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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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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别人,我能怎么办?反正都要被你逼着念书,林红酥,睡吧···我真的困了。”
林红酥躺在他臂弯小声问:“那你真的不逼我圆房?”
他伸出右手摸索找到她的脸颊,一把掐过,骂道:“小爷长这么好看,你休想睡我。”
她伸出左手抱紧他的腰,鼻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嗯”。
第二日一大早。
林红酥睁眼望见便是王卿之的脸,她从他怀中挣扎爬起身,掀开帘子透过屋内摆设依稀看见窗外透出的曦光,急忙回身使劲掐他的脸,大声喊道:“该起身了!”
王卿之吃痛地睁开眼,骂道:“林红酥!你谋杀亲夫啊?!”
林红酥松开手,坐在床侧穿绣鞋,絮絮叨叨:“今日头一回上课,不可迟到,你快些起身···辰时便要去书房上课了,在此之前,你要早些再背上两章大学的内容。”
他慵懒地斜靠在床侧,眯着桃花眼问她:“真要念书吗?”
她摇了摇铃,拉着他坐到床边,冷声道:“自己穿鞋!”
王卿之听见她这般说,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被两人亲密的距离吓得赶紧睁开眼睛,乖乖穿鞋。玉暖正端了清水和晨间的洗漱用具进来。
两人收拾妥当后,林红酥拉着他进了书房,守在他身旁听他念大学的内容,念了两回,王卿之就将书放回书案,她瞪了他一眼:“你最好告诉我,你已经会背了。”
王卿之发出一声嗤笑,说道:“我还就会背了,如何?”
她打量着道:“哦?”
“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云:“周虽旧版,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
林红酥端着手中的大学听这人流利的背书,目瞪口呆。
她觉得,她被这人骗了。
什么生了一场大病,小时候跟不上学堂进度?
什么天资愚钝?
这个人分明只看了两回就能将这么一大段枯燥的内容背下!
她不由得握紧手中的书卷,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
这人压根就是懒!
王卿之背完第四章,骄傲道:“哼。”
她笑了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夫君真是聪慧。”
陪着王卿之温习了一会儿《大学》的内容,恰到辰时,上午讲儒学、四书五经的先生也就来了,两人起身朝先生行了个礼,上午的课堂也就正式开始了。
林红酥陪着他听先生讲解《大学》,这人吊儿郎当坐在书案前,用手撑着半张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她回头看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书案下狠狠掐了他一下。王卿之吃痛地坐直身体,端好《大学》,恢复假装认真听课的姿势。
先生从书本里抬起头来,望了认真听课的两人一眼,又继续讲课了。
她慢慢凑到他耳侧小声说:“你若再不认真听课,今晚我就睡了你。”
王卿之面上一红,惊吓般坐直身体,不敢再松懈片刻。如此听完上午的课,玉暖在书房摆了小案,带了饭食过来给二人。她扶着他的手带着他到案前坐下。
“前几日给我哥哥托了口信,他给我推了一位讲天下局势的先生,下午便还有一个时辰是他的课;公公也给为你请了一位拳脚师父,咱们一直练习到晚饭时刻,用过晚饭再将今日先生安排的儒学功课给写完······”
王卿之一脸委屈问她:“怎么这么多课,就不能不上吗?我累了。”
她给他碗中夹了块肉,柔声安抚道:“我都算过了,往后你卯时起,亥时睡,赶着这几个月将秀才功名拿下,以你这般聪慧,定然是可以的。”
他夹过碗中的肉闷声咬出齐整的牙印,不满地说道:“我觉得你怕是疯了。”
林红酥又为他舀了碗淮山排骨汤,端到他前头,继续说道:“就你前些年那般乱读书都能考个童生,我还有什么不信的?”
他拿过汤慢慢喝了,絮絮叨叨说:“你且想想我王家在广陵的地位,不过一个童生罢了,也没那么难···林红酥,没考上你可不能怨我,这后头,秀才和举人可都是三年一考,我看着都难。”
听见他这般泄气的话,她敛了神色,冷了脸色道:“你再说一遍?”
王卿之连忙吃饭,再不敢乱说话了。
如此到了下午,讲局势的先生来了。
两人恭敬行礼后,那先生望着王卿之问道:“你想考科举?”
王卿之老实回答:“被我媳妇、我爹娘逼的。”
身旁的林红酥立马瞪了他一眼,他慌忙坐直了身子说:“我想我想······”
先生高深莫测的说道:“我听说,你家和汴京那位有几分关系?”
他乖顺地点点头。
“那你很快就会想了,你可知为何?”先生慢悠悠在玫瑰椅上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
王卿之不懂他这是何意,追问道:“你这是何意?”
前头伸懒腰的先生侧过头朝屋外指了指:“好像要变天了,少夫人可得提醒下人收衣裳。”
说完,这人开始给他讲朝廷的机构和职位、事务划分,王卿之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做些笔记,林红酥也在一旁记录着先生所说,下午整堂课说下来,王卿之倒比上午听得要认真些了,她抬头望了了外面晴朗的天,心下有些忐忑。
晚些时候的武课,王卿之情绪高涨,同那位拳脚师父很是谈的来,她在一旁看着,微微放下心来,想来这第一日,也算是顺利过去了。
待用了晚饭,王卿之主动地伏在书案写早日里先生布下的课业,林红酥没想到这人还能这么自觉,端了杯花茶放在桌角,又怕他打翻茶杯,想了想,又拿了张小案过来专门给他放茶点等物。
王卿之看她在一旁瞎忙活,翻了个白眼,不爽的说:“我还是头一回这么晚了还在写课业,林红酥,我怎么这么倒霉遇见你?!”
她将花茶摆好,笑嘻嘻走过去看他写课业,看着他这七歪八扭的字,她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同他说道:“明日我再给你找个书法师父。”
此话一出,王卿之吓得毛笔都要掉了,紧张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一定能写好!”
林红酥点点头,说道:“明日咱们且问问先生,上头那些个大人都喜欢什么字体,我去外头买了字帖回来,往后你睡前都临上两章,待到六年后考状元时,你的字定然是好看的了。”
“状元?”王卿之提高了声音。
她点点头,认真的说道:“要考那就拿最好的名次,不然这样费心费力的准备考试是为了什么?”
王卿之真的觉得这人是疯了,就他还状元?
他看傻子般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写课业了。
林红酥见他认真写课业也不敢说话吵他了,手里拿了碟蜜饯果子并芝麻小酥饼在一旁安静的坐着。王卿之抬眼便能看见这人守着他,心中难熬般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写完了?”
他伸手朝小案的蜜饯果子碟里捡了颗丢进自己嘴里,不搭理她,继续动笔了。
待到写完,都快亥时了,林红酥火急火燎地催他洗漱,两人忙活半会,才终于躺到床上,王卿之拉起被子,一脸疲累地打了个哈欠。
林红酥窝在被子里同他说:“睡吧,明日我会早些起喊你的。”
王卿之回了个“嗯”,阖眼睡了。
如此平稳的过了半月,林红酥发现这人背书、默习极快,但这人一到讲习就空着脑子神游四方,纵然不想睡觉,也能瞧出这人不愿听课,也就只有下午的拳脚课才能勉强打起精神,再这般下去,别说举人考试了,怕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林红酥心下着急,面上又不好多加说他,说多了,也怕这人生出些逆反性子。
她越是不慌,王卿之那些懒散的习惯积了多年,在此时也慢慢显露出来,她也从其中看出些当年这人听课的模样了,抬眼看这人又在神游,林红酥暗暗叹了口气,趁先生正转了背过去,抬手就在他面上掐了一把。
王卿之吃痛地回过神,瞪了她一眼,老老实实坐好听课了。
到晚间时分,临完字帖后,王卿之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他觉得自己真是委屈,林红酥躺在床上听见声响,掀起床帘和帐子就要起身来看。
他忍不住怼道:“逼着我念书,你很高兴是不是?”
林红酥没搭理他,穿好绣鞋走到书案前看他临的字,皱着眉说:“怎么还是这般难看?”
王卿之脚下生风往内房走去,边走边喊:“我要沐浴了,你不要进来!”
若是按这进度下去。
岌岌可危。
她躺回床上,望着上头微微晃动的床帐发呆,王卿之这人心性不定,纵然如今逼他听课,但这人心里头不上进,再怎么着那也是不能的。
王卿之掀开床帘,看见这人睁着眼睛想事,掀起锦被躺了下来,为了不和她说话,还故意背对着她。
见他这么防备的模样,林红酥开口说道:“若你章士没能考上秀才,再让我等三年,我就······”
他头也不回,问她:“你就同我和离吗?”
林红酥闻言不快道:“夫君···不若咱们今日便圆房吧?”
她伸手摸进他的被中,在他后背摸了几下,王卿之大惊,忙躺平身子不让她动手,她手上得劲,又探进他的中衣,在里头乱摸。
王卿之双手按住她的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