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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遇见西里斯·布莱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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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听着那孩子一路“哒哒”的脚步声,转身下楼,敲响了三楼办公室的门。
“谢谢你,斯内普。”门后是卢平疲惫的脸。
斯内普再次观察周围,闪身进了卢平的办公室。
“快满月了,你的日子不好过吧?”斯内普把瓶子递给他。
“多亏有你的药。”卢平晃晃手里的狼毒试剂,没理会斯内普的嘲讽。
“刚才格兰杰在这里补习了?”
“噢,是的,利巴修·格兰杰,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斯内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赫敏·格兰杰也很聪明,这姐弟俩,”卢平说道,“麻瓜出身的孩子有时候比巫师家庭的小孩还要厉害。”
又比如莉莉·伊万斯。
“利巴修·格兰杰不是麻瓜出身。”
“什么?”
“男孩是被格兰杰家领养的。”那孩子暑假住在马尔福庄园,斯内普从卢修斯·马尔福那里了解到一些,“如你所见,利巴修也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
利巴修·波拉奇。卢平立刻想起这个名字,想必孩子的亲生父母格外热爱魔药吧,才以魔药大师的名字为孩子命名。他看着手里的狼毒试剂,又想起一位故人。
“你可以不必这么痛苦,卢平。”一次夜巡,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对他这么说。卢平是格兰芬多的级长。
萨拉·弗利,莱姆斯·卢平认得她,传闻中他的好兄弟,西里斯·布莱克的未婚妻,也是魔药教授斯拉格霍恩的爱徒。
“如果有种药剂,能让你在满月之夜保持理性,你就不必担心伤害到你的朋友。”弗利继续说,“这种药剂有些复杂,不过我认为还是可以试着做做。”
“你怎么知道?”卢平问。他不认为西里斯会把他是狼人的秘密告诉弗利小姐。
“很容易猜到,满月、缺课、虚弱,”弗利说,“而且你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虽然不是你有意为之。”
萨拉·弗利也有一双深邃的蓝眼睛,卢平记得毕业后萨拉选择去圣芒戈医院接受药剂师的培训,还给他写过信,告诉他狼毒试剂的研究有了进展。只可惜后来弗利在那场战争中失踪了。
那孩子的博格特是一个冲向楼梯的女人。卢平心里有了疑惑。
“调味甘草是否会影响凝血…”宵禁时间过了,利巴修还滞留于图书馆,翻着一本《魔药之书》。
真是棘手,韦斯莱兄弟俩试验鼻血糖的时候,弗雷德鼻血流不止,利巴修让弗雷德吸了过量的止血粉才勉强止住,还又配了止血剂。一定是某个成份剂量过多,或者药效太长,影响了血液凝固。
“我来检查图书馆,辛尼斯塔,你去那边教室看看。”门口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利巴修连忙施了隐身咒藏在书架后面。图书馆不宜久留,斯内普刚踏进图书馆,利巴修抓住机会从门口溜了出去。
斯莱特林休息室也是乱哄哄的,级长们拼命维持秩序,“排好队!排好队!跟着我去大礼堂!”
“发生了什么?”利巴修好不容易找到德拉科,挤过去。
“梅林在上,你怎么才回来。”德拉科看到他显然松口气,“听说西里斯·布莱克闯进了霍格沃茨,我们今晚得在大礼堂过夜了。”
又是西里斯·布莱克。
“你们两个,不要掉队!”
礼堂里睡得远不如斯莱特林寝室舒服,那里有马尔福家的天鹅绒被褥,非常柔软。利巴修挨着德拉科,心里想着韦斯莱的鼻血糖配料表,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格兰杰,格兰杰。”半夜,斯莱特林女级长杰玛·弗利把他叫起来。
“怎么了?”利巴修看看旁边熟睡的德拉科。
“邓布利多教授找你。”
利巴修撑起半边身子,看到邓布利多站在这排睡袋的尽头,向他招招手。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他跟着邓布利多教授,一路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邓布利多这才开口。
“孩子,不要害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什么?”不等他反应,他们已经通过旋转楼梯,进入邓布利多办公室里了。办公室里还站在斯内普教授和另外两位先生。
“过来,孩子,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胖胖的男人衣着考究,和蔼地说。利巴修有些眼熟。他看向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前者面无表情。
“这位是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先生。”邓布利多说,“你一定在报纸上见过他。”
他想起来了,于是对福吉点点头。
“孩子,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你吗?”
找过他的人?德拉科天天麻烦他,还有潘西。克拉布和高尔也每天都在眼面前晃悠。沙比尼偶尔借他的论文抄抄。他希望赫敏能经常找他,但是最近一次也没有。然后就是韦斯莱兄弟——
利巴修看到斯内普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他,吓了一跳。
“除了同学,没有别人的了。“利巴修老实回答,”我找过卢平教授,为了练习对付博格特。“
斯内普教授对邓布利多微微点头。接着利巴修看到邓布利多用眼神鼓励他,心里放松许多。
“也没碰上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情?“
“没有。“利巴修垂着脑袋,摇摇头。
“好的,孩子。”福吉转了两圈,向他摆摆手。
“对了,你对自己的父母了解多少?”利巴修刚要离开,福吉又叫住他。
“我的父母都是牙医,他们在伦敦开了一间牙科诊所。”利巴修回答,“如果你们说的是我的生父生母,除了他们给我起名叫利巴修,什么也不知道。”
“马尔福告诉过你什么吗?”
利巴修诧异地看了眼福吉,“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答应帮我查查,但还没什么消息呢,先生。”
“好了,我想这些已经够了。”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不如你送格兰杰先生回去睡觉吧。”
斯内普照办了,一路送利巴修回大礼堂,全程沉默地可怕。
“天哪,终于回到寝室了,”早上上完前两节课回到宿舍,德拉科在床上打个滚,“后面两节是什么课?”
“每两周上一次的飞行课。”利巴修看着手里课表,“上一周已经上过了,这周没课。”
“太棒了!”德拉科火速脱掉鞋子,滚进被子里,抬手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利巴修也踢掉鞋子,陷进被子里,再拿过床头柜上的几本书。
继续核对鼻血糖的配方。《魔药之书》刚从图书馆里借来,希望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书下面压着天文课的论文,沙比尼大概提前抄完了。论文下面还有一个信封,利巴修把一颗胡椒小顽童同一块冰耗子塞进嘴里。
绝妙的体验,糖果的新吃法。利巴修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拆开那个信封。
“亲爱的利巴修:
你妈妈拜托我把这个带给你,它本就属于你。
爱你的”
签名是一个爪印,绝不是来自格兰杰夫妇。利巴修抖抖信封,掉出一个黑色的首饰盒。
三人一间的宿舍里,德拉科床帘紧闭,高尔还在慢吞吞地脱掉袍子,换上外套。
“高尔,潘西买了坩埚蛋糕,在休息室呢。”
“真的?”高尔果真停下来。离吃午饭还有一会儿,高尔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德拉科睡觉呢,我也不想出去,你去吃吧。”利巴修把手背在身后,默念咒语。
听到高尔的脚步声消失后,利巴修才轻轻拉上床帘,小心打开那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只精美的蓝宝石袖扣。
盒子里的卡片上写着一行小字,“祝利巴修一岁生日快乐,这原先属于我的父亲,现在送给你。爱你的,妈妈。”
利巴修死死盯着手里的小盒子,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他记忆中就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竟然送给他一件珍贵的珠宝。他把首饰盒仔细藏好,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你怎么了,利巴修?去吃午饭了。”德拉科在床边喊他。
“可能昨晚在礼堂里睡觉,感冒了。”利巴修闷闷的声音透过床帘,“别管我了。”
“那我让高尔给你带点吃的。”德拉科道。
“下午的课帮我请假吧,待会我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看看。”
“好。”
利巴修在四楼独眼女巫的密道里从下午待到深夜,终于听到另一头传来脚步声。
“荧光闪烁。”利巴修看见几步远处,一只黑色的大狗驻足。
“吃点东西?”利巴修仍然盘腿坐着,指指手边的食物。
“你知道我是谁?”那只大狗开口问。
利巴修点点头,又摇摇头,拿出了那封信。
“没错,是我交给你的。”黑狗在他身边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一个南瓜馅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猜你可能是西里斯·布莱克。”
黑狗差点噎着,“你怎么知道的?”
“那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好吧,既然你已经发现了。”在利巴修震惊的眼神中,黑狗变成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正是报纸上登的阿兹卡班在逃囚犯,西里斯·布莱克。
利巴修坐着没动。
“十二年前,是我叫来家养小精灵,把你送出去的,”布莱克继续吃着那块南瓜饼,“不然你早就没命了。”
“你认识我妈妈?”
“是的,我们还住在一起呢。”布莱克笑笑,“我把你弄丢了,她着急的不行,幸好你还在英国,我们一下子就找到了。”
“那我妈妈人呢?”
布莱克不自然地咳嗽一下,利巴修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身体不好,还在修养呢。我劝她留在家里,等暑假再见你也不迟。”
利巴修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那就好。”
“我们都商量好了,等你到家了,我们一起去格兰杰家接你,再好好感谢他们。”布莱克说,“萨拉要是看见你长得这么好,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利巴修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低着头任由涕泪横流。布莱克俯身把他搂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利巴修才在布莱克怀里低声问,“那你找到我了,就要先回去了吗?”
布莱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一点也不觉得脏,还依偎着不想起来。
“不,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布莱克说道,“我的私事。”
“那你是杀人犯吗?”
“你认为呢?”
“我觉得你不像。”
布莱克乱糟糟的胡子底下,咧嘴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