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江湖路上（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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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前想后，觉得让小龙女自个儿进澡堂似乎也不是太好，一来随时有其他姑娘进去，二来其他人不知，以为她是店里新来的姑娘可咋办？
想来我下班去澡堂时多半只得我一人，我就让小龙女每晚亥初时分来，我俩一起洗，洗好了就一同回屋。
本来我内心有几分惆怅，然而小龙女脸上连丁点尴尬都没有，便显得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不过小龙女果然不愧是金庸笔下的绝色美人，她解衣入水那一刻，美得我呼吸都停了，直到她红着脸泼了我一脸水，我才喘回一口气，但自始之后，她便一直背对着我，我内心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这样想的自己有些猥琐。
偶然瞥见她左手臂上有一点朱红色的红点，在雪白的肌肤上相当醒目，我好奇心起，上前问道：“这是什么？”我指着她那红点。
她回头看我，双颊微红，说道：“这是我师父给我点的守宫砂。”
我皱眉，守宫砂的原材料我可不敢恭维，而且效能上也不知是否有根据，顿时再一次在心中骂了她师父一声，好端端的，点劳什子守宫砂！
我怜惜地看着她，说道：“这玩意儿可不太好。”
“为何？”小龙女困惑地回望我，我抿一抿嘴，担心要是说了实话，恶心到她怎么办？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瞒着她为妙，便问道：“你知道你师父替你点这守宫砂的目的是什么吗？”
“她说以此来证明我是清白之身。”她轻声说道。
“这就不对了。”
“哪里不对？”小龙女轻蹙秀眉，我撇了撇嘴，说道：“哪都不对。皆知守宫砂自古以来便被世人用来判断女子是否清白，是否贞洁，但是一直如此不代表这就正确。难道仅凭一点守宫砂就可以证明一个人的贞洁了吗？这不就等同以貌取人吗？况且守宫砂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男子用来束缚女子的工具，这不对，也不好。”
小龙女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我望着她天真无邪并倾国倾城的面容，不由得想作弄她。
我轻轻环住她，她身子一僵，倒也没有拒绝，我窃喜，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倒是挺好奇，若是我对你做了什么，这守宫砂是不是就会消失不见呢？”望着眼前白玉一般的耳珠，我鬼使神差地轻轻咬了下去。
“唔嗯…”小龙女浑身一颤，发出了一丝轻哼。
我愣了愣，脸上猛然一烫，心脏开始狂跳，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戳破，露出了苗头来，并极速发芽成长。
“杨宁。”小龙女低声唤我名字，她轻柔地推开了我，羞涩的神情令我心神摇荡，只觉得她好看极了。
“哎。”我随口应了声。
“你喜欢我吗？”她脸上潮红，又羞又认真地问。
喜欢吗？当然喜欢！
她不只生得貌美，而且品性好武功高，又对我一心一意，我又不是出家人，怎么可能不被她吸引？我当初就不应该低估她的魅力。
枉我先前还想她另寻个好人家，这不，打脸打得啪啪响。
“杨宁？”小龙女见我久久不回答，脸色渐渐由红转白，我见她眼中冒上一层水气，心中一慌，遂低下头，闭眼吻上她。
在那一刻，我只觉脑海一片空白，唯独剩下一股醉人的甜香。
“喜欢。”分开后，我便说道：“非常喜欢。”
小龙女又再晕生双颊，轻声道：“我亦喜欢你。”
我闻言，只觉心中像是打翻了蜜罐一般甜蜜非常，我亲了她额头一下，然后听到说话声由远而近，料想是其他姑娘来了，我们便匆匆起来穿衣离去。
那夜之后，我和小龙女的感情日益升温，到了后来，我已经不想上班了，只想日日夜夜伴在她身边，看她弹琴练功，寸步不离。
可我又觉得与其这样，不如干脆与小龙女去寻杨过，看看他混得好不好。
想及此，我就问了小龙女的意见，她这次倒是没有什么顾虑，微笑着点头同意了。之后我便向店里请辞，老鸨和一众姑娘极力挽留，可是也劝不动我，倒是花魁姑娘别的不说，只微笑着跟我道别。
我寻思着日后未必会回来，便将屋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之后就牵着小龙女离开。
天大地大，我们也不知往哪儿寻杨过，因此我们出发没半个时辰就改变了主意，转而游山玩水，顺道寻杨过。
小龙女似是没了忧愁，比之刚下山时高兴了许多，注意到这一点的我不禁意识到她之前也许一直在勉强自己，因为跟师父的承诺，不得不随我下山，又因我一直并未明确表示过喜欢她，所以她一直闷闷不乐，我只道她是性子清淡，没料到她会暗中纠结，当真是难为了她。
同时我也觉自己是挺混账的一个人，便心中发誓，不再让她受丁点儿委屈。
“杨宁，我想吃糖莲藕。”小龙女指着一间专卖糖食的店面说道。
“好，我们去买。”我拉着她软软的手走向那店，离店尚有五步之遥便嗅得丝丝糖味儿，一踏进店里，顿时升华成甜腻，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患上糖尿病。
我放眼望去，甜食的种类还不少，有糖莲藕、糖莲子、糖冬瓜一类的过年食品，也有糖人、糖葫芦这些较时尚的甜食，也有些甜饼、花糕等甜味糕饼。
我之前买给小龙女和杨过的糖食不过是从老人家手中买的，哪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得也感到惊奇。
“杨宁。”小龙女唤了我一声，我望向她，她眨着希冀的眼神，问道：“能不能全都买一些？”
“你吃得下么？”我惊诧地问，她喜欢甜食这一点我还在重阳宫时就已经知道了，可没料到她竟是相当喜欢。
“不成么？”她有些失落地撇了撇嘴，我慌忙道：“成！怎么不成？你要是想吃，我就买。”
她顿时笑逐颜开，我不禁感叹，真是容易满足的姑娘！
我怕她吃多了糖食会蛀牙，便只买了一包，却也附合她的要求，每个种类都有一点，只是加起上来也算颇多，我便叫她一天吃四五片就好，她乖巧地答应了。
我们一路西行，来到了一个长满了毛竹的地儿，登上一处山头放眼望去，入目全是青竹，绵延不绝，俨然一片竹海。
山风吹来，带着一种特别清爽的味道。
我和小龙女携手而行，一直到日落西山都未见到有山间乡民或村庄，唯有露宿一夜。
时值初秋，夜间的温度一下子凉了不少，我怕小龙女着凉，便脱了外衣为她披上。
吃了东西后，我寻思着明儿可不能像今儿般悠闲时，小龙女就将外衣披回我身上，然后坐到了我腿上，依偎着我，我心中一动，抱住她，问道：“怎么啦？”
“我怕你冷。”她拿着一只仙女造型的面人欣赏，这是前两天路经一条小村时，一个捏面人的老人家照着她的样子捏的，捏好了就送了她，我看她高兴，想着人家做生意的，平白无故要了人家的东西总是不太好，便又买了两只面人，然后在路上被我送了出去。
“哎，龙儿待我真好！”我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她双颊微红，在火光下有着说不出的艳丽。
“你待我好，我自然也待你好。”她说道。
“那要是有一天我待你不好了，你要怎么办？”
小龙女横了我一眼，冷声道：“我先杀了你，再自行了断。”
我愕然，问道：“你杀我就好，为何要自行了断？”
“我身心都给你了，你不在了，我在世上如同行尸走肉，不死还有何意思？”她理所当然地说道。
“欸？你的身何时给我了？”我瞪大了眼，我也就亲亲她，而且只是嘴唇相贴，都不是什么法式热吻，除此之外就没做过别的，这也算给我了吗？
“你不知羞！明明知道还问我！”小龙女嗔道，脸上更觉娇羞。
我心神一荡，却还是好奇，又问：“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身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了？”
“早在你说愿意为我死时就交给你了啦！”她羞涩地垂下眸子，轻声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说给我是这个意思么？我还以为是……我终于意识自己的思想有多么低俗，不禁鄙视自己一番。
“这些不过就是说说了罢，我相信你一辈子都会像今时今日般待我好。”小龙女朝我微微一笑，我瞧着她冒出了羞涩之情的眸子，说道：“你说得对极了，我会一生一世待你好，永不食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江湖路上（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