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白凡X林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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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全球金歌奖，今年在上海举办。
全球有名的各种流行届的歌手，今年都要汇聚在这里，阵仗之大不亚于全球性的体育盛会。
又因为主办国的原因，参与的中国歌手占据了一大半的数量。
彼时华语乐坛涌现了无数风格各异的歌手，寒冬已破的娱乐黄金年代。无论是新生代的流量明星还是老一代的歌手，都不约而同地准备在这个世界级的盛会上亮相。
站在顶端的星阁娱乐当然不例外。
风头正盛的La!Mon男团，还有今年刚推出的男团Uranus作为新生代组合参加，徐以青为首的老牌天王天后们也理所当然会出席，当然还有一些重在参与不求拿奖的。
比如林汶。
十八线歌手今天拖家带口来凑热闹。和刘辰两个人紧握着彼此的手，仿佛来追星的迷弟，丝毫没有作为明星的自我修养。
“看啊啊啊那是艾米姐，那是Fi乐队啊啊啊！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我第一次见到活人，我可以等会在后台和他们合影吗？”
“老板！不是做梦！我也很激动！”刘辰喊。
因为觉得丢人，林汶的经纪人何诗明走在他们身前十米远，执意要保持最长的距离。
进入后台之后，林汶还在憧憬：“如果等会能帮我安排一下和艾米姐隔壁的房间，我会激动死的。”
“会吗会吗。”刘辰也在旁边道，“我也好激动。”
“激动个屁。”
何诗明从通道另一侧过来，脸色有点难看：“你们两个傻子！”
“骂我们干什么？我们房间在哪里？”林汶笑着问
“房个屁！”何诗明说，“主办没给我们留！”
刘辰表演了一秒变脸，一脸震惊道：“为什么？？因为我们老板是十八线就没有更衣室了吗？？”
“……”林濮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几个外国歌手带了一整个团队，上上下下百来人。把本来就有限的地方全占了，剩下的其他人再分分，所以主办叫我们凑合一下。”何诗明说。
“那怎么办？”刘辰问。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何诗明显然也有点来火，“早不通知晚不通知问了才说，典型的不把我们当人看呗。连表演时间都取消了，我们就是坐台下一观众！”
林汶扯着嘴角笑笑，还安抚他：“好啦，我们去找徐老师的休息室挤挤嘛。反正也没我们节目了。”
“可你准备了好久啊。”刘辰说。
“那能怎么办呢，人家觉得你是十八线不配上台，你还扯着嗓子告诉他老子不是吗？走了啦哥哥们。”林汶笑着搂过刘辰的脖子，压低声音说，“你个小狗腿子不许和白凡说听见没？”
“为什么啊！主办方这么欺负你了！”刘辰马上道。
“他今天没来，因为有事要忙，我这破事就真的别去烦他了，否则他又跟我没完没了的。”
“明天不也要知道……”刘辰低声嘀咕。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林汶拍拍他肩膀，“就这么说。”
林汶当然也没挤去打扰徐以青，后台的大家都很忙碌，他忽然变成了一个闲人，干脆就找了个台前的椅子看彩排。
……
晚上十点，当所有的奖项颁完，节目进行到最后几个，匆匆赶来看林汶唱歌的白凡进了场，本来想在后台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扑了个空。
白凡坐在位置上等到倒数第二个节目，心想着林汶总不至于压轴出来，八成是节目被毙了。
白总本来明媚的心情瞬间阴沉下来，他离开自己的位置，快步往后台走去，边走边拨通手机。场馆内没有信号，一条电话一次次地呼叫失败。
他刚走到安全出口，就看见旁边一个鬼鬼祟祟压着棒球帽准备出去，背影又过分熟悉的人。
白凡心里一软，脚下放缓，悄悄跟在了后面。
这会还未散场，整个通道除了保安就是这个穿着便服的背影。白凡跟着他拐进了厕所，听见他还哼着歌放水，过了一会他重新回来。在洗手台旁边洗手，一抬眼照镜子，看见站在门背后看着他的白凡。
“……啊！”林汶吓了一跳，抑制不住地喊出了声。
他湿着手转身，看着白凡又惊又喜喊：“…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白凡走过来抽了一张纸，捏着他的手和他擦，目光始终停留在林汶的脸上。
“干嘛……这么看着我。”林汶被他盯得不自在。
“你妆都没上？”白凡给他擦完一只手又擦了另外一只手，“谁跟你们对接的？”
“不是啦……”
“快点说。”白凡擦完他手，把纸巾给丢进纸篓，“别等我发火。”
林汶撇撇嘴：“人家也没错，如果有机会安排节目能不让我上么，而且很多人都没上啊，又不止我一个。”
林汶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白凡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似的：“到底谁和你对接的？”
“哎呀你自己问何诗明。”林汶说。
“行。”白凡转身道。
“哎，我衣服丢后台忘拿了。”林汶道，“刘辰他们还在后面呢，我先去拿个衣服，一会来停车场找你？”
白凡打量了他几眼，终于收起了方才那阴沉的戾气，满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好。”
林汶的演出衣服丢在了后台，他得去取回来，那可是跟品牌方租借来的，得完完整整地给还回去。他刚进了放衣服的房间，找了两下什么都没找到，不免有些奇怪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人有说有笑地推门进来。
林汶回头一看，看见了两个男人进了门。这本身是公共存衣处，进人来倒也没什么，只是进来的其中一人身上穿着他的衣服。
他愣了一下，站直了身体：“……这位先生，你身上衣服是我的啊。”
“啊？”那看起来十八九岁顶着浓妆的少年听闻，直接嬉皮笑脸道，“原来是你的衣服吗？抱歉抱歉，借用一下。”
“……”林汶一下就怒了，他压着火，语气有些冲，“你借用问过我了吗？哪儿有你问都不问就拿去用的？”
“你不用上台，借这衣服也没用啊。”另外一个一看就是男人的经纪人道，“我们没说是我们不对，跟你说抱歉，衣服的租借费和干洗费我们出，这是我名片，你之后联系我这个电话吧。”
“……”林汶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看他的态度诚恳，又已经把衣服换下还给了他，不想再和他计较，就说了句“没事。”
他捧着衣服走了出去。
刚走两步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拿，立刻回头想进门，一进去就听见两人在里面大声道：“这种十八线穿他衣服算是给他脸了，还好意思问我们来要钱。”
“你小声点。”经纪人出声提醒道，“你又穿他衣服又挤他节目的，就别在背后这么说他了。主要是主办他们也不懂，其实林汶挺有名的，抢名额时候我说他可有可无，对方还真信了，把他节目给下了，休息室都不给。”
林汶听完，火轰地一声烧上脑，不管不顾从门口进去，气道：“……你说什么？”
两人吓了一跳，转头看他。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给我道歉。”林汶指着他们道，“你们怎么这样？？”
“我这么说而已，最后让不让你上可不是我说的算。”经纪人道，“给自己艺人争取机会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林先生你说是不是？”
“？？？”林汶简直气得要跳脚，胸口起起伏伏的。
他刚还想反驳，身后有人压着他肩膀阻止了他。那两人一眼看过去，脸色微变，尤其是经纪人。
“白总？”那经纪人立马换了副笑脸道，“好久不见，您今天也来了啊，在后台没看见你嘛！”
“我刚到。”白凡把身后的门给关上，顺势靠了上去，两条长腿交叠一站，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们在聊什么？”
“聊……”经纪人顿了顿，“聊……”
“聊经纪人要给艺人争取机会，对不对？”白凡说，“……啊，这么说，我也得给我的艺人争取他上台的机会啊？你们把他节目一声不响挤了，那你们要给我艺人道歉啊。”
他说着，一把搂住林汶道肩膀，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身上熟悉的男士香水味袭来，好闻的气味扩散开来，把林汶熏得有点飘然。
“原来林先生是星阁的艺人！！”经纪人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刚刚说谁是十八线？”白凡问。
“说错了，说错了。”经纪人都要哭了，“我们多嘴！星阁怎么会有十八线！”
“节目呢？”白凡问。
“……我们错了。”经纪人道，“下次……下次…没有下次了！…”
白凡晃了晃林汶肩膀：“解气了吗？”
“……”林汶有点尴尬，“我也没想干什么。就想要个道歉，人家也没说错……我确实十八线啊。”
“道歉。”白凡对着那两个人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经纪人按着那小明星的头，让自家莫名其妙的艺人九十度弯腰，“下次不会了，衣服我们送洗。”
林汶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不用不用不用…”
白凡让他把东西拿了，和他一起往外走。
等两人上了车，白凡点了根烟转头看着他。
林汶没什么别的表情，手捏着手机正在给谁发微信，时不时听几条语音。白凡这几天在忙，也没空和他团聚，这会想起来四五天没看见他了，把他的眉眼仔细又看了一遍，恋人戴着帽子，瘦小的一个裹在衣线里，侧脸的鼻尖有一个漂亮的弯曲弧度。
“没事啦。”林汶对着话筒说，“你别担心了。”
他说完，就感觉到白凡的手在摸着他的后脑勺，一遍遍地揉着。林汶转眼，他一只手搭在车窗上点着烟，满脸温柔地看着他。
他手顺着他脖子摸下来，带着他的肩膀搂过来，把他抱在怀里。
“……”林汶乖乖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香水混着烟草的气味。
“生气了？”白凡低沉的嗓音道，“怪我又管你闲事了吧。”
“没有。”林汶蹭了蹭他，“……就是觉得心安理得享受你给的东西，但又做不出成绩和作品。”
“几百……”
“几百年才出一个徐以青。”林汶抬头抱怨道，“知道啦知道啦，这话我听了一百次了！”
“那后面那句话你老是记不住，听不进去呢？”白凡用手指蹭他的鼻子，看着他双眼变成了斗鸡眼看着自己手指，轻笑起来，“……可林汶是独一无二的。”
他手指蹭着他鼻子，捏着他下巴抬起来，亲吻他的嘴唇：“想我么？”
“嗯。”林汶抱着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本来想提早回来给你惊喜，结果坐在下面，半天等不到你。”白凡说，“我不问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你老公我讲出去是星阁总裁，连这种事都不能帮你搞定，是不是太丢人了？”
“我让你帮我下班带杯奶茶你都做不到。”林汶嘟囔道，“这事儿你倒是很积极……”
“……”白凡气得咬了一口他嘴唇。
“嘶，狗啊你。”林汶笑起来，“这样吧，今年再红不起来我就靠你……主要是我没天赋啦！”
“你没天赋，全世界的歌手都没天赋了。”白凡说，“好了，看你今天受委屈了，带你去吃宵夜喝奶茶。”
林汶眼睛一亮：“……现在还有开着的店吗？”
“你想喝，我敲也要把奶茶店门给你敲开啊。”白凡看了一眼后视镜说，“坐好，走了。”
……
“……你不是要带我去吃宵夜吗！”林汶看着车开入自己家小区的地库，忍不住道。
他刚说完，旁边的人就把座椅给平放了下来：“迫不及待想吃你。”
“喂喂喂！”林汶边看着倾身上来，仿佛雄性狮子的男人，一边红着脸道，“……我们上去再……”
“来不及了。”白凡用他向来不容抗拒的声音，“就在这里。”
“……禽兽。”林汶低声道，“慢点慢点喂！……”
他的话语都吞没在了亲吻中。
……
隔日，林汶的粉丝和自来水们有组织有纪律地屠了主办方的微博和热搜。
林汶一觉醒来，看见这浩浩荡荡的声讨惊呆了，揉着眼睛看自己的名字还挂在各种国际巨星的上面，非常不好意思。
主办方给林汶工作室去了好几个电话表达歉意，并且希望能单独录制一版录音室版本的歌曲，之后会通过他们平台放出。
林汶抬眼看看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还埋在枕头里睡得正熟。
他抬头亲了亲他，无奈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白凡X林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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