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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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斯汀格抓住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手压下男人的手臂，直接把人砸向地面。醉醺醺的男人也清醒过来，对面的罗格冷冷地看着他。罗格旋身反踢，直接把他踢向墙面。其实罗格不是喜欢动手的人，如果可以和平解决他也愿意和平解决。但眼前的男人此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才会和身后的斯汀格一样愤怒。龙有逆鳞，不能触碰。打架斗殴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但两人惊人的战斗力还是惹得所有人注目。突然有人反应过来，指着他们大喊：“这不是剑咬之虎的双龙吗？”
库罗卡斯没有人不知道剑咬之虎，挑衅的人群一时间惊住了。斯汀格的眼神警告他们，如果还想打架，自己绝不手软。那群人被斯汀格和罗格凌人的气势吓得直起冷汗，识趣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我就说嘛。”空中的雷克特摇摇头，“这群人怎么敢惹剑咬之虎呢？”
斯汀格不再看他们，牵起克莉丝的手腕就往门口走。罗格离开之前扔给酒馆老板一袋钱币，算是砸坏酒馆的赔偿。他和雪乃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一行人匆匆走出酒馆。弗洛修睁着大大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事端是自己引起的。
“对不起……”弗洛修沮丧地低下头。罗格蹲下身摸摸他的头，出声安抚：“没事的弗洛修，不是你的错。”
“没想到斯汀格大人和罗格大人也在周围呢。”雪乃笑着舒了口气，“我都准备喊莱布拉出来了。”
斯汀格无奈地挠头：“我们本来就在找弗洛修，他跟着我们走丢了。没想到在周围闻到你们的味道，就找过来了。”说完他看向克莉丝，女孩还呆在原地。
“怎么了克莉丝小姐？”雷克特探过来，“是被吓到了吗？”
斯汀格有些担心地晃了晃她的手腕，毕竟克莉丝的世界不会发生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件。他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暴躁了，不该一上去就是一顿猛揍。好在克莉丝只是眨了眨眼睛，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学魔法很重要。”
很重要，不然一个人遇见麻烦会打不过。斯汀格松了口气，拍拍胸脯保证我会保护好你的。
“可是总有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克莉丝决定从今天就开始学习魔法，“再说魔法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如果克莉丝小姐会魔法，就能和我们一起出任务了。”雷克特眼神提醒斯汀格换个思路想想。
大家嚷嚷叨叨走在回公会的路上，斯汀格和罗格提起两个女孩采购的物品。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二次帮女孩提东西，之前只是顺手接一接而已。再说公会的女魔导士基本不需要男人帮忙，大家的关系也还没到“要一起逛街还要帮忙提包”的地步。剑咬之虎一向很重视魔导士的格斗体术，杰曼当会长的时候经常特训成员。米涅芭就不用说了，就算是靠星灵取胜的雪乃也能一脚踢翻成年男性。相比起来从另一个世界来到阿斯兰特的克莉丝就像走进狼窝的小白兔，毫无威胁。斯汀格抓着她纤细的手腕估计她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估计一巴掌拍到自己身上也只是挠痒痒的程度。这样考虑克莉丝确实应该学习魔法，不然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
克莉丝默不作声地低头，看了看斯汀格牵着自己的手腕。已经走了好几百米了，他什么时候放开？她也不好直接提醒斯汀格松手，旁边的雪乃和罗格有意无意地离他们一点距离。明明看见了却什么都不说，两人本来话少，此刻却不得不找到话题。给旁边的斯汀格和克莉丝留出单独的空间，她想找雪乃说话都没办法。斯汀格倒是一路都在分享今天的任务，于是克莉丝一路都不好开口打断他，就这么从酒馆走到公会。
回到公会的克莉丝找到了米涅芭和路法斯，两人根据她的情况找了不少学习魔法的书籍。体内有斯汀格的魔力不代表她能学习灭龙魔法，或者说这只是她能待在阿斯兰特的原因而已。斯汀格趁克莉丝不在，凑到罗格身边。
“我今天做得怎么样？”他略显兴奋，想问罗格的意见。
“还行。”罗格中肯地回答，“但我看她好像想你松手来着。”
斯汀格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觉得？”
“她看起来有些别扭，是觉得没有正当的理由吗？”罗格转头，他居然做起了斯汀格的僚机，“你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谁会牵着朋友的手腕走一路？”
斯汀格“嘶”了一声，靠在座椅上。
“还有你想，她住到你家也没有理由。”罗格耸肩，“谁会住在异性朋友家里？”
斯汀格觉得罗格说得很有道理，摩挲下巴：“也就是说住男朋友家里才合适。”
斯汀格开窍还是挺快的，罗格赞许地拍拍他的肩：“所以当务之急是告白。”
“我明白了！”斯汀格双手一拍，“我明天就去找纳兹先生问问经验。”
罗格收回刚才对斯汀格的赞许，先不说纳兹到底能不能给他好的建议。斯汀格这第一反应不太对吧？不去问已婚男性，反倒是去问到现在都不知道有没有确定关系的纳兹，合适吗？
“我说。”罗格斟酌着开口，作为朋友，他决定提醒斯汀格，“你知道纳兹谈恋爱了？”
“啊？”斯汀格一头雾水，“他没谈吗？”
罗格语塞，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希望纳兹会给斯汀格好点的建议。他可不想看到第一次动心的斯汀格那蠢蠢欲动的恋爱可能直接被掐死在摇篮里。
“罗格——”弗洛修抱着糖果跑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斯汀格和罗格赶紧收起表情，正襟危坐。他接过弗洛修递给他的糖果，弗洛修直接爬上桌子：“这是雪乃给我的。”
“这样啊。”罗格还给弗洛修，“那你自己吃就行。”
“弗洛要和罗格一起分享！”
“好。”罗格撕开包装袋，把剥好的糖果递给弗洛修。雷克特也凑到斯汀格旁边，和他对眼神。
斯汀格：怎么了？
雷克特：克莉丝小姐呢？
斯汀格朝公会藏书室努努嘴，示意克莉丝往那边去了。雪乃也陪着克莉丝挑选魔法书籍，没过一会四人抱着书走出藏书室，路法斯在给克莉丝谈怎么才能更好学好魔法。
“你们出来了。”斯汀格朝他们晃手，“选的什么魔法啊？”
“很稀有哦。”雪乃笑眯眯地走过来，米涅芭也笑着说克莉丝选的可不是一般魔法啊。这挑起了斯汀格的好奇，他趴在桌上仔细辨别封面：“嗯……精神……精神类魔法？”
学习魔法要和个人的特点匹配。米涅芭和路法斯在藏书室等克莉丝吸收空气中的魔法微量粒子，最后反应最为剧烈的魔法书就是这本精神类魔法书籍。克莉丝也没多想，既然只有这本书反应，那就学它好了。
“可是精神类魔法很难。”罗格皱眉，“而且多不是战斗型的。”
“是呢。”雪乃有些担心，“我们公会也没有人会这类魔法，这本书还是偶然买来的。”
克莉丝表示让她试一试。米涅芭倒是很放心：“既然这本书有反应，那说明克莉丝肯定适合。”
“听起来也很酷！”雷克特竖起大拇指。
“弗洛也这么觉得！”
斯汀格趴在桌上沉默，倒也不是酷的问题。因为没有谁学过精神类魔法，所以也没有谁会指导克莉丝，她学起来肯定会很辛苦。可是克莉丝执意要学，他也拦不住。
“不过我的魔法是记忆造型魔法，多少也和大脑有些关系。”路法斯想到自己可以帮忙，“克莉丝小姐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斯汀格舒了口气，路法斯的能力他还是信任的。克莉丝和雪乃选择先离开，好好钻研这本书。剩下四人坐在桌边，米涅芭拿起桌上的糖果包装纸。她看向正把糖果往嘴里喂的罗格，挑了挑眉。
“我能吃吗？”米涅芭问罗格。
“这是雪乃给弗洛修的。”罗格表示她得问弗洛修。
给弗洛修？可是弗洛修最喜欢的味道不是这个。米涅芭的眼神移到弗洛修身上，他很高兴和大小姐分享糖果。糖果来自雪乃和米涅芭最常去的糖果店，平时都是买给弗洛修吃的。雪乃不可能不知道弗洛修喜欢什么味道，她颇有疑虑地摩挲下巴。
吃的人只有罗格和弗洛修。
米涅芭好像明白了什么，勾了勾嘴角。
次日。
阳光还没覆盖整个马格诺利亚，妖精尾巴的成员陆陆续续来到公会，在任务栏前考虑工作或是和伙伴聊天。纳兹还带着昏沉的睡意，头搁在桌上，耷拉眼皮。
“纳兹先生——！”有人啪地走到他旁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纳兹懵了一下，茫然地睁开眼睛：“……斯汀格？还有罗格？”
“我有事要拜托您！”斯汀格显得非常有活力，一把把桌上的纳兹拽出公会。这边的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罗格在一边无奈地摇头。斯汀格难得能起这么早，一起床洗漱完就敲响他的房门，把他强行拽起来。雷克特叹了口气，然后和桌上的哈比打招呼：“早上好，哈比。”
“早上好，雷克特。”哈比好奇地问，“你们这么早来找纳兹，是有什么事吗？”
“啊……这个嘛……”雷克特挠头，他答应斯汀格不能把话讲出去，“就是一点小事啦。”
“小事？看起来还挺重要的。”利利在旁边补刀。
“真的是小事哦——”难得的，罗格居然和弗洛修说明白了，几人沆瀣一气。
另一桌的伽吉鲁也把眼神移向罗格，两人打了个招呼。
“哟，你也跟着那小鬼四处乱跑啊。”伽吉鲁走到罗格身边，拍拍他的肩。
罗格也很无奈，但他决定帮人帮到底：“没办法。你不出去工作吗？”
“喏。”伽吉鲁看向前台和露西聊天的蕾比，罗格也看了过去。她穿着一件棉纱长裙，宽松又舒适。微微隆起的腹部引人瞩目，作为母亲，蕾比不自觉地把手放在腹部。伽吉鲁笑了一下：“蕾比最近不舒服，我可不敢随便出去。”
伽吉鲁和蕾比结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怀孕也有三四个月了，正是很重要的时刻。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对待妻子倒是很细心，罗格听说过伽吉鲁的情史，就是直男翻身成为人生赢家的典型例子。所以斯汀格为什么不问伽吉鲁呢？他觉得伽吉鲁很靠谱啊。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罗格看向伽吉鲁，“你是怎么追到蕾比小姐的？”
这边的斯汀格把纳兹拽出门外，左右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人出现。纳兹盯着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得疑惑：“你想问什么啊斯汀格？”
“很重要的事！”斯汀格朝纳兹招手，随即压低声音，“我想问问纳兹先生，你是怎么告白的？”
哈？纳兹听闻愣住了。怎么告白？是那个告白吗？
“你和露西小姐是在一起了吧？”斯汀格看他呆呆的样子，有点怀疑自己得到的消息。难道不是吗？难道他问错了？
“啊？啊……如果你说的告白是给露西说了什么的话……那我确实没有告白。”纳兹终于反应过来，对上目瞪口呆的斯汀格，“不过如果你说的是怎么确定关系的话……那我们确实已经确定关系了。”
“不，不告白……怎么确定关系？”斯汀格傻傻地问。
“就，亲上去啊。”纳兹回答得很理所应当，“她没有拒绝，就是确定关系咯。”
我靠这么流氓又直白的方法？斯汀格心里非常震撼，他大力拍了拍纳兹的肩膀：“真不愧是纳兹先生！”
纳兹收到斯汀格的赞赏都有些不好意思，心说你确定吗？斯汀格你真的不如去问伽吉鲁。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比他弱，但是我也不瞎啊，他比我经验丰富多了。
“你居然想问这个问题？”伽吉鲁上下打量罗格，“你要追女孩了？”
“不是！”罗格差点喊出来，他努力压住声音，“不是我要追！”
伽吉鲁愣了一下：“不是你？难道说……”他想起斯汀格那匆忙的神情，“是斯汀格？”
“是啊。”罗格长长地叹气，“跟我没什么关系。”
“什么嘛，那你反应这么激烈。”罗格刚才简直像只炸毛的猫，被踩到尾巴的那种。耳朵泛起的红色还没退下，伽吉鲁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不过罗格的性格肯定不会告诉他实情，“你早说是斯汀格啊。”
我根本就没有提到谁好吧……罗格无语，只听伽吉鲁继续说话：“追女孩嘛，其实没什么方法的。”
“啊？”这下轮到罗格愣住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就想尽力对她好吗？”伽吉鲁回答得很自然，“想对她好就想尽力让她开心，也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只要真的喜欢她，很多事不自觉地就做出来了。根本不用特意想很多啊。”
罗格听见他的回答，醍醐灌顶。
“喜欢她的时候多考虑对方的感受，然后表达出你的喜欢。”伽吉鲁看着罗格，“这样就可以了。”
斯汀格你真的该来听听。罗格想着一会还是把伽吉鲁的话复述给斯汀格吧，免得他出差错。
“那你是怎么告白的？”罗格锲而不舍地追问。
“哦，我唱了一首歌。”伽吉鲁非常自豪，“然后蕾比就被我打动了。”
那这个方案不行，先不说克莉丝喜不喜欢听歌，斯汀格的唱歌水平也就那样。罗格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伽吉鲁的唱功和奥鲁伽有得一拼。
“嘛。”伽吉鲁突然大力拍拍他的肩膀，“对了，孩子出世的时候，要来喝杯酒啊小鬼。”
罗格难得笑了笑：“我一定会来的。”
也不知道斯汀格和罗格匆匆出去干嘛了，等他们回来已经是黄昏。克莉丝坐在公会的角落翻阅魔法书籍，一边看一边抄写笔记。这是她平时的习惯，要把关键点记下来。她抄得入神，连斯汀格凑到她身后都没发现。
有气息喷到脖颈，克莉丝一下顿住笔，猛地回头。斯汀格正凑在她脸边，看她写的笔记，出声夸赞：“写得不错。”
“不要一声不吭就过来。”克莉丝保持镇静，然而斯汀格的气息喷到她的脸庞，少女的脸庞和耳朵迅速燃烧。斯汀格察觉克莉丝脸的变化，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这有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写什么而已。今天学得累吗？”
克莉丝信了斯汀格的话，顺着他的话题回答：“还好，只学了一点。”
“嗯。”斯汀格点头，“你今天要和雪乃一起回家吗？”
克莉丝摇摇头：“雪乃已经回去了，她姐姐今天来看她。”
斯汀格下意识挑了挑眉，心想空乃来得真是太及时了：“那我和你今天一起回去吧？”
“可我还要再抄一会。”克莉丝指指书本，“要晚上才回去。”
“那没关系。”斯汀格大刺刺地坐在她对面，“我等你抄完。”
斯汀格撑着脸一直盯着克莉丝抄笔记，女孩垂下头，刘海遮住她的眼睛。头顶的灯光照到她的全身，冷白的皮肤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绯色。但克莉丝抄得很认真，她完全没有分神去看斯汀格，也不知道对方就这么一直盯了她两个多小时。雷克特已经先回去了，公会的人也陆续回家。等到克莉丝抄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抄完了吗？”斯汀格活动僵硬的身体，他居然真的就这么陪着克莉丝抄写两个小时。
“嗯。”克莉丝起身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吧。”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说起来上次这么走还是在克莉丝的世界。路灯下女孩也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斯汀格双手提着从超市采购的物品。斯汀格不时打量身边的克莉丝，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斯汀格的想法。女孩察觉他的眼神，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吗？”
斯汀格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夜风拂过女孩的裙边，露出优美的小腿线条。已经是末春，夏日逐步来临，煽动人的燥热。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把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纳兹先生的经验他学到了，伽吉鲁先生的经验他也学到了，斯汀格相信自己不会出错。克莉丝比他矮一头，女孩微微低头，栗色长发别在耳后。前方就是剑咬之虎的公寓，两人走进一楼。克莉丝发觉楼道的灯坏了，只能摸着黑上楼。
“灯坏了。”克莉丝看向旁边的斯汀格，“你们这是谁负责的？”
然而旁边的人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他一把拉过克莉丝的手臂，右手撑住墙壁，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克莉丝愣住了，斯汀格贴得很近。甚至能听见双方的呼吸声，两个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起来。头顶的男人对上她的眼睛，女孩的金色瞳孔像一把火，点燃了漆黑。凭借照进窗户的微弱月光，克莉丝能看见那双蓝色眼眸微微眯起。斯汀格慢慢低下头，放轻自己的声音。
“我喜欢你。”
诶？克莉丝傻在原地，她反应再迟钝也该知道这暧昧的氛围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以前也接受过别人的告白，但那时的克莉丝都是当场礼貌地拒绝。可是对着斯汀格那直白的眼神她下意识闪躲，脸庞和耳垂都能感受到滚烫。克莉丝捏了捏手心的汗，没有回答他。
女孩清冽的味道混杂着醇甜的木头香气，围绕在斯汀格身边，寂静的角落只有两人紧紧靠在一起。良好的视力让他能够看清黑暗中克莉丝的每一点变化。她强装镇定，一言不发，表情还是平日里的冷淡和疏离。但斯汀格看清了她酡红的脸和耳朵，女孩苍白的脸红起来总是有种别样的美丽。
左手抚上克莉丝的脸，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嘴唇已经压了上去。女孩的嘴唇没什么血色，甚至有点冰冷，却在双方的接触下一点一点烫起来。斯汀格只限于亲吻她的嘴唇，却不限于蜻蜓点水。他的吻像老虎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与霸道，在移开前用力压了一下克莉丝的嘴唇。左手心微微出汗，脸庞的热度也传到他的手掌。斯汀格慢慢移开，抵住克莉丝的额头。女孩的眼睛闪躲着不敢看他，原本苍白的嘴唇变得嫣红。手指抚摸女孩的头发，克莉丝像只不知所措的小猫，被牢牢困在猛虎的怀里。斯汀格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她必须要回应这个问题。
“你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