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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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姑八大姨浑浊的眼珠子冒着精光，她们目不转睛盯着警车嘴巴也不肯闲着边磕瓜子，长嘴妇似得说着八卦，客似云来快餐店的八卦，八卦声一阵一阵传入车内，许言临从后视镜窥看，见后排坐着的老板和老板娘圆溜溜大饼一样的脸蛋上面布满凝重满脸不悦。
许言临舔了舔唇，她默默地把车窗摇起来，隔绝外面的纷纷扰扰。
关上了车窗，车内很是沉闷，连带气氛也沉闷起来。许言临刚刚吃完零食的好心情被这种气氛影响变得郁闷起来，她能感觉到老板和老板娘这股不悦是冲她来的，感觉从警察局回来快餐店以后她得挨老板一顿骂。
一路无言，多辆警车并排行驶在路上开往至警察局。
警察局，审讯室。
那个长得很英气的警花小姐姐是对接许言临的，她们一对一准备进入审讯室。
老板和老板娘也分别由不同的警官带着进入不同的审讯室进行询问。
老板和老板娘先行进入审讯室，没了她们两个的身影，周边气压恢复正常，许言临闷着的心轻松起来，她走入审讯室抬头看见左上方有个监控器，对着亮着红灯的监控器抿嘴挤出一个笑容。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也不惊慌，淡定的站着左顾右盼，毕竟还是第一次进警察局，一切是那么新鲜好奇。
警花小姐姐坐到靠门那边的椅子，她对许言临说道：“小妹妹你坐到对面去。”
许言临回过神来，乖巧点头。她疾步走到警花小姐姐对面那边拉出黑色的塑料椅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警花小姐姐：“时间地点事情经过简单描述一下。”
许言临组织好语言才敢回答：“傍晚，时间没注意看，客似云来快餐店打烊了。来了两个中年男人，很凶。我不想招待他们可是老板娘说帮他们炒几个快炒，他们火速吃完快炒以后又叫外卖打包，我心中纳闷为什么车上的人不下来吃饭。”
警花小姐姐：“你为什么觉得车上还有其他人。”
许言临：“因为我们这是高速公路要道，我看他们是要上高速公路的样子，而高速公路下高速要三四个小时，不可能是打包给目的地的人吃，他们打包肯定是给车上的人吃。我进去厨房炒菜，听见了我的同事惨叫，然后我就报警了，当时不敢打电话，发的短信。”
“我拿着店里面那个剁猪肉的菜刀跑出去就看见中年男人拖着我同事想往车上装。当时风很大，他们被东西弄到了眼睛，我把我同事拖回店里面准备关上门，我看见车尾箱好像还有人。”
“我又倒回去用菜刀砍开车尾箱的加装外扣锁，当时很害怕也不敢停留在店里面。车尾箱救出那个很酷的小姐姐带着我开车走了。”
警花小姐姐听完眼睛闪烁，心中暗道运气真好，救了一个大人物，人家家里面肯定是重金酬谢这个快餐店小女工，冷子喻可是首富之女，个人有个人机缘羡慕不来，小女工没准摇身一变比她这个吃官粮的公务员还要过得幸福快乐。
警花小姐姐站起身来，露出微笑和许言临握手：“感谢您的配合。”她打开审讯室的门招呼许言临出来。
审讯室外，警察办公室，她们面前路过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他身穿黑色制服白色衬衣手中捧着白瓷杯，瓷杯里面装着冒着热气的菊花茶。
大腹便便的胖子露出慈祥的笑容对警花小姐姐和许言临说道：“录完试听资料啦？”他说完也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哈哈一笑指着身后他从老家带来的特产说道，“那是我从老家带来的特产，你们两个去拿点带回家去吃。”
警花小姐姐含蓄点了点头，“谢谢。”
许言临害羞地摆手拒绝道：“不用了，谢谢警察叔叔。”
大腹便便的胖子警官见这个小妹妹局促的样子调侃道：“怕什么，别和警察叔叔客气。拿点回家去告诉别人这是警察局叔叔奖励你的。”
许言临羞红了脸不会搭话只好点头，她跟着警花小姐姐来到客座沙发上坐着，警花小姐姐果真给她拿了一袋子特产，真空包装好的螺蛳粉。她猜测到警察叔叔应该是广西柳州人。
许言临提着一大袋螺蛳粉坐在沙发上，她正襟危坐接受警察局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目光的洗礼，警官们在这边上班很少见眼睛那么澄澈的孩子，能进警察局的多是不是什么好人，贼眉鼠眼阴险狡诈。难得一见好孩子看她面嫩大伙都带着小零食来逗她，不一会许言临的螺蛳粉袋子塞满了别的零食。
警察阿姨：“小妹妹，你多大了？”
许言临：“我十八了。”
警察阿姨：“哦哟，和我女儿一样大。你瞧瞧你这样子标志得很啊，就是太瘦了，以后得多吃点。”
许言临露出甜甜的笑，微微点头。
警察阿姨摸摸她脑袋，见许言临的长辈录完试听资料，她说道：“回去多吃点饭，以后阿姨看见你，还是那么瘦，阿姨可饶不了你。”
许言临扬了扬手上的一大袋子零食，“吃完这袋子我可能就要肥十斤了。”
警察阿姨乐呵呵道：“那可不。阿姨就喜欢你肥十斤，我瞧着正好。”
许言临是真的瘦，一米六五的身高才八十三斤，即使肥十斤也算不上胖只能是刚好。
老板和老板娘浑身疲累，一整晚奔波把他们这副老骨头折腾坏了，他们无视许言临径直离开办公室推开大门离开警察局。
许言临对警官们挥手，道别：“阿姨再见，姐姐再见，叔叔哥哥再见。”她拎着那袋在警察局收到的零食连忙跟上他们的步伐。
墨黑色的天空布满了云，云遮住月。失去了月光的照耀路面上昏暗不少，警察局所在地方较为郊区，周边除了灯便什么建筑物都没有，灯下有一明黄色玻璃遮阳棚，旁边竖着公交站站牌。
老板和老板娘互相搀扶走得飞快，好像后头有狗追着他们一样，头也不回的狂奔在黑暗的道路上。
许言临双手抱着黑色塑料袋子急急忙忙追上去，她年轻总归比老板老板娘跑得快。她跑到老板和老板娘身旁，笑嘻嘻地奉承道：“老板你们走得真快，腿脚好就是不一样。”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许言临还得在客似云来打工，人为五斗米折腰，要是甩脸子说不干，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习惯了一个地方习惯了简单的生活再改变原有的生活出去外面的城市打拼，她也会害怕。
老板不搭理许言临，警察局这地方是好人家进的吗？还坐警车。回家都得拿柚子叶煲水洗洗身上的晦气。
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有地方宣泄，肉乎乎的手指头戳着许言临的额头，白净的额头被她指甲尖戳出坑印红了一片。老板娘骂道：“我都和你说了，来者是客，来者是客，你倒好拿着菜刀冲上去和别人硬刚，我们家翠玉就是被你害了住进医院去的，你下个月工资没了，没了听到没！”
许言临闷葫芦似得不搭话，她说多错多。她救了张翠玉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把张翠玉拉回饭店时张翠玉已经昏迷了，她现在和老板娘说什么都是顶嘴都是反驳，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许言临低着头长长的发丝垂下耷拉在脸上掩盖住自己隐藏不住浮现在脸上的不高兴。
她只能等张翠玉从医院回店里面再好好跟老板解释，翠玉不是她害得进去医院的反而是她救了翠玉。
“我和你说这些年我没和你发过脾气，今天我是真的不能忍。”老板娘掐着胖乎乎的腰，指着许言临扯着嗓子喊道：“不单止下个月工资没有，你也不用回来客似云来干！我们庙小容纳不下你这个大神。”
许言临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无辜的眼神看着老板娘。
“你冲上去和别人打架和别人结仇，你被我炒鱿鱼倒是好，可怜我们一家人在客似云来担惊受怕，警察局能关他们一辈子吗？一旦放出来，万一一把火烧了我这铺子，我真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老板娘专注地骂许言临，许言临低着头，她们都没注意警察局的警花小姐姐提着七仔商标塑料袋子走近她们，长马路的尽头一辆银色加长版轿车行驶而来。
警花小姐姐推开戳着许言临骂的老板娘，她走到许言临面前一手护着这个小妹妹。警花小姐姐皱着眉对面前这个肥肥的中年女人说道：“你冷静冷静光骂小女孩干嘛？根据警方了解事情的经过，这事的发生根本不关小妹妹的事情，她对警方成功抓住绑匪做出巨大贡献者。”
老板娘挑眉，她伸手一把拉扯过警花怀里的许言临，上下打量这位女警官：“许言临你给老娘过来。”警察就是人民的公仆，这个年轻的女警官和许言临一样是给她打工的，以为自己是谁还和她抢人。
警花小姐姐和老板娘互相扯着许言临不放手，她道“小妹妹你别伤心虽然姐姐不知道你一个月工资多少，但是你提供信息让我们成功抓到嫌疑犯的奖金是五万块钱。“
老板娘气急败坏，那五万块钱那么好拿鬼才相信，五万块钱奖金，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什么来头，不行！许言临不能走，辞退了她万一仇家找上门来，没了许言临承担炮火，没准客似云来大家还得变成炮灰。“我忍了一天本来想着出了警察局再教训她，我教训我的工人哪里轮得到你在这边说三道四。”
许言临扒拉开老板娘抓着她的手，她白嫩的手臂被老板娘抓出触目惊心的淤青，少女柳眉颦愁，银货两讫她干活老板娘给钱，她现在不干还不行！
许言临说道：“你刚才辞退了我，我不是你的工人，你别抓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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