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向上》拾旧南

7、第 7 章

　　被同学们目送到座位上的戚子沐莫得感情的一坐一趴，只留给同学们一个黑黢黢的头顶。
　　同桌的盛书一顶着满头问号，不明所以的坐下，顺便戳了戳自己的前桌。
　　盛书一：“发生啥事了？咋都这么看着我们？”
　　前桌瞄了瞄旁边趴着的戚子沐，一手向着盛书一招呼，一手挡在嘴边，压着声音说：“就刚刚，听说月考成绩出来了……”
　　“卧槽，这么快的吗？”
　　“……这是重点吗？！再说，这不挺正常嘛，上午考完，下午就能出成绩。重点是成绩，成绩！”
　　“哎呀，成绩这种东西，自己考的，不管好坏，都只能自己往下咽不是？你也不能塞别人嘴里。一次没考好不代表什么，多考几次，总能掌握好，考出最成功的一次嘛！”
　　前桌：“……”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我怎么感觉有点饿是怎么回事？
　　才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就看到面前的人，一脸兴致勃勃地扭头去问趴着的那个：“周末，咱去吃烧烤吧！”
　　前桌：“……”
　　“诶，你怎么不继续说了？成绩怎么了？”
　　终于转到正题上，前桌抹了把脸，“哦，没什么，也就是戚子沐同学考了个全班第一，顺便考了个全校第一。”
　　“哦，就这？”
　　“……”
　　“没事了吧？没事就背书去吧。”说罢，努努嘴，“喏，老师进来了，老师看过来了。”
　　下一秒，前桌“嗖”的一声转回去，抽出课本，翻开，一本正经的大声朗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事实是，艾老师只是走进来随意的看了一下就搬过椅子在讲桌后面坐下，并拿出才考完的月考试卷翻看。
　　坐在前排的同学，比如戴译，比如王希希，眼尖的看到一沓厚厚的试卷，戴译立着的课本倒了下去，脑袋也越来越低。王希希缩着脑袋，塌着肩膀默默在心里祈祷。
　　“叮铃铃——”
　　在同学们的读书声、背书声夹杂着不知道什么的保佑声中，下课铃响了。
　　坐在讲台上翻看完试卷的艾老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同学们，大概你们也知道成绩出来了。来，课代表，趁着课间把试卷都发下去，下节课我会在黑板上写下你们除阅读外错了的点，老规矩，自己写错了的，明天交到课代表那。好了，你们先休息几分钟，待会上课我们再把试卷捋一捋。”
　　说完，把试卷交给课代表就拿起保温杯走出教室。
　　语文课代表叶芸试卷发到戚子沐这边时，看清试卷上的分后，露出了一个跟最后一个考场的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趴了一个早读的戚子沐，并把试卷递给了他旁边的盛书一。
　　叶芸：“……不是啊，你再往旁边看看？”
　　盛书一：“……哦。”看清戚子沐三个大字后，一脸冷漠的把手上的试卷随意的盖在戚子沐的脑袋上。
　　叶芸：“……这是你的。”
　　“哦哦，谢谢啊。”谢过之后去看自己的分，88，随手叠好夹进课本里。
　　盛书一：这才正常嘛。
　　语文课上，戚子沐终于清醒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老师讲解试卷。
　　上完两节语文课，中途课间操时间，其他几位课代表都被各科老师叫去。等到同学们做完课间操回来的时候，迎接自己的就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其他五科试卷。
　　全班同学：“……”
　　戚子沐的桌面上同样摆着五张试卷，不同的是五张试卷被依次叠放在一起，只露出最上方批着分数的一小截。
　　数学150
　　英语148
　　物理100
　　化学98
　　生物100
　　从戚子沐座位旁路过的同学不经意的看到这个分数，一脸空白。
　　同学：人干事？
　　“喂喂喂，你们前面的别堵那儿了啊！”被堵在后面的戴译踮起脚，郁闷的说。
　　“哦哦哦，不、不好意思，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挡着道的同学飘着回到了桌位上。
　　此时，盛书一已经一把抄起戚子沐桌上的试卷了。手一甩，手指点了点，一脸兴奋：“啧啧，你看看你，不行了吧，语文扣分也就算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太难搞，你这英语对得起你去年在国外度的假吗？怎么扣分了呢？还有，还有！”盛书一指着化学试卷上唯一打了个叉的空，“你O2有点飘啊兄弟，都飘成O3了！”
　　戚子沐一把夺过盛书一手上的试卷，对折后，随手塞进抽屉里，垫着下巴，翻了个白眼：“不就是那次忘记叫上你了，让你被你哥盯着写了一暑假的作业嘛。等你什么时候对得起那些年你度过的假期，我一定发消息给你哥报喜，让他好、好、奖、励你。”
　　盛书一：“别别别！干嘛呀这是~你试卷再给我瞻仰瞻仰呗~真怀疑你这脑子怎么长得……”
　　戚子沐眼刀一甩。
　　“……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戚子沐：“呵~”
　　刚刚挡在道上的同学飘着回到座位上，他同桌看他这样，不由得敲了敲他的桌子，“喂喂——你干啥呢，一副魂飘了的样子。”
　　“我、我可能是瞎了，不、不然我怎么看到那么多满分的试卷？！那还是人吗？这种人还跑到我们学校来干嘛，逗我们班——不，逗我们校第一玩吗？！”
　　“噗——你傻了吧！怕不是看到老师做的样卷吧。”同桌听完不甚在意的说，“但凡你多嗑几颗毛豆，你也不会眼花成这样！”
　　然后被秒打脸。
　　——“卧槽！皇叔！有人来夺权了！736！你第一不保了！”那边王希希扒在盛书一肩上惊呼道。
　　某同桌：“卧槽？！”
　　班上顿时躁动起来，不约而同的往最后一排涌去。
　　“前面的，你过去点！让我瞻仰下大佬的分数！”
　　“诶诶——后面的别扯我头发。前面的！放下你手上的卷子！”
　　盛书一被这一声惊的下意识松了手，旁边的戚子沐顺手一抄，捞过卷子，卷吧卷吧就塞进抽屉，也不管周围的吵闹，自顾自的往桌上一趴，两耳不闻周围闹。
　　盛书一：“诶诶诶——你们够了啊，不就一次考试嘛，至于嘛？”
　　“笃笃笃——”
　　“咳咳，同学们，上课了啊！都回位子上坐好，我们准备讲试卷了啊！”
　　同学们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齐齐扭头向后看去，只见物理老师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敲着门，一脸不善的站在门口。
　　刚刚围成一团的同学们立刻四散开来，迅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正坐好。
　　物理老师板着个脸走上讲台，夹着试卷的教案轻轻往讲桌上一放，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点点桌面，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看看你们，刚刚想什么样子！怎么，这次物理都考满分了？”
　　某些同学默默瞅了一眼手上的物理试卷，又默默的把试卷往抽屉里怼了怼。
　　“砰砰砰——”物理老师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三角板用力敲了敲。
　　“平均分，平均分不如隔壁！最高分，最高分——哦，也就最高分拿得出手。唯一一个满分在我们班上，但是那是你们自己的吗？啊！”
　　某最高分正安稳的趴在后面，头也没抬。
　　说完，物理老师抽出试卷，拿起粉笔。
　　“咳咳，好了，我们来看看这张试卷。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拦路虎，扑了你们一大爪子。”
　　同学们打起精神来，翻开试卷，认真听讲。当然除了最后一排依旧趴在桌上动也不动的某大佬。
　　王希希悄悄的戳了戳黄窈窕，稍稍抬起试卷挡了挡嘴，“后面那两位……额，一位大佬，是真牛逼啊，满分那是人能考出来的吗？！而且这次还这么难！”
　　黄窈窕维持着听课的姿势，嘴巴动了动：“学神的世界你懂？”
　　“这不你懂嘛~”
　　黄窈窕冷漠的回了一句：“哦，抱歉，我等只配在学霸的世界混混，神的世界我不懂。”
　　王希希：“哼~”
　　“黄舒~黄舒黄舒~”
　　“我家真的没有皇位给你继承。”
　　“……”
　　“老师看过来了。”
　　“……哦”
　　王希希蔫蔫的转过身，转过头的一瞬间对上物理老师犀利的目光。
　　“王希希同学，你来给我们讲一讲，黑板上的这道题用我们刚刚讲解的方法，该怎么解决。”
　　王希希抬头看了看黑板，又低头看了看黄窈窕默默指着的题上鲜亮的红叉叉。
　　王希希：“报告老师！我刚刚没听懂，能再来一遍吗？”
　　物理老师叹了口气：“王希希同学，这个，上课呢，还是要认真听讲的——既然你还没听懂，那我就再讲第三遍！啊，这次要注意听了啊！”物理老师着重在“第三遍”上加重语气。
　　王希希：“……”发生了啥，怎么就第三遍了？我穿越了？！
　　黄窈窕戳了戳一脸懵逼的王希希，“咳咳，刚刚戴译举手说有一点听不懂，然后老师又细细的讲了一遍。结果正好看到你转头，就顺口叫你起来。再然后，你就知道了。”说完双手在桌子下面一摊，立刻坐好看着黑板。
　　王希希眼含杀气的盯着前排的后脑勺：戴译你死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戴译同学突然打了个抖：什么鬼！这不还没到冬天吗？！
　　晚自习的时候，艾老师是拿着一沓纸走进来的。
　　艾老师：“同学们，月考排名出来了，非常高兴我们班上的戚子沐同学不仅是全班第一还是全校第一！希望同学们多多向他学习！那班上排名表和全校排名表我就放在讲台上了，有需要的同学下了课可以上来看看。”
　　等到下第一节晚自习，同学们蜂拥而上，王希希仗着地理优势，拉着黄舒和黄窈窕就往讲台上蹿。
　　黄舒：“希希慢点，别摔了！”
　　黄窈窕：“你拉我干嘛呀？我要去小超市！”
　　王希希：“诶诶——别挤别挤！一起看一起看！”
　　戴译：“第一——戚子沐，736分，这化学英语语文三门加起来扣得分还没我一门高？！这分数，我大概需要做个梦吧！”
　　王希希：“不，你大概需要重新投个胎。”
　　戴译：“……”
　　郭奇：“槽！”同是转学生，兄弟你这样，我脸往哪放！
　　盛书一：“这么……夸张的吗？”
　　戚子沐伸了个懒腰又趴下去：“以后他们就会习惯了。”
　　盛书一：“崽，你这话，阿爸都想打你了。”
　　戚子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