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命运长廊》悠然风声

104、吹牛大王

　　次日清晨，哈利、托尼、罗恩和赫敏一行人走进礼堂准备用早餐。
　　刚踏进礼堂，托尼一眼便看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他似乎在给面前的一大群斯莱特林学生讲述着一个特别滑稽的故事，现场时不时地有人发出阵阵笑声。
　　他们经过时，马尔福故意拿腔作势地吐着舌头，翻起了白眼，身体向后倒去。
　　很明显，他是在取笑托尼。然而效果却很一般，因为只有为数不多地几个人在那干巴巴的笑着 。
　　马尔福的表演称得上是惟妙惟肖，但是愿意配合他的人实在少得可怜。
　　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对此更是不屑一顾，他们不会去嘲笑一个在十四岁时就已经学会守护神咒这种高深、冷门的魔法，并且成功赶跑摄魂怪的三年级学生。
　　马尔福矗立在原地，看上去恼怒无比，想来他已经意识到什么叫做哗众取宠了。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马尔福和他几个死党的表演。其中一个容貌与狮子狗十分相似的女生越过他，不甘心地来到托尼面前。
　　“喂，沃德！看看我！”她拍了拍自己的前胸，然后学着马尔福刚才的样子，突然眼睛上翻，一边假装向后倒去，一边讥讽道，“摄魂怪来了，呜呜呜，我要晕了。”
　　“晕？你怎么不去死啊！”托尼冷冷地盯着这个女生，无比厌恶地想道。
　　细心的赫敏看到托尼攥了攥拳头，猜到他肯定是生气了，于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满脸焦急地说：“托尼，别这样！你犯不着和……”
　　托尼慢条斯理地挣脱赫敏的手，目光扫过狮子狗脸的女孩，最终定格在赫敏的脸上。
　　“我没想把这位潘西·帕金森综合征小姐怎么样，赫敏。”
　　赫敏有些诧异地看着托尼，这一刻，她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
　　“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堪吗？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一个因相貌丑陋而心理扭曲的女孩子出手？”托尼认真地看着赫敏，有些自嘲地说。
　　赫敏脸色微红，当即松开他的胳膊，在哈利和罗恩的窃笑声中，恼怒地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与此同时，潘西·帕金森也是同样的表情。但是与赫敏的表情不同，她是因为收获了许多人的嘲笑，所以才恼羞成怒的。
　　托尼懒得理会她，而是悠然地坐了下来，信手拿起一块草莓慕斯塞进嘴里，岂料刚吃到一半，乔治突然凑了过来。
　　“三年级的新课表。”乔治把课表递给托尼，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嘿，我们听说你让马尔福跪下了？”
　　“嘘！”托尼用沾着奶油和面包渣的手连忙捂住乔治的嘴，低声警告，“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你们真的想看到我被关禁闭？”
　　此刻弗雷德也凑了过来，他甚是吃惊地看着托尼，故意把声音放得很低：“难道你不知道？”
　　托尼被说的云里雾里，挠着头问：“我知道什么？”
　　孪生兄弟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嘴角上扬。
　　弗雷德眼睛瞥了四周，压低声音说：“不论是你让马尔福下跪——”
　　乔治轻咳了一下：“——还是施放守护神赶跑摄魂怪。”
　　“早在火车上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了。”最后这一句，他们撕掉先前的伪装，齐声喊了出来。
　　托尼无语凝噎。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他现在真的后悔当时那么做了。
　　一旁的哈利此时坐过来，挡在几人的中间，满脸肃穆。
　　“拜托你们”他说，“别再提那件事了，我可不希望托尼因为马尔福受到处分。”
　　哈利的话让托尼瞬间心头一喜，果然是还是哈利最会为他着想，不像这对孪生兄弟，只知道拿自己寻开心。
　　他激动地点着头，努力地回应着哈利。不过，脑袋的高度却随着点头的动作越来越低，似乎脖子已经承受不起那样的力度。
　　然而外人根本不知道的是，自从哈利发言后，他就完全不受控制地在窃笑，那是一种从心底蔓延而来的喜悦。不过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方式将自己的甜腻腻地笑容掩藏起来。
　　“再给你们说件开心的事儿吧。”乔治笑嘻嘻地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马尔福，“那个小饭桶在摄魂怪上车时被吓得一头钻进了我们的包厢，是不是，弗雷德？”
　　弗雷德轻蔑地扫了马尔福一眼，撇了撇嘴，说道：“没错，他还差点儿尿了裤子。”
　　“你们有没有听到尖叫声？”哈利突然问道。
　　孪生兄弟面面相觑，一齐摇了摇头。
　　“别想那个了，哈利。”托尼打住了他的话头，语气坚定说，“你不会再碰到摄魂怪了。”
　　“是啊，反正邓布利多不允许它们进入城堡。”乔治也给哈利鼓劲儿，“你还是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赛吧，本赛季的第一场比赛就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
　　随后，哈利便和弗雷德、乔治热络地聊起了魁地奇。
　　托尼不喜欢魁地奇，他耸了耸肩，左耳进右耳出，继续不紧不慢地吃起他的草莓慕斯。然而当他去拿下一块巧克力慕斯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哈利的？”
　　他悚然一惊，机械地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赫敏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课程表。
　　“很早。”
　　“有多早？”
　　“梦。”
　　虽然赫敏依旧在专注地看着她的课程表，眉毛却扬起了老高。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做？”
　　这个迅疾的反问终于让赫敏把视线转到了托尼的脸上。
　　“为什么？”她惊诧地问。
　　“拜托！”托尼干咳一声，压低了声音说，“哈利才十三岁！”他突然喉结滚动，目光瞬间暗了下来，低声道，“而且，别忘了我们都是男的。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赫敏，永远也不可能。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赫敏眉头微蹙，似乎不赞同他的想法。她正想要说点什么，这时罗恩把脑袋探了过来，并一把将她的课程表夺走了。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罗恩皱眉看着二人。
　　“讨论课程表。”托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课程表？”罗恩将目光定格在赫敏的课程表上，皱着眉头说，“他们把你的课程表排得乱七八糟。看——你一天差不多上十门课呢。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我会有办法的。我已经跟麦格教授商量好了。”
　　“可是你看，”罗恩突然笑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看见今天上午的课了吗？九点，占卜课。下面，九点，麻瓜研究。还有……”他说着便凑近了那张课程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下面，算术占卜，九点。我知道你很优秀，赫敏，可是没人能优秀到那个份上。你怎么可能同时在三个教室里呢？”
　　“别说傻话了，”赫敏的语气无比笃定，根本不容置疑，“我当然不会同时在三个教室里。”
　　“那你……”
　　“拜托，罗恩，即使我的课程表有点满，又关你什么事呢？”赫敏凶巴巴地瞪着罗恩，“我告诉过你，我已经跟麦格教授商量好了。”
　　“可是——”
　　“罗恩，每个人都有隐私，不要总是刨根问底。”托尼无奈地摇摇头。
　　罗恩不太高兴，他可不认为那叫刨根问底，他只想关心一下赫敏。不过他没有辩解的机会了，因为这时海格走进了礼堂。他穿着那件长长的鼹鼠皮大衣，心不在焉地用一只大手甩着一只死鸡貂。
　　“怎么样？”他停住正往教工餐桌走去的脚步，兴致勃勃地说，“你们来上我的第一节课！一吃过午饭就上！我早晨五点就起来了，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希望课上得顺利……我，终于当上老师了……真是……”
　　“你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托尼的语气中不免带着一丝忧虑。
　　海格不但没有察觉到，还打起了哑谜。
　　“到时候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们大吃一惊！”他开心地说，然后继续朝教工餐桌走去。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罗恩的声音里也透着担忧，他轻呼了一口气。
　　“相信海格吧，他应该会有分寸的。”赫敏说得很轻松，但是脸上的眉毛也不自然地碰在了一起。
　　这时，托尼注意到礼堂里的人渐渐变得稀少，大家都赶着去上课了，于是建议道：“我们也走吧，占卜课在北塔楼，用腿走着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难道还有不用腿赶过去的方法？”赫敏好奇地问，她觉得托尼的这句话怪怪的。
　　但是托尼并没有理会赫敏的问题，而是叫上哈利，和弗雷德、乔治告了别，径直往礼堂外面走去。
　　通往北塔楼去的路很长，托尼带着他们用了将近十分钟才爬上第七段长长的楼梯来到一个平台上。平台上什么也没有，只是石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图画，画面上是一片空荡荡的草地。
　　“托—托尼—你—是不是—走—错了？”罗恩气喘吁吁地问，他环顾四周，怀疑他领错了路。
　　“怎么会？”托尼傲然地说，“除了密道和密室，没有什么地方是我没去过的。”
　　哈利和赫敏很赞同这句话，不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好看，在他们看来那一点也不值得吹嘘。
　　“在这里歇一会吧，”托尼指了指图画左侧的一条走廊，淡然地说，“很快我们就到了。”
　　哈利一边靠在墙上休息，一边百无聊赖地注视着那副画，因为画面发生了变化，不再只有空荡荡的草地了。
　　此时，一匹胖胖的小灰斑马慢慢地走到草地上，正在漫不经心地吃草。片刻之后，一位穿盔甲的矮胖骑士追着他的小马，哐啷哐啷地走进了画面。
　　“啊哈！”骑士看见哈利、托尼、罗恩和赫敏便喊道，“什么坏蛋，竟敢擅自闯入我的私人领地？或许是来笑话我摔倒的吧？拔剑吧，你们这些无赖，你们这些狗！”
　　“这是卡多根爵士，”托尼好笑地看着满脸惊愕的另外三个人，“一个勇敢的—”他故意拖长了强调，“—吹牛大王。”
　　“你说谁是吹牛大王？”卡多根爵士起初还骄傲地点着头，但是在听到后半句时立刻大声喝问，并且把剑拔出了剑鞘，一边疯狂地挥舞着，一边怒气冲冲地上蹿下跳，“和我决斗，你这个胆小的懦夫！我要誓死捍卫一个骑士的荣誉和尊严！”
　　可是，这把剑对卡多根爵士来说实在太长了，他一下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脸朝下摔倒在了草地上。
　　“你没事吧？”哈利凑近图画关心地问道。
　　“滚开，你这恶棍！”
　　卡多根爵士又抓住他的剑，支撑着站了起来。可是剑刃在草地里陷得太深，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它拔出来。最后他只好扑通倒在草地上，推开面罩，擦擦汗湿的脸。
　　“我觉得他不是吹牛大王，”罗恩厌恶地看着卡多根爵士，“倒像个疯子。”
　　“你说得对，罗恩，”托尼笑着说，“很多人都这么认为。”语毕，他敛去笑容，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卡多根爵士。“不过，他确实挺勇敢的。噢，对了，他也出自格兰芬多学院。”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去上课吧，我感觉要迟到了。”赫敏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谁知卡多根爵士听到这话，哐啷哐啷地站了起来，突然喊道：“一次远征！跟我来，亲爱的朋友们，我将带领你们找到目标，不然就在冲锋中英勇地死去！”
　　也许是托尼刚才的那番话给卡多根爵士带来了好感，他的怒气不但消散了，甚至还愿意带他们去占卜课教室。
　　他又用力拔了一下那把剑，还是没拔_出_来，再试着骑上那匹胖胖的小马，也没能成功，于是他叫道：“那就步行吧，尊贵的先生和文雅的女士！前进！前进！”
　　他哐啷哐啷地跑进相框的左边，一眨间就不见了踪影。
　　哈利、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最后把视线转到托尼身上，似乎在询问他要不要跟上。
　　“随他去吧，你们跟着我就可以了。”托尼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带着他们向左侧的走廊走去。
　　在走廊的尽头处又爬上一道道急速旋转的楼梯后，终于抵达了占卜课的教室。
　　“这里真的是教室？”哈利问，他爬上最后几级楼梯四处打量，不知道怎么地，这里越看越奇怪。
　　罗恩、赫敏以及身后跟上来的其他同学听到哈利的话，也纷纷问道：“怎么了？难道我们都走错了？”
　　“就是这里，”托尼耸了耸肩，低头对那些正在拾级而上的学生说道，“你们看过就知道了。”
　　当所有人进入教室后，顿时惊讶地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