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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神明的低语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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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深处传来阵阵震颤灵魂的歌声。
那是塞壬在蛊惑人心。
“秦先生,这歌声真好听。”
储宴抓着秦弈的手,星眸璀璨,两颊荡漾起了一对好看的梨涡。
他慵懒的打了个呵欠,伸着小懒腰,就像一只即将午睡的矮脚小猫咪一样,撒娇的看着秦弈。
“好困啊秦先生。”
储宴个子不高,身材纤瘦,只十九岁的年纪,只看外表还是个半大的少年。
因此,当他被歌声蛊惑,嘟嘟囔囔的露出柔软的小肚皮,冲着秦弈撒娇的时候,那小奶音一颤一颤的,将秦弈的心都融化了。
“好,困了就睡吧!”
秦弈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揽着他的腰身,将他带进了怀中。
“喂!秦弈,你要去哪里?”
就在秦弈打算带着储宴下船的时候,那个蓝礼服女人叫住了他。
天地寂寥,前方是神秘的海岛,海岛中还有蛊惑人心的歌声。身后是诡异的轮船,除了三人之外,幸存的八人已经快被歌声玩坏了。
“美人,美人!”一个碘着啤酒肚的男人痴迷的对着前方的空气叫道。
“哈哈哈哈,你该死,你该死,我才是公司下一任继承人,跟我争财产的都该死。”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众生百态,每个人心中潜藏的最深的秘密被那神秘的歌声引诱了出来。
“你没事?”星眸缓缓眯起,秦弈若有所思的看着蓝礼服女人。
“什么有事没事?”然而女人却一反常态的暴躁。
她双眼猩红的看着秦弈,指着秦弈怀中的储宴道,“你把他给我。”
秦弈:“.........”
女人的这句话就仿佛溅入油锅的水滴一样,噼里啪啦的将秦弈压抑在身体深处的破坏欲给点了个正着。
“找死!!!”
秦弈身形未动,一根透明触手卷上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喉咙中喘着呵呵的气音,她双目猩红,带着刻骨的仇恨看着秦弈。
“秦弈你他妈不得好死!”她一字一句的从喉咙中憋出来这句话。
“你他妈要带着这小孩去哪里?你个狗日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的心思。你把那小孩放下!”
秦弈:“.........”
此时秦弈茶灰色的眼眸已经变成了浓重的黑,他目不转睛的和女人对视了片刻,突然松开了女人。
“原来如此!”他勾了勾唇角。
“看在你是为他好的份上,我饶了你。”
话音刚落,女人便软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名叫张芳,是个画家。
她有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弟弟,张铭。
可能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张铭自小就比同龄人纤细,再加上性格安静,站在那里不动,就是一副远离凡俗的飘渺图。
而原来的秦弈是张铭的主治医师。
作为一个心理变态的同,在见到张铭的第一眼起,秦弈就盯上了张铭。
两年时间,张铭一半的时间都在医院中度过。
而两人的第一次,是在一个电闪交加的夜晚,那晚秦弈给张铭打了一只高度浓缩的镇定剂。
要说恨吗?
张铭当然恨!
可是他不敢反抗。
因为秦弈在对张铭出手前就做足了准备。
在那之前,秦弈已经借由为张铭做心理辅导的借口控制了张铭。
对张铭来说,他对秦弈是惧怕的。
他的人生被秦弈掌控。
由始至终他都不敢对秦弈生出丝毫反抗之心。
纤细漂亮的大男孩对秦弈来说就是一支引人堕落的罂粟花。
他在放纵和变态欲望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终于在半年前,张铭死在了病床上。
死之前,他已经三天三夜不合眼了。
在快要死亡的时候,张铭终于鼓起勇气将一切的始末告诉了张芳。
他问张芳道,“姐,秦弈说我是一个永远也喂不饱的饕餮,只知道扒着你们吸血挖髓的让你们来供养我这破财的身躯。姐,他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说这话时,张铭满脸的惊惧加茫然。
这两年的日日夜夜他一直在害怕。
他害怕秦弈日日夜夜对他身体的侵犯,也害怕他真的是秦弈口中亲人身上的蛀虫。
“不是,当然不是这样。”张芳已经泣不成声。
她不断的亲吻张铭的脸颊,祈求的看着他,“小铭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爱你,爸爸妈妈也爱你。所以求求你活下去好不好?”
然而张铭当时已经油尽灯枯。
他带着释然的笑看着张芳道,“谢谢你,姐!”
张铭的死亡对张芳来说不亚于天塌地陷。
但她缺不得不打起精神。
因为她要给张铭报仇。
可是报仇谈何容易?
秦弈太谨慎了。
除了张铭死前的话,她抓不住秦弈的任何把柄。更何况秦弈的背后还站着资本的力量。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机会。
秦弈要去公海游玩。
于是,张芳费尽心思搞到了一张船票。
她想要将秦弈留在公海。
既然无法走法律手段,那她就自己报仇。
......
.........
秦弈半托半抱的带着粘着他撒娇的储宴上了岛屿。
天色黑沉,岛屿四周时不时的响起一阵阵重物入海的哗啦声。
那飘渺的塞壬歌声越来越近。
一只海猴子顺着岛屿上的树木晃晃悠悠的荡到了秦弈面前。
“吱吱......”海猴子面露凶光,手舞足蹈的站在两人面前。
猩红的双眼却一瞬不瞬的看着秦弈怀中的储宴。
“不知死活!”
秦弈被激怒了。
数不清的透明触手向着海猴子袭了过去。
“吱吱.........”海猴子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几息之后便没了声音。
与此同时,一团透明的肉团从秦弈身体中脱离了出来。
原本被肉团占据的秦弈肉身也在几息之间化成了一滩水。
那肉团缓缓抖动了几下,在海浪碰撞岛屿的滚滚浪涛声中,变成了一个身穿衮边黑袍的俊美男人。
男人眉目如皎月,一袭黑发披散在脑后,只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簪起。
祂身姿挺拔,将只到他下巴处的储宴打横抱起,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