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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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日星期一 阴
今天期初考试，语文和数学考完感觉很不好。在考完和他们对答案的时候感觉不是很难，但我就是不会做。寒假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刷题了，为什么还是考这么差？
3月4日星期五 小雨
期初成绩不温不火，我有点焦虑。如果我最后高考只是考了个普普通通的本科，我复读的意义又在何处。
4月15日星期四晴
一模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这次我算超常发挥，高过一本线19分。心里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这是不是就是我的最高水平了。
5月8日星期六晴
这次二模考的很差，也一本线都没有到。班主任找我谈了好久，从头到尾都没有批评我，只是不断鼓励我。
我越来越紧张焦虑了，不单单是因为高考的临近，还有生活上的挑战：日常伙食费还有复习资料的费用。
6月2日 星期二雷阵雨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说了，我要做题了，拜拜。”
挂掉电话，我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趴在厕所的水龙头前用自来水猛烈地刺激着已经麻木了的大脑。
刚刚过去的三模，名次又掉了不少。生活费不够，已经吃了一个多礼拜的泡面。抬头纹重了，也开始掉头发，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叹息声，立刻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什么进了厕所。我心虚地瞄了眼在地上的烟头，发观班主任也盯着烟头看。
我感觉自己要凉了。学校对抽烟的学生会通报批评。没想到在备考的最后时刻，发生了这么多让人沮丧的事。
班主任只字不提烟，悄悄塞给我几张钱，说了句：“最后关头坚持住”就走了。
我怔怔地望着手里的三百块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这些是我在复读的半年里，在紧张的空隙中写的随感的一部分。高考之后重温这些文字，我时常会掩卷哭泣，仿佛当时之景仍历历在目。
高考的三天平平淡淡就过去了。高考之后我们就作鸟兽散，新的复读生又加入进来，开始了又一届的发奋苦读。
最后一天考完我迟迟没有回学校。我想等舍友们还有他们的父母走后再去收拾。
等我回宿舍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我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入，我的思绪似乎又飘向了那半年……
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行李收拾好。复习资料摞起来比课桌还高，我想找个大麻袋把它们当废品卖了。
“言奇！”
我往校门口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转头一看，却是校长和班主任。
“考的感觉怎么样啊？”校长和蔼地问道。
这问题我没法给出明确的回答，我模糊地说了句：“还可以吧。”
他们对互相看了看，笑了笑。班主任见我一个人，问道：“你爸妈没来接你吗？”
我沉默了。过了一两分钟，我不以为意地说道：“不想叫他们。”然后，我继续往校门口走去。
“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校长对班主任说道。
……
离开学校后的日子并没有比学校好过多少。我毕业了，没有了住的地方，也没有收入来源。这让我想起刚刚从警校退学的时候。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我突然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我掏出手机，发现久不打开的vx显示有一条消息。
“哥们儿，考完了没？”
我一看，是思雨发给我的。也就只有她才会记得我。
“考完了。”
“一起去嗨不？”
“咋嗨？”
“喝酒去！”
“现在？”
“可不就现在吗！”
“你在警校咋出来啊！而且晚上也出不来。”我觉得她有点天真。
“你是不是傻啊，端午节放假我在家呢！”
听了思雨的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经过这半年已经与社会脱节了。
“行行行，我傻行不？至于喝酒，一个字，没钱！”
“哎我说言奇，你咋还这么耸呢？一句话，这酒我请，你敢不敢来？！”
我被她这么一激，气也就上来了：“你说你请的！？”
“我请，你敢不敢来？！”
“为什么不来！”
“行！就这么定了，到时候miu门口见。谁不去谁孙子！”
思雨搁下这很“野”的话就挂了。我则马不停蹄地向那儿赶去。
环亚凯瑟琳广场上的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多，我朝着miu走去，穿过形形色色的人，好像看到了她。
她戴着我不知道什么颜色的鸭舌帽背对着我，只是曾经过齐耳的短发扎成了小辫子。
她好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先是头一转，看到是我，转身对我粲然一笑。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嚼了一根棒棒糖。
“你真慢！你要是再晚来一秒，我可就要先进去了！”思雨抱怨道。
你要是知道我是拖着这么重的行李徒步走过来，你就不这么觉得了。
我在心里发泄了一通。
“你把行李放这里吧，我们会保管好的。”保安对我说道。
就这样，我和思雨并排着走了进去。
刺耳的音乐，沸腾的人群还有开阔的场地，着实震撼到了我俩。
我和思雨跟着服务员走，我感觉到有些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悄悄拉紧了思雨的手。
“散台八百，卡座两千。”服务员简洁明了地说道。
我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舌头像打了结似的说不出话。
“散台是没座位的，卡座是有座位的？”思雨向服务员确定道。
“卡座最低消费是两千……”
服务员话没说完，我打断他跟思雨说道：“这么贵，要不还是算了吧。”
“说了今晚请你喝酒的，在哪请不一样啊！”
我刚想说在哪请不一样，非请这么贵。结果还没说，她已经打开了付款码。
然后，服务员带我们去了离舞池比较近的卡座。
思雨没有和我面对面坐，而是坐在我的旁边。
“你不坐对面拼酒都没什么兴致了。”选好买的酒后，我趁机对她开玩笑道。
“切切，坐在你旁边就不能干杯嘛？你该不会是耸了吧？”思雨在我旁边嘲讽道。
我立马就被激怒了，点了根重重吸了一口，不屑地说道：“爷在地狱呆了半年，还会怕喝酒？”
然后，我们就开始一边抽烟一边喝酒。在烟雾缭绕和酒精刺激下，我们紧锁的心扉才敢稍稍敞开。
“干杯！”思雨豪爽地举起杯子向我示意。
“干杯！”我跟她碰了下酒杯，一口喝下，突然也起了劲儿：“兑着软饮喝有啥意思，有种咱直接喝。”
“谁怕谁！不过就这么喝没什么意思。”思雨欲言又止道。
“那怎么喝才有意思？”
“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就划拳，输的人罚一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怎么，你敢吗？”思雨挑衅地看着我。
“怕你是孙子！”我立马吼了一句。
过了十二点，夜店里更嗨了，我和思雨醉的都有些迷糊了。
我看着思雨潮红的脸，而她也媚眼如丝的盯着我。
“石头剪刀布！”
我出了石头，思雨出了剪刀。
“真心话。”说完，思雨直接给自己灌了一杯。
她的样子明显是醉了，我想劝她回家，她却不耐烦地喊道：“墨墨迹迹的干什么！问个问题至于吗？”
我看她嘴这么硬，又借着酒精给的胆子，问出了我以前很困惑的一个问题：“我说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一直单着呢？”
我怕她打哈哈，马上补了一句：“你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
思雨听到身子颤了一下，仿佛这个问题刺激到了她某个敏感的神经。
“喂！问你话呢，别想蒙混过关。”我不依不饶地说道。
“还不是没遇到喜欢的人嘛！”
“你少胡说八道！警校那么多男的，我不信没一款入的了你的眼。”
“又野又没品，心机那么深，还能入我的眼吗？”
“又不只有学校里一种选择，你就老实交代吧。”
“行行行，我有喜欢的人了行了吧！”
思雨在我的夺命三连下终于肯说出了真相。
“我就知道……不过，我挺好奇是哪个倒霉蛋被你喜欢上了……”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臂一阵疼痛。仔细一看，思雨居然咬住了我的手臂。
“啊！疼啊！你是属狗的吗！”
“你才是属狗的呢！你全家都属狗！”
“啧啧，恼羞成怒了啊！”
思雨突然把脸贴了过来，我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干嘛，我是真没想到你好这口。”
“对啊！我就好这口怎么滴了！你有种别躲让我咬啊！”
“你咬啊，我还会怕痛嘛？！”话都没经过脑子就已经从我的嘴里说出了。
接着我就闭上了眼睛，并且紧皱着眉头，准备好被她咬。
可是，我时时感受不到痛感，就睁开眼睛看向思雨。
“你到底咬唔……”
话没说完，我就感觉嘴唇一片柔软。
思雨居然吻了我！！！
我努力在夜店昏暗的环境中想要看清她的样子。但我只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些湿润……
我也热烈地回应着思雨，尽管直到走出夜店我还是迷迷糊糊的……
就在我们想要道别的时候，思雨犹犹豫豫的说道：“今晚我们发生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还是好兄弟。”我替她把话说完了。
思雨脸一变，随即又恢复原样：“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