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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求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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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渊看了半天,确实想不起这少年的名字,只是看着眼熟。那少年慌慌张张地道:“聂督导怎么会是你?总督导呢?快,快救救我们……”
聂渊看他好像躲在一处树丛后面周围有些嘈杂的声音,聂渊道:“你在哪里?还有其他人吗?”那少年带着哭腔道:“其他人,其他人在……被东方督导追杀,他,他疯了快来救救我们!”看他那样子不像说谎,聂渊一听东方督导,第一就想到了东方烈,他们难道还没有死!洞外的那具尸体便不是楼刻的舅舅!所有人都还活着,只是遇到了麻烦!聂渊不禁心中一喜。这时候听到声音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白鸿听他一说东方督导也想到了什么忙道:“你是不是东方烈的长留弟子徐敬之?”那少年点点头,白鸿脸上渐渐出现兴奋的表情。想不到无缘无故失踪的一群人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们取得联系。白鸿试着用传心镜定位他们,可是根据镜中的显示,徐敬之就在他们附近。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丝打斗,或是有人活动的声音。白鸿和聂渊也一时无言。
那边的人很焦急道:“聂督导,你们也在这边吗?太好了,你快带人过来帮帮我们吧,师兄弟他们快拖不住东方督导了!”
现在新的问题又来了,他们该如何去援救这群人呢?聂渊道:“先别急,我们就在你们附近,只是位置不那么准确,你身上有火折子吗?”那孩子点点头:“有的。”
聂渊道:“那好办,我们距离不远,你找些枯枝落叶点燃,最好有火把,我们顺着光亮和烟就可以找到你们。”徐敬之赶忙按照聂渊的交代点了一堆火,点燃了一支比较长的树枝,举在手上。
聂渊和白鸿也走到洞外,楼刻一跃跳到了附近一颗树上。天色很暗,只能借着月色看清周围的环境。如果有光,应该很容易被发现的,况且距离还那么近。楼刻四处张望,周围漆黑寂静。楼刻视觉听觉都很敏锐,如果有任何异常,他应该都能察觉到。可是过了一会儿楼刻从树上下来,对着聂渊摇了摇头。
聂渊不解,问镜中的徐敬之:“你们到底在哪里?我们这边完全寻不到你们踪迹?”那边更是着急道:“可是我们真的就在附近呀!聂督导快别说笑了,我们这边真的快顶不住了。”突然镜中影像一晃,那边道:“不好,东方督导向这边过来了!”聂渊道:“先别管那么多,你拿好传心镜,先跑到其他地方躲躲,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话音刚落,一道剑气闪过,就听镜子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一个女子的身影应声倒地。
徐敬之惊道:“何淼师妹!何淼师妹被督导杀了!她死了!她死了!”往日东方督导挺喜欢这个刻苦的女门生的,今日竟然对她也能毫不留情地下此毒手!而后听到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像是手中的传心镜被什么击中了,接着镜中一黑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聂渊和其他人都看到了镜中的情况,心中都不由为他们捏一把汗。好不容易找到了失踪的一群人,想不到是在这种局面下。白鸿也开始着急起来,要是再不找到他们,很可能,人都会被东方烈杀光的!
等等,聂渊觉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何淼”!她死了?不可能,她当年不是没有进入试炼吗?她死了,那他看到的何淼又是谁?这……聂渊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但是始终想不通,这太不合理了。这是聂渊多年的习惯,他总喜欢用科学的思维去思考和理解这个世界。但是越是用这种思维去思考就越是想不明白!要不然这个何淼就是其他人假扮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聂渊脑中一团乱麻。
白鸿看聂渊皱眉思索,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聂渊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个刚死去的何淼,我前些时候还在外面见过她!”
白鸿也是一惊道:“死的那人若真的是何淼,那么外面那个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假扮的。”聂渊道:“嗯,其中一个肯定是假扮的。若是外面那位是假的,那外面的其他人可能会很不利。我得通知外面的人,顺便告知总督导找到当年失踪那批人,让他派人接应我们。”
聂渊说着用他怀中的另一个传心镜试图联系外界的总督导太叔尧天。外界的殿中,传心镜开启,聂渊并未看到任何人。光明峰殿内有一面大的传心镜。每次画镜试炼之时,光明峰总督导司便会守在这面镜子前面直到画镜关闭。若是总督导临时离开,也会派专人守候于此!
聂渊唤了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从镜中只看到一片死寂,仿佛光明峰殿内,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白鸿也同时用刚才那面传心镜继续联系徐敬之等人。气氛开始慢慢变得诡异起来,聂渊心里缓缓生出了几分凉意,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来临!其他人也急了。
白元央道:“聂督导,现在如何是好。我们干脆先分头找其他人再说。能多救一人是一人。”
聂渊现在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道:“现在也只能大家分头去找找了,镜中显示的位置他们就在我们刚才来的方向不远。若是找到了,以烟火为信号。”
于是司徒沐风与赵紫舒一起往来的方向原路寻回去。牟流觞和白元央向附近树林深处搜寻,其余人留在洞里等消息。
聂渊对出去的几人道:“你们寻不到也不必勉强,当心树林里那猴子还没离开。”白元央道:“督导放心,几只猴子我还应付的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东方督导他们要紧。”
几人走后,聂渊再次查看了白元魁的伤势。看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偶尔有几声咳嗽,适应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太叔仪白色的弟子服上沾了些血,他有些疲态,样子略显狼狈。此时正盘腿坐下,吃着手里的干粮。聂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小子有点心疼。白鸿没管自己侄子,直接坐到聂渊身边一句话没说,抽起了烟。
聂渊道:“我给你的烟还没抽完吗?身边的人也就只有你喜欢这东西。”
白鸿叼着烟眯起眼睛道:“本来不喜欢的,抽了几次习惯了,也觉得尚可。”
楼刻坐在他们对面,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聂渊总觉得楼刻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和白鸿。也许是他的母亲莫以歌向他提起过她与白家之间的事吧。这么一想,也觉得楼刻不喜欢白鸿也是合情合理的。
烟抽完了,白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缓缓道:“与你签的这十年契约还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聂渊正不客气地伸手去拿,听到后半句又把手放了回去道:“什么条件?我可是身无分文,一无是处的人。”
白鸿烈嘴笑道:“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也没什么难办的,你只需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便可。”
聂渊没有看白鸿只是看着眼前的火堆道:“他是何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白家势力那么大,找一个人又有何难,你怕是问错人了吧!”
白鸿笑道:“就知道你不会说的,算了。”说完把那张纸揉成团丢入了火堆。
聂渊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鸿道:“你干什么?你把它烧了做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白鸿不以为然道:“本来就想还给你的,只是顺便看看能不能诈你一下,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他这一烧倒是让聂渊心里不好受了。聂渊道:“你就那么肯定我知道他的下落吗?”
白鸿道:“他最后见的人是你,他就你这么一个熟识的人,除了你我根本想不到第二个人。”提起那个人白鸿总是喜欢皱着眉。
聂渊道:“你现在已经是白家家主了。还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做什么?你以前不是说要成为这世间最强的尊者,取这世上最美之人吗?他离开不是最好不过了吗?”
白鸿眉心一紧,仿佛这句话带了刺般。他沉声道:“我不知道,以前我确实这样想的,可是他走了之后,我只想找到他。我觉得只要找到他,我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聂渊突然觉得无言以对。对于他而言,别人的私事他一般不会干涉的。往日白鸿不喜欢那人,聂渊也觉得没什么,不喜欢一个人本就没有错。只是那人一厢情愿的喜欢了白鸿那么多年,最后落得如此地步聂渊觉得实在不忍。那人找到他时,聂渊还是帮了他,毕竟也是多年的朋友。
聂渊不由苦笑了一下,若是那人知道白鸿得了家主之位还是放不下他,那该是有多高兴。或者说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