来。医院在给郁奶奶安排火化手续她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存梓溪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着：“我在我在郁听云。”
熟悉的气味将她围绕，郁听云不知怎么突然有些恶心，她推开存梓溪，偏过头：“我没事。”
突然被她推开存梓溪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僵在空中。郁听云面上神色淡淡的除了平静她看不见别的，存梓溪的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她想上前牵过郁听云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郁...”手上落空，存梓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郁听云沉默了一会，没有解释只是看向窗外说：“今天晚上你回家住吧，不用陪我。”
“不是，郁听云。”存梓溪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声音发抖：“奶奶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是这意外不是我们能够避免的，你不要这样好吗？你不要躲着我，有什么问题我们都是可以一起面对的。”
郁听云的情绪压抑到极致，她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这不是意外，是她改变了事件的发展才导致奶奶出事的，是她提前了跟存梓溪相处的时间线，这本来就是不应该发生的。
“郁听云...”面对郁听云的漠然，存梓溪知道她最近心理压力大，但她无法理解郁听云为什么要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也不愿意让她帮忙分担。
郁听云后退了半步又站定，她低着头。
“抱歉。”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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