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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横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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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这席话太可怕。
中原中也直接愣在原地,连挣扎都忘记了。
“我……的?”论亲密接触,也只有一周前和太宰治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啊!
而且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再往前走就是十六岁那年太宰治耍了他那次,但是那次是假的。
太宰治什么时候坏了他的孩子?
这时间也对不上!
“哎,你果然不信呢。”太宰治从中原中也身上下来。
中原中也愣愣地躺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又去看太宰治的小腹——看起来很平坦。
难以置信,太宰治居然会怀上他的孩子。
但是他根本没有记忆。他一个月前也没见过太宰治啊。
“你骗我,”中原中也只能想到这个。
“我骗你干什么?”太宰治瞪大眼睛,“我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中原中也毫不犹豫:“你就是……”
“那个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使唤我五个月,然后又骗我流产,又使唤我五个月的人是谁?”
当然是太宰治!
太宰治面不改色,“我那是让你提前适应。怎么样?有了十六岁那次的假怀孕,你今天面对真的怀孕,不会太震惊了吧?”
中原中也,“???”
“……所以说……真的——”
“中也君,你今天提前下班,”中原中也话还没说完,森鸥外就开门进来了。
中原中也压了一下帽檐,“boss,还没到下班时间。”
“那你就出去一下,”森鸥外面带微笑,一步步朝着太宰治走过去,在经过中原中也的时候,道,“中也君,我有事情要和太宰君单独说一说。”
室内有一瞬间的安静,中原中也转身,道,“太宰治这个人太过危险,我在门口守着。”
然后出门,轻轻关上门。
现在,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太宰治和森鸥外了。
“中也君的孩子?”森鸥外笑着站在太宰治面前,语气温和,如果一个耐心的长辈,“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猜来猜去。”
“嗯?你怎么不说话?”森鸥外捻起太宰治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你和中也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太宰治眯着眼笑了,“森先生作为首领真是太失败了,连最得力的两个手下在谈恋爱,上了床,孩子都有了你都不知道。”
“啊,是你还在港口mafia的事情?”森鸥外点了点头,抓住太宰治的手腕,轻轻摩挲,“从你们俩白天的相处来看,完全看不出来?”
森鸥外上前几步,把太宰治逼退在柔软的沙发上。
“什么时候上的床?”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黑色微卷的头发散落,她抿唇笑了一下,“你猜猜看?而且难道你不知道白天吵得厉害,晚上在床上‘吵’得也更厉害吗?”
“咔哒,”是锁链上锁的声音。
此锁链把左右手锁在一起,中间有大约十厘米的细小链子,一动就有清脆的响声。
“回答我,太宰君,”森鸥外拉了一下两个锁中间的链子,而太宰治的身体也不由得向前一倾。
太宰治没有说话,却去看森鸥外的脸。
他紫色的双眼中明明含着怒气与不甘,嘴角却带笑,十分矛盾。
“哈哈,”太宰治不由得笑了起来,“森先生,你现在的表情,惹人发笑。”
森鸥外,“……”
为什么突然觉得把太宰治带回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在后悔把我带回港口mafia了吗?”太宰治偏头,抿唇笑了起来,她长相略带阴柔且清秀,这样柔柔笑起来的时候倒有些乖巧,可是森鸥外知道,这货一肚子坏水。
上次太宰治这样笑的时候,就是中原中也被太宰治欺骗,然后当牛做马十个月。
“……你在激怒我,想让我主动放你走?”森鸥外放下手里的链子,起身,去他办公桌上拿了只红笔。
“哦~森先生居然想到这层了!”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拍手,“好棒好棒!”
“不过——”太宰治把垂在脸颊边上的头发撩到耳后。
“森先生你不要误会,我想走随时都能走,我只是留在这里,想激怒你而已,森先生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虚假笑容,偶尔也想欣赏你愤怒或者是其他表情。”
“呵,”森鸥外拿着那根红笔走回太宰治旁边,他就说呢,太宰治怀孕了,怎么不急着去东京找原因,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你是越来越不乖了。”
太宰治微笑以对,颇有些游刃有余的味道,毕竟她想走随时都能走,找夜斗就行。
“你又岔开话题了,”森鸥外打开红笔的笔盖,拿起太宰治的手腕,描了几下,几道人体骨头的样子就出来了,“我在问你,你和中也君什么时候上床?你怀孕真的是因为他?”
太宰治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只见整只手的骨头都被森鸥外用红笔给描出来了。
“是啊,就是中也的孩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乖乖呆在港口mafia,不就是为了多见见中也嘛。”太宰治摊手。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森鸥外哼笑一声,他正低着头用红笔在太宰治手上画着,温热的鼻息打在太宰治的手背,“……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能信。”
随后森鸥外就没再继续问了,两人之间是一瞬间的安静。
直到森鸥外抬起太宰治的腿。
“森先生,你做什么?”太宰治向自己的腿看去。
森鸥外现在是坐在她旁边,而她的腿被森鸥外抓住,横着放在了森鸥外的大腿上,而森鸥外正拿着他那只红笔涂涂画画。
“如你所愿,我有些生气,”森鸥外低着头,语气平静,“我生气的时候,喜欢做回老本行——医生。生气的时候,做一些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最好。”
“我是医科大学毕业,在部队呆过一段时间,那之后做了地下医生,对人体骨骼了若指掌。就算是不思考也能精准地找到人体的每一根骨头,我觉得用红笔把你全身的骨头描一遍,会让我消气。”
太宰治,“……”
“森先生,你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森鸥外回应一句,“太宰君,你也是越来越不乖了。”
然后太宰治突然就把外套给脱了,她里面穿的是白色衬衣,完美勾勒出属于女性的身体曲线。
“你做什么?”森鸥外见太宰治的动作,手下的笔都歪了一瞬。
太宰治把衣服外套随意丢在地上,“森先生你不是要画我骨头?脱衣服方便点吧?”
与此同时,门外的中原中也觉得他是不是应该进去看一看?
毕竟太宰治口口声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且森先生刚刚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