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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不是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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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王爷,聂家欲封王。”离夜已单膝跪在书案前。
“封谁?”寒绍将手中的笔一搁,“皇上怎么说?”
“皇上想知道王爷的意思。”
“是么?右丞相有几个儿子?”
“三个。长子,聂威,是正室所生,无赖一个,贪财有好色。次子是妾室所生,叫聂峥嵘。三子,年纪不大,也是妾室所生,身体不太好长年卧床。”
“刘毅不是聂家人么?”
“聂刘毅是太后弟弟,前将军的独子。将军死后,也是很不成器,聂家人也看不起他。就省了他的姓。”
“太后想为聂家封王,也好。就封长子,聂威。”
“可是,王爷,那可是个无赖。”
“他是正室所生,倒也算名正言顺些,而且,无赖最好。”寒绍弹弹手指,“这样的人,除去也容易。朝中有什么事,转告皇上,我会尽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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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
圣旨送到聂府。
“聂丞相德高望重,至此封聂家嫡子为淮王,准其世代想袭。”
聂家人自然是沾沾自喜。
不仅因为这爵位,还因圣旨上,晋王——上官寒绍的亲签。
这朝廷中,晋王,这个冷漠的年轻人无疑可以撼动一个王朝的命脉。
此时
这个人正与他们的对头在晋王的秘室中。
王府的亲侍轻轻的敲敲墙壁:“王爷,你过去么?”
轻声笑笑:“你先下去。我知道了。”
“是——”应了一声,就不再有声响。
“是什么事值得寒绍怎么开心的?”
“好东西!带你去见识见识。”数月前,她就亲自找了一批工匠,依在现世所学的原理,画下图纸,安排他们研制大炮,不久前就造出土炮,如今应该看得到红一大炮了。
这里,硫磺,硝石不缺,能工巧匠也不少,她也是决计不会指望弄出一把□□的。
——
策马到了城郊
“赏,百两黄金!”
那十几个工匠闻言就跪下。其中一个怯声问:“王爷,不试试?”
寒绍拍了拍那几门红衣大炮:“起来吧!~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你们若有那个胆子能骗本王了,倒也该赏。你们看看这是接下来你们要做的东西。王老,你看看。”
为首的那个工匠闻声接过
“王爷,这是——?”
“王老在工部呆过,不会连弩都不认得吧!”
匠人的手指微微发抖:“太精妙了,这哪里仅仅是弩啊!”
寒绍有些好笑:“不过加了一个自动补箭的装置罢了,提高了射程。好了,你下去吧!记得,两把就够,不要过多出现。不懂的地方来问本王。”
老头子连连点头,和其他几个退到一侧,捣鼓,时不时讨论几句。
“寒绍,我看那东西很精妙,为何只要造两把。”
“我无意该变一个时代。老刘,过来。”寒绍对一个中年的男子招招手。
老刘小跑到寒绍跟前:“王爷还有什么要做的,多教一些吧!”
“让我们的客人见见你们这些天的成果!”
“好咧,这边走。”
几个小徒弟推出一门大炮。
“文贤,你看好了。”
一声轰鸣。
一整块巨大的玄武石瞬时成一堆细细碎碎的石块。
文贤愣住。
“王爷,还好吧?有什么要改的尽管说。”老刘还是笑眯眯的,脸色不变,话说他第一次实验时可是下掉半条命的。
“老刘,问问这客人满不满意?”
文贤恍惚的点点头。
寒绍浅笑:“老刘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爷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就是给王爷卖命的。那王爷,我先到王老那里看看了?”
“去吧!”
“寒绍,世人都知道你晋王武功高强,我敢确定,你,就是没了这一身绝世之功,你也依旧是最了不得的人。你的头脑,是所有人望尘莫及的。”
“是么?”
“寒绍,如果多造一些,可以救下 不少的人命,也能将我们的胜算提到最高。”
寒绍冷笑:“丞相有没有想过,这写东西的出现也会要走很多条命。若非不得以,我是断断不会让这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出现的。它们阻止不了战争,只会让战争更残酷。”
“但是---------”
“你要说的,我都懂。”寒绍领着文贤走开,压低了声线,“这里的工匠都是我一手训练的,对我绝对的忠心。兴许,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全都消失。”
莫文贤的眼神一滞,回头看那几个讨论得正欢的工匠,老刘、老王--------那一张张因习得新的学识而兴奋不已的笑脸,却不知道,他们的身后站的兴许是一个白衣的死神。
“为什么?”
“不过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或下去。我不那么残忍的人,就算要他们死,也会让他们走得心甘情愿。”
“似乎,也对。”
“那两把弩是给你和锦云的。我终究是要上战场的。我若不在,保护好你们自己。总要让我做的事有点意义。或者,我死了。你往西找到一个风车,把我埋在那里。不要让别人知道,特别是风月。不要来看我,不要造什么陵,什么都不要弄,让我静静。”
“舞雩,你不会死的。”
“我不是神。上战场,谁能肯定不死?”
“你不会。”莫文贤恼怒,“或者你就不要去了,你一个女孩子非要这么闹腾做什么?你就是运筹帷幄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是第一次把我当一个普通女孩子对待。我自己的事,懂的。怎么样才最合适。”
“舞雩,这次以后,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吧!嫁风月也好,嫁给耶律淳也罢。你乐意就好。”
“这是认识你以来,你所的最中听的一句话。”
苦笑:“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我是把□□摆在第一位。可是,锦云是我朋友,你也是。只不过,你不是此中人。舞雩,一直想问,你是哪里来的。我和锦云曾查过你的过去。泱泱大千世界,你的曾经一片空白。莫非,你真来自那九天之上?”
“我不想说自己来子哪里,但我总不会害你们。只是当初,你为何要在酒楼上等一个姓上官的人?”
“一个预言。是一个神秘的隐士做下的,说是会来一个掌控□□命脉的九天上人。起初,我们也不信。直到,你到我们身边。”
“荒唐啊!算了。回去吧!久了会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