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风之舞雩

86、清燕夜雨

　　“皇兄，御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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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云回过神，将那小小的药瓶藏入袖中。

　　“陛下。”御医诊了脉，“此次能醒，已经是万幸了，一定要好好调养，不出几日，王爷啊！还是能骑马拉弓。臣这就去再开几副药！”

　　“你去吧！”锦云淡淡的挥挥手。

　　“皇兄！太好了！我就说嘛！舞雩姐怎么会有事！哈哈！”锦婷回过头来，“咦，你不开心么？”

　　“怎么会？舞儿能好起来，朕不开心还能做什么！好了，你先回去吧！”低着头，坐在床侧，轻轻的触到那宁静，绝色的面孔。

　　美得有些莫明的侬艳，如此的眉目如画，不，是比画更精湛。又有说不出的冷。不禁想起皇城的夏夜，忽尔开满的白莲花，也是美得这般的料峭，这般的冷寂。

　　“不对劲啊！皇兄？你在想些什么呢？”

　　今云却只是笑。

　　踏出清燕殿。

　　“你说，舞雩做你皇嫂，好不好？”

　　锦婷敛起神色：“皇兄，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是不可能的。舞雩姐姐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是什么人啊！神仙般的人物，哪里是皇宫禁得了的。你看到那把剑了么？那把剑叫凝眸剑，姐姐很喜欢的，几乎不离身。皇兄是朝堂中人，不知道武林中事。不如找暗卫问问，凝眸，泪痕的传闻，兴许，皇兄会知道，姐姐喜欢的人是谁！”
　　　　入夜，皇城

　　“离夜。”

　　“皇上，属下在。”

　　揉揉额角：“离夜知道凝眸剑么？”

　　离夜一愣：“自然是知道的。凝眸剑是晋王的，有什么问题么？”

　　“锦婷说那把剑在江湖上有一段传说？离夜你有听说吧？”

　　淡淡的一声叹息：“属下曾行走江湖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呢？欧阳家是武林中的第一大家，凭借的是上百年积攒下来的威望，欧阳家独有的剑法——流年清风，还有那两把剑。一把便是晋王的凝眸，性极寒。一般人根本没办法驾御，反而会被剑反噬。就连欧阳家，这样以武功闻名的大家族也未出过此剑的主人。所以，在江湖上曾一度有人质疑凝眸剑的存在，。直到晋王出现。如果皇上注意过，应该知道晋王原先用的剑法便是流年清风。另一把剑是则如今的武林盟主所有唤做‘泪痕’。欧阳明玉曾凭它横扫武林，至今无人能敌。这两把剑是举世无双的鸳鸯剑，心有感应。我见过，凝眸、泪痕联剑的神话。就在这次的战场上，是属下此生难忘的辉煌！那样凄厉、完美……。好像这个秋天只是为了那一瞬的灿烂。皇上，没见过，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

　　“寒绍姓上官，怎么是欧阳家的剑法？怎么会是欧阳家的剑？”

　　“皇上，如果属下猜得不错，晋王本人是欧阳明玉亲传的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

　　锦云几分笑意：“只是师徒！该是比寒绍年长许多。”

　　离夜很平静的打破他的幻想：“欧阳明玉只是比皇上大了几个月。京城中盛传的二公子，皇上忘了么？一个是天下公认的第一美——风玥，另一个便是欧阳明玉。”

　　“不就是两把剑么？有这么传奇？朕会信？离夜，朕不信。”

　　“一切皆是皇上定夺。只不过，属下还是提醒皇上一句，晋王不是普通人，皇上要做什么，还是想好了。”

　　锦云猛地抬起眼：“你知道些什么？”

　　“皇上错了，属下什么都不知道。”离夜说着退出去。

　　舞雩，朕不会相信的。

　　推开清燕殿的朱门，俯下身，拾起那把凝眸剑。

　　窗外骤然下起大雨，闪电毫无征兆的劈下来，映得锦云的侧脸一片苍白，苍白得可怕。

　　轰鸣的雷声。微弱的烛火，只摇曳了一下，便消失在黑暗中。

　　舞儿，你会原谅朕的对不对？

　　他只是你的师父，没那么重要的对不对？

　　掩好门

　　“来人。”

　　“皇上？”宫人垂头站在他一侧。

　　“雨很大？”锦云轻请摩挲着手中的剑，隐约的银白色光芒，看得人有些许的心疼，“河里的水又涨了吧？”

　　“皇上，好些年，奴才们没见过这样大的雨了。”

　　“把它丢到河里，让水冲走。什么也不流下！”

　　“皇上，这……。。这……。”

　　“朕的话，听不懂么？”

　　“是……。是……”

　　锦云的脸阴暗得可怕，宫人只好一叠声的应下去！

　　“等等……。”锦婷几步赶过来，“皇兄……？”

　　“你快去。”锦云面无表情的吩咐，“是朕的天下，朕说了算！”

　　“不要，皇兄你会后悔的。你以为只是一把剑？”

　　扬起手，又是一声凄厉的雷鸣。

　　“皇兄！你变了……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锦婷转身跑入雨中。

　　朕不会！……。。

　　剑有感应，朕就断了这所谓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