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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时间回转之寄人篱下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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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屹之身着黑色暗金纹长袍,头戴垂冠,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眼里有怜悯有鄙视有不屑像是再瞧一条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又像再瞧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小时候,曹云知一直以为他能比乔陆做的更好。十几年过去了,梁屹之变成了梁王,郭媛媛变成了第二个乔婉,他也在重复乔陆的路,可笑的是,他救不了郭媛媛,也反抗不了属于乔陆的命运。
“哈哈哈,咳咳!”曹云知笑了起来,毫不留情的讥讽道:“郭小姐千金之躯,曹某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当不起郭小姐的青眼。怎么能比得上世子您心狠手辣,亲手把自己的表妹推入狼窝!府上私设刑狱,强抢“幻影”,野心昭昭!你若是让我活着出去,我定会揭穿你真面目!”
“怎么?就这么想找死?”梁屹之看穿了曹云知的意图,挥手让玄衣摘下兜帽,缓缓露出了那张与曹云知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曹云知突然呆滞的脸,梁屹之蹲下,恶意满满的说道:“多亏你送我那蠢表妹的“幻影”,那蠢货不舍得用,正好留给了我,这是我让药师调配的,你看看怎么样?与你的可有差别?”
曹云知急了:“你想要做什么?”
梁屹之无视曹云知,自顾自说着:“对了,我那蠢钝如猪的表妹还活着,开始还心心念念的等着你去救她,这么长时间不见怕是撑不下去了,我这个表哥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所以我让玄衣去给我那傻表妹一点念想,让她好好“活着”。”
看着曹云知绝望透顶的样子,梁屹之满意的笑了。
“都说大齐的骠骑将军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原来在感情的战场上也是如此狠辣。怪不得将军心心念念的表妹宁可颠肺流离也不愿留在将军身边。”曹云知的声音气若游丝,缓缓的自身后传来:“可感情不是战场,一定要争个高低对错。所以你注定要抱憾终生,哪怕你杀了我,杀了她,杀了所有爱慕她的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梁屹之:“一个女人而已,我只是陪她玩玩,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衣服,只想没想到会败给你一个侍卫,现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就好好听话,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大发善心把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埋一个坑里。”
曹云知虚弱的闭上眼睛:“听话又如何,不听话又如何,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们,就算我交出“幻影”,你也不会留活路,既如此,还等什么,动手吧。”
梁屹之觉得曹知云这人实在有趣,之前死咬秘籍不放,无非是怕他得到秘籍杀了郭媛媛,现如今看他找到秘籍又说些蠢话激他,想把仇恨拉在自己身上。
郭媛媛对这些一无所知,每天照旧的对曹云知进行吐槽。
看到曹云知,梁屹之感觉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突然觉得曹云知有些可怜 。
“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着郭媛媛一点一点从骄傲矜贵的贵女变成一个下贱不知羞耻的贱人,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忘掉你,这不是比杀掉你更有意思吗?你也不要想着自尽,否则我会让我那蠢货表妹痛苦十倍,哈哈哈。”
凄凉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惊悚瘆人,曹云知倒在角落里面如死灰。
临氏兄妹从西域到京城,又从京城到牧州,再出牧州,来来回回的兜了一个圈子,风尘仆仆的又回到了京城。
黄金玉这个目标非常张扬且明显,兄妹俩在茶楼蹲了半天就打听到了行踪。
临退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打晕了狗腿子们,把人提溜到小巷里。
一回生二回熟,黄金玉这次非常的识时务,都用不着拳头招呼就痛快的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跟丢了?”
黄金玉点头如捣蒜,再也不敢耍心眼:“对对对,实不相瞒大侠,我花了大笔银子,结果这群废物点心没一个能找着人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哪了呀?”
临织一点也不相信黄金玉的屁话:“你这人惯会撒谎,莫不是自己找到了把人藏起来,又在这里空口白话的骗我们丢了!哥哥,要不然我们打他一顿算了!”
临退点点头:“也好!”
黄金玉一听要挨揍都快哭了:“这位姑娘啊,我是真的没骗你啊!那群人都是骗我银子的,根本没有办事的,我妹妹把银子都要回来了,两位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把雇人的单子写给你们,你们挨个去问啊!”
临织将信将疑:“真的?”
黄金玉有苦说不出,汗如雨下:“真的!要是我说谎,以后你们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成吗!”
黄金玉哭天抢地,临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线索似乎到了这里就断了,临织看向临退,临退开口:“那就姑且信你一次,你何时发现他俩人离京。”
黄金玉松了一口气,连忙搽搽汗:“谢谢两位大侠高抬贵手,这事就是这个月初三,梁王府初二把人赶了出来,我得到消息去追郭媛媛,结果被曹那谁给截胡了,我打听到了人,第二天上午去了曹家,他们两人都不在家,下午就有消息说两人跑了。大侠,我真的没扣郭媛媛,我连个人都没找到,我和她清清白白,吧啦吧啦…”
临退烦的很,眉一皱,黄金玉立刻识趣住了嘴。
“梁王府赶人,你从何处的来的消息?”
“我派人盯着的啊!”
“打听曹家呢?”
“我的小厮打听的。”
“曹家也是你派人盯得?”
“当…”黄金玉刚想开口应承,却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倒不是,有人报信给我。”
“什么人?”
“我没见到人,是一只羽箭带着消息钉在我院门上了。”
“箭上有什么标记?”
“箭不都一个样吗?一个铁箭头,一个杆,后面带着羽毛。”
“你有没有查过这支箭?”
“没呀,上面说郭媛媛跑了,我光顾着找人了,哪有空理它啊!”
临织的脸因鄙视渐渐变得扭曲:“你是猪吗?什么都不知道的消息你也敢信?”
黄金玉振振有词:“姑娘,你怎么骂人呢,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曹家核实了吗?这消息也不假啊!人家办好事不留名不行吗?”
临织一点也不信这种鬼话,对此很是疑惑:“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怎么会有人帮你呢?”
黄金玉急了:“话不能这么说啊,我黄家京城首富,有的是钱,我也乐善好施,怎么就没人帮忙了!”
临织想跟黄金玉讲讲道理,谈谈心,被临退拉住了:“你走吧,明天辰时带那只箭来这里等我。”
黄金玉一听要走了兴高采烈,后半句话有如便秘,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侠,你要它干什么呀,那箭我早扔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明早要是不是有点太赶啊?”
“找不到!见一次打一次。”
话刚落音,临氏兄妹就没了踪影,黄金玉欲哭无泪。
这都是什么事啊!
回到客栈,临织有些担忧:“哥哥,黄金玉讲话如同三岁稚儿,惯会撒谎,又逻辑不通,我们真的要相信他吗?万一明天他带那个厉害妹妹来抓我该怎么办?”
“他没骗人,郭媛媛确实不在他手上。郭媛媛既是绝世美人,黄金玉得了人自然会围着郭媛媛转,怎么会天天出府走鸡斗狗。倒是那个给黄金玉送信的人极有可能知晓,黄金玉已把箭支丢弃,再次寻找动静肯定不小,会惊动家里,如果找到了这支箭,黄金玉的妹妹比我们了解这里,她自会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
“哥哥的意思是要黄家帮我们找人?”
“非也,此事来的蹊跷,黄金玉并非良人,那人费心费力的盯着郭媛媛,不想据为己有反而把她推入火坑,此人对郭媛媛并不友善,很有可能是郭媛媛得罪之人。如果明日黄金玉带人来抓我们或着带不来东西,就说明此事此事只是小打小闹有人看郭媛媛不顺眼而已,如果带来了,就说明黄家都不敢明着插手。”
临织惊讶道:“梁王府!”
时隔半月,箭早就没了踪影,黄金玉质问撒扫丫鬟,洒扫丫鬟说扔到枯叶堆里粗使婆子拉走了,粗使婆子把枯叶拉到了柴房,枯叶一半堆在柴房,一半被烧火丫头烧掉了,灰烬被园艺师傅拉走填了花园,做了花肥。
黄金玉压力山大,搜罗人手扒落叶堆与花园。
花园里的花开的大红大紫非常带劲,黄金玉反而蔫了吧唧,他气不过一把拽掉了花朵,被花藤上的刺扎的嗷嗷叫。
黄金玉气急败坏,心想我治不了那人我还治不了你:“大胆,还敢咬我,铲了,都给我铲了!”
底下人轮番劝,唾沫乱飞,黄金玉就像琼瑶女主角似的完全不听。
花铲了,箭头找出来了,黄金若也下朝了。