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四、瘟疫？人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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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又一个村子。”一个路人低语，他的同伴叹气，摇摇头。
“该习惯了。别多说了，快跑吧，万一瘟疫来了，我们也一样会死。”
“朝廷怎么这样？一个人得了瘟疫一村子都得死。”
“没有办法，这次的瘟疫……”路人看到官兵经过，立即噤了声。
临仙村——
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偷偷地翻过一堵墙，贼溜溜却带着心虚的眼睛四处乱瞄。
“小孩。”一个声音凭空响起。
小孩一愣，转身就要翻回去，然而，他的衣领被什么勾住了。
“小孩。”
那声音又是一响。
“你……我翻错了！”壮着胆子，小孩恶声吼道。
“呵。”
那人嗤笑，将小孩面向他。
小孩怔住了，浑身颤抖：“你……你……”
“饿了么？”
小孩抖如筛糠，瞳孔放大，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那人拂过他的面，放开了他。
小孩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一切业已恢复平静，昨晚的人、屋均不再，小孩颤抖着跪在地上磕头，飞也似地跑了。
“王，”身后的人作揖，“瘟魔求见。”
飒抬头，眉头一皱：“让他进来。”
很快，一阵腥风扫来，飒冷眉一竖，手抵在面前，口中低喃，冷冽的寒风散开，裹住腥风。
似龙吟的声音扩散开来，屋外的守卫捂着耳朵痛苦的抽搐。
飒安然地坐着：“我不需要废物。”
“遵命。”平板的声音应道，只见屋外血红与纯黑交错，一切归于平静。
“冒犯主上该是什么罪责，自己去领吧！”飒丝毫不为所动，看着瘟魔。
瘟魔邪肆地笑：“你算么？”
“你若能上前一步，便不算。”飒冷笑，黑暗气息笼罩着屋子。
瘟魔的笑意一僵，面上青筋尽显，双拳握实。
飒轻蔑地一笑，撤去威压，瘟魔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呕了数口血。
“还不说？”
“臣……臣下参见王，”瘟魔不甘地低头，“人间兴起瘟疫……但是……不是我……”
话未说完，飒扬手一扫，瘟魔飞出屋内：“记住，下次在我面前，再说我字，决不轻饶！”
狠戾的声音传出，瘟魔的眸中泛起惧意，跪在地上拼命叩首：“臣下知罪……”
飒转头，看着那个精致的女子：“又发生什么了？”
“哎呀~人家都被你吓死了，还问呢？”挑眉，女子跳到他边上，在他耳旁轻吹气，“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搞定呀？”
“你够了。”推开女子，飒皱眉，“说，什么事？”
“你家小亦亦恐怕有麻烦喽。”女子依旧笑着，眼神却是说不出的认真。
“瘟疫？”
“与它有关，但绝不是瘟疫。”女子很肯定地摇头。
“那是什么？”
“不知道。”她也皱了眉。
沉默片刻，飒转身出屋。
女子怔了一下，飒已没了踪影。
沉默……
沉默……
然后，爆发。
“X你妈的混蛋，你TM给我滚回来！又把老娘当替身！！！”
恐惧与黑暗四溢。
官兵们冲向手无寸铁的百姓。
血流成河？
大概是成江吧？
纯黑的人儿在阴暗的角落肆意地笑。
鲜血干涸后，便是他挚爱的黑。
“长老。”亦微微低头，道。
“恩……”年迈不堪的风佑眼里酝酿着疯狂。
亦心中一紧，抬头，双目噔地瞠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猛地看向风佑，他的嘴角竟尚存笑纹。
疯了……当真是疯了。
“柯里斯。交给你。”风佑冷睨亦一眼，离开。
亦愣在原地，看着鲜血横流的人间界，恍神。
良久，良久，喉头一阵腥甜。
血喷了出来。
明明……自己已经见惯鲜血了。
但是……
谁能见鲜血四溢，谁能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无人相怜无人相救？
就算苟活于世又如何？就算身体健全又如何？
没有人会再接近他们……没有人会施与怜悯……
瘟疫来袭，又哪里是瘟疫？！
情在何处，爱，又在何处？
“亦！”昏迷前，只听见夜阶语的一声急唤。
赶到时，只看见他口吐鲜血，满眼的怔然，半跪在地上。
阶语心绪一乱冲上前去，搂住亦纤细的腰肢。
“阶语……阶语……”他低低地唤着，眼角似乎要滚下泪珠，“我是不是……还太嫩了些？”
“亦。没事了。别难过。我们回去。”夜阶语抱起他，缓缓走出殿内。
他明白亦的悲悯，对世间的怜爱，虽然，他不懂这一切自何而来，他不懂为何亦可以在谈笑间取人性命，却受不住这些。
不明白。
刚到住所，夜阶语远远便望见了飒的身影。
“亦！”眉间一锁，飒急急上前，“怎么了？！”
“飒……”积蓄已久的泪水落下，亦扑进飒怀中低低饮泣。
“没事了。别难过，”飒轻轻地拍拂着他，低声安慰：“不是瘟魔做的。也许是因为他。别难受了，尽快找出罪魁祸首才是。”
絮絮低语，那人低低的抽噎一下一下撞进自己的心底，仿佛曾经也有人这么做过，飒轻声地叹，搂紧了些，更温柔地安慰着。
夜阶语在一旁看着，也只能一旁看着。手指却插进一旁的树里，青筋突起。
“不甘心？”身畔传来人声，夜阶语一怔，一脸戒备地转过身去，只见血红的眸子看着自己。
夜阶语却笑了：“你也不甘心吧……？或者说是……恨！”
“哼……”眸色一沉，凤走上前，“寒碧找你。”
埋首于飒胸前的人儿抬头，轻轻地抹去泪水，抬头：“飒。小心。”
飒微微点头，俯身，道：“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四、瘟疫？人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