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写代码可以治秃头》为你写诗

24、第二十四章

　　林星挠了挠后脑勺，他随机试了试“0000”、“1234”、“1111”、“8888”这种熟悉的组合，没有一个能够打开。
　　虽然说起来这种做法有些蠢，但是林星还是从0到9的数字一个个试起来。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把锁，手从0还是往后数，眼睛都快盯瞎了，生怕漏掉一个组合。
　　一不留神，天就黑了。

　　吃了晚饭之后，吴素的母亲就熄了客厅的灯，和吴素的父亲回了卧室。
　　稀罕地连晚安都没跟林星说。

　　乡下睡觉时间要早一些，林星又摆弄了许久那个盒子无果，也准备睡了。

　　没想到他刚关了卧室的灯，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吴素父母吵架的声音。
　　他悄悄走出房门，蹲在二楼楼梯的护栏旁，竖着耳朵偷听。

　　“万一吴素出了意外怎么办？”林星隐约听到吴素的母亲在质问吴素的父亲。“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也活不下去...”

　　吴素母亲的声音又尖又细，而吴素父亲的声音却沉闷听不清。
　　不过吵架的内容似乎都是围绕着吴素。

　　“从吴素小时候你就不顾家，天天在外面跑，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吴素母亲的声音带了些哭腔，“我记得有一次冬天吴素发烧，烧到四十度。”
　　“半夜一两点，我给他灌水喝药，拿湿毛巾一遍一遍给他的身体降温，都不起作用。吴素那个时候才两三岁，烧的整张脸通红只会对着我哭，我哪有办法，一个人抱着他在这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你那个时候在哪里？”
　　“外面零下十几度，地面都被冻得硬邦邦的，湖面更是结了冰，是我抱着他走了三个钟头才看到一家开着灯的诊所。我到那里的时候，脸上都冻出了裂纹，手哆哆嗦嗦好久都不受控制。
　　等到医生给吴素打上了点滴，告诉我只是普通的发烧，我坐在病床旁看着他睡着了，心才放下了......”

　　林星大气不敢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吴素的父母会有这种对话。
　　在这个时候，吴素的父母仿佛就是一对正常的会闹脾气的夫妻。

　　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爸妈也会经常这样吵架。
　　每次吵完都赌气说再也不跟对方讲话了，然后不到一天就又会和好。

　　只是...吴素的父母似乎并不能和好了。

　　“你一直都没关心过我们，何必这个时候来假好心...”卧室里不断传来吴素母亲歇斯底里的声音。“以后你不用管我们母子，我们以前不需要你，以后也不会需要你...”

　　吴素的父亲从卧室推门而出，正好撞到在楼梯口偷听的林星。
　　四目相对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吴素的父亲没说话，他穿上鞋，推开门到小木屋外点了根烟。

　　房间里传来吴素母亲情绪失控的声音：“你出去以后就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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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天边响起几声惊雷，简直像是山崩地裂的声音。
　　林星被震得半醒，睁开眼睛以为小木屋都被雷给劈开了。

　　他下午睡了整整一下午，此刻被吵醒也不想再睡了。
　　他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

　　虽然雷声很大，但是从窗户往外看去，并没有下雨。
　　窗外吹进来的空气满是黏糊糊的热浪，缠在林星身上，让他更加燥热。

　　他拿了换洗的衣服，想去楼下的浴室冲个凉。
　　他蹑手蹑脚，不想吵醒吴素的母亲。

　　楼下一片漆黑，但是林星也不敢开灯，摸黑进了浴室。

　　他根据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天的记忆打开淋浴，用温水冲走黏在他身上的汗渍，整个人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外面不间断地传来雷声，从窗户能看到紫色的闪电，从东边的天上霹到西边，照亮半边天空。

　　恐怕是要下大雨了...
　　这个小木屋没有沐浴露，也没有洗发水，林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仍旧没有习惯，他每次都只能拿着一块肥皂尽量把自己擦洗干净。

　　只是浴室太黑，林星没拿稳，肥皂从他手中滑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他摸黑在地上摸了摸，地上都是积水。
　　林星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忍着性子，在地上摸了一会，终于摸到一个滑滑的东西。

　　他一把抓起来，想要继续擦洗自己的胳膊。

　　只是这东西的触感似乎...和肥皂不太一样。
　　虽然都是滑滑的，但是这个东西怎么会软软的。

　　而且...而且竟然还会动。

　　靠！
　　林星头皮发麻，他屏住气将那块“肥皂”丢回地上，只听啪叽一声，那东西掉在地上滑走了。

　　黑暗中，林星慌忙把浴室的灯打开，手忙脚乱地套了个裤子。

　　灯打开，浴室一览无余.
　　可地面上只有刚刚他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肥皂，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是刚刚我的手明明摸到了滑溜溜会动的东西...”林星往前走了两步，前面是洗澡的浴缸和玻璃窗户。

　　林星的心惶惶不安，这个靠着门口的公共浴室平时只有林星一个人用，而他从来没用过这个浴缸。
　　也正因如此，浴缸很久没被人清扫过了，上面蒙了很多灰，瓷砖泛着黄色。

　　他探过头去，浴缸底部除了一些脏兮兮的灰尘和自己刚刚洗澡溅过去的水，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不敢松气，明明...明明他刚刚确实摸到了什么会动的东西。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吗？林星皱着眉头，又不甘心地在浴缸里望了望，确实没有任何活的东西。

　　他正准备继续打开淋浴，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
　　稻壳2号却说道：“在你的背后。”

　　稻壳2号感受到了呼吸的震动声，虽然很微小，但是这种频率的震动就在林星身后。

　　几乎算是紧贴着林星的身体，就在他的不远处。
　　“靠！”林星转过头去，仍然什么都没看到。

　　外面又轰隆隆打了几个响雷，震得窗户的玻璃都在发抖。
　　林星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裤子，伸手摸进了裤子口袋。

　　他就说感觉裤子一直往下坠，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拉似的。
　　原来是你这个东西藏在这里。

　　这小家伙还挺聪明的。

　　林星翻开口袋，竟然是他上午在主卧看到的小银鱼。

　　它看着比早上的时候大了一圈，已经长得有林星的胳膊一半粗了。
　　被林星发现的时候，它还一个劲地往林星口袋里钻，像一只挖洞的土拨鼠。

　　林星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揪了出来。
　　只是...这鱼怎么长了四肢。

　　和林星上午看到的不一样，银鱼的胸鳍处长出了像人类婴儿一样细长的胳膊，而尾鳍的两侧生出了两条腿。
　　他一惊，差点又把手中的银鱼丢了出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甚至觉得下一秒，这银鱼就能像婴儿一样张嘴开始啼哭。

　　怪不得它离开水还能生存这么久。

　　银鱼身上很滑，林星只好一只手拎着鱼的鱼鳍，另一只手抓着鱼的鱼腹。
　　生怕稍不留心，就会让它跑掉。

　　“它是怎么从主卧跑到这里的。”林星对着稻壳2号感叹。“而且这东西长得也太快了，上午明明才只有他手指大小...”

　　不过有着一只鱼跑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浴缸里的鱼全都...

　　林星不敢细想，他看着这条鱼不鱼、人不人的东西。
　　那只鱼也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它的瞳仁是棕色的，周围有白色的眼球。

　　根本不像是鱼的眼睛，反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